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一朵爛桃花

第166章,一朵爛桃花

只見她一身煙柳色錦緞長裙,那正拍着的手腕上,帶着細細的金色圈子,發出叮叮噹噹碰撞的聲響,再往上,盧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女子,可以把那麼多珍珠項鏈戴在脖子上,頭上,是金光閃閃的金步搖,金釵。

整一個人,就給人一種富貴逼人,金光閃閃的霸氣。

是了,能穿成這個樣子,出現,而且還自在歡樂,的確比較霸氣。

劉明柔也看向盧暖,第一眼,只覺得面前的後生很是帥氣,還帶着一股柔和美,但是,總覺得有點熟悉,可到底是哪裏熟悉,劉明柔又想不起來。

呵呵笑着走下樓梯,來到盧暖面前,“小兄弟好運氣,今晚贏了這麼多,不如咱們在開一桌,玩點大的?”

盧暖搖搖頭,“不了,天色已晚,明日再來!”

說完和劉明柔告辭,跟徐子衿回家。

劉明柔看着盧暖和徐子衿離開醉仙樓的身影,勾唇一笑,轉身回到二樓,推開門進了一個房間。

汾陽王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劉明柔坐到汾陽王懷中,勾住汾陽王的脖子,“王爺,剛剛那個身穿寶藍色錦緞的公子,就是徐子衿嗎?”

汾陽王點點頭,算是承認了。

“那他身邊,就是那個麻將了得的公子呢?”劉明柔問。

汾陽王聞言看向劉明柔,“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見他麻將技藝那麼高超,想和他切磋切磋罷了!”劉明柔說著,把頭靠在汾陽王懷中。

汾陽王作勢摟住劉明柔的腰,“這個醉仙樓都是你的,你自己做主!”

“嗯,謝謝王爺!”

貌合心不合,各自想着彼此的事情。

盧暖和徐子衿走在大街上,街上還是有許多人,盧暖笑得很開心,徐子衿搖頭說道嗎,“盧兄,今晚運氣這麼好,贏了這麼多,不如請我吃點宵夜吧?”

“想吃什麼?”盧暖問。

徐子衿很認真的想了想,“什麼都好,不如,我們一路吃回去,看見什麼吃什麼?”

因為,他也不知道盧暖想吃什麼。

而且,盧暖最近胃口,脾氣都變得很怪異。

“好啊,那我們從現在開始吧!”

盧暖說著,拉着徐子衿開始找吃的。

很多都是淺嘗即止,因為盧暖實在不喜歡,偶爾遇見有喜歡的,味道好的,盧暖也會多吃幾口。

見盧暖多吃,徐子衿以為很好吃,嘗嘗才發現,其實根本不好吃,可盧暖吃的很香,徐子衿也就勉為其難多吃一些。

回到家裏的時候,盧暖是吃飽了,徐子衿卻吃撐了。

倒在床上,盧暖見徐子衿睡不着,也沒有像往常一般粘過來,小聲“怎麼了?”

“好像吃撐了,胃有點難受!”

盧暖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拉徐子衿起來。

“做什麼去?”

“起來,你是吃撐了,我們去院子裏走走,轉轉,消消食,不然你會胃疼的!”盧暖說道。

徐子衿先是一愣,隨即一笑,起床拿了衣裳給盧暖披上,兩個人手牽着手,在院子裏,四處走走。

“子衿,你見過日出嗎?”

“日出?”徐子衿搖搖頭。

以前,他忙着東奔西走,尋找命定之人。

他想活,不想死。

因為他還不知道愛情是什麼滋味,那麼死了,太可惜,所以他從來不曾停下自己的腳步,看什麼日出,日落。

後來有了盧暖,徐子衿才慢慢的安定下來。慢慢的放棄很多東西,陪在她身邊,

“是啊,找一個視野開闊的地方,等着朝陽初起,從那地平線處,慢慢的升起,帶來光亮,帶來溫暖,子衿你知道嗎,那場景,是最美的!”盧暖說著,歪着頭看着徐子衿。

“你想看?”

盧暖點點頭,“想,可是,不知道那裏有?”

“我知道一個地方,但是,我們得先回去穿衣裳,另外,帶上披風,我可不想帶你去看日出,卻把你凍着了!”徐子衿說著,牽着盧暖進屋,兩個人快速的穿了衣裳,還特意卷了一個不厚的被子,然後徐子衿喚來了烈火,翻身上馬,把手伸給盧暖,“上來!”

