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第七章

這場雨滴滴答答,一直從早晨下到了黃昏時分。

因着天陰,所以外面也暗的早。

搖光的屋子裏便早早的掌燈了。

她不喜歡油燈的氣味,便讓丫鬟去庫房裏領了幾盞花燈回來掛着。

蔓兒心細,挑了兩盞荷花燈,兩盞玉兔燈,一盞福字燈,還有一盞美人撫琴燈。

回來仔細的擦拭乾凈,然後在搖光的寢室里,掛了一盞美人撫琴燈和一盞玉兔燈。

又在廊下掛了一盞福字燈。

剩下的三盞都掛在了正廳。

搖光坐在桌前,打量着,燈里撫琴的美人,不由的有些驚嘆古人的技藝。

隨着靈晶石下肚,一瞬間,一股淡淡的苦腥味兒在舌尖瀰漫開來,

搖光淡定的一揮手,拿出一瓶農夫山泉,直接把嘴裏靈晶石衝進了胃裏。

搖光雙手掐訣,指尖靈光一閃,試着使用青木功的輔助法術,附靈術,開始溝通植物。

不過一盞花燈,卻做的如此精巧,上面的美人,體態玲瓏,目光纏綿。

靈晶石的效力發作的很快,盧搖光不敢怠慢,忍受着淡淡的灼熱感,全神貫注的開始吸收裏面充沛的靈力。

整個人的身體都暖洋洋的,散逸着淡淡的綠色氤氳,顯得格外神秘。

搖光終於完全吸收煉化了身體裏的靈晶石,經脈里的靈氣開始變得飽和起來,一次次的沖刷着原本纖細的經脈,這種感覺雖然有些痛苦,但卻並不難熬。

約摸過了一個時辰的功夫。

搖光坐在帳子裏,揮手從空間裏拿出一顆紫色的靈晶石,一口吞了下去。

窗台上,花盆裏。

那種拓寬經脈的零星痛苦瞬間停止了,並且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舒服,體外的氤氳靈光也緩緩的消散了。

一顆十幾厘米高的茉莉,身姿挺拔的在盆里聳立,試圖吸收更多的光線,讓自己的葉子更加的翠綠。

不過一瞬間,一股淡綠色的清涼的光芒籠罩了她的全身,搖光的雙眼變得如水般清澈,腦中的雜念一瞬間清空,進入到一種心靜如水的狀態中。

搖光閉着眼睛忍受着這種零星的痛苦,感受着經脈一點點的被拓寬,靈力一絲絲的匯入丹田。

搖光用神識內視,才發現,她的整個經脈比原先粗了一半,丹田裏的靈氣也瞬間增加了一倍。

隨着靈根激發之後。

再吸收靈晶石,已經完全不會像第一次那般,痛的死去活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搖光聽到丹田發出一聲清脆的“啵”。

搖光沒有起夜的毛病,也不讓丫鬟們守夜。隨意跟蔓兒閑聊了兩句,便打發她回屋歇息去了。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然後盤膝而坐,雙手掐訣,認真的修鍊起了《青木功》。

給人一種美人會隨時活過來,走下花燈的感覺。

作為生活在花盆裏的嬌貴植物,茉莉的內心是非常驕傲的。

畢竟,相比於那些低賤的花園雜草,只能終日的擠在花圃里,被風吹雨打,被螞蟻螞蚱啃食根部,偶爾還會那些被粗心的丫鬟們踐踏兩下。

她就是生活在宮殿裏的公主,不需要被外面的風吹雨打,還有專門的丫鬟照料她,給她澆水,捉蟲,施肥,修剪枝葉。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生活有些寂寞。

這個房子裏沒有其他的花草,可以讓她說話聊天。

唯一可以出門的機會,就是三天一次,曬太陽的日子。

那個叫翠兒的丫鬟,會小心的把她端到花圃的台階上,然後細心的澆透清水。

趁着這短暫的幾個時辰。

她就可以大肆的和花圃里的雜草們,炫耀自己精緻的生活,從而收穫那幫泥腿子們的羨慕。

茉莉默默的盤算着,明天就是出去曬太陽的日子。

聽說外面今天下了雨,外面的雜草們肯定受罪了,明天見面,就又可以好好的炫耀一番了。

正當茉莉舒展着葉子,美滋滋的幻想着明天的情景。

突然,一股龐大的陌生神識降臨到它的身上。

小小的茉莉像是中了定身術一般,瞬間頓住了。

她感覺那股龐大的神識,瞬間就侵入了它的思想,知道了她所有的秘密。

如果她知道“社死”這個詞的含義。

那麼茉莉一定會用這個詞語,來形容自己這一刻的感覺。

這股龐大的神識,來的快,去的也快。

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便離開了茉莉的身體。

床帳里的搖光渾身一震,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長長出了一口氣,並把額頭上隱隱現出的細汗擦了一擦。

“第一次溝使用附靈術就這麼順利,看來再過幾天,靈力增長之後,就可以試着溝通更遠一些的植物了。”

說著,遠遠地望了窗台上細瘦的茉莉一眼,莞爾一笑。

“小凡爾賽!”

正院。

燈火輝煌。

桌子上擺滿了豐盛的晚膳。

可惜,只有那拉氏一人獨坐。

“秋香,去二門上打聽,老爺下朝這麼久了,人還在書房嗎?”

