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原木挑了一個看起來不是很順眼的殘肢丟了下去,下方的喪屍們圍攏過來,開始爭搶殘肢。

有戲。

原木眼睛一亮,強忍着對斷肢的噁心,扯下床單用床單包裹了一大包的殘肢,剩餘的大部分殘肢用拆下來的被套裹起來。

他站在洞口,半個身子探出去,憋紅了臉,左右搖晃着將包裹甩到他們不走的那條道路上。

喪屍們瞬間涌了過去。

原木頂着慘白的臉色,如法炮製將下一個甩了出去。

他扶在牆壁處,底下的喪屍差不多已經消失乾淨了,原木鬆了口氣。

趁着那些東西還在搶奪殘肢,他動作極快地將冷鬆綁在自己身上,滑到中間的時候,窗帘似乎承受不住重量往下出溜了一段,好在有驚無險到了摟下。

當雙腳踩在地上的時候,原木的臉色變了,呈現在他面前的不是水泥馬路,而是一片泥濘的土地,以及在土地最中央的一顆蘋果樹。

樹上結滿了果子,紅艷艷的蘋果掛在上面讓人很有食慾,幾隻小兔子在是樹下遊玩嬉戲。

他的耳邊有微風吹過的聲音,還有冷松虛弱的呼吸聲。

就像隊長這個人一樣,危險又神秘。

疼痛的感覺讓原木的眼角標出了淚花,使用過度的眼睛瞬間察覺到了疼痛。

大約是因為緊張,原木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發熱,他吸了口氣,乾脆閉上眼睛,不去看面前的景象。

距離他下來了已經有一分鐘左右了,不知道那些喪屍什麼時候會追過來。

青年扶着冷松,一時間有些沒辦法做決定。

冷松的重量不輕,一大隻蓋在原木的身上,看着像是一隻小蝸牛在背個一個巨大的殼子。

他緊繃著做好了心裏準備,棍子再次觸碰到物體的時候,原木心跳停了一拍,棍子上的觸感是戳到人肉的感覺。

太好了,雖然視覺和聽覺和嗅覺都受到影響,但是手上的觸覺沒有受到影響,他依舊可以用手觸摸到牆壁。

他還記得在上面看到的路線,原木朝着自己記憶的方向走了一段路,伸手摸了摸,是牆壁。

他全力催動異能順着棍子戳到的地方打了出去。

眼前的幻覺久久沒有消失,原木也不知道他們是重新進入了怪物的世界,還是面前的一切只是假象,喪屍總會再次出現。

只不過腳下的觸感還是受到了影響,分明是水泥地,但是踩着的感覺卻是柔軟的草地。

原木以為又看到了幻覺,他解開剛剛才被冷松包紮好的傷口,深吸了一口氣,咬牙用手指狠狠摳了一下。

好在他的運氣也好,走了十幾分鐘,暫時沒有遇到喪屍。

是喪屍!

他的背後有冷松,肯定是跑不了的,只能正面迎戰,幾乎是一瞬間,原木已經下定了決心。

既然手可以碰到牆壁,肯定也可以碰到那些喪屍,接下去的路會更加的危險,原木馱着沉重的隊長往前走。

原木走得艱難,他手裏還拿着一根棍子,往前走的時候就先揮舞兩下,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擋在他前面。

隊長身上有一種很特殊的氣味,原木聞不出來,有點類似於他身上的葯香味,要更苦一些。

在失去視覺的時候,人的其他感官就會被無限放大,失去視覺以後,原木的聽覺和嗅覺變得更加靈敏。

然而事與願違,原木沒有能從這裏的幻覺脫離。

喪屍吼叫了一聲,越發激動地往前,想要抓到他,原木被喪屍的蠻力帶得往後站了一步。

他腳下不穩,差點被冷松的重量帶得倒在地上,他連忙扶住男人,另一隻手在男人側邊綁在腿上的匕首套中的匕首抽了出來。

原木用力抵着喪屍,他稍微移動了一下木棍,尋找喪屍的頸部。

只要順着木棍的方向劃出去,大概率可以把喪屍頭砍下來。

原木握緊手裏的匕首,用衝鋒衣的袖口包裹住自己的手掌,左手替換右手握住了木棍,空下來的右手,狠狠朝着木棍的方向砍過去。

機會只有一次!

鋒利的匕首幾乎毫無阻隔地劃過喪屍的脖頸。

這個匕首有這麼鋒利嗎?

