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章:舔狗的意思您理解嗎?
“被吊在樹上的又不是我,你問我啊?”張有志依舊看着文件,語氣沒什麼波動的回道。
助理笑了笑,沒敢輕易接茬兒。
“你來跟我說這件事情幹嘛?是需要我幫他們報警嗎?”
“分公司那邊已經報過警了,不過警察也沒查出來誰幹的。”
“現在到處都是監控,幾個大活人被吊在樹上跟葫蘆似的,這都查不出來是誰幹的嗎?”
張有志說著,突然意識到什麼,他將文件放在桌子上,抬起頭問道:
“你用手機看一下地圖,看看望江市離三江市有多遠,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是三百多公里吧?”
助理拿起手機打開導航app搜了一下。
“最近一條高速路是三百五十三公里,開車差不多三個半小時左右吧。”
“也不是很遠啊……”張有志心一沉,又問道:“慶陽去望江上學以後,有沒有規矩一點?沒有到處惹事吧?”
很明顯。
張有志對自己的孫子還是比較了解的,知道對方不是個什麼省油的燈。
助理笑了笑沒說話。
“我叮囑小陳看着點慶陽那孩子,讓他好好學習經商的知識,在望江的分公司先鍛煉一下,是不是這個小陳不給我辦事兒啊?”
助理很圓滑的回應道:“您就別問了,都是您的封疆大吏,有些話我也不太好說啊……”
張有志擺擺手,無所謂的說道:“沒事兒,有些話你該說就說,當初我就是看中你敢說實話這一點才把你留在身邊的,你可千萬別砸自己飯碗。”
“好,那我就直說了張先生。”
助理組織一下語言繼續說道:
“張先生,我不是向著陳金泰說話,也不是和您打小報告。”
“慶陽畢竟是您的孫子,他不管到哪個分公司都是太子,”
“可是咱張家不止慶陽一個太子,您又把咱家的那些小太子們分給了各地方的分公司,讓那群封疆大吏去手把手教育。”
“您要知道這群太子以後總有一個是要當皇上的,可偏偏那群封疆大吏看不出來誰以後能當皇上。”
“您說這種情況下,誰敢輕易戰隊啊,只能哄着玩兒了……”
助理的話說的很委婉,也很實在。
說的直白一點,就是張家的這群小輩幾乎都是扶不起的阿斗,讓各分公司的負責人想培養都無從下手。
“當然了,像是陳金泰這樣的,他純粹就是想哄慶陽開心,也是變相的在討您的歡心。”
“現在有個網絡流行詞叫舔狗,不知道您能不能理解,陳金泰大概就是這一類人。”
“呵呵,以前沒看出來這個小陳還挺沒腦子的。”張有志揮揮手:“行,你先下去吧,替我轉告望江分公司那邊,跟他們說一聲。”
“讓他們看好慶陽,告訴他們要是吃飽了撐得慌就多跑幾圈,沒事兒少去三江市轉悠。”
“這個世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真等哪天出了事情,我也未必能保得住他們。”
助理對張有志的話有些不明所以。
不過他也沒有多問,點頭應道:“好的張先生,對了,樓下來了一夥兒記者說想要採訪您,幫您做一期新聞視頻,要安排一下嗎?”
“哪裏的記者?”
“是一家粉絲千萬的自媒體公司,在網上挺有名氣的。”
“自媒體公司就算了,說不準又怎麼吹噓我呢,推了吧。”
“那我就跟他們說您沒空?”
張有志霸氣的說道:“隨你,你就是直說我煩他們,他們也不敢打你。”
“呵呵,好的張先生,那您忙,我下去了。”
助理走出去關好辦公室的門后。
張有志沒有了剛才那副淡定從容的樣子。
他扭頭看向窗外,腦海中浮現出了張孝安的身影。
這事兒要真是自家老祖宗乾的,那可真就麻煩了。
“嘩啦啦……”
聽見辦公室的衛生間裏傳出沖馬桶的水聲。
張有志如同一隻受了驚的野兔,“撲棱”一下從椅子上站起。
張孝安推開衛生間的門走出來,一邊繫着褲帶一邊說道:“你衛生間裏的馬桶好像有點堵了,抽空記得找人來修一下。”
“老祖,您……您怎麼來了?”張有志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心裏愈發慌亂。
他倒不是被神出鬼沒的張孝安給嚇得,畢竟早都習慣了。
他只是心裏預感到,張慶陽幾人被吊在樹上的事情,可能和自己的老祖宗有很大關係。
“你跪下,我跟你說點事兒。”
張有志都沒敢問為什麼,直接雙膝一彎跪在地上,身體跪的筆直。
張孝安走上前扒拉一下他的腦袋:“去,往邊兒上去點,我坐一會兒。”
張有志乖乖用膝蓋摩擦地面,想旁邊挪了十幾公分。
一把年紀還要被長輩教育,也是為難他了。
張孝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文件掃了兩眼,又隨意的丟在桌子上。
他將兩條腿搭在辦公桌上向後仰去,歪過頭看着張有志,問道:“咱家的張慶陽是怎麼回事兒?”
張有志心裏咯噔一聲,低下腦袋說道:“是我沒教育好張家的後人,老祖您責罰我吧……”
“我對你也有着隔代親的情感,我哪捨得打你啊,從小到大我連你一根手指頭都沒捨得碰過。”
“慶陽他……性格確實有些過於囂張跋扈,是我沒教育好,我的過錯。”張有志沒有解釋什麼,只是一個勁的在低頭認錯。
張孝安見他這副模樣。
想揍他兩巴掌,但一考慮到他都這個年紀了,一巴掌下去肯定得去喝孟婆湯。
不揍吧……
想起張慶陽那慫逼樣子他就生氣。
“慶陽那孩子要是囂張到死我都認了,也算他對得起他這個姓,可是他慫啊,咱老張家丟不起這個人啊!”
“老祖,慶陽他做什麼了讓您這麼生氣?”
“他在不知道我身份的情況下,被我嚇的管我叫祖宗,他很尊重人啊。”
聞言。
張有志臉色漲紅。
如果張慶陽在場的話,肯定免不了他一頓大嘴巴子。
張孝安見他不吱聲,問道:“也怪我最近十幾年來對家族的關係不夠,說說吧,家族裏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啊?”
“既然老祖您問了,我想跟你說個和家族小輩沒關係的事情。”
“你說吧。”
“我爺爺說他感覺到自己應該沒幾年活頭了,他和我說了好幾次,他想見您……”
“奧……”
張孝安點點頭:
“我這幫孫子裏面,就屬他命最硬,從十年前我就聽他說自己要死,到今天我也沒見他咽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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