盧暖點點頭,把手伸給徐子衿,任由他一使勁把自己拉上馬,駕駛着馬兒快速離去。

馬兒滴滴答答奔馳了一個小時,才趕到一個平坦的地方。

“阿暖,我們到了!”

徐子衿說著,翻身下馬,抱着盧暖下來,找了個地方,把帶來的被子鋪在地上,抱住盧暖坐下,把披風蓋在盧暖身上。

“阿暖,前面是一個大湖,我們就坐在這等,等太陽升起!”

盧暖點點頭,卻很感動。

“子衿,你知道嗎,你一直說,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其實,因為你的愛,你的眷顧,我盧暖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只因為她的一說,徐子衿就帶着她出來了。

義無反顧的。

徐子衿聞言失笑,“傻丫頭,怎麼又感性了?”

“因為太幸福了,想說出來,和你分享一下啊!”盧暖說著,笑了起來。

真的是太幸福了。

這一輩子,她;盧暖何其有幸啊。

“呵呵,阿暖,看來,我們都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徐子衿說著,抱緊了盧暖一些,讓盧暖靠在他的胸口上,才繼續說道,“其實,有人給你愛,才是最幸福的!”

一個人,如果自私的只愛自己一個人,對別人,都漠視,那才是最悲傷的。

“嗯,對!”盧暖說著,靠在徐子衿懷中,閉上眼睛,“子衿,我累了,想睡一會,日出出來了,記得喊我,好不好?”

“睡吧,我幫你守着,絕對不會讓你錯過的!”

“嗯……”

盧暖話還未說完,人已經睡了過去。

徐子衿看着說睡就睡的盧暖,笑了起來,卻滿眼的憐惜。

因為他,她累壞了。

不止是身體,還有心靈。

輕輕的把盧暖放平,枕在自己的腿上,把披風給盧暖蓋住,徐子衿才輕輕的摸着盧暖隨意披散的髮絲。

柔情似水,情意深濃。

直至天邊露出魚肚白,徐子衿才柔聲喚道,“阿暖,阿暖,快醒醒,日出要出來了!”

“什麼?”盧暖說著,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卻看見那一輪紅日從天邊升起,是那麼的紅火,溫暖,看的她都痴了。

這裏才是最美的地方。

閉上眼睛,深呼吸。

“美嗎?”徐子衿柔聲問。

盧暖點點頭,“美,子衿,以後我們經常來這裏吧!”

“好,只要阿暖喜歡,我們就是住在這裏,天天看日出,也是可以的!”

“天天看,就不好看了!”盧暖說著,靠在徐子衿的身上,看着那緩緩升起的明日,讓自己完完全全沐浴在陽光下。

“不會,有的人,看一輩子都看不膩,而有的人,看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了!”徐子衿說著,摟緊盧暖,才繼續說道,“阿暖,你知道嗎,這個湖泊是有故事的!”

“什麼故事?”盧暖好奇的問。

“傳說,曾經有一個大戶人家的姑娘,嫁了一個門當戶對的夫君,只是那夫君對她,只是貪她的嫁妝,然後設計害死了她,可她靈魂生生不息,就在這哭泣,從一開始的一口小泉,最後形成了這個湖泊,而且,這個湖泊還在漸漸的變大!”

“那她的夫君呢,最後是什麼下場?”盧暖問。

她比較好奇,那個忘恩負義的男人,下場是什麼?

“下場很凄慘吧,反正,那樣子的男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徐子衿說著,頓了頓,看了一眼盧暖才說道,“後來,很多準備成親的姑娘,都喜歡帶着未來相公來這裏,許下諾言,你知道嗎,那些後來背信棄義的男子,都沒有得到好下場!”

盧暖聞言,沉默好一會,才說道,“其實,在愛情里,真的沒有誰對不起誰,只是不愛了,可不愛了,就應該放手,而不是死死的拽着她,卻又不給她飛走的機會,很多時候,最自私的就是男人,變心的快,變情的也快,而且,愛情也沒有一個保鮮期,誰也不知道,那一天就不愛了,所以子衿,趁我們現在都還彼此深愛着,就努力愛吧!”

徐子衿一聽,看着盧暖,半響之後,才輕輕的吻上盧暖的紅唇,從一開是溫柔,到後面的的纏綿,直到兩個人都喘不過氣來,徐子衿才說道,“阿暖,我相信我自己,對你的愛,不會變質,不管多少年,都不會變,如果真有期限……”

“不需要期限!”盧暖打斷徐子衿的話,“就現在吧,加了期限的愛,味道總是不一樣的!”

“呵呵呵,還是阿暖看的透徹!”

