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發狂的前兆
徐子衿聽戴全這麼一說,眉頭微微蹙起,抬手把散落在胸前的頭髮撫順到腦後,才說道,“這玄煌,他是要鬧什麼?”
帶着滿朝文武來他徐子衿家門口蹲守,鬧那般?
徐子衿說著,有些氣憤。
是的,氣憤,他徐子衿習慣低調做人,高調做事,但是絕對不喜歡高調做人,如果他想活的更高調些,也不會沉寂到現在,而玄煌帶着滿朝文武來他徐子衿家門前堵着,讓他根本就低調不起來。
“少爺,看皇上那樣子,似乎少爺不出去,他就不打算走了!”戴全說著,頓了頓,見徐子衿惱火,又不說話,才繼續說道,“少爺,依戴全的意思,先把皇上請進來,有什麼事情,少爺和皇上坐下來,當面說清楚,也總比把皇上拒之門外來的好,畢竟,他再不是,他也是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少爺這麼做,傳出去,對少爺的名聲不好!”
徐子衿聞言,也知道戴全說的有理,但是,他心裏還是惱怒玄煌。
站在原地,沉思,默不作聲。
盧暖穿好衣裳,梳洗好之後出來,就見徐子衿和戴全兩個人站在院子裏,淡聲問道,“子衿,戴管家,你們怎麼了?”
“少奶奶!”戴全低喚一聲,把玄煌堵在徐家門口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邊,“少奶奶,你看,這事?”
盧暖聽了戴全的話,示意戴全稍安勿躁,走到徐子衿身邊,挽住徐子衿的手臂說道,“怎麼了,看你的樣子,好像生氣了?”
“能不生氣嗎?玄煌做的這叫什麼事情?”徐子衿說著,呼出一口氣,才繼續說道,“是,我徐子衿沒做什麼虧心事,不怕夜半鬼敲門,但是他玄煌帶着滿朝文武,來我家堵我大門,算怎麼回事?”
盧暖淡淡一笑,“就為這個生氣?”
“嗯!”
盧暖無奈搖搖頭,拉着徐子衿往外面走,邊走邊說,“子衿啊,我跟你說個故事,你就能知道玄煌的來意了!”
徐子衿聞言,看向盧暖,“什麼故事?”
“稍安勿躁,聽我慢慢說!”盧暖說著,拉着徐子衿坐到涼亭里,見徐子衿滿臉期盼的看着自己,笑着說道,“從前三國鼎立,有一個謀士,智謀無雙,很多人都希望他能夠為己所用。有一個君主,其實還算不得君主,帶着兄弟,三顧茅廬,就是為了請這個謀士,為他出謀劃策!”
“那這個謀士,可曾答應?”徐子衿問。
盧暖點點頭,“自然是答應了!”
“答應了!”
徐子衿倒是沉默起來。
盧暖見徐子衿沉思,也不打擾,只是站起身,對戴全說了幾句,就離開去了廚房。
盧暖深信,徐子衿會想明白,玄煌的不容易。
廚房。
“少奶奶,你覺得少爺會請皇上進來嗎?”小草問。
一邊把東西遞給盧暖。
盧暖接過,沖小草笑了笑,“會,你家少爺,不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他會的!”
“少奶奶,你為什麼這麼肯定?”小草繼續問。
“因為我了解你家少爺,因為我愛他,所以我懂他!”盧暖說著,拿起雞蛋,敲開,仔細分開蛋清和蛋黃,然後把蛋清放在麵粉里,細細攪拌。
青青走進廚房,走到盧暖身邊,幫盧暖擦汗,柔聲說道,“少奶奶,看你忙活的滿頭大汗,讓我來吧!”
盧暖搖搖頭,“青青啊,這個我自己來,你幫我那魚肉剁碎了吧,記得一定要把刺挑出來,不然一會這魚糕,做出來,有魚刺,就不好吃了!”
“好!”
廚房這邊,盧暖,青青,小草,初二,忙的不亦樂乎,徐子衿在涼亭里,單獨坐了片刻,才起身,慢慢的朝徐府大門走去。
站在大門口,與玄煌一牆之隔,一門之隔。
可徐子衿卻覺得,他對玄煌,似乎了解太少。
猶豫好久,才伸出手打開門。
在門打開一瞬間,玄煌就看見了徐子衿,原本着急的臉上,綻放出一抹釋然的笑意。
兩人四目相對,徐子衿頓時覺得,今日的玄煌,似乎變了一個人。
不再怯弱,變得很果然,也很有男子氣概。
倒讓他不知道,應該喚他玄煌,還是皇上?
