第七十八章 【078】
第七十八章【078】
言風裳板著臉,不理會澹臺勉聞,默默練習攪散雞蛋,雖然還不太熟練,但最後還是做到了。
攪散雞蛋的難度因人而異,對動手能力差的胡品高來說,真的每動一下筷子,都要擔心雞蛋晃出去。
在他看來,姜翹能把雞蛋挑那麼高卻不灑出去,堪稱擁有神力。
姜翹看着大家攪出來的雞蛋,滿意地點了點頭:“接下來我們學習切蔥花。”
謝溫德眨了眨眼,說好的給每個人都做一道菜呢?
姜翹一邊給孩子們髮菜刀一邊說:“等切好蔥花再給你們做好吃的。”
孩子們用的菜刀更小更輕,以免兒童抓握不便。
“拿放菜刀的時候呢,我們要注意,不可以用刀刃對着自己和他人,”姜翹一邊示範一邊說,“要將菜刀放在穩當的地方,以免墜落傷人。”
孩子們拿刀的時候小心翼翼,雙手並用,就怕一個不小心傷到自己。
“然後呢,我們學習拿刀的姿勢。用拇指與食指捏住刀片,另外幾根手指勾緊刀柄,這樣才能握牢,”姜翹說,“大家別急着自己動手,我一個一個帶着做。”
在姜翹有意放慢動作下,孩子們便可以看清她每一個步驟。
“只可惜這蒜黃雞蛋醬不能剩,一旦剩下,再吃的時候就會有蒜臭味了。”姜翹一邊說,一邊把這份雞蛋醬盛出來。
他不知道姜翹到底是什麼人又如何?只要他認定了她可疑,那就要當做敵人來對待。
這場教學雖然沒有直接讓孩子們掌勺,但最後姜翹說了:“做菜需要打好基礎,如果切菜都切不均勻,那無論如何也炒不出絕佳的味道。”
“再進東宮時,裝一葫蘆葯,別再耽誤正事,”青年郎君用審視的目光盯着他,“你剛剛去馮府了?馮正幡怎麼說?”
醬是提前炒好的紅油熟醬,蒜黃則是取代了蔥花,讓雞蛋醬變得格外清新。
“左手呢,我們要用中間的手指按住食材,拇指和小指收攏食材,像這樣,”姜翹示範着,“中間三根手指的關節要比指尖頂出去一些,這樣抵住刀背,菜刀每次抬起的高度不超過指關節,就不會切到手。”
他的狗屁主子正在午睡,幾位娘子為之扇風。
至於阿翁?他就更不敢了。
雞蛋多歸多,其實每個人也就吃幾口,姜翹並不擔心孩子們膽固醇過高。
“馮公既然這麼說,那我便安排去了。近期她都在宮中,不好下手,我找個她身邊沒人的時候再做。”寧不言叉手道。
菜刀落下,手指往後挪,這樣配合著來,非常有節奏。
寧不言領命,很快就離開了,轉而去了開化坊。
當每個孩子都完成任務時,大家情不自禁地發出歡呼。
馮正幡掩唇,將要咳嗽,卻咳不出,嗓子裏發出怪異的嘶啞的哀鳴,很快又歸於平靜,“可以,在廉昇那邊動手之前除了她就行。”
說罷,姜翹拿來洗好的蔥,每人發了一小把。
真錯殺了她,那算她倒霉,反正他錯殺的人不差這一個。
她倒是沒打擊梁勁松,而是把蔥花放到了雞蛋里,攪拌均勻,“姜娘子,我想吃雞蛋餅,可以嗎?”