回到城裏的時候,來來往往的人很多。

盧暖看着街上,那些行走的姑娘們,婦人們,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在看看自己,簡簡單單的粉色衣裳,就連頭髮,也只是簡簡單單挽了個髮髻,用一根碧玉釵固定住。

和她們比起來,盧暖覺得自己真是太樸素了。

回到家裏的時候,盧暖才得知,徐家的那幾個叔叔伯伯嬸娘都到了。

三伯母一見盧暖,就拉着盧暖哭道,“阿暖啊,你可千萬要幫幫你子晨堂兄啊,算是三伯母求你了!”

若是以前,盧暖還能周旋一下,或者安慰一下,但是今天,盧暖一聽,就頭疼的厲害,眉頭也蹙起。

“三伯母,這事,你和子衿說吧!”

三伯母任氏一聽,頓了頓,臉色頓時變得其差無比,然後重重的甩開手,陰陽怪氣的說道,“是啊,如今你可是新媳婦,的確管不了!”

“三伯母,你誤會了!”盧暖本來想解釋的,但是,三伯母任氏身上的香粉味又特別怪異,刺激的她一個勁的打噴嚏。

“阿嚏,阿嚏……”

徐子衿立即上前,扶住盧暖,離任氏遠一些,才說道,“阿暖,你先回房去休息吧!”

盧暖點點頭,準備離開,徐子晨卻立即站到盧暖面前,“弟媳,如今,也只有你可以幫我了!”

“堂兄,這事,你和子衿說吧,我現在真挺頭疼,擺脫!”盧暖說著,沒有發現,自己臉色慘白,一顆顆汗水從額頭上冒出。

卻把徐子衿嚇壞了,懶腰抱起盧暖,連忙怒喝,“還愣着做什麼,去請大夫啊!”

大夫來了,給盧暖把脈,仔細看了看,也沒看出個啥來,只是叫盧暖好好休息。

徐子衿送大夫出門的時候,問道,“大夫,我娘子她?”

大夫先是一愣,隨即看了看徐子衿,才說道,“徐公子,咱們也是熟人了,只是有些話……”

“你說吧!”

“尊夫人破身太早,儘管後來儘力的滋養,但是……”大夫說著,頓了頓,見徐子衿滿臉的懊悔,繼續說道,“看尊夫人這情況,怕是懷上了!”

徐子衿聞言,驚的跌跌撞撞後退了好幾步,如果他本身自制力極強,武功也還算高,早就大叫出聲了。

只是,儘管如此,他還是被當頭一棒,敲得回不了神。

“大夫……”

“暫時也不確定,但是,徐少爺還是小心為上,我怕就怕這孩子,懷上了,因為某些原因,也保不住!”

“不可能!”徐子衿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這麼一句話。

他徐子衿的孩子,生命力一定是頑強的,絕對不可能保不住的。

絕對不可以。

“徐少爺,尊夫人懷上沒懷上,我這一時半會也沒看出來,不過,看尊夫人的跡象,倒是像懷上了,所以徐少爺以後千萬要注意些,在房事方面……”

徐子衿點點頭,“我懂,大夫你放心吧,我心中有數!”

徐子衿說著,從懷中抽出一張銀票,遞給大夫,“大夫,以後還要勞煩你,至於這事,還請大夫保密!”

“徐少爺放心,尊夫人只是水土不服,無大礙!”

“大夫慢走!”

送走大夫,徐子衿才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呼氣,吸氣。

大夫說,盧暖因為破身太早,而且他解毒那段時日,他真的從來沒有節制過,如今想來,他徐子衿曾經是多麼的混賬。

走回房間的時候,盧暖靠在床邊,歪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徐子衿回來,盧暖立即問道,“子衿,大夫怎麼說?”

“大夫說你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沒事的!”徐子衿說著,沖盧暖一笑,坐在床邊,握住盧暖的手,“阿暖,委屈你了!”

“好端端的,為什麼說這個?”盧暖問。

打心眼裏,覺得徐子衿話裏有話,只是徐子衿不說,盧暖也不好多問。

“沒有啊,就是見你病了,心疼,所以覺得委屈你了!”徐子衿說著,沖盧暖一笑,“午飯想吃什麼?”

“都好,反正沒胃口,對了,子晨堂兄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盧暖問道。

徐子衿沉思片刻才說道,“不打算管!”

“額……”

盧暖錯愕,這可不像是徐子衿啊。

“幹嘛這個表情?”徐子衿問盧暖。

盧暖搖搖頭,“我以為你會管的!”