“子衿,怎麼,見了我這個兄弟,不高興嗎?”玄煌說著,走到徐子衿面前,沖徐子衿一笑。
徐子衿搖搖頭,“不是,是皇上你今日的變化,着實太大,讓我這個鄉野村夫,有些發杵!”
“啊哈哈,子衿啊,你可不能妄自菲薄,你若是鄉野村夫,那這世間絕對沒有所謂的富人,貴人!”玄煌說著,看了看身後汗流浹背的大臣們,才對徐子衿說道,“請我進去坐坐吧,剛好有些事情,咱們也可以面對面的說!”
徐子衿頓了頓,才伸出手,請玄煌進屋子。
“請!”
玄煌點點頭,依舊有禮的對徐子衿說道,“子衿請!”
玄煌進了徐家,徐子衿也讓門房把大門關上。
玄煌一邊走,一邊四處觀看,讚歎道,“你家真不錯!”
“怎麼說?”
徐子衿可不相信,玄煌就是來家裏看看他家好不好的。要說好,這天底下,哪裏還比得過皇宮的富麗堂皇,奢靡。
“這麼多的樹,這麼多的花,讓我瞧着,都有些捨不得走了!”玄煌說著,很認真的看着徐子衿,站在原地,微微嘆息道,“子衿,對我失望了嗎?”
徐子衿聞言,錯愕的看着玄煌,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好半晌之後,才抬手輕輕拍拍玄煌的肩膀,“是兄弟,就沒有失望這些玩意,對你,只是有些恨鐵不成鋼,如今看來,你似乎明白了!”
“不是我明白了,是皇祖母終於放權了!”玄煌說著,抬手摘下一片樹葉,在手心把玩,然後把樹葉捏在兩指之間,才繼續說道,“子衿,曾經的我,就像是這片樹葉,看着青翠欲滴,可誰又知道我的脆弱,我八歲登基,如今十多年了,很多時候,朝政大事,都是皇祖母替我拿主意,我不是不想反抗,而是不能反抗。
皇祖母她年紀大了,我不能為了權勢傷了她的心,那是不孝。
可我又不能傷了你的心,那是不義。
更不能傷了南宮瑤的心,那是不仁,我不想做不仁不義不孝之人,我一直在找權衡的辦法,可是,好難好難。
很多時候,我滿腔熱血,可後宮皇祖母把守,朝堂三大王擋道,就算我有治國良方也被他們否決,段豪雖然是丞相,可他一生一帆風順,不管做什麼,都溫溫吞吞慣了,很多時候,他也幫不了我。
很多時候,我都在想,我是要一輩子這麼窩囊下去呢,還是為樓蘭百姓做一些事情。
子衿,看在我們兄弟,朋友一場。
你想要平靜生活的份上,你再幫我一次,入朝為官好不好,我答應你,我一定做一個好皇帝,不昏庸,不碌碌無為,我只是希望有左膀右臂,很多時候,在我有重大決策的時候,有個人,能夠義無反顧站出來,支持我。
或者監督我!”
玄煌說道最後,眼眶都紅了。
他想做好皇帝,可……
太難,太難。
玄煌說了這麼多,徐子衿是有感觸的。
玄煌說得對,他想做好皇帝,但是,太難,太難。
“玄煌,不是我不幫你,而是徐家先祖有祖訓,徐家後代子孫,不得入朝為官!”
玄煌聞言,看着徐子衿,他知道,徐子衿是不會說謊,也不屑說謊。
微微搖頭嘆息,“難道,我玄煌,真的只有這樣子了嗎?”
“不會!”
徐子衿和盧暖聞言,扭頭看去,只見盧暖端着托盤,托盤上,擺放着茶壺,茶杯,站在拱門處,娉娉婷婷的走出來。
“徐家是有祖訓,但是,祖訓是死的,人是活的,祖訓對的,我們要去遵守,如果是錯的,我們就不應該要去遵守,徐家眼看一代一代衰敗下去,難道這是先祖願意看見的嗎,子衿,像館陶堂兄,子晨堂兄,子望堂兄,他們不適合經商,但是,他們為人圓滑,是很適合為官的,可偏偏,徐家祖訓,制約着,一個個鬱郁不得志,子衿,如果你覺得我說錯了,你可以去問問三個堂兄,他們為什麼對經商不感興趣,那是因為,他們想走仕途,可偏偏,徐家的祖訓,讓他們動彈不得,但凡,有一個出來反對這祖訓,我想,三位堂兄,一定會鼎力支持,就連幾個伯父,伯母,也會支持的!”
