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多年冤屈

第一百零九章 多年冤屈

第一百零九章多年冤屈

金鑾殿上,鎮南王一臉複雜的拿出了三封信件,讓人呈給昌德帝,這三封信,都是出自鎮南王的側妃張氏的手筆。

上面的內容,無一例外的,都有謀害鎮南王大兒子福寶的授意,而張氏,出自功勛世家的威遠候府,是當初昌德帝親自聖旨賜婚,不遠萬里嫁到南地有品階的側妃娘娘。

“老臣萬萬沒有想到,這事查到最後,竟是查到了微臣自家的身上,側妃張氏,心腸歹毒,蓄意謀害我孩兒,這樣的婦人,微臣是萬萬不敢在留在府中了,還請皇上給微臣做主”鎮南王一臉悲痛的開口。

將自家的醜事攤在眾朝臣的面前,鎮南王一副難堪的模樣。

昌德帝的臉色卻也並不好看,張氏乃是他親自下旨賜婚的人,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豈不是說明他有識人不清的責任,此事,何止鎮南王難堪,他也面上無光,

更重要的是,張氏出自威遠侯府,她做出這樣狠辣,不堪婦德的事情,昌德帝的目光不由望向威遠候的方向,侯府顏面何存?

但這些都還不是最讓人頭疼的,最頭疼的是自己手上這三封信涉及到的三家人,威遠候府,李家,以及謝家,這都是他的重臣,也不知,動手的到底是這幾家的哪家?

“張氏心思歹毒,如此婦人自然配不上王爺的側妃之位,既然當初是朕下旨賜婚,如今朕便收回聖旨,允王爺你自行休棄如何!”昌德帝沉吟后開口。

下首的威遠候,滿面汗珠,撲騰跪地,卻並未言語。

鎮南王的那三封信已然在大殿上公之於眾,這件事上,威遠候府不佔道理不說,還很有可能陷入謀害王府子嗣的罪名上去,威遠候此刻,心下惶惶,正在絞盡腦汁的想着應對之法。

同樣惶恐的又何止侯府一家,李謝兩家亦在心中暗嘆,那樣私密的信件怎麼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到了鎮南王的手裏。

李家的當家人更是出列跪地,對着昌德帝高喊:“張氏該休,皇上,王爺,微臣只是收到了一封家書而已,老臣也不曾想到上面是那樣的內容啊,臣對天發誓,微臣對張氏行徑很是不贊同,並未作出任何有傷王府大公子的舉動啊!王爺明鑒,皇上明鑒啊”

眼見李家以及當先喊起了冤,謝家又怎麼會落後,亦是有人站了出來,表示自家和鎮南王側妃張氏不過泛泛之交,誰也沒想到會收到那樣的信件,他們更是不可能去重傷王府公子,他們家是清清白白的。

說完了這個,鎮南王便一改剛才的凄惶神色,當眾對威遠候府,李家以及謝家發難。

“皇上,朝中有人結黨營私,意圖排除異己,打擊我鎮南王府,其心險惡,其行該誅,請皇上詳查,還我鎮南王府世代清白,替我那可憐的孩兒做主,嚴懲兇手,還我兒公道。”

鎮南王的吼聲響徹整個金鑾殿,誰也沒料到他如此喊冤,整個大殿鴉雀無聲,眾臣心下惶惶的同時不由面面相覷,不知道鎮南王說的這些話,到底有沒有暗指皇家的意圖。

這些證據至少有一些是和三家有關的,還有一些還待查證,透露着其他人家影子的。

還有他,也曾受到一次暗殺,不但手段毒辣,被他反抓之後兇手更是服毒自盡,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一些列的證據表明,自從他進京以來,安哥和福寶兩個連續受到了兩輪,來自四波不同人手的攻擊。

整個金鑾殿一片死寂,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昌德帝一臉的不耐,目光掃向下首的群臣。

你說你們沒動手?證據呢?

他不僅讓三家給自己一個交代,還質問其暗中派人謀害他的兒子,究竟是何居心?

與此同時,鎮南王還令人呈上來了一系列的證據,都是他最近帶着京兆府和西郊大軍走街串巷,挨家搜查的結果。

鎮南王繼續悲鳴,對着上首的昌德帝噗通的跪在了地上,行了一個大禮,然後擲地有聲的請求道。

“僅憑几封信件,本王自是不會相信是兩位大人謀害吾兒,這些信件只為讓人知道,張氏心思,如此,既得皇上恩准,臣萬萬不敢在留張氏於我王府”鎮南王開口,當即宣佈休棄側妃張氏,待他返回南地后便會把人送回京城,重歸侯府。

兵部右侍郎是李家子弟,他左右看了看,最後一個挺身,站了出來:

悲凄喊冤的同時,謝家人更是後悔,當初沒有把信件銷毀,為的是哪天沒準可以以此要挾別人,卻不想,如今自家倒是被這一封信牽連,簡直是得不償失。

鎮南王拿着這種種證據,在大殿上悲嗆喊冤:“皇上啊,我鎮南王府世代效忠朝廷,駐守南地數百年,上陣殺敵用我們周氏一族的血肉之軀保家衛國,讓大昌繁華,結果到頭來就換得被人排擠,猜忌,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下場,我們冤啊,我們傷心啊……”

“王爺,張氏側妃因王府後宅私怨,意圖謀害王府子嗣,這事說來,也全因王府後院紛爭引起,王爺剛剛所說,有人排除異己,意欲對整個鎮南王府不利,未免有些過於誇大其詞了吧”

