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4:我可沒說過
祁文搖頭拒絕了。
“不必了,那丫頭能借祁宋讓我出去,就代表事情有把握。如果我不去,祁宋就出不了警局,所以這一趟,我必須要去。”
能自己一個人走到現在的小姑娘,手上怎麼可能沒點手段。
“我確實沒用手段。”
偌大的警局裏。
雲來悠閑的喝了一口茶。
望着對面匆匆趕過來的孟常,一臉淡定。
孟常在家裏正給他陰氣入體的老媽端洗腳水,接到肖博涵的電話后,匆匆趕過來。
當肖博涵說跟雲來一起過來的是祁文的兒子祁宋后,他還有點沒反應過來為啥祁宋會很雲來正好在一起。
細細一想,那鐵定是領導用了啥手段。
雲來看着孟常懷疑的眼色:“我真沒用啥手段,只是碰巧遇上了同一個敵人。”
這個敵人就是紀慈。
孟常吐了一口氣:“那咱現在怎麼說?等祁文來?萬一他要是覺得這個是陷阱不來咋整?”
雲來搖頭:“不會,他肯定會來的。”
孟常:“你就那麼肯定?萬一和上次桑家晚宴一樣祁文讓祁武來呢?”
上次祁文就跟雲來一樣玩了個小手段。
兩邊的主人都沒現身。
這次,要是故技重施,情況鐵定還一樣。
雲來:“不會,這次祁二爺肯定會來。”
如果今天是祁武跟過來做筆錄,祁文可能還不會來。
但現在做筆錄來警局,身後跟着的還是她,祁文就一定會來。
畢竟祁宋可是他花費了那麼多心血,害了那麼多人也要救回來的兒子。
他到如今所做的一切,樁樁件件,可不都是為了祁宋么。
“妹妹。”
兩人正說著話呢。
肖博涵推門進來了。
身後還跟着阿陽。
阿陽很熟絡的和孟常打招呼,然後一屁股坐下來了。
阿陽:“雲妹妹,還真被你給說中了,祁家二爺來了,不僅僅是祁家二爺,祁家三爺也來了。”
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雲來笑道:“祁宋呢?”
肖博涵:“在審訊室里錄口供呢,咱怎麼著?”
雲來:“還能怎麼著,審啊,直接審。”
說著,雲來挪了一把凳子站起身。
幾個人跟在雲來身後沒明白雲來說審是什麼意思。
什麼審?
審哪個?
孟常:“領導,審什麼?”
肖博涵:“不會是要審祁二爺跟祁三爺吧?”
阿陽:“那不行啊,他倆明面上可沒幹啥事,忽然審他倆,這萬一上面不同意,祁家找咱們麻煩怎麼辦?”
雲來:“簡單,那就按個罪名,今天,我審他倆審定了!”
一點沒鬆口啊。
雲來側頭看肖博涵:“肖警官,先讓人把祁二少送到客廳去,準備兩把凳子,給二爺三爺審訊室安排上。”
肖博涵遲疑了一下,還是讓人拿了凳子。
他相信,妹妹這麼做有自己的想法。
如果不是必須得,她大概不會忽然來這一下。
阿陽還想着規矩,孟常拍了他一下:“你行了,你是領導還是領導是領導?”
阿陽:“你別跟我說繞口令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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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前廳。
祁文穿戴整齊,祁武跟在他身後。
兄弟倆都以為來了就能看到人。
哪想,進門第一句話聽到的就是:祁二少在審訊室,兩位進去領人吧。
祁文眉頭一皺,祁武說話語氣態度都差了很多。
祁武:“去審訊室領人?警局什麼時候改規矩了?”
那小警察還有點害怕,哆嗦了兩下后,小身板一挺:“你們要是不願意進去領人,那就在外面等着,審訊還沒結束呢。”
祁武:“我【一種植物】”
小警察:“你不可以爆粗口,警局注意影響。”
祁文上手將祁武拉回來。
“先過去吧。”
祁武:“二哥,這明顯就是衝著我們來的!什麼去審訊室領人,那丫頭怕不是在那邊等着我們,要審我們呢!”