那拉氏緩緩的攪着碗裏的銀耳蓮子羹,水頭極好的翡翠鐲子,不時的磕碰的白瓷的碗邊兒,發出清脆的聲音,語氣有些不耐煩的吩咐身邊的大丫鬟。

她和索額圖是少年夫妻,感情一直不錯。

尤其是女兒做了皇后以後,母憑女貴,丈夫對待自己更加的體貼了。

雖說不如年輕的時候那般,還經常做那生兒育女的羞人事兒。但每個月,幾乎有一半的日子,都會在她房裏歇着,聊聊兒女和府里的事兒。

給足了她正房太太的體面。

秋香出去,便打發了婆子去二門上問了,很快便得了消息。

“太太,老爺……老爺他去江姨娘院子裏了。”

白菊硬着頭皮,有些膽戰心驚的稟報道。

她最是了解自家太太的性子,最是見不得老爺去別的屋裏。

哪個姨娘伺候了老爺,第二天請安,就勉不了被罰跪的。

“好,好得很,一個個的都翅膀硬了,都跟我對着干,賤-人!都是賤-人!”

那拉氏咬牙切齒,一揮手,將桌子上的吃食全部砸到青磚地上。

噼里啪啦,碗筷杯碟碎了一地。

整個屋子瞬間一片狼藉。

“太太,消消氣,您消消氣,為這檔子事兒生氣不值。明兒請安,隨便找個由頭處置了就是,不過是個姨娘罷了。您可是正經的承恩公夫人,中宮皇后之母,那江姨娘不過是個妾,連您的一根頭髮絲兒都比不上的。”

貴嬤嬤趕忙上前,扶着那拉氏進了內室。

秋香逃過一劫,自然很有眼色的招呼丫鬟僕婦們,打掃正廳的狼藉。

“嬤嬤,你說,老爺他為何不來我屋裏?我可是為他生了兩個嫡子,還有婉柔,我的婉柔都坐了皇后之位,給了他赫舍里氏多大的榮耀,老爺他憑什麼要去寵着那些狐媚子,還有阿瑪,他真是老糊塗了,居然也偏向那個狐媚子生的下流種子!”

想起最近事事不順,那拉氏忍不住越想越氣,大聲的跟貴嬤嬤抱怨起來。

“太太,太太,可不興胡說啊,編排老大人的話,若是傳出去了,咱們可就真的完了!”

貴嬤嬤越聽越不對味兒,夫人竟然對老大人生了怨懟之心,這還了得。

老大人是赫舍里氏的天,還是夫人的公公,太太這忤逆的話,若是傳到他耳中,一句話,就能把太太休回娘家。

貴嬤嬤連忙拉住了那拉氏的袖口,拚命的提醒道。

那拉氏一瞬間也反應過來,趕忙收了聲。

聽着外間沒有動靜,才咳了一聲兒,淡淡的道:

“你說明天要怎麼處置那個狐媚子?”

“罰跪,超經,不然就讓她給您打扇子,反正這兩天天氣熱,一天下來,江姨娘那裊娜的身子骨,自己就吃不消了。”

貴嬤嬤顯然是那拉氏的左膀右臂,對於這事兒駕輕就熟,隨口就是幾個方案。

“哼,罰跪顯得我刻薄不容人了,超經可太便宜這妖妖嬈嬈的狐媚子了。她不是喜歡伺候嗎,明兒就讓她伺候我一天,就按你嬤嬤說的,打扇子吧,記得明兒個讓珍珠把庫房裏的那把竹骨扇子,拿出來給她使喚。”

“哈哈,太太英明,那把竹骨扇子得有三斤多了,明兒可夠她受的。”

貴嬤嬤看着那拉氏有了笑模樣,明顯心情好轉,忙不迭的拍了一記新鮮的馬屁。

“說到庫房,我怎麼隱約的聽見,白天那二格格到庫房支東西了?”

那拉氏眉頭一皺,有些不悅的問了一句。

“是呢,聽管庫的楊婆子說,說是不習慣油燈的氣味兒,打發丫鬟來要了幾盞花燈,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兒,所以,楊婆子也就沒有來報,免得些許小事,倒擾了太太的清凈。”

“哼,到底是庶出的下流坯子。沒見過世面,一點子過節剩下的花燈,也值噹噹個寶貝似的來要。還嫌棄油燈的氣味兒,蟄蟄蠍蠍的勁兒,跟她那個死了的娘一個德行。”

那拉氏轉了轉手上的翡翠鐲子,語帶譏誚的道。

“誰說不是呢,這二格格啊,到底是姨娘腸子裏爬出來的,天生的就透着那小家子氣,跟咱們大格格,那真是雲泥之別。再說了,就二格格那灰撲撲的長相,可比不上死了葉姨娘呢!”

貴嬤嬤自然了解太太的心思,只管可着勁兒的編排二格格,抬舉大格格就是。反正大格格做了皇後娘娘,原本就比二格格強上千百倍。

“那倒是,那女人當初的顏色就好,才迷得老爺不顧體面的納了她來。懷了孕后,還巴巴的給她閨女取了個好名字,搖光。哈哈,可惜了這麼個好名字,配上二格格那張臉,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那拉氏想着搖光那蠟黃的臉色,平凡的長相,不由的心情大好,笑出了聲兒。

“嬤嬤,之前交代你的事兒辦妥了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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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修真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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