“切菜的時候,菜刀要垂直落下,不可以左右偏轉,這樣不容易切手,同時也能避免食材不均勻。”
最後她真的做出了十種不同的雞蛋相關的菜品,甚至還又單獨切了一把蒜黃,把自己那份雞蛋炒成了蒜黃雞蛋醬。
邱歲卿有基礎,做得最好,但她也知道,想練到姜翹的水平,絕非一朝一夕。
寧不言行禮道:“屬下無能,被宮中侍衛發現,僥倖逃脫,暫時不方便回去。”
“今天學會了切菜,明日我也可以做出美味食物!”梁勁松自信地拍了拍胸脯。
姜翹並不催促,因為初學者慢一點,總比莽撞好,就算他們切蔥切上兩刻鐘,她都不會着急。
“被看到相貌了嗎?”青年郎君問道。
當晚放學回家,馮巍然看到阿耶阿娘后,本來想顯擺一下自己的學習成果,但一想到他們對此事的態度,便提不起興緻來了。
很快,姜翹握着每個孩子的手,逐個教導,孩子們便學會了切容易掌控的小蔥。
孩子們浮躁的心思漸漸回落,決定還是好好跟着姜翹練習,至於炒菜,那就再等等吧!
有她逐個糾正動作,這個最基礎的拿刀姿勢便不算難。
這死熱的鬼天氣,寧不言並不想等,因此腳步重了些,將人吵醒。
姜翹笑起來:“當然可以!來來來,排隊,你們要吃什麼我就做什麼!”
“屬下的腳傷嚴重了,才意外弄出動靜。等侍衛放鬆戒備,屬下再吃了葯,必定不會再被發現。”寧不言解釋道。
青年郎君剜了他一眼:“廢物!”
之所以要以戰爭作為期限,是因為他要充分考慮好戰敗的可能性,如果戰敗,他的死法被很多因素影響。
一座院子之隔,馮正幡緊閉房門,坐在主位,微微嘆息。
說白了就是偽造意外死亡嘛,這個寧不言也熟。
寧不言搖頭:“興許未曾,屬下全程蒙面,剛有侍衛看向我,我便立刻逃出東宮了。”
“你既然查不到什麼,便製造一些意外,除了她吧。此時不要急,應當仔細部署,萬不能讓任何人發現端倪。”馮正幡道。
學了新鮮東西卻無處分享,真的好憋屈啊!
青年郎君煩躁地擠咕擠咕眼睛,道:“你不盯着她,回來幹什麼?”
小朋友們小心翼翼起來,真的恨不得思考半天,才肯動一下,就這模樣,怎麼可能傷了自己?
寧不言忙道:“馮公讓我殺了姜翹,偽造成意外死亡。”
他沒想到狗屁主子能得知他出宮,甚至他去馮府被人看見了,他都沒有察覺。
這種感覺很不爽。
青年郎君略微一點頭:“無所謂他怎麼辦,但是你記住了,馮正幡的話不要全聽。”
“是,屬下明白。”
寧不言給馮正幡辦事,本來就是狗屁主子授意,只不過他對這兩邊的人都不太滿意就是了。
告退之後,寧不言取了葯,回到自己的房間,熟練地按摩常年未能消腫的腳腕。
他為了健康的腳,已經低三下四夠久了,明明馮正幡和狗屁主子都有辦法根治,但他們控制着大夫,就這麼拖着他。
這輩子這麼長,卻也這麼短,他並不能確定,這樣下去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健康地走回故鄉。
他只是想回故鄉啊。
夜幕深沉,月朗星稀。
寧不言裝好了葯湯,還偷偷包了一點藥渣,才動身回東宮。
這次進東宮,他沒再去典膳內局,而是直奔內坊局,翻了牆,到太極宮去。
誰叫他倒霉,趕巧碰上鎮武王了呢?不然也不至於要跟皇帝做交易。
到指定地點等了會兒,澹臺晏河便穿着夜行衣過來了。
二人靜悄悄地進入一旁的宮殿,寧不言立刻拿出自己的葯湯和藥渣。
“陛下,我回去見過我主……前主子了,他並沒有起疑。”寧不言說道。
澹臺晏河微微挑眉:“哦?馮正幡也沒有起疑嗎?”
