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整晚都和蕭墨淵在一起+趕她下車

190:整晚都和蕭墨淵在一起+趕她下車

一路上,辛瀾睡的很沉很沉,似乎有聲音在耳邊盤旋,她卻聽不太清楚。直到一陣涼意襲來,她才緩緩清醒過來。

睜開眼,車子已經緩緩停靠在了星河灣門口,而身旁的蕭墨淵正在解安全帶。

辛瀾的酒意立時散去,她想起了今晚的一切。

時煙給了她一個u盤后便放火自殺了,然後她心事重重的去酒吧買醉,遇到了猥瑣的尋歡男,最後被蕭墨淵救了回來……

現在她已經到家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辛瀾猛然抬起頭,頓時僵住。

不知何時,顧非寒已經站在了車外,還穿着西裝,似乎正預備出門,又或者是剛從外面回來。

車門被打開,顧非寒一手握住她的手臂,另一手撐在門上。這時候見她醒來,他低下頭來看她,眼眸里似乎有低氣壓環繞着。

“到家了,還不出來?”他將她拉進了懷裏,環抱住,聲音比夜風還要涼上幾分:“謝謝你送她回來。”

蕭墨淵微笑的招手:“她喝醉了,好好照顧她。”

“我知道。”他點了個頭,還沒等車離開,就拉着她的手轉身朝別墅內走。

進了門,忽視了薰薰疑竇的目光,他繼續拉着她踉踉蹌蹌的上樓。

“顧非寒……。”辛瀾腦子本就昏沉,被他這麼一番拉扯,就更是糊塗的找不着邊了,忍不住抱怨:“你慢一點。”

他不理,繼續拉扯着她。

辛瀾看到他緊繃的下顎,微抿的唇線,看上去——他似乎生氣了。

進了房門,他關門,將她甩靠在房門前,固定住。身體前傾,一點一點的靠近。

“那個……。”肚子裏一陣翻滾,酒精在作祟:“對不起。”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生氣,但辛瀾覺得先坦白從寬,伏低做小比較好。

話還未說完,就被他堵住了唇。

微涼的雙唇在她的唇上輾轉,呼吸因憤怒而急促,辛瀾半張着的嘴來不及合上,便被他長驅直入。

這個吻,她很享受。

但現在,不是時候。

她臉色一變,猛地推開他,想跑去浴室,卻已經來不及了。

只聽見驚天動地的一聲‘嘔’,男人的西裝的襟口上便多了一灘酸臭的不明物體……

顧非寒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

“張嘴,喝水。”不知何時,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躺在床上的辛瀾乖乖照做。

溫熱的液體流入喉嚨,她嗆住了,一陣咳嗽后,猛地驚醒過來。

眼前的男人上身赤luo,奔騰的線條明朗流暢,均勻的肌理驕傲的散發著誘人的光澤,異常的性感。

強烈的視覺衝擊,刺激的她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等她抬起頭時,臉頓時紅了:“不好意思。”

她想起了剛剛發生的事,她喝醉了,然後吐了他一身。

對於一向潔癖慣了的顧非寒來說,估計已經到了不能忍受的邊緣。

男人放下杯子,抱臂看向她,好整以暇的開口:“辛瀾,我等着你的解釋。”

解釋……

他讓她解釋,解釋什麼?解釋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酒吧,為什麼會喝得爛醉,為什麼是蕭墨淵送她回家?

可她又能說什麼?

說顧非寒你父親是個混蛋,不僅差點害死當年的安止璇,更是害死了時煙?說顧懷先背地裏從事販毒的交易,顧家乃至豪城天下全都是用癮君子的血推砌起來的?說她拿到了時煙臨死前給她的u盤,還預備以此讓顧懷先繩之於法?

她不能說,這麼多這麼多的事情,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忽然,她下意識的摸口袋,卻什麼都沒有摸到。

腦子噔時空白——u盤沒有了?!

辛瀾抓住顧非寒,急的快哭了:“我的衣服呢?我換下來的衣服呢?”

