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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坐在大黃身上回到第九區。
蘭葉先將媽媽放到宿舍里,她將請客吃飯的事情跟霍九說了一下,霍九表示沒問題。
他向胖大海提出借廚房的請求,正好這個時候廚房沒人用,胖大海便爽快地答應了他。
蘭葉從空間裏取出新鮮的食材,將豬腳洗兩遍,飛水去腥,控干水放到一邊備用。霍九將鍋子用油炒熱之後,放白糖,看着顏色差不多了,就將剁好的豬腳放進去煸炒。
他的動作非常乾淨利落,一點兒油星都沒飛出來,等到豬腳出油了,看起來黃澄澄的,再倒進一勺清水,灑上切好了的蔥姜蒜,還有花椒和大料等調料,蓋上鍋蓋,慢火細細地燉。
蘭葉的廚藝不怎麼樣,只能負責打下手,像是洗洗切切什麼的,對她而言不在話下。
等到炒菜的時候,廚房裏的溫度越來越高,霍九催她走,說:“這裏油煙多,你出去玩兒吧。”
蘭葉將切好的辣椒絲放到碗裏備用,隨手撈起一個大土豆,開始慢慢地削皮,說:“沒關係,這點兒油煙熏不到我,你只管幹你的,不用在意我。”
霍九將豬肉切成均勻的細絲,放進裝有木耳絲的碗裏,問:“那賀將軍呢?”
“俞哥正陪着他聊天呢,我看他們聊得挺好的,”蘭葉將削好的土豆放進蒸鍋里。
忙碌中的霍九瞥了她一眼,忍不住問道:“你在做什麼呢?”
“土豆泥,做給我媽吃的,”蘭葉低頭擺弄蒸鍋的定時器,“土豆要多久才能蒸熟?”
“那麼大一個土豆,起碼得蒸上一整天才能熟,”霍九放下正在勾芡的碗,走到她身邊,揭開蒸鍋,將土豆拿出來,麻利地切成幾塊。他看了看已經煮到半熟的米飯,將切好的土豆塊整齊地碼到米飯上面,再扣緊鍋蓋。
蘭葉好奇地跟在他身後看,問:“這樣就行了?”
霍九:“嗯,等飯熟了之後,土豆差不過也該熟了。”
廚房裏的過道很窄,霍九的身材又高大,他剛一轉身,差點就跟蘭葉撞在一起。
還好他反應夠快,及時剎住腳步,他看着蘭葉笑眯眯的模樣,無奈地說道:“鍋里有油,火也正燒着,你小心點兒,別傷到自己。”
蘭葉卻問:“你今天怎麼會到研究院去了?”
“我擔心你的安危,在你走後沒多久,我就帶着大黃一起去找你,”霍九將切好的肉絲和木耳絲放進芡汁里,“批發市場今天正好有人要送貨去研究院,我就偷偷跟在了他們身後,打算趁機溜進研究院裏,沒想到差點被研究院的安保系統發現了,我只好又退出去,帶着大黃在門口等你出來。”
蘭葉揭開鍋,看了看裏面的豬肉,說:“已經熟了。”
霍九立刻走過去:“很燙,你別動,放着我來。”
他面不改色地徒手將裝滿豬肉丁的大碗端出來,放到灶邊:“拿涼水來。”
蘭葉拿起一個盆,右手在上空一揮,清水嘩啦啦地流出來。霍九將煮熟了的豬肉在涼水了過了一道,蘭葉在旁邊看着他的動作,問:“你和大黃在研究院門口等了很久嗎?”
“沒多久,你平安就好,”霍九將豬肉放到一邊,先去炒魚香肉絲。
蘭葉看着他英俊的側臉,眉眼帶笑。
霍九麻利地顛勺飯勺,火光在他手下輕盈地跳躍,將他的雙眸映照得閃閃發亮。他勾嘴角上揚:“盯着我做什麼?”
蘭葉一點點挪過去,挨着他的手臂,小聲地叫道:“阿九……”
霍九小心地掌鍋,不讓油星濺到她身上,他分神瞥了她一眼:“嗯,什麼事?”
“沒什麼,”蘭葉笑了笑,“就是忽然想叫叫你的名字。”
“呵……”霍九難得地輕笑出聲,雙眸之中星光璀璨,英挺硬朗的輪廓線被蒙上了一層溫柔的暖黃光澤,看得人窩心不已。
蘭葉忽然像是玩上了癮,繼續喊道:“阿九。”
霍九繼續笑:“嗯?”
