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時宣被抓了,那誰給我工資啊?
劉盼弟想自閉,可她是知青院的隊長之一,還不能自閉,還得配合辦案。
啊啊啊,劉盼弟想發瘋,忍不住又問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咱們大隊有了工農兵大學的名額,你覺得還有咱們知青的份嗎?”
“你覺得呢?”許琳反問,劉盼弟被問住,劉盼弟覺得沒有知青的份。
這兩年知青一個接一個的出事,肯定是他們知青思想有問題,哪有臉分配工農兵大學的名額哦。
劉盼弟那是越想越心塞,本來今年大隊辦了罐頭廠,只要不出意外應該能分到兩個名額的。
唉,現在看來要打水漂嘍。
不對,劉盼弟眼前一亮,她記得去年秦芳出事後,他們知青院的周沉還是得到了大學名額。
那,今年是不是也能分配到名額?
劉盼弟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問的,只是她的聲音很小,沒敢讓王發財聽到。
王發財要是聽到劉盼弟的問題,肯定會噴她一臉口水,想什麼美事呢。
周沉的名額是怎麼得到的?
那是周沉賣身入贅換來的,那是公社直接分到了周沉的頭上,根本沒經他們大隊幹部的手。
而且這種好事哪會年年發生哦。
反正王發財已經不期待工農兵大學的名額了。
許琳對工農兵大學的名額也沒啥期待,沒有就沒唄,沒有咱們明年考便是。
唉,劉盼弟最後是失望的跟着隊伍移動,先是封了時宣的門窗,再是封了龐熊的門窗。
王發財又叮囑眾知青幾句,這才急匆匆的走了,王發財要去問問小隊長,是怎麼管理隊員的。
他這個大隊長事多,可能不有注意到某個別知青,可是小隊長直接管人,咋沒注意到齊蓮兒失蹤呢。
一連幾天沒出現在地里,小隊長就不知道多多嘴,問上兩句?
等到王發財離開知青院,劉盼弟拉着許琳的手問道:
“大隊長沒頭沒尾的問齊蓮兒的事,是不是齊蓮兒出事了?”
原本準備離開的眾知青紛紛停下腳步,火熱的眼神投向許琳,特別是房露與張家兄弟。
張家兄弟明明與時宣的關係進了一步,卻沒真的放棄齊蓮兒,目前還是齊蓮兒的魚。
在時宣出事後,張家兄弟更加堅定的待在齊蓮兒的魚塘里。
兩人一左一右衝到許琳面前,焦急的詢問,“齊知青現在在哪兒?她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許琳看向兩人的眼神帶着嫌棄,這兩位真的一言難盡。
許琳都不知道說什麼好,是不是出事這不夠明顯嗎?
假是時宣幫請假的,活是時宣幫安排的,現在時宣犯了罪,齊蓮兒能有什麼好下場?
許琳直接說道:
“齊知青被時宣綁走受傷嚴重,目前在縣醫院醫治,如果你們擔心她就去縣醫院看望她吧。”
“啥?齊知青受傷了?嚴重嗎?”張家兄弟異口同聲的問。
“很嚴重,特別嚴重,短時間無法出院,不出意外應該可以辦回城。”許琳語氣沉重的答。
一聽到可以辦回城,張家兄弟的眼睛更亮了,才下鄉不久就能回城嗎?
有這種好事?他們也想回城了。
房露聽到可以回城撇撇嘴,回城這事房露是不想了,他家裏不給力啊。
唉,要不要學周沉找個厲害的女人倒插門呢?
在聽到齊蓮兒可以回城后,房露就放棄了,不得不說房露現在學的也很現實啊。
只是想到自己這幾天乾的活,房露忍不住問道:“時宣被抓了,那誰給我工資啊?”
這個問題一出,現場一片安靜,眾人看向房露的眼神像是看傻子。
這個問題是能問出來的嗎?
當然是自認倒霉嘍,提都不能提,這個房露有點腦子,真的不多。
“時宣的罪名很可能是槍決,要不執法員來問調的時候你問問執法員,看能不能從時宣的遺產中拿出幾塊錢給你結算。”
許琳的建議讓房露一哆嗦,嚇的房露趕緊擺手。
“不不不,不用了,不用了,我就當是替齊知青干幾天活吧,呵呵,呵呵。”
房露乾笑着退後,連退幾步後轉身就跑,錢什麼的不重要,狗頭保命最重要。
嘖,許琳嫌棄的翻個白眼,推着自行車回房。
醫院內,關林已經醒過來,他先給家裏打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是關父。
與以往的熱情不同,這次關父接電話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半點喜色。
關林不傻,只是他想不到問題出在哪,問吧,關父還不答,只讓他好了養病,在鄉下好好乾活。
聽的關林一頭霧水,直覺大事不妙,關林試探性問道:“爸,我想回城,你能幫我辦理回城嗎?”
電話那端的關父一陣沉默,臉上露出苦笑,現在想回城,晚了啊。
這孩子要不是受了大罪,別說回城了,能在鄉下待着都困難,那是妥妥的蹲局子啊。
最後父子的電話是在沉默中掛斷的,關林回到病床上,兩眼無視的盯着天花板,臉上儘是苦澀。
愛一個人居然讓他愛到了一無所有,真的好諷刺啊。
與關林一牆之隔的病房裏躺着齊蓮兒,齊蓮兒同樣兩眼無神的盯着天花板。
此時齊蓮兒已經從醫生嘴裏得到準確消息,她臉上的疤痕消不掉了。
想着臉上那麼多傷疤,齊蓮兒便覺得眼前一片黑暗,她的未來在哪兒啊?
雖然從執法員那裏得到可以回城的消息,可是齊蓮兒一點都不高興,她都這樣了,回城有什麼用?
沒工作還毀了容,回城就是死路一條啊。
可是不回城又能怎麼辦呢?
齊蓮兒思來想去也沒想出解決問題的辦法。
這一刻齊蓮兒後悔了,或許她不應該離婚的,不離婚至少還有一個依靠,雖然那個依靠可能靠不住。
好歹劉煜是京都人,說不定哪天就能回城了,作為劉煜的妻子,她最次也能混個京都戶口。
天子腳下的戶口還是很值錢的啊。
齊蓮兒痛苦的閉上眼睛,悔意湧上心頭。
至於魚塘里的魚兒,齊蓮兒現在是不指望了,也指望不上,那些男人都是視覺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