盧暖說著,把托盤放在桌子上,招呼玄煌,“玄煌,不要理會他,過來喝茶,聽說你一大早就來了,過來喝點茶,吃些點心,一會吃了飯,再回去!”
玄煌聞言,倒是笑了。
看向滿臉黑線的徐子衿,連忙說道,“子衿兄,不如一起吧!”
徐子衿被盧暖那一番搶白,有些臉紅脖子粗,“不了,她只招呼你,可沒招呼我!”
“額……”
玄煌是完完全全的愣住,他怎麼也想不到,徐子衿也會耍小孩子脾氣。
盧暖倒是不在意,招呼玄煌先坐下喝茶,才走到徐子衿身邊,歪着頭說道,“生氣了?”:
“那裏敢啊!”徐子衿說著,眼睛眨了眨。
“還說沒有,你看,這眉頭蹙得,都能夾死一隻蒼蠅了,我跟你說啊,你不是想吃魚糕嗎,我剛剛做了,一會就能出鍋,你喜歡雞蛋香,我特意放了許多雞蛋呢!”盧暖說著,含笑的看着徐子衿。
徐子衿先是一愣,隨即才底氣不足的說道,“我可不會被你的美食誘惑!”
盧暖噗嗤一笑,“沒誘惑你,我啊,只是心疼你,東奔西撞這麼辛苦,想做些美食給你補補身子,好了,看在我心裏這麼記掛你的份上,就不要跟我賭氣了,快過去嘗嘗,那雲峰毛尖,可是好東西,不然一會玄煌喝玩了,你就是想喝,也沒了!”
“真的?可你為什麼那麼關心玄?”徐子衿挑眉問。
玄煌來家裏,來就來了,她倒好,一個勁的招呼着。
盧暖點點頭,“當然,走了,親愛的相公,你家娘子我啊,最愛的,肯定是你,至於玄煌嗎,一來他是咱們的朋友,二來,他還是皇帝,總不能對他漠視吧,快走吧,你們坐下慢慢聊,我先去廚房看看,魚糕好了沒,要是魚糕好了,我就做幾個下酒菜,叫上師傅,戴管家,滿月,你們幾個男人,喝點小酒,好好聊聊!”
聽盧暖這麼一安排,徐子衿心裏樂呵,卻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既然娘子如此盛情,那為夫也只有勉為其難了!”
“快去吧!”盧暖推推徐子衿。
徐子衿點頭,走到大廳,和玄煌一邊喝茶,一邊想着盧暖的話。
其實,盧暖所說的一切不無道理,可是,誰都不願意背負着欺師滅祖的罪名,畢竟,挑戰老祖宗的祖訓,還真的需要一些勇氣。
不然,三個堂兄,也不會沉默至今。
或許,真的應該找個時間,把他們三個聚在一起,好好談談了。
“子衿……”
玄煌喚了徐子衿一聲,又沉默了。
徐子衿淡笑,“有什麼話就說吧,咱們兄弟,不必遮遮掩掩的!”
“阿暖說的,其實不無道理,要是你願意入朝為官,大丞相監國,這個位置如何,還是你想做什麼王爺,盧家村周圍三百公里封底,怎樣?”
徐子衿聞言,笑了,“玄煌啊,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想要,真的,官職越大,負擔越多,我可以入朝為官,但是,等天下平定了,我就帶着阿暖離開,到時候,你不可以挽留我,如何?”
“我不明白,人人都想上高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子衿你為什麼?”
對權勢這般的不屑一顧。
“如果我真貪戀權勢,玄煌,你覺得,我甘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想,如果我真貪戀,我早已經揭竿而起,自己稱王稱帝了!”
徐子衿說著,給玄煌倒了茶,“喝茶!”
玄煌點頭。
徐子衿的話,玄煌明白。
就是因為明白,才心酸。
徐家門外,眾人都是千般心思,錦親王,林親王,汾陽王更甚。
如果徐子衿入朝為官,那麼他們,真的是要動彈不得了。
動,徐子衿比起玄煌的手段,怕是厲害不止千倍,當初徐子衿收拾平都諸葛家的手段,他們雖然遠在京城,卻是知道一二的。
想到這裏,三大王憂心起來。
飯廳里。
幾個男人坐在一起,吃着小菜,喝着小酒,沒有君沒有臣,只是說著當今時局,怎麼為百姓造福。
玄煌好幾次說道精彩之處,徐子衿等人都點頭。
玄煌滿腹經綸,有理想,有謀算,卻少了能夠幫他把理想實踐的人,想到徐子衿,徐子衿倒是認認真真的想,入朝為官的事情。
“子衿……”
徐子衿揚手,示意玄煌不必再說,“回去吧,我三天後,給你答覆!”