他皺眉,不明白她忽然而至的緊張從而何來,面無表情的指了指門外:“薰薰拿去洗衣房裏了。”

辛瀾立時便掀開被子,連鞋都來不及穿,赤着腳奔進了洗衣房。

此時的薰薰正將一桶臟衣服拿出來,預備放進洗衣機里洗。

辛瀾撲過去,將她推開,火急火燎的翻起來。

一件一件,緊張到手都開始顫抖了。

終於翻到了,她摸索着衣服的口袋,沒有?

再摸索,還是沒有?

她不甘心的抓起衣服,來回抖動起來,依然沒有?

辛瀾的心一直沉一直沉,漸漸沉到了底。

顧非寒站在門口,將她這一系列的奇怪舉動納入眼底,目光更深了。

辛瀾站起身,朝外走,目光茫然。

擦肩而過時,他抓住了她的臂膀:“辛瀾……。”

“你到底在想些什麼?”男人的聲音在此刻顯得異常嘶啞:“為什麼我覺得,我越來越抓不住你了?”

薰薰察覺到環境的不對勁,朝兩個人點點頭,便匆匆的跑了。

空落落的洗衣房內,便只留下了她和他。

辛瀾遲疑了一下,忽然抓住他的手:“顧非寒,我們走吧……。”

走吧走吧,只要能遠離這個地方。

u盤沒有了也好,至少她不用再左右為難。縱使顧懷先造了那麼多的孽,害死了那麼多的人,但他不管怎麼說,都是顧非寒的父親。

是她所愛之人的父親,如果最後真的是她站出來,害的顧懷先丟了性命。只怕她這輩子,和顧非寒,也不會再有可能了。

他一愣,不明所以的擰眉:“辛瀾,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

“我……。”辛瀾失言。

在這尷尬局促的時刻,一陣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顧非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這才側身從口袋中掏出手機:“嚴睿,有事?”

聽着聽着,他的臉色變了:“什麼?”

“……。”

他冷着臉,掛斷手機。雙手捏住了辛瀾的肩膀,目光中攏上了一片陰暗:“時煙死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

“說話啊!”他搖晃着她的肩膀,聲音陡然抬高。

時煙死了……死了……

果然是死了!

也難怪,那樣大的火,怎麼可能不會死?

辛瀾的眼圈微微泛紅,沒有回答。

就在這時,一樓傳來了薰薰的聲音:“少爺,家裏忽然來警察了,說要找夫人……。”

他的目光依然一動不動的凝在她身上,暗藏着幾分怒氣,臉色幾乎是鐵青着。

辛瀾偏開臉,不去與他正面碰觸。

好半晌,他才鬆開了桎梏在她肩膀上的手,又立刻拉住她,近乎蠻橫的朝樓下走。

一樓玄關處,他將辛瀾拉住身旁,站定。看着門外幾個明顯來者不善的警察,問:“不知道警察先生深夜來訪,是有什麼事嗎?”

為首站着的高個警察說:“顧先生,真不好意思。余金路326號今晚8點發生了一起**案,有鄰居說在此之前見到貴夫人在附近出沒過。我們也不過是例行公事,想帶貴夫人回警局問個話,希望顧先生你行個方便。”

顧非寒側頭看了辛瀾一眼,又極快的撤去,沒有說話。

倒是辛瀾先開了口:“我跟你們去。”說完掙脫開他的懷抱。

警察們表情明顯的一松:“麻煩顧夫人了。”

辛瀾低着頭正欲跟着他們上警車,顧非寒卻在身後拉住她,臉色緊繃:“去了不要亂說話,知道嗎?”

辛瀾點點頭,他又不放心地說:“我會馬上找律師過去的,有必要的話,可以先選擇沉默。”

辛瀾又點頭。

男人還是沒放手,發熱的指尖一根根不肯釋放的握住。

直到警察們都已經上了警車,朝這邊望過來的時候。辛瀾才說:“好了,我該走了。”

他遲疑了一下,終於鬆了手。

辛瀾說:“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

警察局審問室,桌子這一邊坐着辛瀾,而另一邊則是一肥一胖兩個警察。

肥警察將一張照片遞過來:“請問死者和辛小姐你是什麼關係?”

