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嬌氣

真嬌氣

王琦交代道:“醫生說,林總這兩年的壓力太大,作息不規律再加上內有腸胃不適,外有傷風才發燒的。飲食要清淡,稍後我會將食譜發給您。”

任自閑點了點頭:“知道了。”

林青松睡得很沉,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卧室一角有微弱的亮光。

任自閑正認真地用鑷子一寸一寸地將泡軟的紙張往外剝,手腕上兩圈紅瑪瑙珠輕碰作響。

暖黃色的燈光下,白皙的手腕被血紅色的瑪瑙纏繞,任自閑眸光專註又堅定。

所謂燈下看美人,這美人認真起來更是讓人心生愛憐。

林青松心神一動,正要下床卻驚動了任自閑。

“你醒啦?”任自閑走過來摸了摸他的額頭,“沒有那麼燒了,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王琦說你要吃清淡一點,然後再吃一次葯。”

說罷就要往外走,林青松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陪我躺一會兒。”

任自閑從善如流地躺上了床,林青松一把將她攏住,埋進窩,她身上沒有過多的香水味。

柔軟在懷,不過片刻林青松就有點心猿意馬。

她穿着柔軟的家居服,用手一攬就能抱個滿懷,林青松摩挲着她的腰肢。

只有嘗過任自閑的滋味才知道她有着多能讓人上火的本事。

因着林青松生病,任自閑也不能餓着他,沒有躺一會兒就起來現包了餛飩,做了肉末蒸蛋和兩個清口小菜。

餛飩皮薄餡大,湯汁鮮美,吃進去熨貼到了心裏,原本胃裏就在鬧騰,有點食物墊着和緩不少。

林青松吃完抬眼一看就見暖光之下,任自閑窩在沙發上一頁一頁地翻書。

見林青松走過來,任自閑眉眼俱笑,把資料放一邊,向他伸手,一副討要擁抱的樣子。

林青松被她這副模樣乖到不行,欺身上前將她籠在與沙發之間:“不怕我傳染給你?”

任自閑搖了搖頭,林青松將她按在沙發上。

本來生病禁慾,然而看着任自閑認真看書的模樣又變了主意。

任自閑在床上軟得像是水一樣哭得抽抽搭搭,但手上卻緊緊攀住他的背,任由他肆虐。

林青鬆手上本就沒有輕重,遇上任自閑狀態好,嬌軟又纏人的模樣就只能咬着牙不讓自己發狠。

養病幾天,林青松的狀態越來越好,任自閑反而有些受不住。

幸而林青松的病總算是好了,公司堆的工作不少,後面幾天讓任自閑總算是得了喘息。

……

任自閑剛從圖書館出來就被師姐從身後攬住了胳膊。

“小閑兒,今兒下大雨要不要師姐送你回去?”

李尚尚比任自閑大一屆,生性好動活潑,自從任自閑來了之後就對她頗為照顧。

還沒等任自閑回答就聽見李尚尚嘖嘖兩聲:“看樣子不需要我了。”說著把任自閑往前一推:“去吧和你男朋友恩愛去吧。”

男朋友?任自閑抬眼看向不遠處,林青松撐着傘筆直地站在樹下。

他穿着筆挺的低調西裝,形容精緻,氣質凌人,引得不少女學生側目。

兩人隔着雨幕遙遙相望,任自閑有一瞬間的窒息之感。

然而她很快從恍惚之中回過神,撐着傘往林青松走去。

手上冰涼的紅瑪瑙珠碰撞發出清脆響聲,任自閑的腳步越來越緊,最後幾乎是小跑起來。

雨傘被扔進雨中,女孩撲進男人懷裏。

“今天這麼粘人?”林青松將她抱住。

任自閑靠在他的胸膛,感受他說話時胸腔的起伏:“嗯,想你了。”