其實,三天後的答案,徐子衿此刻已經答應了。
不然,他會直接拒絕。
玄煌站起身,“子衿,我等你!”
“好!”
盧暖提着食盒走來,遞給玄煌,“裏面是我做的點心,你帶回去給阿瑤解解饞!”
“阿暖!”玄煌有些感動。
盧暖淡笑,“夫妻之間,一定要相互體諒,多溝通,才能長長久久,不要為了一點點小事,就記掛在心,不給自己機會,也不給對方機會,那樣子,再深厚的愛情,也會進不去冷酷的折磨,玄煌,阿瑤為你,真的放棄了很多,你要好好待她,我敢保證,這世間,絕對不會再有第二個南宮瑤,這般深愛你,為你了!”
玄煌聞言,嘆息一聲。
“阿暖,你們這裏,這麼溫馨融洽,我都捨不得走了!”
皇宮,太凄冷,太凄冷了。
每一個人都帶着面具在生活,不是你算計我,就是我算計你。
“只要有愛,哪裏都是家,相信阿瑤會讓皇宮溫馨起來的!”
玄煌點點頭,想了想才說道,“有件事,我想,我應該告訴你一聲,畢竟,你們也相識一場!”
“什麼事?”盧暖問。
“安冬凝,我賜婚給汾陽王做平妻了!”
玄煌說的雲淡風輕,盧暖卻有些愣住。
“這……”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安冬凝到底是怎麼想的,她……
盧暖錯愕至極,看向一邊同樣愣住的青青,完全猜不透安冬凝的心思。
“別震驚了,是安家小姐,主動勾引汾陽王的,而且,這個消息,還是汾陽王身邊的人透露出來的消息,只是,不知道是汾陽王身邊的誰!”
“我能不震驚嗎?當初,她口口聲聲,說是汾陽王害的她家破人亡,可如今,轉個眼睛,她爬上了別人的床,這樣子的女子,我都懷疑,她的腦子是不是漿糊做的!”
盧暖說著,是氣憤。
虧她覺得,安冬凝不錯,可如今看來,她其實就是一個愚笨的。
世間有千千萬萬種報仇的方法,但是她選擇了最困難,也是最傻的一種。
青青走到盧暖面前,握住盧暖的手,“少奶奶,不氣了,氣壞了身子,划不來!”
盧暖嘆息,“我也沒氣,就是覺得,這姑娘啊,傻!”
玄煌淡笑,“別多想,我回宮了!”
“玄煌,她什麼時候出嫁!”盧暖問。
其實這一問,也是為青青問,她和青青也想知道,安冬凝身邊的安然如何了。
“就這幾日吧,確切是什麼時候,我讓身邊的人,送信給你!”
盧暖點點頭。
徐子衿送玄煌出門,玄煌提着食盒和徐子衿出現在徐家門口,面色紅潤,滿面春風。
三大王瞧着和玄煌並肩而立的徐子衿時,頓時心一緊。
“諸位愛卿,你們一定很好奇,朕來徐府是做什麼來了,那朕不妨告訴你們!”玄煌說著,看向徐子衿,“子衿,我可以說嗎?”
徐子衿點頭。
玄煌見徐子衿答應,一笑,大聲說道,“朕是來請子衿入朝為官,官拜大丞相監國,不管任何大事,他都可以單獨處理,見徐子衿,如見朕!”
眾大臣聞言,一個個唏噓不已。
這大丞相監國,樓蘭監國以來,可只有在始皇的時候,出現過一次,可後來,再無大丞相監國。
“不過……”
玄煌又開了口,淡淡說道,“子衿要考慮!朕相信,子衿會考慮清楚,而且,這大丞相朝服,朕還未準備好,朕相信,待朕朝服準備妥當那一日,子衿一定會考慮清楚!|”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玄煌笑。
他會是一個好皇帝,一定會。
玄煌走了,徐子衿卻站在門口,好久好久。
久到盧暖來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才回過神。
“進去吧,看你呆愣愣的站在門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被皇上的邀請嚇傻了呢!”
“阿暖,我想回一趟徐家主宅!”徐子衿說道。
盧暖一笑,“傻瓜,我都準備好了,一會滿月就把馬車駕駛過來,我跟你一起回去,來京城這麼久了,都沒有去拜見幾個伯父伯母,叔叔嬸娘,今日,也是一個好日子,咱們一起回去吧!”
徐子衿聞言,沖盧暖一笑,“準備東西了嗎?”
“準備了,要不然,我那能讓你在門口呆這麼久!”
徐子衿看着巧笑倩兮的盧暖,心口一暖,輕輕的把盧暖擁入懷中,“阿暖啊,為什麼,你總是把事情想的那麼周到!”