“馮、馮正幡?”寧不言一愣。
“你心不誠,”澹臺晏河搖了搖頭,“今日你怎麼跟我說的?既然你沒有投靠的誠意,那便只能屈打成招了。”
尚咸伏立刻會意,下一刻,匕首就抵在了寧不言的脖子上。
寧不言手一抖,一動也不敢動。
沒發現狗屁主子的人就算了,他其實也不知道那傢伙手裏有多少高手,但澹臺晏河這怎麼回事?
如果皇帝派人了,豈不是說明小尾巴跟了他一路,他都沒有察覺?
訕笑一聲,寧不言舉起手來:“陛下別這樣講,我只是想留點兒保命的底牌罷了,又怎會真的一瞞到底呢?倒是跟着我的人叫人好奇,這等好功夫,若是有機會切磋一下就好了。”
澹臺晏河輕笑:“你興許認得呢,在西市時,你跟蹤的一個是姜翹,另一個就是她。”
他祖宗的!怎麼會是她?
如果真是她,那他們倆真說不准誰更強呢!
所以其實姜翹那日真的知道自己被跟蹤了罷?他就說她們叫人看雜耍不會是巧合吧!
寧不言大受打擊,他以為高手在民間,自己在江湖上也算是有點名聲的人,結果無論腦子還是武力都輸得太慘。
好在他投誠的早,一切都還來得及。
跟着狗屁主子是真沒前途了,但願皇帝別那麼快殺他,事情結束之後給他留個逃跑的工夫。
“陛下`身邊高手如雲啊!”寧不言笑得見牙不見眼,“既然陛下已經知曉了馮宰相心懷不軌,倒不如早做準備。他並不認識我那前主子,您這邊是先對馮宰相下手,還是我那前主子?有需要配合的時候,我一定配合!配合!”
澹臺晏河滿意地點點頭,示意尚咸伏收刀。
“不急,再等等,有事情我會讓人通知你。接下來一段時間,你裝作仍然在監視姜翹的模樣,以免他們再派人,卻沒看見你,”澹臺晏河道,“你的葯我拿去讓人看看,能配得出來的話再告訴你。”
寧不言連連點頭:“是是是!都聽陛下的!”
很快,二人心思各異地分開。
寧不言還算平靜,畢竟他信不過任何人。
在他眼裏,無論是馮正幡還是狗屁主子,亦或者是他新倒戈的澹臺晏河,都是一樣的。
時刻有所保留,看情況釋放諂媚,只要保住小命就行,至於他們到底怎麼斗,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澹臺晏河卻不同,他讓姜梅子跟蹤了寧不言,雖然確認了寧不言話語中的可靠性,但他仍然覺得這傢伙並不老實,至今還有所保留。
不能完全信任這個人,但的確可以順着這條路線追查。
姓洪的人?又不與馮正幡直接聯繫?那這個人,究竟充當了什麼樣的角色呢?
廉昇的重要官員里,洪毅峰位置最高,但洪家是個大家族,派出來的這個小輩並不好查。
倒不如先從熟人查起,比如馮正幡是用什麼方式與廉昇聯繫的。
馮正幡和那個洪家的人不認識,那麼京中可能存在着另一個廉昇的中間人,亦或者是其他行動上更方便的蒼柘叛徒。
澹臺晏河覺得姜梅子在跟蹤這方面做得不錯,因此很快就讓人給她傳信,叫她盯緊馮正幡。
暗流涌動的一夜過去,馮正幡點卯過後,讓人給胡泛傳信,約他今晚小敘。
胡泛為官多年,一路升到御史大夫,少不了馮正幡的提攜與庇護,自然不會拒絕。
他們倆志趣相投,又都是寒門子弟入仕,少不了共同話題,因此偶爾會一起喝酒。
又因胡家家風鬆散,孩子們都住在各自的院子裏,不會突然到長輩房裏問安,因此他們多數時候都在胡宅對飲。
約好了之後,當晚下值,馮正幡與胡泛的馬車便一同駛入胡宅。
細風穿行的亭子裏,視野極佳,正好可以看到鋪滿荷花的人造湖,再往前的岸上,又是寬闊平面,有面容姣好的娘子翩翩起舞。
胡泛笑呵呵地說:“我家小風,這腰肢兒真的不是一般的軟啊!”
