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當一天安止璇+不想復婚

195:當一天安止璇+不想復婚

辛瀾本能的一愣:“什麼?”

“離開顧非寒,做我的女人。”他耐心的重複。

“蕭墨淵你開什麼玩笑?”辛瀾啞然:“這根本就不可能。”

他的目光泛冷:“既然不可能,那麼你也不要妄想從這裏逃出去了。我會耐心的讓你的不可能變為可能。”

他說完,便起身揚長而去。

辛瀾驚訝的張着嘴,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

半夜中驚醒,辛瀾從睡夢中坐起身,全身冷汗涔涔。

望着眼前這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心裏陡然升起一股寂寞的蒼涼來。

她忽然想念起星星、薰薰,還有那棟別墅里總是一臉冷漠但卻總能適時給予她關懷的男人。

屈指一算,她和他已經有整整兩天沒有見面了。

在她失蹤的這段日子裏,他會不會想念她,會不會漫天黑地的到處去找她?

只是——想起臨走前的那一夜,她的目光又黯淡下來。

“下車!”他曾那樣冷漠決絕的對她說。

在荒蕪人跡的黑夜,他將她趕了出去。

他一定是氣極了,如今又怎麼會想到找她?

辛瀾穿上拖鞋,走出房間,覺得肚子有些餓。

她這才想起,晚上她好像什麼都沒有吃。順着樓梯走至一樓,她正想找些食物來果腹,卻見一樓大廳的燈正開着。

她再走兩步,登時頓住。

旋轉吧枱上,淡黃的燈盞散發著溫柔的光暈,一個男人背對着她坐在高低椅上。暗影中的他,眼睛不復平日的清亮,有些氤氳,有些迷離。

模糊的背影,彷彿穿越了千年的等待而來,疲憊而蒼涼。

辛瀾想了想,又朝前走了兩步,視線卻凝在了他的手上。

準確說來,是他手中正疊着的紙船上。

黑色的大理石桌面上,一邊放着五顏六色的彩紙,一邊放着折好的紙船。

男人低着頭,疊的很認真。修長的手指在燈光下,漂亮的令人挪不開眼。

辛瀾有些失笑,他總是會在突如其來間,帶給她意外。

“你在幹什麼?”她問。

面前的人微微斜過頭來,稀疏的睫毛一根根抬起滑過,那抹黑色時淡時濃:“要不要幫我?”

他晃晃手中的紙船。

辛瀾沉吟,坐下身,拿過他手中的彩紙,欣然疊起來。

好久都沒有疊這個玩意兒了,手法有些生疏。好在莽莽撞撞的總算疊好了一隻,放進了他手心。

男人望着那隻紫色的小船,神情有些怔忪,更多的卻是滿足:“謝謝你。”

愉悅的表情,不復白天裏的陰戾與霸道,令辛瀾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她將手撐在吧枱上,問:“你為什麼要疊他們?”

“這是要給我妹妹的,明天是她的生日。”他說,辛瀾一楞。

妹妹?安止璇?她的生日?

辛瀾不知怎麼的,忽然很是羨慕。

即使在他心中安止璇已經死了,可他還是會記得她的生日,努力的為她準備生日禮物。

而想到自己每年的生日,似乎都過的很冷清。

“你預備折多少只?”她問。

“999隻,我每年都給她折這麼多……。”他皺皺眉,似乎有些沮喪:“不過估計今年是折不完了……。”

“沒關係。”辛瀾又拿過一張紙,“我來幫你,肯定能折完的。”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兩個人一直都安靜、認真的折着紙船,沒有說話。

幽暗的燈光下,靜默的溫馨在無止境的蔓延。

辛瀾喜歡這種感覺,這是她與他這一天來,難得輕鬆的片刻。

折着的過程中,卻感覺到有一道灼熱的視線淡淡的凝在她身上,不禁抬頭,卻正好觸到他打量來的目光。

她頓時尷尬。

“你低頭的樣子和她很像……。”

他狀似不經意的開口,辛瀾一怔,手下卻沒有停:“果然你追我就是因為我和安止璇有相似之處吧。”

“不是。”他否認。

“那是什麼?”

他沒說話,辛瀾卻知道自己問的糊塗。

昨天黎靜婉不是已經清楚明白的告訴過她,蕭墨淵追她,從來就不是因為愛情。

他只是不希望她來阻擾他的計劃。

只是此刻,她卻糊塗了,如今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為什麼又執拗的將她關在這兒,捆縛在自己身邊?