剛剛她也只是頭疼的厲害,才急急忙忙離開。

“子晨堂兄那麼大個人了,他應該為他所做的一切承擔責任,而且,徐家現在怕是鬧開了!”徐子衿淡淡的說著,脫了鞋子,爬上床,窩在盧暖身邊,幽幽的說道,“阿暖,我想回盧家村了!”

盧暖聞言,心都碎了。

多麼高傲的一個男子啊,原本她以為,什麼都打不倒他的,卻不想,他其實也那麼的脆弱。

輕輕把徐子衿抱入懷中,“怎麼了,一下子這麼泄氣了?”

“就是覺得,這一切原本和我們無關,為什麼卻要我們承擔起來?”

就算要承擔,好歹像玄煌那般,情深意重。

可三伯母那嘴臉,他徐子衿實在的看不下去,真的看不下去。

求人,也應該有求人的樣子。

“可是,子衿,你還應該記得一句,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沒有了國,何來家,我知道你累,你也憋屈,可是子衿,你有權有勢,你根本不必要委屈自己,你大可以橫着走,我們一起努力,待天下太平了,我們就回盧家村,再也不管外面的事情了,好不好?”

徐子衿抱住盧暖的腰,點點頭。

“別難受了,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有我呢,我一直在你身邊,迎接任何困難!”

“阿暖,你一定要好好的!”

盧暖失笑,“獃子,我一直都很好,真的!”

她一直都很好,就是最近有些反覆無常,脾氣暴躁,嘴刁罷了。

就在盧暖和徐子衿你濃我濃的時候,徐家來了一個客人,滿月站在門口猶豫許久,才喚道,“少爺,少奶奶,柳玉墨柳公子來了!”

“他?”

盧暖和徐子衿面面相覷,卻下床穿衣裳鞋子,整理了一下才出現。

第一眼見柳玉墨,盧暖差點沒認出來。

以前的柳玉墨是風度翩翩的佳公子,可如今的柳玉墨,腰圍硬生生的肥了一圈,臉上也全是肉,雖然不像徐大浩那樣子,彌勒佛似得,但是,給盧暖的震撼,還是有點吃不消。

見盧暖和徐子衿,柳玉墨立即站起身,“阿暖,子衿……”

“坐吧!”徐子衿說著,看向滿臉震驚的盧暖。

說實話,第一眼見到柳玉墨,他也震驚,畢竟變得太多了,簡直是天壤之別啊。

柳玉墨點點頭,見盧暖這麼看着他,也不意外,笑道,“阿暖,是不是不認識了?”

盧暖點點頭,“的確有點!”

也想問,你咋變成這個樣子了,不過盧暖覺得不禮貌,也就忍住沒問。

“呵呵,當初病了一場,好了之後,就成這個樣子了!”柳玉墨簡要的說道,到底什麼病,柳玉墨沒有說,只是看着盧暖的時候,眼神有些閃爍。

徐子衿看見了,盧暖卻沒有注意,安慰道,“健康,平安就好,這人,胖一點沒事,你看我家公公,也很胖,但他很健康,也很快樂,你完全不必往心裏去!”

“阿暖真會安慰人!”柳玉墨說著,低下頭,端起茶,輕輕的喝着。

“對了,你成親了嗎?”盧暖問。

也只是簡簡單單的關心。

“嗯,成親了,如今,是三個孩子的父親!”柳玉墨說著,把茶杯放下,但是聲音里太平淡,看不出太多的欣喜。

不管是對孩子的娘,還是孩子,柳玉墨都很平靜。

“你速度真快!”

柳玉墨聞言,看向盧暖,有那麼一瞬間的迷茫。

三年不見,她已經完全長大,曾經稚嫩的臉已經完全長開,可柳玉墨忘不了,她倒在他懷中,哀求他救救她時的脆弱。

日日夜夜,很多時候,做夢的時候,都夢見。

長大后的盧暖,比以前更美了,也更阿羅多姿,芊腰拂柳,可這個柳卻不是他。

“你是在取笑我吧,阿暖!”

盧暖立即搖搖頭,“不是,真的,有空帶你娘子和孩子來我家玩吧,我來京城,認識的人不多,有個伴也好!”

“好!”柳玉墨說著,看向徐子衿,只見徐子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淡聲問道,“子衿,為什麼這麼看着我?”

徐子衿聞言,收回眸光,不疾不徐的說道,“我就是在想,我們差不多同樣大,如今你都是三個孩子的爹了,我還一個孩子都沒有,看來我應該努力了!”