起舞的娘子是胡泛第三房小妾,被納入胡宅已經好些年了,但始終能得到胡泛偏寵,蓋因她舞姿絕妙,身形動人。
青萍逐水,流雲浮動,夕陽為陳影風的身姿鍍上金邊,曼妙舞姿更顯神性。
馮正幡卻不大細看,壓抑着咳嗽的衝動,狀似不經意地問道:“聽聞南方水稻歉收,今年大災,不知你怎麼看啊?”
胡泛跟着樂曲的節奏搖頭晃腦,漫不經心:“又能怎麼看?此事我是插不上話的,全憑陛下決斷。”
“陛下在點糧,不日就要派人南下,你就沒想過,推薦些什麼人給陛下?”馮正幡問道。
“我推薦什麼人?這都是陛下的事情,我盡了自己的本分就好,”胡泛昂首,“小風再來一段!啊?累了?那便叫婉兒來!”
馮正幡拿他沒辦法,只好把話明說:“救災可少不了油水,肯定要選個能臣才行,你若是能推舉一位德行出眾的親信,就算不親自去救災,陛下也記你的人情。”
人情當飯吃啊?胡泛心裏冷哼一聲。
“馮相您莫要寒磣我了,我就等混夠年紀,辭官回鄉,哪裏需要陛下記我的人情?依我看,那救災是有油水可撈,但陛下心裏明鏡似的,撈了多少,不都清清楚楚?我就算識人再清,也不敢說我挑出來的人面對這塊肥肉,不動一絲一毫的貪念,”胡泛搖搖頭,“所以啊,還是罷了!”
馮正幡早知道他油鹽不進,但自己早就不在帝心,舉薦任何人都不會得到採用,這才把注意打到胡泛這兒來。
“你若是心裏沒底,倒不如我跟你說個人,回頭只跟陛下提一嘴就好,也用不着你上心。”馮正幡道。
胡泛不想摻和,可他從馮正幡這兒得了太多好處,哪裏有勇氣有立場回絕?
“那您說說?”胡泛觀察着他的表情。
馮正幡淡笑:“奉國公獨子,謝長樂。”
“謝長樂?這個小輩的為人倒是不錯,只是據聞自幼身體孱弱,哪裏能做救災這樣的事情呢?”胡泛疑惑道。
馮正幡卻說:“巡邊都做得,救災難道比巡邊危險?”
胡泛點點頭,明明起初自己不願意摻和這件事的,最後還是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
馮正幡捋了捋鬍子,第一次正眼看向遠處的陳影風,而後按着胸口,咳了個昏天黑地。
當晚,天又下了一場雨。
這場雨不大,姜翹便沒有把菜地遮上。
淅淅瀝瀝下到凌晨,姜翹睡不好,很快便醒了。
到屋外洗漱時,空氣還是濕漉漉的,留有雨後的清新芬芳。
她把洗臉水潑掉,然後率先洗了一遍抹布。
入夏之後,抹布放不住,太容易滋生細菌,因此洗得更頻繁些,用久了之後,再不能洗掉上面的異味,便要徹底丟掉。
沒有自來水的時代,做什麼事情都麻煩。
姜翹吹着清晨的微風,麻利地幹活,沒等其他人起來,就已經把第一道燉菜燉上了。
除此之外,她還準備了奶咖。
最近天氣炎熱,孩子們總說精神不濟,恰好姜翹得了咖啡果,做些奶咖也好。
沒有專業的設備,姜翹做咖啡也不太順手,之前第一次給自己做時,烘焙程度太淺,味道酸苦,跟自己上輩子喝的咖啡完全比不了。
試過了幾次,姜翹才漸漸掌握了用古代有限的工具做好咖啡的技巧。
奶咖是今日第一次做,好在皇宮的牛奶品質非常好,很大程度上讓奶咖的味道無限趨近於現代工藝。
畢竟都是小孩,就算平日喝茶喝慣了,也未必能適應咖啡。
醇厚的奶香與微苦,還有不算很大量的□□,都能幫助春困秋乏夏打盹的小朋友們提神。
姜翹率先做好一杯奶咖后,一邊看着爐灶,一邊慢慢品味。
只是今天很怪,其他庖廚竟然到現在還沒有起床。
天色大亮,姜翹抽出大半柴火,把燉好的排骨放在鍋里悶着,然後去舍館喊人。
宋如羨和陳雪花都在睡着,但看起來不太舒服的樣子。
姜翹摸了摸她們的額頭,未見發燒,於是推搡二人道:“起床了起床了,日上三竿了!”