林青松帶着任自閑驅車離去,絲毫不知道街角有人暗自窺視。

“所以你把我從公司叫出來就是為了看這個?”唐婉手指噠噠噠地在筆記本上面敲擊,頭也沒抬起來。

“你能不能有點八卦的精神!”蘇曄一邊翻看照片一邊嘖嘖,“這次找到小情人和簡昉舒一點都不像,說不定林青松這個貨真的收心了。”

照片被懟到了唐婉面前,她才賞臉看了一眼,隨後嗤笑一聲:“你真是太天真了。”

“嗯?”蘇曄不明所以。

“誰說不像的?你看着氣質,抬頭看林青松的小模樣。”唐婉冷哼一聲,“他真是痴心不改呢。”

蘇曄聽着唐婉語氣里的嘲諷,抱着手機重新審視半晌,緩緩地看向唐婉:“卧槽。她,她她她……”

“林青松這麼多年找情人,他有什麼癖好你我不清楚?包養過的人多多少少都像簡昉舒,眼睛像的,鼻子像的,性格像的,甚至只因為一個背影就要死活弄到手,折騰了這麼久早就成執念了。你看這個任……”

“任自閑。”蘇曄聽出她的語氣不對,聲音有些弱弱地提醒。

唐婉啪地一聲合上筆記本:“這個任自閑,穿白色,再抱着書,氣質和簡昉舒一模一樣。還有我勸你不要再摻和他們的事情了,免得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

而此時在言大的學生論壇裏面,有一個帖子熱度正緩緩上升。

【今天遇到了美人!求小姐姐聯繫方式!】

帖子沒有提多餘的事情,只是拍了幾張模糊不清的照片。

雨幕之中一個女孩站在實驗樓前,微微仰頭看灰濛濛的天空。

周遭景色灰暗,只有女孩穿着白色的毛衣有一絲白亮。

照片拍得一般,但是就這樣也足以讓人心生憐惜。

1l:哪裏有美女哪裏就有我。

2l:這女孩沒見過啊,不是我們學校的吧,要不就是新生。

3l:這是實驗樓啊,很多實驗室都在那裏,也會有外人進去,這誰知道是不是外人啊。

4l:不過這個女孩真好看。有人有知道是哪個教授的學生嗎?

……

扯了半天,終於有人認出來了。

45l:這是莫文教授的新學生,剛從豐京大學轉過來,叫任自閑。

46l:原來我老婆叫這個名字,真好聽。

47l:樓上不要臉。

48l:原來她就是任自閑。你們叫老婆的,可要好好看清楚,她上的車可不便宜。

49l:此話何講?

50l:你們喜歡的白月光,可老早就上了別人總裁的床了。

……

消息還在不停刷新,關於八卦一向是流傳最快的。

一個女孩站在實驗樓門后打電話:“舒舒你放心啦,我已經到了言大了,發了帖子很快就會把她的消息全扒出來。我看林青松應該就是和她玩玩,要不是放不下你,怎麼還會找替身呢?我可聽說,這個任自閑心機可重了,我要幫你先試探試探。”

不知道對面說了些什麼,女孩笑着說:“我當然會小心,我可是你的頭號應援粉絲!”

任自閑當然不知道自己引起了風波,她正被林青松捏着腰,眼尾發紅,軟聲細語地求饒,像是一尾缺氧的魚。

後來受不住,一口咬在他的肩上,眼淚順着眼角往下滑。

林青松最煩女人哭,反而咬着牙下手更重了。

任自閑發著抖往他懷裏鑽,聲音顫抖地求他,委屈得不行。

疼了也不躲,反而將他抱得更緊,這讓原本決定好好教訓她一下的林青松卻莫名心軟了。

他伸手抹掉任自閑的淚水:“你別哭,我輕一點就是了。”