既然不愛她,又為什麼要讓她做他的女人?

只是因為男人的自尊和不甘嗎?不甘她曾經拒絕他而選擇了顧非寒?

他低下頭,拿出紙筆,在其中的一張彩紙上寫了些什麼,然後挪到了她面前。

燈光下,辛瀾看到彩紙反面,是他瀟洒、乾淨的字體:“idon'tknowhowtosay,butiloveyou。”

iloveyou……

辛瀾愣住,他說他愛她?

目光訝然的抬起,卻見他依然認真的疊着紙船,彷彿剛剛的一切,根本就不曾發生過。

重又低下頭,她的臉開始發燙。

這場越來越亂的愛情棋局,連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走下去?

花園的游泳池邊,他點上蠟燭,放在了紙船里,然後船放進了水裏。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一艘一艘的船隨着風起航,彷彿承載着滿滿的希望。

辛瀾站在泳池邊,眼前這熟悉的畫面,不由自主的令她想起半年多前,他向她求婚時的情景。

也是這樣的紙船,這樣的蠟燭,這樣的情景……只是不過才僅僅半年,一切,便已經物是人非了。

放完紙船,他站起身,看向她。

晨曦的光灑在他身上,暈染進他的眼裏,帶着幾分暖暖的柔意。

“辛瀾,你真的想走嗎?”他忽然說。

辛瀾不明所以的點頭:“是。”

“我只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好不好?”他說,語氣近乎乞求。

辛瀾剛要開口,他彷彿猜到了她要說的:“不是昨天那個。”

辛瀾放下心來:“你說。”

他停了一下:“我想讓你,做我一天的妹妹……。”

……

“做一天的安止璇,可不可以?”

她怔住,眼前的男人曾以無數種姿態呈現在她面前:可愛愜意的、瀟洒不羈的、痴情溫柔的、霸道陰狠的,自信滿滿的……

卻從沒有像眼前這樣,彷徨無措。

無措到寧願選擇最為低微的姿態——來乞求。

一時間,她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就像是鬼斧神差一樣點頭:“好。”

**

洗完澡,辛瀾換上了他準備的衣服。

一件很簡單樣式的棉質白裙子,穿上身卻很舒服。

她沒有問他這條裙子的由來,但已經猜到了個大概。

因為之前,她在澳洲遇見安止璇的時候,她也穿着一條白紗長裙。

一整天,兩個人在別墅里過的簡單而舒適。

一起做飯、做家務、玩鬧……他看她的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柔情,好像溢滿而出的糖水,滿是溫暖甜膩的味道。

只是辛瀾卻知道,他只是在透過她看着另一個人。

他的妹妹,或者說是安止璇。

晚上吃完飯,兩個人坐在床上看看電視,其實並沒有什麼有趣,可他似乎覺得,有她這樣陪着就很開心,很滿足,不厭其煩地看。

一遍又一遍,直到沉入夢鄉。

一天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就天亮了,而身旁的她卻還在睡,安靜而祥和。

男人撐起半邊臂膀,俯視着她的睡顏,很久很久。

隨後他低頭,貼上了她的唇,很輕很快,就離開,彷彿生怕會驚醒她。微微的碰觸,沒有深入,也沒有糾纏,簡單至極……

“謝謝你。”黑暗中,他對着她的睡顏,靜靜說。

**

走下樓,推開別墅的門,清新的風吹過,一陣爽快。

忽然,他眯眼,敏銳的洞察力使得他感受到了周身的不對勁。直到,一把手槍從身後抵上了他的後腦勺。

聲音,是那個人一貫的低沉:“她在哪兒?”

很快,周圍圍攏上一圈黑衣男人。

蕭墨淵沒有因為落入下乘的局勢而產生絲毫懼意,只淡淡一笑:“你竟然找到這兒了。”

“她在哪兒?”聲音陡然沉了幾分。

他還是不說話,顧非寒皺眉,收起手槍,然後使使眼色,周圍的黑衣男人圍攏上來,將蕭墨淵掣肘住。

而他則越過門,走上了樓。當清冷的目光掃到房間內那一抹熟悉的睡顏時,墨黑色的眼裏,醞釀上,一種顫抖的欣喜。

三天了,他費盡一切心思,辛辛苦苦的找了她三天,如今終於找到了!