祁武雖然五大三粗,但腦子也不是笨的。
警局從來沒有保釋人去審訊室里領人的前例。
今天他們來了,警局說有了。
那肯定就是有問題了呀!
祁文用腦子的,怎麼可能想不到這個。
但他兒子在裏面。
如果他不去,兒子怎麼辦?
祁文:“祁宋在裏面,就算是有豺狼虎豹也得進去。”
祁武不吭聲了。
他這個二哥,這輩子最大的軟肋就是他的侄子祁宋。
這麼多年,會走到現在,也都是因為祁宋。
別說前面是豺狼虎豹,前面哪怕是懸崖峭壁,他二哥為了兒子都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
審訊室距離大門那塊並不是特別的遠。
兩人沒走幾步就到了。
大門口站了人。
看到他們倆來了,識趣的打開了門。
祁文祁武探頭看去。
審訊室內什麼人都沒有,空蕩蕩的。
別說是祁宋,就連小警察都沒有。
祁武不悅:“你們什麼意思?說讓我們過來領人,我侄子呢?”
那開門的警察你看我我看你,都沒有回答,而是指着裏面的兩張座椅道:“先進去。”
祁武臉色一黑,扯着嗓子就要嚎。
祁文卻抓住了他,愣是拉着祁武進了審訊室。
然後坐到了審訊室那兩張椅子上。
望着牆角那塊的監控器,祁文臉色毫無變化,只聲音冷冷道:“我來了,要問什麼你們快問,放過我兒子。”
觀察室內。
肖博涵,孟常,阿陽還有幾個警察坐着站着,一群人通過監視器觀察審訊室內的情況。
見祁文已經看向了這邊。
肖博涵起身打算過去,卻被悠閑喝茶的雲來攔住。
“我去。”
然後,幾人便見雲來慢慢悠悠的放下茶杯,甩着道袍的兩個袖子,往背後一背,瀟洒的邁着四方步離開。
幾人發出了嗯...的聲音。
有時候吧,妹妹走路的姿勢真是跟比男人還挺拔。
孟常:“領導,我跟你一塊去。”
雲來:“不用,你留在這裏。”
啪嘰關上了觀察室的大門。
那審訊室門前的小警察看見是雲來,立馬朝着雲來敬禮打開了門。
門一打開的瞬間,祁武那高亢的聲音就先傳過來了。
“姓雲的!你陰我們!”
雲來笑的人畜無害。
晃悠着走到了他們對面的凳子坐下:“我雲某做人胸懷坦蕩,做事更是光明磊落,你們說我陰你們,請問我陰你們哪裏了?”
祁武氣的那叫一個牙根痒痒!
“我侄子呢!你們不是說我侄子在審訊室,讓我們來審訊室領人嗎!我們來了,我侄子呢?你是想審我侄子,還是想審我們吶!”
雲來輕飄飄哦了一聲:“哦,那不是我說的,是旁人說的吧,我可沒說過那樣的話。”
她身子往後倚靠了一下。
這話一出,不僅是祁武祁文愣了,就連觀察室里的幾人都怔住了。
阿陽指着玻璃那頭,看向肖博涵:“不是,老大,妹妹這有點過分了!不是她說要審他們倆的么!”
肖博涵很認真的在腦子裏過了一遍,然後一本正經道:“妹妹確實沒明着說讓二爺三爺來審訊室里領人,她說的是,要審他們倆,然後祁宋還不能在旁邊。用祁宋引他們倆過來的辦法,是咱們自己想的。”
阿陽不吱聲。
別說,還真說。
真是!
孟常沒啥反應。
他習慣了。
領導這個人,就是有點落口舌的地方需要做的,她不去,她嘴上引着說,旁人一聽哦,行。
完事兒,對方一質疑。
雲來:“我可沒做過。”
要不說她狗呢。
滿口胡謅。
這樣也好。
畢竟她所身處的環境跟他們所呆的不一樣。
謹慎點,未嘗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