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婚禮變葬禮
厲少卿灰頭土臉的躺在病床上,腦袋上纏着繃帶,渾身髒兮兮的,彷彿是被人從廢墟里挖出來的。
今年剛從特警退伍的厲少卿,以筆試第三,面試第六,體測第一的好成績,考入羅寧縣公安局,成為了一名警察。
本該擁抱光明未來,結果……
咔咔咔!咔咔……
高跟鞋急匆匆的踩在地上,發出單調的聲響。吱呀呀!病房的門被推開,一雙穿着黑色高跟鞋,裹着黑絲的腳,先邁了進來。
筆直的小腿圓潤而修長,過膝處是純白色的大褂。有些人麗質天生,明明不顯身材的白大褂,穿在她的身上,卻顯得非常修身。
白大褂裹着高高隆起的臀部,絕對的后翹。腰間微微收窄,整個腰身不過一張a4紙般大小,胸前的衣服猛然凸起,白色的扣子跟扣眼,都被撐得變了形。
開叉的衣領旁,是潔白而修長的脖頸,彷彿天鵝般修長,再往上的俏臉,雖然大半被遮掩在口罩下面,但光看那雙水汪汪的,還有些紅腫的眼睛,就知道這女人是個大美女!
有些女人美在骨像上,有些女人美在皮相上,還有些女人美在氣質上。
這個女人摘掉了口罩,露出稍許冷然的俏臉,一種很獨特的氣質往外發散,這就是個稍帶苦情的御姐冰霜大美人。
“少卿,有個不幸的消息,要告訴你,薛浩死了,婉瑩昏迷,老爺子在急診室等待治療,薛虎……也死了……”
那女人說到最後,終於綳不住,失聲痛哭,紅腫的眼睛裏淚珠滾落,白皙的俏臉上滿是哀傷,非常的惹人憐愛。
腦袋裏的疼痛,讓厲少卿這回過神!今天是自己入贅薛家的大日子,在酒店拜天地的時候,酒店的天花板塌了……
薛浩是自己的小舅子!薛婉瑩是今天的新娘,薛虎是大舅哥,眼前這個哭得梨花帶雨般的女醫生,是薛虎的老婆,也是自己的大嫂,余楓葉!
本該大喜的日子,卻因為這場意外,婚禮變成了葬禮……
厲少卿看向余楓葉,本想出言安慰嫂子,結果卻面色微變!
在余楓葉的腦袋上,厲少卿居然看到一團黑色的氣,正在一點點的變大,逐漸把余楓葉腦袋上紅色的氣包裹。
這是什麼?眼花了?還是幻覺?
厲少卿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再看過去,就看到那團黑氣還在變大,把大半的紅氣包裹。原本就氣質清冷的余楓葉,現在變得有些死氣沉沉……
厲少卿情不自禁的驚呼:“咦!”
余楓葉是醫生,聽到厲少卿驚呼,還以為他的身體出了狀況,伸手擦了擦眼淚,關切的問:“沒事吧?”說著伸手摸向了厲少卿的額頭。
嫂子的手很軟,涼涼的摸在額頭上,觸感非常的真實。
一股奇異的香味,混合著藥酒香,瀰漫在厲少卿的鼻頭,提醒他這一切不是幻覺。
厲少卿往後瑟縮一下:“沒事,就是身上疼……”
余楓葉檢查了一番,也發現沒有問題,便坐在厲少卿的身邊,從口袋裏拿出一瓶藥酒:“你的腿被砸傷,我先給你活血化瘀。”
厲少卿原本還想躺好配合,但忽然想起自己被砸的是大腿,如果讓嫂子按摩,那就要脫褲子!
大舅哥不在了,嫂子剛成了寡婦,如果被人看到,豈不是……
余楓葉看到厲少卿臉上的為難,便猜到他的顧慮,面色一正說:“少卿,現在你是病人,我是醫生。在醫生的眼裏沒有男女之分,你最好快點配合。”
余楓葉伸手去解厲少卿的腰帶,厲少卿連忙伸手去推余楓葉,但卻因為受傷,而非常無力,沒能把余楓葉的手推開。
眼睜睜看着余楓葉解開自己的腰帶,還要把髒兮兮的褲子往下扒的時候,厲少卿開口:“嫂子,能不能用剪子,把這兩個褲腿剪了?褲子就別脫了?”
余楓葉詫異的看向了厲少卿,忽然明白,厲少卿為什麼會提這個要求!
厲少卿低下了頭,羞澀的閉上了眼睛。
這條髒兮兮的西褲裏面,什麼都沒穿,如果就這樣把西褲脫了,那可就……
就在厲少卿不好意思的時候,就感覺下面猛地一涼,髒兮兮的褲子被褪到腿彎處,冷風吹拂,厲少卿連忙把被角往下一壓,遮蓋住重點部位。
余楓葉若無其事的把藥酒倒進手心裏,雙手揉搓起熱后,開始按摩厲少卿的大腿。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非常的羞恥,如果地上有條縫,厲少卿肯定會鑽進地縫裏。
“少卿,姐知道你對婉瑩不滿意,覺得她趁人之危,逼你入贅薛家。”
“但你跟婉瑩的身份差距太大,老爺子畢竟是政法委的書記,你只是個小小的警察。”
“如果老爺子不求回報的幫你,會被別人笑話……”
薛婉瑩的父親叫薛定強,是羅寧縣政法委書記,也是公安局的直屬領導。
厲少卿不知道,薛婉瑩為什麼會喜歡自己。一開始薛定強也不看好厲少卿,後來厲少卿的父親得了重病,不止需要高昂的手術費,還要聯繫權威的專家做手術,就在厲少卿不知所措的時候,薛婉瑩答應幫厲少卿擺平了一切,但作為交換,需要厲少卿入贅薛家……
同樣一件事情,從嫁女變成了招婿,而且還是上門女婿,薛定強居然不反對了!
大腿上的疼痛,讓厲少卿回過了神。嫂子那原本微涼的小手,現在變得滾燙,不斷揉捏厲少卿受傷的大腿,把裏面的淤血化開。
望着嫂子絕美的側臉,還有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厲少卿原本如鏡般的心湖,居然泛起了微微的波瀾。
幻覺嗎?這一定是幻覺!
厲少卿感覺到,有隻手順着大腿往上,居然伸進被子裏……
厲少卿吸了口冷氣,狐疑的看向余楓葉:“嫂子,那……沒傷!不用按……”
艱難的把這段話說完,厲少卿怎麼都想不明白,余楓葉為什麼要這樣做?
醫者仁心,還是失誤了?又或者是刻意為之?
“沒受傷就好,少卿,你有想過未來嗎?”余楓葉定定的看着厲少卿,被子裏的手,卻沒有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