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要啥自行車啊?

第9章 要啥自行車啊?

“如此,可比試了否?”

董胖子說道,

“速與吾兒奉先比試了,然後回虎牢關,給老夫……”

“好好教訓教訓那關東逆賊!”

“華都督,布,得罪了。”

呂布在一旁輕聲說道。

那個……

董老闆,能退貨嗎?

華翔此刻,

好想把這燙手山芋般的七星寶刀給還回去。

難不成,

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

與那飛將軍呂奉先,

痛痛快快地,戰……

咳咳,

痛痛快快地,被揍上一台?

這個……

華翔淚流滿面,

這個怕不得行啊。

於是,

當兩人在院中站定了,四周烏央烏央圍上了幾圈人,一個個伸長了脖子。

都想看看,這傳說中的涼州第一猛人與并州第一狠人的交鋒,

該是,

怎樣一番雙雄爭鋒、龍爭虎鬥?

呂布還算是有良心,見華翔使的是短刃,便也棄了他的方天畫戟不用,從腰間抽出把短劍,在對面擺好了架勢。

此時,

正當那董胖子清了清嗓子,準備宣佈開始之際。

“啟稟相國,某,有話要講。”

卻是站在院子正中央的華某人,舉手示意道。

“講吧。”

董胖子甩了甩袖子,一臉便秘的表情。

“喏!”

華翔也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

“當著這洛陽城的百官,以及我大漢的驍勇軍士,某想問相國,一個問題!”

“呵呵。”

董胖子有些不高興了,

“華雄,老夫讓你比試,你卻要問問題?”

“是的,某要問問題。”

華翔拱手,

“啟稟相國,華某一介武夫,相國不以某卑鄙,委以重任,由是感激,遂許相國以驅馳。”

“今,”

“相國欲某與奉先比試,勝者,則赴虎牢關抵禦那關東聯軍。”

“然,”

“於華某而言,比試事小,抵禦那關東叛軍,亦是小事。”

此話一出,

眾人皆驚,

紛紛與身邊人竊竊私語。

然而,

華翔不卑不亢的聲音,

在一片紛紛擾擾的議論聲之中,

清晰傳將而來。

“故,”

“華某有一問,不得不在此,請相國明示。”

“那就是,”

“請問相國,您是我涼州的相國,還是這大漢的相國?”

此問一出,

周圍一片嘩然。

隨後,

眾人又不約而同,迅速噤聲,

一個個或疑惑、或探究、或玩味的眼神,

盯着昂立於院內的華翔。

便是,

在這一片死水般的沉寂中,

董胖子冷哼一聲,傲然說道,

“老夫,自然是這大漢的相國,如何?”

“是的!相國當然是大漢帝國之相國。”

華翔大聲應和道,

“既如此,”

“那華翔請求相國,免去華雄虎牢關主將,以呂布為虎牢關主將,抵禦關東叛軍。”

此言再一出,眾人再驚。

不過,

這反反覆復的驚訝,大家好像已經習慣了。

畢竟,

邊際效用遞減嘛……

更有如李儒這般聰明的,

此刻已經想明白了華翔的意思,

不由在臉上帶着幾分莫名的微笑。

反倒是董卓沒反應過來,問道,

“華雄,你這又是何意啊?”

“啟稟相國。華雄感激相國知遇之恩,今日,更是以寶刀相贈。華某,唯有不惜此身、慷慨赴死,才能報答相國之恩情。”

華翔揚了揚手中的七星寶刀,

恩,

你別說,

這高檔貨,手感就是不一樣。

“然而,相國乃是我大漢的相國,在我大漢疆土之內,涼州、并州,又有何分別?”

“華某雖為武夫,也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值此社稷飄搖、關東叛亂之際,相國更應當以呂布為主將,去抵禦那幫亂臣、反賊。好讓他們知道……”

“在我董相國的治下,無論你是哪裏的出身,皆一視同仁。”

“也讓他們看一看……”

“什麼是我大漢朝廷的氣度,什麼是相國的氣度。”

“故,”

“為相國計,為大漢計。某……”

華翔揚手,

“自認不敵呂布,甘願將這虎牢關主帥一職,雙手奉上!”

“華都督……”

呂布在對面眼淚哇哇地看着華翔,惹得華翔一陣雞皮疙瘩。

隨一咬牙,繼續揚聲說道,

“若相國同意,華某這都督一職,也願一同贈與奉先!以全相國之胸襟,揚我朝廷之美名!”