走上前,他將她抱了起來,就像抱着一件稀世珍寶般小心。只是目光觸到她身上那件白色的棉布裙子時,又緊緊鎖住。

睡夢中的辛瀾察覺到異樣,不耐的扭動了一下,抱住了他的脖子,換了個睡姿,繼續沉睡。他收起神思,抱着她走下了樓。

經過大門時,顧非寒冷聲對着那男人說:“和你的賬,我以後再算。今後你若是再敢動她一根汗毛,別說一個trs了,就算是十個,我也有辦法讓你身敗名裂。”

“真囂張……。”蕭墨淵笑着感慨:“真不知道一個月後,顧先生還能不能說出這樣一番話?”

“一個月或是一年,我都是一樣。”顧非寒冷聲:“我無所謂玉石俱焚。蕭先生你若是不信,可以嘗試嘗試……。”

**

睡夢中,辛瀾不安的扭動了一下,卻感覺到身旁暖烘烘的。

她不自覺的伸手一觸,卻碰到了一方堅硬的胸膛,她睜開眼,頓時訝然。

“顧非寒?”她呼啦一下坐起身,滿臉驚訝:“你怎麼在這兒?”

他面無表情的將她納在胸口:“困的話,再睡一會兒。”

辛瀾閉上眼,再睜開,伸手揉了揉,再睜開……

沒錯,自己此刻處在一輛車子裏,前面開車的人是嚴睿,而身邊抱着自己的人正是——顧非寒?

她怎麼了?睡之前不是還和蕭墨淵在那棟陌生的別墅里獃著,怎麼一睜眼,身旁的人就換成了顧非寒?

碰觸到她困惑的目光,他解釋:“你失蹤的這三天,我一直在找你。聽說你是被蕭墨淵帶走的,於是我查了蕭家所有的房產,一處一處的找,今天早上終於找到了。”

原來如此,辛瀾瞭然。

他看着她身上的那件衣服,有些不悅:“要不是現在在外面,我真想將你那件衣服扒下來。”

辛瀾下意識的抓緊衣服,臉卻紅了。

他就不能顧忌一下場合嗎?嚴睿還在前面開車,他怎麼就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幾天,你背着我逃走的事,我回家再跟你算賬。”他忽然又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辛瀾怒,是誰那天晚上逼着她下車的?現在竟然又將一切污衊到她身上?是她故意想要逃走的嗎?是她想要被蕭墨淵帶到那個別墅,關了這三天嗎?

這男人,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內疚後悔,竟然將過錯怪在她身上?

靠之啊~!

只是還未等她憤怒完,車子就停了下來,顧非寒打開車門,將她拉了出來。辛瀾看着眼前‘民政局’三個大字,迷惑。

“你要幹什麼?”見他一直拉着自己朝裏面走,辛瀾賭氣的抱住門口的柱子,不肯妥協。

“辦復婚手續。”他回答的簡單明了。

在她失蹤的這三天裏,他心急如焚。每天都恨不能下一秒就找到她,然後將她鎖進自己的懷裏,再不讓她逃離。

什麼信任?什麼坦白?他都不管了!

他只想快點辦好手續,讓她重新屬於他,再不給她逃跑的借口。

辛瀾愣怔的瞬間,就已經被他拉了進去。

工作人員似乎事前就接到過通知,辦理的程序很利索,只是臨到最後簽字時,辛瀾卻茫然了。

顧非寒簽好字,見她始終不動,不禁皺眉:“你怎麼了?”

辛瀾低頭,看着眼前的復婚協議書,想了想,終於還是推了回去。

“顧非寒,暫時我還不想復婚。”她說。

只一秒,顧非寒的臉便凍到了極點,他僵硬的說:“給我一個理由。”

辛瀾心虛到不敢觸及他的目光:“我覺得,我們還應該多一點時間,相互適應一下。等時機成熟了,再復婚不遲。”

他眼眸里的一切情緒被掐碎,翻天覆地的暗藍色里,陰暗攏上了一片。

周圍的工作人員似乎也嚇到了,不敢多言,空氣中一片死寂。

他俯視着她,勾唇,似笑非笑,“辛瀾,你狠……。”

說完大步朝外走,走了兩步,又頓住。轉身拉過辛瀾的手,將她拽了出來,重又拉回了車子裏。

接着,是一路的死寂。

辛瀾幾次側頭看他,卻發現他一直沉着臉看向窗外,彷彿放不進去一點感情一樣,空氣中是一片低氣壓。

她握緊了手心,這一次她好像真的傷到他了。可是,她的手放進了棉布裙的口袋裏,在那個小小的空間裏,置放着一個冰冷的東西。

她握住,那是u盤,是臨走前,蕭墨淵給她的u盤。

如今,她和他都在懸崖邊油走,她不確定要不要將顧懷先的事公佈出去。

一旦她公佈了,她和顧非寒,真的會有未來嗎?