“阿九。”
“嗯。”
“阿九。”
……
蘭葉像是着了魔般,一遍遍地叫着他的名字,她每叫一遍,霍九就應一聲,兩人的心情也隨之變得無比愉悅。明明沒什麼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可他們的心卻像是夏天的香草雪糕般,軟軟的,甜甜的,幾乎快要被融化了。
魚香肉絲順利出鍋,濃郁的香氣飄散開來,令人饞得口水直流。
蘭葉終於被這盤菜轉移了注意力,偷偷捻起一塊肉絲,塞進嘴裏,砸吧着嘴唇,吃得非常香。
“不錯,你的手藝見長哦!”蘭葉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
霍九將手上的油漬擦乾淨,捏住她的下巴,靠過去含住她的嘴唇,伸出舌尖細細描繪她嘴唇的輪廓,將她嘴上沾到的油光都舔乾淨,一點而不剩地吞進肚裏。
蘭葉睜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眉眼彎彎的,像是兩彎皎潔的月牙兒,從她的喉間發出愉悅的輕笑聲,很低很淺,卻異常悅耳。
她張開嘴,將他的舌頭放進來,兩人順勢糾纏在一起,彼此的氣息緊密交融,甘甜的滋味通過舌尖的味蕾,傳到四肢百骸。
他們就好像回到了初戀的少年時候,一點點的碰觸,就能讓他們的靈魂都忍不住戰慄。
蘭葉忍不住壞心眼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他立刻繃緊身體,肌肉變得硬邦邦的,雙眸更像是被晚霞染過了似的,燦爛得近乎絢爛。他稍稍鬆開她的嘴唇,抵着她的鼻尖,啞聲說道:“你故意的,嗯?”
蘭葉笑得很無辜:“鍋里的豬腳要熟了哦。”
“小壞蛋,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霍九撂下狠話,在她嘴上啃了一口,然後就鬆開她,轉身去將燉好了的豬腳端出來。
飯菜終於全部做好了,蘭葉右手一掃,將它們全部收入空間。
他們的房間太小了,根本坐不下這麼多人,胖大海大方地說道:“你們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到我的房間去吧,我那兒擠一擠的話,應該能坐得下去。”
蘭葉立刻笑道:“那真是太麻煩你了!”
他們集體轉移到胖大海的房間,他的房間是這一層樓裏面積最大的,大概有二十來平米。他只有一個人住,房間裏的擺設少得可憐,只有一張單人床,和一套摺疊桌椅。
他將桌椅擺開,麻利地擦乾淨,熱情地招呼他們坐。
蘭葉在桌上鋪好桌布,右手一揮,還冒着熱氣的五菜一湯就這麼憑空冒出來,穩穩地落在桌上,看得賀國繪和胖大海都驚了一下。
胖大海忍不住問道:“你是異能者?”
蘭葉笑了笑:“嗯。”
胖大海:“既然你是異能者,為什麼不去異能者管理處登記?”要知道,但凡登記過的異能者,都能得到政府的優先照顧,不僅每天都能免費領取食物和水,還能被安排到第四區居住。這麼好的事情,無異於天上掉餡餅,普通人都羨慕得要命!
“不過是簡單的空間儲物能力罷了,沒有任何攻擊力,還是低調點兒好,省得惹麻煩,”蘭葉將碗筷擺好,並拿出兩瓶二鍋頭,倒了兩小杯,分別遞給胖大海和賀國繪。
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雙手舉起,目光誠摯:“這一杯,先敬給賀將軍,今天的事情多謝您出手幫助,這份情我記在心裏,永遠不敢忘記!”
她一口將杯中酒飲盡。
賀國繪笑起來,小眼睛眯成了兩條閃閃發光的細縫:“小丫頭的酒量還真不錯!”
他拿起酒杯,也是一飲而盡,大聲笑起來:“好酒!真是爽!”
蘭葉又到了一杯酒,敬給胖大海:“這些日子一直在給你添麻煩,很抱歉,也很感謝!”
胖大海忙道不敢,見她一口悶了,忍不住笑着搖頭,也跟着一口喝完了杯里的酒。
等蘭葉喝完兩杯之後,霍九就將她手裏的酒杯拿走,給她換上一杯果汁。
賀國繪要找人拼酒,霍九端着酒杯跟他拼,你一杯我一杯,兩個相差三十多歲的男人喝得非常起勁。胖大海在旁邊給他們加油助威,間或說上幾段湊趣兒的笑話,逗得賀國繪哈哈大笑。
這一頓飯一直吃到深夜才結束,霍九將賀國繪扶下樓去,交由兩個警衛員送他老人家回去。
等霍九回來的時候,蘭葉和胖大海已經將桌子收拾完了。
蘭葉和霍九洗完澡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唯一的一張單人床上躺着殷淑琴,霍九說:“你和伯母睡床上,我打個地鋪就行了。”
房間太小,就算打地鋪,也格外擁擠。霍九身材高大,擠在床鋪與牆壁的中間,連翻個身都很困難,看着蘭葉有些心疼。
她趴在窗邊,探出半個頭,小聲說道:“明天我們去另外租個房間吧,這樣你就不用睡地上了。”
霍九喝得比較多,剛才還能保持清醒,這會兒卻有些犯迷糊了。他微微皺眉,古銅色的皮膚泛着淡淡紅暈,聲音悶悶的,像是剛剛睡醒似的:“太費錢了,我這樣湊合一下就行了。”
蘭葉伸出胳膊,在他下巴處摸了一把,笑得狡黠:“你還真打算就這樣一直湊合下去,咱兩每天晚上就這樣隔空對望,啥都不用干?”