“華兄弟……”

呂布張開雙手,看這架勢,是準備給華翔一個溫暖的抱抱。

華翔一陣惡寒,趕緊沖他擺了擺手。

“哈哈哈,好!”

董胖子這會終於反應過來了,撫掌大笑,

“古有千金買馬骨,今有我董卓……”

咳咳,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咳咳……”

李儒在一旁咳嗽幾下,揚聲說道,

“古有千金買馬骨,今有我大漢相國,董卓愛才挂帥印!”

華翔見狀,也連忙跟上,

“恭喜相國,賀喜相國,成就了一個千古名句啊!”

“恩。”

董胖子滿意點頭,

“那就按你說的辦,呂布,任虎牢關主將。華雄嘛……”

“隨行出戰!”

呂布一臉狂喜,

“謝義父……”

華翔假裝一臉狂喜,

“謝相國……”

此時,

周圍的大部分人才反映了過來,紛紛跟着阿諛奉承起來。

在這一片熱熱鬧鬧的歌功頌德聲中,王允轉頭,與身旁之人默默對視一眼。

二人眼底,俱是憂慮。

……

是夜,

王允府中。

王允與白日裏那人相對而泣。

良久,

王允屏退左右,拉着那人的手說道,

“蔡兄,今日之事,你亦在場。我等若不早日採取行動,恐那董賊日漸坐大,我大漢之基業,就更加……嗚嗚嗚……王某,心痛啊!”

“司徒的意思是……”

那人猶豫着說道,

“你前些時日所提到的,那個美人計?”

“是的!”

王允擦了把鼻涕,

“我看你那女兒,相貌絕美、身材出眾……咳咳,那個,我是說,她性格堅韌,可當此重任。”

“可是……”

那人猶豫着,

“我家的琰兒,早就與那河東衛家的大公子,定下了婚約。近日,好像那衛仲道,已然從荊州求學歸來……”

“國難當前,何來兒女私情?!”

王允揮手打斷了那人,又大義凜然地說道,

“你蔡邕的女兒是女兒,我王允的女兒就不是女兒了嗎?”

蔡邕聞言,眨了眨眼睛,

啥啊……

你家那個女兒,乾的;

我家那個女兒,親的!

這能一樣嗎?你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你?

隨即,

蔡邕斟酌了一番,緩緩開口道,

“司徒有所不知啊,我那女兒,她打小就頗有主見,豈能我說啥,她就聽啥?更何況……”

“蔡某以為,用此計策,一人足矣,何需兩個啊……”

“賢弟啊,你看那董卓本就是一隻惡虎,現在再加上那華雄與呂布兩頭豺狼。”

王允語重心長,

“若我們不一網打盡,恐後患無窮啊……”

“好吧!”

那蔡邕猶豫良久,終於下定了決心,

“要如何做,蔡某,全聽司徒吩咐。至於我家琰兒,我只能說儘力去勸一下……”

“哈哈,好!”

王允大喜,猛地一拍大腿,

“這樣,我分別去請那華雄與那呂布,來我府上作客。到時候,你我分別讓女兒,總是假裝不經意,經過我家大門外……”

“隨後,如那華雄與呂布這般色胚,見了琰兒這般國色天香……”

“咳咳,當然,還有蟬兒,那自然是,如那綠頭大蒼蠅,見了那新鮮出爐的牛……”

“咳咳,當然,這就是個比喻啊,比喻而已,無需在意!咱繼續往下推演哈……”

“然後,你再把女兒,假意獻給董卓那老賊……”

“再然後……”

人語漸低,但見那王允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蔡邕則不住點頭,不時應和……

“我看那呂布,早晚是個禍害。”

“還有那華雄,更需當心。今日,在相國府上,他一個粗鄙的武夫,竟能說出這種籠絡人心的話語,着實令蔡某意外。”

“或許,是那董卓老賊的意思?提前教會了的……然後,當眾表演出來,給我等看的?”

“司徒此言,殊為有理……”

……

是夜,

呂布府上。

“布,飄零半生,只恨未早日逢君。華都督,布敬你一杯!”

“哎呦,這說的是什麼見外的話。在華某心裏,可是一直是把奉先,當做知己一般的!”