可是不公佈,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顧懷先做更多傷天害理的事,傷害更多無辜的事,她無法泯滅良心的裝作不知道。

一整天,他都沒有和她說一句話,晚飯吃完,就上樓處理公務了。

辛瀾捧着小碗,皺眉,看來他果然生氣了。

哎……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說生氣就生氣?她鬱悶的想,難道要讓她去哄他?

“夫人……。”薰薰湊上前,將一杯泡好的龍井遞過來,“少爺喜歡吃完飯喝一杯茶消食。”

辛瀾心領神會的放下筷子,拿過她遞過來的茶,朝樓上走去。

書房門口,她敲門,然後也不等他同意,就兀自進了門。

笑米米的,諂媚的討好他:“你的茶。”

他始終低着頭,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放着吧。”

辛瀾放上桌,氣呼呼的想,他就這麼不待見她嗎?她都這麼委曲求全了,他還想怎麼樣?

“在看文件啊?”她沒話找話的說。

“嗯。”

“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

“我看你晚飯都沒怎麼吃,你餓不餓,要不要我讓薰薰做點點心拿過來?”

“不用。”

“要不要我幫你切點水果?”

“不用。”

辛瀾氣結,她就差沒問一句,要不要我陪你滾床單?如果他還說不用的話,她真的就想抓狂了!

“非寒——。”她摸着腹部,很難受的樣子:“我肚子很疼。”

男人終於放下筆,抬起了他高貴的頭顱:“怎麼回事?”

辛瀾撅起嘴:“好像是姨媽來了,疼死了。”好吧,無計可施下,她開始無恥的使用美人計和苦肉計。

他頓了一下,終於站起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朝卧室走去。終於有反映了,辛瀾感動到淚流。

卧室內,他將她放尚了床,蓋上被子。與過往一樣,先替她沖了一杯紅糖水,又灌了一個熱水袋遞給她。

辛瀾假意的擠出兩滴眼淚:“非寒,你真好,謝謝你。”

“還疼嗎?”他俯身在她旁邊問。

辛瀾趕緊搖搖頭:“不疼了。”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大姨媽,怎麼可能會疼?”

他點點頭,掀開被子,躺在了她身側,然後將她環繞在自己胸口處,吻住:“既然不疼了,那就開始吧……。”

等等?開始?什麼開始?辛瀾迷迷糊糊間,就已經被他壓在了身下。

他不緊不慢的解着她的睡衣,不語,直接以行動代替了回答。

辛瀾抓住他的手,大驚失色:“我姨媽來了。”

“少來。”他扯開她的手,“你姨媽十天就要光顧一次嗎?”他輕易的拆穿了她的謊言。

辛瀾嘟噥:“記性還真好。”

衣服不知不覺就脫光光了,他的行動還真夠迅速的。

好吧好吧,只要能用接吻滾床單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辛瀾決定放鬆自己迎合他,雙手回抱住他的脖子,輕輕地撫摸着他的後頸。

這個男人的頭髮出乎意料的細軟,讓她忍不住十指穿梭其間。

他輕啄着她的頰,在她的身體上流連,啞着嗓子問:“不想復婚,是不是因為蕭墨淵?”

辛瀾肯定的搖頭:“不是。”重又抱住他:“和任何人無關,只是我的問題,暫時我還不確定而已。”

“什麼時候能確定?”

辛瀾想了想:“一個月,給我一個月就好。”

他將她納入懷裏:“好,就給你一個月。”

**

之後的兩天,兩個人還算相處融洽。

關於時煙死亡那一晚發生的事,他再沒有問過她。兩個人都有意迴避了那些會讓彼此尷尬的事情。

這天是周末,星星回了家,一家三口吃了一頓難得圓滿的晚餐。晚餐過後,薰薰陪着星星在樓下看電視,辛瀾上樓,走進書房,關上門。

他聽到聲音抬頭:“有事?”

辛瀾想了想,走到了他身邊,沉吟了一下:“安止璇,你真的不想再見她一面嗎?”

她‘死’后,他想了她這麼多年,如今知道她還活着,卻不去見一面,難道不會遺憾嗎?

他放下筆,有些意外。伸臂拉過她,抱坐在胸口處:“你不介意?”