辛瀾看了一眼,說:“之前是trs的同事,後來我離開trs后就沒什麼關係了。”

“那辛小姐知不知道,這位時煙小姐曾經做過豪城天下,也就是您丈夫公司的鐘錶代言人。並且還曾經和他一起出差過澳門,我甚至還聽說,您和顧先生之前離婚,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這個死者?”

“……。”辛瀾沉默。

“請回答!”肥警官不耐煩道。

辛瀾想了想:“是。”

肥警官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滿意的收回照片。

這時候瘦警官又開口:“我們據時小姐的鄰居說,在晚上快八點左右的時候,曾經親眼見到辛小姐你有去過時小姐家裏。請問辛小姐你7點到8點這個時間段,人在哪裏?”

“我……。”

辛瀾知道,她不能說她死前見過時煙。

否則這段筆錄一旦讓顧懷先看到,他絕對會懷疑,自己已經從時煙那裏知曉了他販毒的秘密。

就在她踟躕的時候,審查室的門被推開,一個修長的身影走了進來:“我想,我來晚了。”

辛瀾抬頭,看到的是蕭墨淵俊朗的臉孔,掛着散漫的笑意,徑直朝自己走來。

兩個警官見到他,噔時站起身,顯然他們也認出了他。

“蕭先生……。”警察開口。

蕭墨淵坐到了辛瀾身邊,說:“我可以證明辛小姐一整晚都待在夜魅酒吧里。”

他頓了頓:“因為一直都是我陪着她喝酒,喝到十點左右,我就開車送她回家了。”

就在這時,審查室的門再一次打開,顧非寒和另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

聽到這句話,兩個人步子皆是一頓。

警察們朝門口看了看,又朝面前的兩個人瞟了瞟,目光中閃過一絲瞭然,訕訕說:“哦哦……原來是這樣啊……。”

蕭墨淵繼續說:“辛小姐一整晚都跟我在一起,又怎麼可能有時間去余金路時小姐家中?晚上八點鐘天本來就黑了,也許是那鄰居一時看花眼,錯將別人當成了辛小姐也說不定。”

顧非寒這時候也走了進來,他身旁的西裝男立刻將一張紙遞了過去:“我是辛小姐的代表律師,我申請為我的當事人保釋。”

顧非寒將辛瀾拉起來,面無表情的問:“請問,我可以帶她走了嗎?”

警察諂媚道:“可以可以……。”

顧非寒拉着辛瀾,正欲朝外走,她卻忽然掙脫開他。

辛瀾走到了蕭墨淵面前:“我有點事要問你,方不方便借一步說話?”

眼前的人略微愣一愣,點頭:“當然沒問題。”

**************

警察局外不遠處的僻靜角落,辛瀾看着眼前的蕭墨淵問:“我今晚喝醉了,後來在你車上,有沒有落下什麼東西?”

“東西?”他問:“是什麼樣的東西?”

辛瀾咬咬唇:“一個u盤。”

“應該是沒有的。”他說,“我後來回家,傭人們已經替我清理過車子。如果發現有,肯定會告訴我的。”

沒有?辛瀾微微一愕。

那個u盤既不在蕭墨淵那裏,也不在自己身上,又會在哪裏?

難道是在酒吧,被那個中年男人非禮的時候,不小心弄掉的?

辛瀾越發的困惑起來。

就在這時,一雙冰冷的大掌忽然握住她,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

顧非寒的聲音,冷的沒有任何溫度:“我可以帶她走了嗎?”

蕭墨淵微微一笑:“我是沒什麼問題了,就看辛瀾的意思。”

他的目光又冷颼颼的投向她,辛瀾心虛的低頭轉身:“走吧。”

**

車子上,他一直都在沉默的開車,沒有說話。

空氣中的溫度,幾近冰點。

辛瀾幾次不自在的掃他一眼,他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死沉沉的,彷彿放不進去一點感情一樣。

她忽然意識到,其實顧非寒一直都不知道時煙並不是安止璇。

那麼他現在心情應該很糟糕才對,他和安止璇,曾經有過那樣一段過去,如今她卻忽然‘死了’?

