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四章:牽動

第二部第四章:牽動

南關驚震聲,人心亂未停。

從天地“狗日”之戰而始,佛門以憐世為義名,一直擔當堅守高陽之重任。今夜近南轟聲,陰陽之氣顛盛,高陽已被堪動。

城內,南府,一廂房中。

房內燭光熒熒,四角皆寂,不露風聲。抬上擺放色色菜肴,看似甚是美味香濃,卻無人問尊,暖氣騰盡,儘是透涼。

談到涼意,門外秋風,也是個好題兒。此刻一人身穿白衣,腰佩夜明珠,疾步跑來,走近門廊,道“紅兒,爹來了。”久去,屋內無話,白衣人臉上越加難看,叫“紅兒!爹來了也不見嗎?”如是無話,白衣人動起怒容,喊“再不開門,爹要破門啦!”

這下屋內總算回話“老,老爺,請不要破門,小青來了。”但聽言話之人聲線嬌弱,不難辨出佳人,只是言出口頓,未免過份驚憂。

門開景緻,對外露出白衣人百感交集之臉。他見過開門女子,頓足上僨,厲聲道“是你!?怎會是你?小姐呢?”

女子見白衣人滿臉怒容,好生驚怕,立即跪將地上,求道“老爺請息怒,小姐命我候等於此,不到逼不得已之時萬不得開門,小青才行無禮。”

白衣人聽女子之言,知道紅兒十居其九已是離去,心緒如麻,左右皆憂,道“你,你,好呀!我叫你不聽,她命你相從,她要走你為何不來前告,不去阻勸?哼!看來你早已不把我這個老爺放在眼內了!”

女子被恨罵,負屈含冤,從懷中取出一物,忙忙呈上,道“小姐剛才說聽到奇異之聲,陰氣很重之話,後來寫上字條,命我一番,沒待我遐接得來,便急步離去了,小青失職,不敢請求原諒,請老爺重罰!”遞過物件,靦顏望地,已是愧得抬不起頭來。

白衣人接過紙條,嚴神一閱。但見紙條上飛舞幾字,鸞翺鳳翥,揮墨道“吾到南方採花去,爹娘不必牽挂,女兒顏紅上。”閱畢,白衣人火上澆油,破口便發雷霆,疊喊“出事了,出事了,果然出事了!”后隨即注目小青,飲怒命令“小姐一日不歸,你便一日不得進食,她死你忙!再者,千萬莫要讓夫人知道,不然我親手滅了你!”話盡,便飛身出門,看來形勢朝不保夕。

小青潸然,跪地,久不見起。

門,依然開着,冷月秋寒。

***

城場,南門,守關處。

城門十米,高掛紅燈籠,如左右門神,揮晃地上人影。門正中挺立四人,一耋一加冠兩而立,皆是和尚,正在論事。

耋者先道“如今南林邪氣滔天,看來將有妖物出世。了靜,斷空,破虛,你佛組小了吾能師弟,情形如斷手臂,馳“行”不便,必須加倍小心,事不宜遲,為師南林一探去也!”說罷飛身進林,一去三留。

見耋老遠去,其矮小圓臉而立之佛徒,才敢動出真容,一臉怒怨,道“不說倒不理,一說便生滿肚子氣!你們說,吾能這個歹徒到那裏死去了!都快三個月了,奶奶的,什麼勞作都是咱幫他干,害人呀!”

“斷空師弟你小聲點,被師傅聽到你說塵話,我三都得好受。”身旁高瘦之佛徒滿臉驚恐,打斷道。

剛才言話的斷空,聞言心虛,即向耋老離去之地伸頭探望,后不見人影,才安心接道“你說不是嗎?枉咱還稱兄道弟,奶奶的!放個屁就溜掉,也太不仗義了吧!你們都知道,因為此事,害得師傅他老人家茶飯不思,東去西探,老骨頭都要累斷幾塊,作為弟子,你說我能不氣嗎?再說,論說塵話,相比那個歹徒,我斷空算那根毛!”手舞足動,越說越激動。

高瘦之徒道“斷空師弟,你總不能天天如此叫罵呀,說不定吾能師弟另有隱情,才出此下策。我們做兄輩的,理應多多照顧他,那裏像你,早晚跟他鬥氣。想來他離開之前數天,和你最是不妥,還不時發生吵罵,說不定他是被你氣走。”