疑問剛在腦海里出現,原木就感覺到一隻稍顯冰涼的大手握住了他拿着匕首的那隻手。

帶着他用力朝着另一個方向揮出去,匕首再次砍下了一顆喪屍腦袋。

這裏有兩隻喪屍!差點就被攻擊了,還好隊長醒過來了。

“隊長!”原木驚喜地扭頭,沒想到男人依舊閉着眼睛,只有那雙灼熱的手掌包着他的手心,緊緊握着他不願意鬆開。

雖然有些失望,但是對外界還保留有最後感知的冷松讓原木動蕩不安的心晃晃悠悠穩了下來。

原木像是剛才一樣閉着眼睛繼續往前走,木棍啪的一聲打到了某種木質的東西。

心中忽然湧起了一種不安的感覺,他慢慢睜開眼睛,眼前果然是之前在庭院中央的那棵樹。

他的路線沒有問題,但是……那棵樹從庭院移動到了他的面前。

一望無際,翠綠的草地上,點綴着星星點點的花,美不勝收。

然而下一瞬間,草地上的小草統統變成了毒蛇的樣子,張開嘴想要咬他,將他逼向大樹的方向,原木揮着手上的棍子將蛇打了出去。

之前在美容院出現的怪物是可以傷人的,這些在草坪中竄出來的蛇說不定也可以傷到人。

眨眼間,密密麻麻的蛇,盤踞了整個草坪,它們在草坪上蠕動着逼近原木。

原木連忙調轉方向,往左走了兩步。

手掌摸到牆壁上的時候他鬆了一口氣,連續的使用異能以及跑步已經讓他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青年吐出一口氣。

他的異能不像冷松那樣攻擊性強,是比較偏向於輔助,想要讓水系異能有攻擊性,他都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還不如揮舞着手上的匕首和木棍。

身後的牆壁幫他減輕了一些冷松的重量,讓原木輕鬆了一些。

這些蛇和美容院裏遇到的那個怪物差不多,哪怕蛇頭已經被打掉了,照樣可以蜿蜒着上前。

好餓,好累,好渴。

原木咽了一口唾沫,乾燥的口腔里卻沒有足夠的唾沫,只能幹巴巴舔了舔唇邊。

長時間的密集戰鬥讓原木的狀態不可避免地開始下滑,加上隱隱作痛的肚子和酸痛的手臂。

原木覺得自己可能要撐不住了。

他的唇瓣開始張張合合,開始和冷松說話保持自己的專註力。

“隊長,你好重啊。”

“隊長,我好累啊。”

“隊長,你還會養兔子啊,我還沒看到你家兔子長什麼樣子呢,不會像之前美容院裏那隻那麼丑吧。“

“隊長你怎麼還不醒。”

背着冷松的背部早已經汗濕了,兩人的衣服幾乎濕透,他可以感覺到男人皮膚的溫度。

有些涼,體溫比他低一些,靠在一起倒是很舒服。

“隊長,你是不是血液循壞不太好,你的身體溫度好低。”

原木以為自己在說話,實際上他的唇瓣張張合合,根本沒有說出聲音。

原木打蛇的時候一直試着朝另一個小巷的方向走去,然而無論他走到哪裏,這些蛇就如同附骨之疽。

無法甩脫,只要他的腳碰到那些草,原本靜止的草就會動起來。

原木將目光放到了那些草的身上,這些草……

好像只有他觸碰的時候才會變成蛇類。

原木把冷松擠在牆上不掉下來,抬起自己的一隻腳。

左腳那邊的蛇類減少了一些,原本密密麻麻,現在只剩下一部分了。

是因為重量嗎?

原木從自己口袋掏出一個東西丟到草地上,“啪嗒”一聲巧克力落在不遠處的草地上。

原木緊張地看着那邊的地面,小草安靜地待在原地沒有幻化成蛇類。

所以這些小草不會因為重量發生改變嗎?

那為什麼他踩在上面會變成蛇。

是什麼只有人類踩在上面才會變化嗎?

原木低頭看向自己的腳,雖然只是一瞬間,但原木還是看到了,他腳上的鞋子不知何時已經不翼而飛。

他一直都是赤着腳走在草地上。

剛才可以看見是因為,原木把冷松身上帶着的白大褂抽出來,鋪到地上,踩了上去。

原本穩定的草原幻覺開始變化。

一會是街道白天的樣子,一會是晚上的美容院,一會又是翠綠的草原。

三個不同的景象在面前亂晃,接受信息過度的大腦開始發出抗議,青年只覺得頭痛欲裂。

琥珀色的眼睛開始滲出淚珠,原木小聲哭了起來。

頭好痛,踩在白大褂上的腳也很痛,像是踩在稀疏的尖刺上面,他天生痛感就比別人強烈。

原木幾乎每走一步就顫唞一下,控制不住地流下眼淚,豐潤的唇瓣被他咬出了血跡。

他已經要背不動身後的冷鬆了,只能艱難扶着人往前走,只要能夠走出紅街,很快就可以到藏身的大樓了。

原木一步一個腳印,臉色蒼白,滿是淚痕,眼裏卻滿是堅定。

他握着隊長的手掌。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體溫變低了,原木覺得隊長的手掌似乎比之前熱了一些。

看來隊長快要醒過來了。

原木在心裏安慰自己,體溫都上來了,說不定他還沒走到大樓,隊長就已經醒過來了,到時候一定要讓隊長背着他走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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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球跑后被大佬找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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