盧暖被徐子衿這話說的羞紅了臉,柳玉墨卻低下頭,佯裝喝茶。

心卻開始撕疼。

有的東西,有的人,一旦錯過,真的就錯過了。

抬頭看向徐子衿,才說道,“子衿兄說笑了!”

“我沒說笑,真的,柳兄,我是認真的,我做夢都想做爹呢!”徐子衿一本正經的說著,為了讓柳玉墨相信,還特意坐到柳玉墨身邊,卻不着痕迹擋開了柳玉墨偷看盧暖的視線,“柳兄,你知道嗎,我們家,不止我想要做爹,就是阿暖也想快點為我生個一男半女!”

“你很幸福!”柳玉墨說道。

“恩恩!”徐子衿立即附和,“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對了,柳兄,嫂夫人是哪裏人?”

一聽提起自己的媳婦,柳玉墨臉色有些難堪。

那個女人,根本不是他想娶的,但是卻不得不娶,因為他壞了人家的清白,還被抓住。

“京城人士,汾陽王的表妹!”

柳玉墨說完這句話,大廳的氣憤瞬間變得怪異,尤其是盧暖和徐子衿臉上的笑,明顯僵了一下。

“汾陽王都四十了吧,他的表妹……”徐子衿說著,沉思片刻,才說道,“倒是聽說了有那麼幾個,可是不都嫁人了嗎?”

“賤內是再嫁!”柳玉墨說道這句話的時候,氣憤的手握成拳頭。

這是一段奇恥大辱,可是,迫於權勢,他沒得選擇。

人人羨慕他生意上的風風光光,可誰知道,他被戴了那麼大一頂綠帽子,所以,他府里的妾室是一個又一個。

他寵每一個小妾,但是,獨獨不愛她們任何一個人。

對那三個孩子,他都漠視到極點。

徐子衿和盧暖聞言,瞬間明白了一些東西,徐子衿伸出手,覆蓋在柳玉墨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才說道,“柳兄,接受現實吧!”

徐子衿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很不厚道的樂死了。

忽然腦海里,冒出這句話,從此情敵都娶了寡婦,但是他不敢說,因為,盧暖會第一個拍死他的幸災樂禍。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柳玉墨說著,頓了頓,看向徐子衿,又看了看盧暖,才說道,“算了,這事,我也沒怎麼放在心上,真的!”

真的嗎?

可為什麼眼睛那麼紅,像要吃人似得?

徐子衿也是聰明人,點點頭,卻不在說話。

柳玉墨才從懷中拿出一張宣紙,起身走到盧暖面前,“阿暖,這是這三年來,愛己美所賺的銀子,五五分賬后,我自己那一部分已經拿出來,這些,都是你的!我給存進了匯通天下,你什麼時候,有空了,就去娶了,當私房錢吧!”

盧暖接過,一看上面的數額,嚇了一跳。

果然,女人的錢是最好賺的。

“怎麼了?”柳玉墨問。

“太多了,嚇到我了!”

徐子衿也站起身,聽盧暖和柳玉墨這話,立即問道,“多少啊,我瞧瞧……”

盧暖把手中的宣紙遞給徐子衿,徐子衿接過一看,倒是錯愕了一下,“的確有點多,想不到那面膜如此好賣!”

“是啊,如今京城,乃至樓蘭,幾乎所有大戶人家的女子,都在用愛己美的面膜,每天一瓷瓶,我光是生產這個瓷瓶,也小賺了一筆!”柳玉墨說道生意,倒是開心起來。

臉上的陰霾也去了不少。

後來又說了一會子話,柳玉墨本來以為盧暖和徐子衿會留他吃飯,結果兩個人說要出去。

問他要不要一起,柳玉墨只得推辭,家中有事,離開。

待柳玉墨離開之後,盧暖才呼出聲,“這柳玉墨太可憐了!”

“怎麼,心疼了?”徐子衿問,卻有些酸溜溜。

畢竟,自己的娘子,去心疼別的男人,換誰,誰難受。

“不是,我就是在想,你看他生意做得多大啊,賺了這麼多銀子,可是,家中卻有一個再嫁的妻子,這其中的酸楚啊……”

也只有,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但是,他可以納妾啊,很多妾啊,喜歡那個,納回家就是了,我倒是覺得他一點都不可憐,畢竟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當初,他要是不去勾搭人家,人家能算計到他頭上,所以我說啊,這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也怨不得誰!”

男人啊,還是得潔身自愛、

像他徐子衿多好,只愛盧暖一個人,那些爛桃花啊,離他遠一點。

只是,徐子衿做夢都想不到,他的爛桃花來的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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