“哈哈,是極,是極!若華兄不棄,布願拜為……”

“兄長。”

“不敢不敢,豈能讓奉先兄做華某的小弟弟?按年齡算的話,奉先當為兄長才是。”

酒過三巡,

華翔瞧着有些興奮的呂布,斟酌着開口,

“呂兄,咱是不是早點出發,去那虎牢關……”

“不急不急,明早再出發,來得及。”

呂布大手一揮,

“今日高興,某與賢弟,不醉不歸!”

“這個……”

華翔砸吧砸吧嘴裏的低度米酒,心想,就這玩意,得喝多少啊。

不如?

華翔心生一計,咱現場弄點蒸餾酒嘗嘗?

“呂兄,你這府上,可有多餘的酒?”

“那是自然,管夠!”

“那多餘的空碗,空罈子什麼的?”

“也有,管夠!”

“好嘞。”

華翔咧嘴一笑,

“今日,兄弟我就給你露一手!”

幾刻之後,

呂布好奇的瞅着華翔,在那裏大罐子套小罐子,小罐子連細管子,細管子下面放個碗,大罐子下面還燒着火……

然後……

“就這,好酒?”

呂佈滿臉懷疑,

“這不還是我府上的酒嘛。”

“嘿嘿,喝了才知道嘛。”

華翔滿臉自信,

“來,乾杯!”

然後……

“哈哈,好酒,再來!”

呂佈滿臉興奮,

“某從未體驗如此醇正的口感,真是好酒啊!”

然後……

五分醉的二人,手拉手坐在桌子上。

華翔滿臉壞笑瞅着呂布,

“聽聞嫂夫人……國色天香?”

“哪有!”

呂布大手一揮,

“我家那婆娘,嚴氏,在并州呢!”

然後……

七分醉的二人,勾肩搭背坐在台階上。

呂布抱着華翔,失聲痛哭、淚涕橫流,

“兄弟啊,哥哥得謝謝你啊……

“你是不知道,哥哥我小時候,日子過得苦啊!”

“十二歲哪,為了吃口飯,從軍,上戰場,殺人!十二歲啊……”

“這麼多年,哥哥我是一步一步,吃了多少苦,才有了今日啊!”

“還有!”

呂布打着酒嗝,摟着華翔的肩膀,

“哥哥我,跟了那丁原二十年,才不過是個主簿……”

“殺了丁原后,董卓……義父給我做了騎都尉。”

“今日!兄弟你一句話,哥哥我就成了虎牢關主將!”

“果然是,業務幹得好,不如認個好爹!”

“認個好爹,不如認個好弟弟!”

“兄弟,哥哥我,謝謝你啊……”

“這麼多年,只有你華兄弟,瞧得起我。”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這話哥哥聽了,心裏暖啊。”

然後……

九分醉的二人,相對坐在院子裏。

呂布死活要拉着華翔結拜,被張遼高順等部將好一番勸,才算作罷。

然後……

十分醉的二人,各自抱個酒罈子躺在地上。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呂布嘴裏嘟嘟囔囔不停念叨着,

終於,

他好像想起來了什麼事情,大手一揮!

“來人吶,把那赤兔馬,牽過來!”

翌日,一大早……

華翔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什麼溫熱的東西在臉上掃來掃去,好像是有人在用熱毛巾給他擦臉。

“恩,別鬧了……”

華翔閉着眼睛擺了擺手,

好像……

摸到了什麼毛茸茸的東西?

恩?

他猛然睜開眼,

自己居然在呂布家的客廳,就這麼睡了一覺?

面前……

碩大一個鮮紅的馬頭,正伸着舌頭在自己臉上舔着……

華翔翻身起來,瞅瞅眼前這馬,通體鮮紅、健碩無比、神俊非凡。

不由得讚歎一句,

“好馬!”

“哈哈哈,是吧?”

一身戎裝的呂布走進了屋子,伸手摸摸那馬,滿臉的溺愛,好似是在摸着貂蟬……

咳咳。

隨後,

呂布扭頭跟華翔說道,

“此馬名為赤兔,乃是前些日子……義父送給我的。”

“現在,這馬,歸你了。”

“啥?”

華翔不明所以,摸了摸頭。

“我說……”

呂布拍了拍華翔肩膀,一臉正色,

“這馬,送你了!”

親人吶!

華翔第一次覺得這呂布看起來,似乎是比自己帥……那麼一點點。

滿腦子都是那句經典台詞,

“要啥自行車啊……”

咳咳,不對,再來。

“要啥赤兔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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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虎牢關前,關羽溫酒要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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