“顧非寒……。”辛瀾覺得,她不能再將安止璇的事情再瞞下去了。

否則,對他真的很不公平。

“……。”他沒有回答,車速卻陡然提高了兩檔。

她知道,他一旦心情不好了,就會以飆車來發泄心裏的不滿。

“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和你說。”她頓了頓:“其實時煙並不是真正的安止璇——。”

“哧——。”

車子急速停了下來。

顧非寒側頭看向她,表情意外:“你在說什麼?”

“時煙並不是安止璇。”辛瀾一字一頓:“她只是安止璇的妹妹安止遙而已。真正的安止璇沒有死,她在澳洲,已經結婚了,還生下了兩個孩子,很幸福。”

“你在開什麼玩笑?”他皺眉,明顯的不相信。

辛瀾知道瞞不下去了,只得將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和盤托出。

她說安止遙和安止璇是一對姐妹花,關係很好,後來安止遙被一對時姓夫婦收養。十年前安止璇發生意外,沒有死成,輾轉去了澳洲,治好病後就留在了澳洲。遇到了一個名叫richardfield的男人,生下了兩個混血男孩。

而安止遙滿以為自己姐姐死了,於是思念成疾,就假扮成安止璇接近他……

說出真相的同時,辛瀾隱瞞了關於毒品和復仇的這一部分。

這兩件事,她暫時還不能讓他知道。

顧非寒聽着,眉頭越皺越深:“你說的太繞也太不可思議了,怎麼會這樣?”

辛瀾說:“雖然這一切很難以置信,但確實是真的。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去安止璇當初住的孤兒院‘sunflower’去查,就可以知道我是不是在撒謊了。”

他盯住她,目光泛冷:“你很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辛瀾點頭:“離婚後,我曾經去澳洲旅遊散心,結果在澳洲街頭偶遇到了菲爾德太太,也就是安止璇。這才知道,時煙一直都在撒謊。”

“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辛瀾頓住:“因為菲爾德太太,並不想讓人知道她的身份。她想隱姓埋名、平靜的生活在澳洲,不想被任何人打擾。所以我才沒有將這件事說出來。”

他笑起來,微微嘲謔:“你為什麼不說,你是故意想將這件事隱瞞下來……。”

辛瀾睜大眼,“故意隱瞞?”

“辛瀾,你以前說我什麼事都瞞着你,不讓你知道,對你的信任不夠,可是你又何嘗不是?這一次,姑且不論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假的,那麼你就是在對我撒謊。如果是真的,那麼我真的很失望。我像個傻子一樣,對時煙滿懷愧疚,一心想着如何補償她……你在背後眼睜睜的看着,是不是覺得這場戲很好玩很有趣?”

“我沒有……。”辛瀾反駁,聲音卻小到無力。

“今晚到底發生過什麼事,你也不願意和我說。你在酒吧喝得爛醉,被蕭墨淵送回家,最後又被警察叫去警局問話……所有的這一切,我這個本該一清二楚的丈夫,卻什麼都不知道?你到底是在酒吧,還是去過時煙家,你今晚發生過些什麼,還有你一心擔心害怕的又是什麼……這一切,我一概不知。我們之間的信任,就可憐微薄到只有這麼一點點嗎?”

辛瀾愕住,她沒有想到,她說出真相會這樣的激怒他。

更加沒有想到,原來他已經對她的隱瞞,到了無法容忍的地步。

可是,她能說什麼?那些關於毒品和時煙復仇的事情,她根本無法說出口。

如果可以,她寧願讓這些,永遠的爛在肚子裏,不被人發現。

“下車吧。”他忽然偏開臉,神情冷漠:“我想,我們都該冷靜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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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似火,顧少索歡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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