“因為是你,因為我愛你,雖然都說,愛不必老是掛在口上說,可是子衿,我就是告訴你,我愛你,很愛很愛!”盧暖說著,鼻子都有些酸。
“我知道,就算你不說,你的眼睛,你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我,盧暖是愛着徐子衿的!”徐子衿說著,揉揉盧暖的頭。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這句話,徐子衿是每一天,都要感悟一遍,然後用心愛着他心愛的姑娘。
“又讓你知道了!”盧暖說著,從徐子衿懷中抬起頭。
沖徐子衿一笑。
剛好滿月駕駛着馬車過來,徐子衿扶盧暖上馬車,後面還有三馬車,一輛是給三個丫頭坐,兩外兩輛,裏面都堆滿了東西。
是帶去徐家住宅的禮物。
盧暖都希望,但願自己帶的不那麼遜,入不了她們的眼才好。
汾陽王府。
汾陽王一回到府里,就得知劉明柔又發威,收拾了好幾個夫人,如今那幾個夫人還跪在院子裏,幾個婆子,一口一句求汾陽王過去救救她們的主子。
汾陽王本不打算管,但是,這些夫人,可都不是一般的姑娘,可都是京城,那些投靠他官員的閨女,不管是嫡出,還是庶出,多多少少總有些來頭。
只得低罵一聲,走過去。
遠遠的,就聽劉明柔身邊的嬤嬤摔着鞭子,抽打那些夫人,哀嚎聲真是震耳欲聾。
汾陽王聽着,心一抽。
怒喝一聲,“夠了!”
劉明柔身邊的嬤嬤被嚇了一跳,不敢再動,劉明柔卻看着汾陽王,呵呵呵笑了起來,“怎麼,王爺你心疼了嗎?”
“明柔,夠了!”汾陽王怒喝。
這個王府,已經很風雨飄零,她居然還有心思整治這些夫人。
“夠了嗎,不,王爺不夠,王爺或許不知道,我在接到宮裏的聖旨是,笑得有多開心,眼淚都笑出來了,王爺你知道嗎,我眼淚都笑出來了,可惜,王爺不在家,王爺你沒看見,所以,我心情不好,這些個夫人好死不死,卻要到我這裏來找晦氣,既然她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她們好過,嬤嬤,給本妃打,往死里打!”
劉明柔說道後面,都有些癲狂了。
她傻啊,她笨啊,她蠢啊。
嫁這麼個花心的男人,和那麼多女子分享一個男子,一開始她還沾沾自喜,以為嫁了一個良人。
如今才明白,他的心裏,誰都不愛,只愛他自己。
當初,他可以狠心拋下安家大小姐,她就應該明白。
那些妾一見汾陽王,一個個哀嚎着求情,“王爺,救命,救命!”
“明柔,夠了,別鬧了,回屋子去吧,本王今日很累,沒心思和你周旋!”汾陽王說著,呼出一口氣。
這個女人,有謀略,有手段,還很會賺銀子,可也太心狠手辣了。
“王爺累了,也是,那安家二小姐風姿綽約,昨日和王爺廝纏了一晚,王爺會累也是正常的,只是王爺啊,昨夜妾身也等了王爺一宿,希望王爺回來,可是……”劉明柔說道最後,勾住汾陽王的脖子,“王爺,你會補償妾身的,對嗎?”
“你……”
汾陽王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
劉明柔會在光天化日之下,更他要寵愛,而且當作那麼多妾室面前。
有一種惱羞成怒,汾陽王想都沒想,拉下劉明柔的手,把劉明柔推開一些,“明柔,本王累了,改日吧!”
然後轉身離開。
劉明柔站在原地,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汾陽王,你當真以為,世間只有你一個男人么?
錯,大錯特錯。
劉明柔想着,陰沉沉的看着那些個妾室,陰陽怪氣的說道,“既然王爺沒有叫你們起來,都跪着吧,沒有倒下之前,誰要是敢離開,別怪我下手不留情!”
說完,拂袖而去。
回到自己的院子,劉明柔砸了很多東西,然後進了內室,拿出那個盒子,抱在懷中,哈哈哈大笑。
癲狂了一般。
她是多麼的風光啊,卻不想,都是表面風光。
馬車緩緩前行,來到徐府。
馬車停下,守門的一見是徐子衿,立即跑進去稟報。
“老爺,子衿少爺回來了!”
徐家大伯二伯三伯五叔一個個聽見,立即喜笑顏開。
倒是任氏,陰沉沉的說道,“來的正好,今日就新債舊債一起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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