鎮南王跪在地上沒有起身,對於右侍郎的話壓根充耳不聞,而是再次叩首道:“皇上英明,老臣所說自然不是空口白話,老臣手上自有證據,只是好些證據尚不明確,還需深查,求皇上給老臣做主啊”

“王爺您快快起來,有什麼事情起來再說,王爺您是咱們大昌的功臣,朕必然不會讓功臣寒心的!”昌德帝忍着惱意,開口出聲。

“有皇上的話,微臣就放心了,皇上聖明,微臣手裏早前也查出一些確實的證據,證明有人意欲陷微臣於死地,微臣這次擅自調兵進京,不僅僅是為了查找謀害我兒的兇手,

更重要的就是抓出意圖置臣與死地的反賊。微臣軍中有人和朝中大臣勾結,偽造了好些微臣意圖謀反的證據,就等着在確切的時機公之於眾,以此陷害微臣,挑撥皇上對微臣的信任,皇上,此事微臣請求徹查到底”鎮南王再次拋出巨雷!

這時候,大家才悄然發現,什麼兒子受傷,追查兇手,原來這一切都也只不過是個引子,是一場前戲罷了。

鎮南王的謀划,遠不止眼前這點事情上,到底還是謀深慮遠的鎮南王。

後面還說不上會查出些什麼,干出什麼事來,畢竟,有些事情,只要想查,總能查出端倪來……

他手握着十萬大軍的軍權,把人都安置在了京城外,如今卻是公然在朝堂之上說有人陷害他,意圖逼他造反,這罪名,那可是株連九族的重罪。

皇家和王府,數十年的微妙關係,大家從來都是心知肚明,各有傾向,如今他竟敢,竟然以十萬大軍作底,硬生生的攤開在明面上,還口口聲聲的讓皇上做主,揪出背後謀害他的人!!

朝堂之上,有那歷經兩朝,為官十數年的老人,已經忍不住在心裏為鎮南王這一番敲山震虎,反客為主的手段拍案叫絕了。

他竟然敢把那些積壓了好幾代,皇家和王府隱藏在檯面下的那些波濤洶湧的暗潮湧動直接攤開在了枱面上,然後賊喊捉賊,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的喊起了冤枉,寒心!佔據輿論高地。

讓昌德帝親自下令去查出倒霉蛋的亂臣賊子來,以還他王府清白……

這,這是逼着皇上用不知道最後哪個倒霉蛋整個家族的血去洗刷他鎮南王府的名譽啊,這是硬生生的想要給王府正名,逼皇家不得不給他王府一個清名!

這誰能想到呢?誰敢想啊,鎮南王唱的這一處大戲,簡直令人拍案叫絕,更讓皇家如鯁在喉。

坐在上首的昌德帝已然臉色鐵青,卻偏偏沒有生氣的理由,他看着下首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的鎮南王,感覺到的絲毫不是他的忠心和臣服,反而是滿滿的脅迫和威壓。

他不經允許的私自調兵,十萬大軍在眾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就已經兵臨城下了。

如今倒是在自己面前跪地裝可憐了,他哪裏有半點可憐,哪裏有半點冤屈?

十萬大軍,十萬大軍!他不下令,不攻城,他就把十萬大軍擺在那裏,然後堂而皇之的伸冤,告狀,最後剷除異己!

這樣的強勢喊冤,他又豈敢不應?

昌華帝能感覺到的憋屈,眾大臣更是尤甚,尤其是那些和鎮南王有隙的,誰都知道如今連皇上都不能說一個不字,只能任由鎮南王查下去,鬧下去,誰也不知道最後他會把那嚴重到抄家滅族的罪名扣到他們哪家的身上。

可是這個時候,他們有什麼辦法呢,他們毫無辦法,他們甚至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一個不甚,牽連自己,成了炮灰,連帶整族禍事。

連皇上都不敢賭,若是不按照鎮南王的意思走,他會不會當即就借勢造反,直接讓城外的十萬大軍踏破京城,佔地為王。

硬着頭皮,不情不願的,昌德帝面帶怒意,還要高歌一番鎮南王的這麼多年的赤膽忠心,為國為民,以給他們整個鎮南王府一系歌功頌德!然後下旨徹查其被污衊陷害一事。

皇命已下,鎮南王跪在大殿上,高呼皇上聖明,吾皇萬歲。

生生的磕了三個響頭,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真真是演繹出了一個蒙冤受屈日久的忠臣昭雪的形象!

昌德帝看着鎮南王一副純臣的樣子,看着他雖然跪在地上,自己坐在龍椅之上,卻覺得今天的種種都是調過來的。

他才是被逼無奈的那個,一切都在被人推着前行。走向他不願意出現的放向上去。

早朝一過,鎮南王揚長而去,昌德帝則是臉色鐵青的去了御書房,看着書案上的一摞子奏摺,大手一揮,摔了個七零八落。

嚇得殿內侍候的人跪倒了一片。

這一天,註定是個不平常的日子。鎮南王一副老懷大慰的樣子,從皇宮回了鎮南王府。

一回府就擺了案台,祭拜祖先,王府門外,高喊皇上英明,如同大殿之上的一番忠臣刨心,對着祖宗靈位,大哭大叫。

路過的百姓聽了,無不跟着悲傷,不過半天時間,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英勇的鎮南王,保家衛國的鎮南王,被惡人誣陷,被奸臣謀害,有人要把他們世代忠君的有功之臣污衊成亂臣賊子。

還好,鎮南王提早發現,昌德帝英明神武,已經下令徹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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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通房上位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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