陳雪花哼唧一聲,姜翹仔細聽,她似乎說了一句“好疼”。
難不成感冒了?
就算感冒,也不能就這麼睡下去,萬一出了點什麼意外,再也醒不過來了,姜翹可怎麼辦?
而且除了她們二人,傅典食和他的幫廚們竟然也還沒起。
最近也沒見傅典食沉迷什麼話本子啊?
姜翹無奈地跺了跺腳,先出了舍館。
“姜娘子,怎麼了?”尹徴的視線越過月亮門,看見了焦急的姜翹。
“尹郎君,你來得正好,”姜翹叉手,“勞煩你去另一間屋子叫一下傅典食,他們到現在還沒醒呢!”
尹徴點點頭,立刻去敲門。
好半天過去,都無人應答,他對姜翹點了點頭,然後大力拉開了插着門栓的門,差點把門框子帶下來。
“傅典食,傅典食!”尹徴進屋,聲音由小及大地喊人。
這間臨時舍館和姜翹那屋差不多大小,三位郎君在木板通鋪上正酣睡着,竟無一人有所反應。
尹徴覺得不對勁,於是輕輕拍了拍傅典食的臉頰。
“哇——”
傅典食一扭頭,猛然吐了出來。
好在尹徴躲得快,不然多險吐在他手上。
一股濃郁的酸溜溜的味道傳來,傅典食胸腔起伏,很快又吐了,一大片近乎透明的嘔吐物從枕頭上流到床上,他也悠悠轉醒。
事發突然,傅典食睡眼惺忪,整個人一點力氣也沒有,只覺得四肢酸軟,胃裏翻湧,喉頭髮緊,口中也全是嘔吐物的味道。
尹徴當即確定,他是真的生了病。
“自己先擦擦!”來不及幫傅典食收拾,他從柜子上找了個抹布,扔給傅典食,扭頭就跑。
出了屋子,尹徴對姜翹說:“傅典食幾人生病了,兩位幫廚昏睡不起,傅典食被叫醒后立刻嘔吐,我現在去找人!”
姜翹點頭,顧不上旁的了,趕緊回女娘這屋。
宋如羨和陳雪花仍舊縮在被窩裏,被子抓得嚴嚴實實,似乎很冷。
儘管她摸着沒覺得她倆發燒,但興許就和傅典食癥狀一樣呢。
姜翹生怕她們倆也突然嘔吐,萬一要是沒人看着,堵在嗓子眼,有可能把人憋沒氣兒的。
飛快跑去滅了庖屋的火,以免發生意外,而後姜翹又到外面找了個男侍衛,讓他幫忙去傅典食那屋看着。
時間過得極快,尹徴很快就帶了大夫回來。
經過大夫診治,這五人均是吃壞了肚子。
姜翹疑惑,大家吃的東西都一樣,怎麼他們吃壞了肚子,就她沒事?
不過既然這幾人都病了,今日朝食只能姜翹一個人忙活了。
等雞飛狗跳的一個早晨過去,姜翹忙得腳打後腦勺,差點也跟着病倒。
但是很快又有新的消息傳來——整個東宮裏,有超過五十位宮人與侍衛,一下子病倒了!
姜翹心中疑惑更甚,這難道不是普通的吃壞肚子,而是……有人投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