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冷欲長子被她撩瘋了12
方奇接到消息后着急忙慌地趕到醫院,便瞧見自家老闆穿着一身深藍色居家睡衣,髮絲微微凌亂地散着,雙眸放空着坐在走廊長椅上的畫面。
探着頭往裏面看,床上躺着一個巴掌臉,下巴白嫩尖細的美人兒。
再定睛一看,他的心咯噔響了一下。
讓宴總這般不體面的人,竟是陸光帆的妻子。
“宴總,我……”方奇壓下心頭的驚愕,欲開口。
然而,男人投來的視線,卻帶着一絲警告,只見陸宴豎起一根手指放於唇邊,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男人起身,方奇立馬會意跟了上去。
出去后,陸宴開口了:“這五個月來,有什麼收穫嗎?”
陸宴指的是叫他盯着陸光帆的事情,要說起這個,方奇可有的話題聊。
“二少就不是個做生意的料子,北海那邊的項目被他搞砸了,隨便揪了個手下出來頂包,這是一筆糊塗爛賬,清算起來雖然費時間,但問題不大,保守估計,最低損失了3個億。”
“跟王氏合作投資的度假村,雖在積極跟進,但……就在前兩天,王總私下跟搞建材的柯文見了面。”
不出意外,陸光帆是要被踢出局了。
小事兒上做不好就算了,大事兒上陸光帆還上心,並且知情不報,成了陸氏的散財童子。
陸宴冷嗤一聲:“找個由頭,開個董事會,讓他收拾收拾東西滾蛋。”
“是。”
方奇低着頭,壓根不敢與盛怒中的陸宴對視,這種小打小鬧的損失,放在以往宴總壓根就不拿正眼瞧的。
陸光帆願意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總之不出現在宴總面前便一切都好說,可現在……
二少動了蘇雨,這本是兩夫妻之間的事情,怎麼都輪不到宴總橫插一腳。
除非……
方奇被自己的猜測給嚇出了一腦門的冷汗,他緊張地吞咽着唾沫。
“宴總,蘇小姐是您的弟妹。”
聞言,陸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極具威懾力,裹挾着鋪天蓋地的強勢專橫壓下:“不被愛的是小三。”
“弟妹?離了,不就不是了。”
病房裏,小七被男主的瘋批發言激得電流亂竄。
蘇雨在男人進來的前一秒,快速地背過身去,她怕被陸宴發現自己在裝睡。
她的後背快被陸宴的眼睛盯穿了,男人約莫看了半個鐘頭,才沉沉地吐出兩個字來:“栽了。”
床鋪塌陷下一塊,裝睡的蘇雨被一隻手撈進了溫暖結實的胸膛,陸宴將她禁錮在懷中當成了一個軟塌塌的玩偶,抵着頸窩而眠。
等到男人的呼吸勻稱后,蘇雨才敢在黑暗中睜開眼睛:“小七。”
“我在。”
“可以兌換雙胎丸了。”
陸光帆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他忘記了自己身上帶傷,記起了酒後欺負蘇雨的片段后,便急着去找她解釋。
然而,一隻腳剛碰地,就因為牽扯到腹部上的傷,重心不穩地栽倒了下去,摔成了狗吃屎的模樣。
響聲驚動了旁邊的陪護人員,很快,接到消息的李柔跟陸正華帶着醫生護士擠滿了房間。
“蘇雨呢?”陸光帆着急的開口。
病服下全是大哥揍出來的青紫,光是呼吸便讓他疼得受不了。
但眼下,想要找到蘇雨,好好跟她解釋,哄着她跟自己複合比什麼都重要。
他說:“我後悔了,我以前不該那樣對她,昨晚……我是失心瘋了,我……”
要不是陸宴及時趕到,他都不敢想會發生什麼,蘇雨性格剛烈,搞不好還會跳樓。
上一次,他就害得她割腕自殺了。
陸光帆不敢往深處想,他痛苦地抱住自己的頭,眼眶發紅。”
李柔跟陸正華還不知道兩人離婚的事情,看着他要死不活,便覺得心煩。
尤其是李柔:“她被陸宴帶走了,那架勢,好像是我們在逼良為娼似的。”
“你跟蘇雨可是正正經經的合法夫妻,給你傳宗接代那是蘇雨的責任跟義務!”
她不敢指責陸宴,便一個勁兒地說蘇雨的不是。
陸光帆聽煩了,卻不出聲制止,他潛意識裏是認可李柔說法的,並且對蘇雨昨夜裏的抗拒有些不滿。
站在門口沒進去的李玥玥,轉腳離開了醫院。
蘇雨被陸宴抱上車的時候,按照小七指示的方向,朝着一處看了過去。
李玥玥的確手段了得,竟然能追到這兒。
“宿主,現在就除了李玥玥吧,只要你一句話,陸宴就能掃除所有障礙。”
蘇雨的眼睛閃了閃:“除了她,然後跟陸宴繼續互相試探,拉扯?”
小七愣頭愣腦。
蘇雨勾着唇:“我們的主要任務是跟男主生孩子。”
“我喜歡先上車,後補車票。”
“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陸宴這麼帥,身材又這麼好,不用豈不是可惜。
光看着,不吃,多沒意思啊。
“不愧是宿主!”小七讚歎。
蘇雨似乎沒休息好,一上車便懨懨的閉上了眼睛。
人在難受時,會下意識地尋找身邊最為親近的人提出訴求:“大哥。”
軟糯的聲線裏帶着一股自然的親昵,叫陸宴極為受用。
“怎麼了?”被凍結了萬年的冰山,似乎到了早春的季節,連帶着低沉冷冽的嗓音都有了溫度。
“難受。”蘇影皺了皺眉頭,哼唧了一聲。
陸宴便伸手托住了她往下倒的臉頰,在感受到蘇雨主動蹭蹭的舉動后斂眸。
“嬌氣。”
前排司機方奇被秀了一臉,有種誤入小情侶專場的既視感。
他不應該在車裏,應該在車底……
蘇雨被帶到了梨景園公館,一踏進門,便看見穿着制服的傭人齊刷刷地跪在地上。
“蘇小姐好。”
方奇在一邊小聲地給她解釋:“蘇小姐,這公館是宴總親自參與設計的,這屋子裏大到傢具,小到一片地板,一個擺件都是宴總親自挑選的。”
“這是宴總給自己準備的婚房。”
蘇雨瞳孔一顫,忙看向男人,眼神求證。
被敬仰着,視為長輩一般的男人用談論天氣一般稀疏平常的語氣,對她說出驚世駭俗的話來:“小乖,你跟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