林青松心上軟了一塊,動作放輕,一點一點安撫任自閑。

任自閑和簡昉舒很像,但任自閑更加柔情似水。

有時候會想要將所有戾氣宣洩在她的身上,但真到下手的時候林青松又心軟憐惜起來。

林青松這一輩子沒哄過誰,就連和簡昉舒吵架也是針鋒相對。

因為是最親近的人,所以林青松知道怎麼樣才能讓簡昉舒難受妥協,說出來的話像是刀子一樣將兩人越逼越遠。

現在的林青松再回頭,也只能嘆一句曾經的自己年少輕狂。

林青松將任自閑抱在懷裏安撫:“你真嬌氣,我可從來沒哄過別人,你是頭一個。”

任自閑紅着臉張口咬他,在他的指尖像是小貓一樣留下一圈淺淺的痕迹。

……

任自閑進了莫文教授的實驗室也有一段時間了,因為她之前並不是學文物修復的,所以目前為止莫文教授還沒讓她動手做修復。

她一邊在實驗室等莫文教授,一邊擺弄手機。

她現在有點後悔搬去林青松那裏了,雖然金海離學校近了很多。

但天天面對着林青松,讓她有些吃不消,以前是好幾個月來一次,她還有時間做自己的事情。

現在住的這個房本來就是林青松的,她也沒有理由讓林青松不回家。

任自閑點開王琦的電話號碼,猶豫着要不要問問能不能搬回去。

就在這時,莫文教授領着一個法式連衣裙的女孩走進來:“這是今天來學習的,叫……”

女孩往前一步:“各位師兄師姐們好,我叫秦依依,剛從國外回來還不太適應,大家多指教。”

秦依依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可愛的小姑娘瞬間讓實驗室活躍起來。

莫文教授的研究室,其實並不忙,只是要花大量時間培養手感,所以除了必要的事情,師兄師姐也都會選擇泡在實驗室裏面。

課程輕鬆又沒有硬性要求,所以像這種中途跑來上學的也不少。

今年兩個新生,任自閑天生安靜,對所有人都是客氣禮貌。

好容易來了個活潑開朗的師妹,長得又精緻漂亮,自然贏得了所有人好感。

等莫文教授安排好今天開題的古籍,一群師哥師姐立刻圍了上去七嘴八舌起來。

“學妹你之前在哪裏上學啊?”

“學妹為什麼想要來言大啊?”

“得了得了!”李尚尚站出來把秦依依擋在身後,“你們看見學妹就像是餓狼看見了肉,至於嗎?以後有的是時間交流,現在自己干自己得去。”

李尚尚很有大師姐的風範,秦依依感激地拉住她的手:“學姐謝謝,師兄們可太熱情了,難道只有我一個新人嗎?”

“那倒不是,”李尚尚指着正埋頭做事的任自閑,“那也是新生,叫任自閑,你倆可以多交流。”

“她是原本從言大本科升上來的嗎?”秦依依裝作漫不經心地問。

“好像不是吧。”李尚尚正在一堆破舊的民畫裏面找素材給秦依依,“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秦依依在國外也是學修復專業,所以可以直接上手做。

“沒什麼,只是覺得她真漂亮,氣質也好,但是我在表白牆上都沒有看見她。”秦依依回答。

“喲,這剛剛進來就已經逛過表白牆了?”李尚尚戲謔一眼,隨後正經說道,“小閑兒剛剛從豐京大學轉過來沒幾天,表白牆上當然沒有。”

秦依依笑了一聲:“也是,不過為什麼從豐京轉過來呢?聽說豐京也有文物修復研究室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李尚尚找出一摞白紙拿給秦依依,“總歸是人家的私事,不好打聽吧。你這幾天先拆白找找手感”

秦依依接過李尚尚手裏的古畫說:“說的也是,豐京大學的文物修復室確實也不是什麼好地方。特別是還有個害死人的教授呢。”

李尚尚眼睛微微睜大,不可置信地小聲說:“什麼?害死人?怎麼回事?”

“學姐不知道嗎?”秦依依放低聲音說,“我之前在論壇上看到,她在豐京大學的老師就是那個余辛夷。”

“余辛夷?”李尚尚恍然大悟,“是那個造成了學生在勘探的時候被病毒感染的余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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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林總驚覺他才是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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