“你想幹什麼?”霍九還在迷糊,大腦有些短路。
蘭葉伸出一條腿,用腳趾在他胯間蹭了兩下。
正打算陷入夢鄉的霍九忽然睜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她,耳尖以不可思議地速度變得通紅。
在酒精作用下的身體格外敏感,剛才只是那麼輕輕一蹭,一股閃電般的快|感剎那間席捲全身,朦朧的睡意被全部衝散,整個人都徹底清醒過來。
他低頭看着胯間撐起來的小帳篷,無奈地說道:“你就知道欺負我!”
若換作平時,他早就不管不顧地撲上來將她壓倒了,可是現在床上還躺着個人,那人又正好是他的准岳母。哪怕准岳母現在沒有意識,他也做不出當著准岳母的面兒跟媳婦兒做沒羞沒臊的事情,他只能咬牙忍了。
自從跟蘭葉分手之後,他都是靠右手解決生理需要,再加上這段時間忙得很,他幾乎都沒怎麼想到這上面的事情來,眼下冷不丁地被蘭葉撩撥了兩下,壓抑了很久的身體立刻就像是被點燃的火藥,砰砰砰地爆炸,一發不可收拾。
他忍得很辛苦,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蘭葉笑眯眯地看着他:“要我幫忙嗎?”
霍九的耳尖更紅了,小聲說:“伯母還在呢……”
“放心,她看不到你的,”蘭葉伸手輕輕摩挲他的嘴唇,指尖上微涼的溫度令他渾身戰慄,忍不住發出舒服的喟嘆。
他張嘴咬住她的指尖,輕輕啃咬,舌頭掃過她的指腹,貪婪地舔舐。
他一邊舔着,一邊一眨不眨地盯着蘭葉,目光猶如舌頭般,狠狠舔過她的臉頰。
毫不遮掩的**,赤果果地,如狼似虎,好像要把她立刻剝乾淨吞進肚子裏般。
光是被他這麼盯着,蘭葉就覺得臉紅心跳,她忍不住挪動視線,避開他火辣辣的目光。她看向他的胯間,小帳篷已經被撐得非常高,隔着薄薄的布料,幾乎可以看到隱藏在下面的雄偉的形狀。
蘭葉的心跳更快了,腳趾勾住他的褲頭,緩緩拉下去,露出黑色的內|褲。
內|褲看起來鼓鼓的,蘭葉用腳趾戳了戳它,換來霍九渾身一緊。
他單手握住她的腳踝,生有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腳背,感覺酥麻酥麻的。
蘭葉舒服地捲起腳趾,用很小的聲音說道:“怎麼辦,我想吻你。”
霍九的雙眸幽暗似海,微微眯起來,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野狼,渾身肌肉繃緊,充滿力量的陽剛美。他鬆開她的腳踝,單手撐起上半身,迎面吻住她的嘴唇。
他們遵循身體裏的渴望,唇舌抵死纏綿,不願意分開哪怕一秒的時間。
呼吸越來越急促,蘭葉被吻得快要缺氧,腦子暈忽忽的。霍九終於放開她的嘴,又在她的嘴角舔了舔,像只野獸在所有物的身上留下印記般,他也要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氣息。
蘭葉用餘光瞥了一眼他的胯間,發現內|褲已經有點兒濕了,他忍得非常辛苦。
她用腳背蹭了蹭他,小聲說道:“把褲子脫了吧。”
霍九聽從她的指揮,隨手將內|褲扯掉,早已堅硬如鐵的那物立刻彈了出去,昂揚着抬起頭,頂端溢出幾顆晶瑩的透明淚珠。
哪怕是以前看過不止一次,但蘭葉仍舊不免為他的尺寸感到心驚,想當初第一次跟他做的時候,兩個人都是沒有技術的菜鳥,她在床上疼得死去活來,嚇得他們兩個人後來好久都不敢再做。
她悄悄地深吸一口氣,用腳背磨蹭表皮,腳趾輕輕刮弄頂端,引得他下意識弓起身,肌肉綳得死緊,愉悅又痛苦的感覺一陣陣衝擊着他的神經。
真是太能折磨人了!
蘭葉幫着他弄了許久,直到腳背都被磨紅了,小腿累得快要抬不起來了,他這才泄了出來。
他坐起身,握住她的腳踝,放到嘴邊親了親,然後放回到床上,幫她蓋好被子。他穿好褲子,站起身,又在她額頭上親了親,低聲說道:“快睡吧,我去洗乾淨。”
蘭葉目送他走出房間,等了好一會兒,他才返回來,身上已經換了一條褲子。
她閉上眼,安心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