“破虛師兄!你道是我氣走他?咱們同坐一船,他走於我何益?你也不見那小子的蠢樣,我叫他砍柴,他就睡死在地,後來我當然罵他呀,他還一臉冤枉的對我說‘師兄,這柴厚些不打緊呀,反正你火行厲害嘛,昨晚我一夜沒得好睡,人都快累死了。’真是懶人多籍口,我當前就把他數了一頓。可是第二朝如甚,還說夜間害怕入睡,有什麼東西總投夢找他,好生驚怕,哼!這籍口當然騙不了我,就跟他吵了一場。後來見他死性不改,我也逼不得退後一步,免了他砍柴的職務,命他下山擔水去,也就再沒吵架了。你說,怎麼會是我罵走他?”斷空怒叱道。

破虛道“想起三年前的那個黑夜,嚦嚦劈雷,一名老丐抱着吾能師弟,讓投師傅門下,那令人斷腸之傷景,斷空師弟你定不會忘記。如今人已離去,生死未知,憶起昔日共度生死之歲月,都不禁令人黯然,愚兄倒是不理解,為何你卻能罵得出口。”

“哼!師兄視他為親弟可不計,我和他挑的是嘴裏的骨頭,有什麼罵不出?這小子最好快些歸來,不然如是害我功課,便尋他奶奶的去!”斷空聽了破虛之言,心裏猛地緊抽一下,口卻還硬,說得理直氣壯。

就在此時,眾人身後傳話“怎會是你們守關?”

空虛兩人齊齊回望,見身後跑來一名女子。此人桃李年華,甚是嬌俏,身背魚腸劍,不是何人,正是顏紅。

斷空見她跑來,臉起煩憂,道“我等不來守關,難道讓你來?”顏紅道“免了,這些關口如非斷空太監,自然守不來。倒是那個臭男人已離去數月,你們少一“行”臂,那便當真險數了。”

斷空見她出言侮辱,前身一傾,便欲出口相敬,卻被破虛一把拉了回來,不禁恨得牙痒痒。此見破虛道“回顏施主,守關之命乃佛門必收功課,我三人此來與你遇上,也是事有巧遇然而,倒是施主一身夜行衣,似有急事,何哉?”

顏紅道“本小姐欲到南林採花去,不想多言,請破虛小師傅借過。”說時已動身。破虛聞言一驚,立步上前,傾身攔阻“使不得!使不得!現在南方起亂,妖氣滔天,施主還是留待他日吧!”

顏紅見破虛挺身出來,已明其意,歷聲道“要阻我不成?”當即拔出魚腸劍,以表前進之決心。

卻怎料南遠突地捎出一道亮光,光影亂舞,似要劈裂天際,后聲速來,“轟轟”嚎出爆炸巨響。荒林霹靂再度,驚鳥更見慌亂,如蜂成群,紛紛飛天尋求安寧。

眾人看在眼內,無不一鄂。待回神之時,已發現顏紅乘機飛身向林,破虛當即不來思想,拔腳前迎,向斷空打了個眼色,便邊喊邊追趕上去。四人前後去二,南門便留守二人了。

當中守衛一人,時至現在,仍未出一言,當真人如其名“了靜”。倒是見他一臉嚴神,似乎內里也有不小見解與盤算。這且不提。

***

城外,某洞,最深處。

洞內墨黑,不見天日;不靜,四面有聲,似有不小爬行物在翻動,在細語傾談。

洞的盡頭,凌空點燃一根紅燭。

燭光暗淡,僅僅夠照亮駐旁一米多範圍。如果你夠膽量,可以正神一看;不難發現紅燭前,站立着一條女屍!而她臉朝的方向,也似乎掛着什麼,只是光線不足引導,你瞧不見模樣,令你更為心驚。

後來你因為別無所看,而逼不得已回看那具女屍。只見她一身皮膚已被刀翻開,血留盡,僅留下臭爛的骨幹,依稀還有些爛肉的部位,你甚至見到無數臭蟲,在一翻一翻,湧出傷口,流走滿地。你才想起剛才進洞之時,**的腳,搭着的是什麼。

你很驚,覺得嘔心,正當你想嘔吐的時候,那具死屍竟突然張口,對着場掛着的東西尖聲狂呼……。

“賤骨頭!你以為把心臟放到那小子身上,我便殺不了你?”

你一邊嘔吐,卻一邊在想,到底發生什麼事?

所欲何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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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廁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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