“會。”她不想撒謊:“可是我想,如果你不去,應該會更遺憾吧。”

他沉默着,沒說話。

辛瀾指着他的胸口說:“我不希望你有遺憾。我希望你能夠去那邊,哪怕只是看看她過的好不好,也可以。就當是了了這些年的心愿。”

他笑着把玩着她的手:“我第一次發現,你這麼大方。”

“我可沒那麼大方,你不準再對她動心,否則我——。”她轉頭,一口咬住他的下巴:“否則我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的!”她氣呼呼的朝他晃了晃小拳頭。

他笑着拉住她的手:“我哪敢?”

**

幾天後,一家三口便搭上了去澳洲的飛機。星星好久都沒有出過遠門了,一副很好奇的表情:“媽咪,我們這是去哪兒啊?”

辛瀾不懷好意的朝顧非寒看了一眼,說:“去你爹地的老相好那裏。”

“老相好?”星星奇怪的看向顧非寒:“爹地,什麼叫老相好啊?”

顧非寒一頓,狼狽的看了辛瀾一眼,她心情很好的大笑出聲。

經過了十幾個小時的飛行,飛機抵達了悉尼國際機場。這一次來澳洲,辛瀾只想當做一家三口休閑度假,短暫的待幾天,所以並沒有麻煩陸學長。

因為之前來過一次,所以辛瀾顯得還算熟稔。最初的兩天,她自告奮勇的要當導遊,想帶顧非寒和星星朝之前曾去過的各式旅遊景點玩。不過她實在是高看了自己認路的本事,總是走着走着就迷了路。最後還是由顧非寒冷靜的將三個人領回酒店,弄的她很是挫敗。

不過雖然沒怎麼玩,但吃的東西可不少。各式海鮮美食,經典大餐、飯後甜點……吃的辛瀾和星星直呼過癮。顧非寒雖然沒怎麼吃,但照顧起這一大一小來,倒也體貼入微。

整整瘋玩了五天,這天回到酒店,星星累到不行,一頭就栽進了套房內的小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辛瀾推推她說:“星星聽話啊,洗完澡再睡覺覺。”

“唔……。”星星扭扭小屁股,根本就不鳥她,抓着床單,迅速的縮進了被子裏,繼續睡。

辛瀾無奈的搖搖頭,明白她確實是累極了。只得幫她把鞋子脫了,又蓋好被子,這才退出了房門。

**

客廳里,顧非寒從浴室里走出來,低着頭繫着睡袍的帶子。頭髮濕漉漉的,似乎剛剛洗完澡。

辛瀾爬到了沙發上,拍拍身邊的位置,勾勾手指說:“過來。”

他的動作一頓,笑着搖搖頭,坐到了她身邊:“怎麼?”

辛瀾跪在沙發上,拿過一條毛巾,順勢就在他頭髮上揉啊揉的。最近她特別喜歡他的頭髮,又黑又亮又軟,摸起來手感真好。

他抱住她:“星星睡了?”

辛瀾不明所以的點點頭,已經不能滿足拿毛巾在他頭髮上擦了,索性扔了毛巾,用手指插進他的髮絲間。

這個動作,令他的身體一僵,身體有一種被灼燒的感覺。

最近,他對她似乎越來越沒有抵抗力了。

“那好。”他將頭湊到她耳邊,笑的低沉:“星星的事解決完了,就該辦我們的事了。”說完,一口含住她的耳垂。

啊?

待以被他壓在身下,辛瀾這才回過神來,“顧非寒,你這大色狼,我還有事沒有說呢!”

他將她的手拉直頭頂,落吻在她的眉間、唇上、頸項……溫柔的向下滑去……

含糊的回答:“等辦完我們的事後,再說。”

辛瀾朝他懷裏蹭了蹭,鬱悶的說:“你這資本家。”

“別亂動。”他忽然咬牙,臉色微紅。

誒?辛瀾好奇的又動了一下,他卻換來他一聲悶哼。

辛瀾瞭然的藏了笑意,面無表情的伸手探進了他的睡袍裏面,順着他堅硬的胸膛,擰住他胸口的某個小圓點,像捏橡皮泥一樣擰,不時磨蹭一下。

顧非寒的臉色越來越僵,辛瀾卻有了爆笑的衝動,原來這就是他的民感步位啊,真好玩。

他冷抽一口氣,身體反應的更強烈了。

“該死。”他咒罵一聲,將她整個的抱了起來,一個箭步衝進了房,緊接着俯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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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似火,顧少索歡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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