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005 紙人紙馬殺敵兵
畢成望着萱萱公主離開的背影，久久不能修鍊，出出進進轉了幾圈，索性找了一張紙，畫出一把五尺長的金龍寶劍，上面寫下“言出法隨，萬山無阻”八字。
一聲輕響，寶劍脫出紙張，畢成隨意把玩，喜不自禁。
夜色迷濛，畢成翩翩起舞，劍風柔如春水，浸透滿院月華。
舞畢收劍，目光直奔落陽鎮那個小村。
床上坐了兩個時辰，望一眼牆壁，輕聲說道：
“今晚，就進入仙人境吧！”
武王朝和金鳳王朝之間的鎖雲城上，武王朝守將武大魁指着金鳳王朝大將金書宇吼叫：
“三十年奪我五城，真欺我武朝無人？再不退兵，不要怪我殺你百萬。”
“武大魁啊武大魁，你趕緊換掉名字叫武大話吧，有本事你們早就奪城了，何必守在這裏喝風？”
武大魁鐵青着臉說不出話來，金書宇的話完全正確，武大魁現在只能既說大話又喝風了，因為他們現在的困難不只是戰勝不了對方，城裏斷糧已經有三天了。
求援的特使派出了十二批，朝廷沒有一點消息。
畢成正在喝茶，萱萱公主推門而進，把頭伏在畢成懷裏哭訴：
“五百人，每個人都最少晉陞一個境界，現在……現在有一半多成了仙君境，有三個晉陞了……晉陞了仙帝境，三百仙君境，三個仙帝境，我武朝有四個仙帝了，嗚嗚嗚……”
“哭什麼？這不是好事嗎？”
“嗯。”
“還有事？”
“金鳳王朝侵入……我打算讓四個仙帝境和三百仙君境去……”
“不要，這些人平常都秘藏起來，關鍵的時候用，以後我可能會離開，這次嘛……”
萱萱公主淚眼迷茫地望着畢成的臉，畢成隨手在一張紙上面畫了一陣風，然後寫下“畫卷開，天風起，捲起敵軍十萬里，盡入北方雪山地”交給萱萱公主：
“你去，打開畫卷即可，以後保護好這幅畫，隨便不要用，這次給他們一個教訓，下次，後面一句你可以改動。”
“就憑一幅畫？”
“就憑這一幅畫！”
“你賠我去，可以嗎？”
“可以，但我不能露面。”
“好。”
萱萱公主想乘大鵬去，但畢成說太慢了，畫了一個大船，上面寫了“一息千里”四字，畢成抱了萱萱公主登上紙船，大手一揮，瞬間就到了鎖雲城上面。
武大魁忽見萱萱公主到來，身邊只有一個人，不由得放聲大哭。
他知道朝廷已經無力退敵，自己城裏五百萬平民和一百萬兵將已經死在旦夕，於是就請求自殺以謝武朝。
萱萱公主說：
“糊塗，你卻看着吧！”
畢成問武大魁：
“金鳳王朝來了多少兵將？”
“也是一百萬，不過其中有兩個是仙帝境，他們的兩個仙帝境全部來了。”
畢成微微一笑，萱萱公主命令武大魁：
“擂鼓出城，決戰！”
武大魁看看萱萱公主：
“擂鼓出城？決戰？”
“是，出城決戰！”
武大魁不由得豪氣陡生，請示道：
“兵將三日沒吃，但保留有決戰的一頓飯，請求延遲一個時辰決戰！”
“好！”
鎖雲城升起無數道悲壯的炊煙，最後一餐終於到了。
一個時辰后，一百萬大軍開出城去，在城外擺下陣勢，面對金鳳王朝的一百萬虎狼之師舉劍吶喊。
忽然對方陣列里飛起兩個仙帝境，一個是金書宇，一個叫劉陽。
兩個仙帝境來到陣前，指着武大魁罵：
“蚍蜉撼樹，難道說你不顧這一百萬性命嗎？”
萱萱公主步出陣列問：
“金書宇，為什麼侵略我們？諸國安寧了三千年，你們為什麼要搞弱肉強食這一套？難道說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嗎？”
“哈哈哈，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句話應該講給你們聽吧？我們有兩個仙帝境，你們呢？”
畢成輕聲對萱萱公主說：
“對方大陣裏面還有一個仙帝境，你問問那是誰。”
萱萱公主點點頭，問：
“金書宇，你口口聲聲說你們有兩個仙帝境，那大陣裏面的那位又是誰？”
“哈哈，算你有見識，不瞞你說，那位就是我師尊，百陽宗的呂長老。”
畢成大怒，沒想到修真之人居然在凡人後面推波助瀾，大興殺戮之事，便接過萱萱公主手裏的畫卷，在裏面畫了三把小劍，並寫下“仙人遇之，斬為三段，神魂俱滅”一段話。
萱萱公主望望畢成，畢成點點頭，萱萱公主便對着金鳳王朝一百萬大軍展開畫卷。
只聽一聲風響，頓時天搖地動，鎖雲城一百萬兵將一陣昏暈。
等睜開眼時，面前一百萬兵將全部被卷進一團黃雲裏面，瞬間就飛向了九霄雲外。
只有六截身體三顆頭顱從半空落下，三天後被百陽宗收去。
武大魁向萱萱公主請示要不要進攻金鳳王朝，萱萱公主說：
“收回被奪去的全部地域，每城罰交一百萬兩金二百萬兩銀，用以修建及救濟平民。”
武大魁退去，萱萱公主望着畢成，滿眼熱切地問：
“先生……”
“我們分別吧。”
萱萱公主淚如泉湧：
“我可以放棄現在的一切，也不要什麼名分……”
“不用了，哈，我其實不想在塵世混了，所以……唉，花行將那傢伙還欠我一百個燕窩呢……以後啊，不管是哪國來，你只管用這張畫對敵就行了！”
畢成拿出紙船，就要踏上去，萱萱公主一下子就跪倒了。
畢成長嘆一聲，捉起萱萱公主的手在裏面寫道：
“面壁靜坐，無情即聖。”
萱萱公主還在思考這是什麼意思，就聽畢成大罵道：
“無恥小人，竟敢欺負我的家人。”
萱萱公主抬頭看時，眼前已經空空如也！
天宇遠處留下一道殘影，畢成坐了紙船已經遠去。
花花在畢成離開后仍然住在畢成家。
村裏有人說，畢成已經被皇帝重用，做了大官。
但時間不長，又有人說，畢成被皇帝斬了，原因是畢成拒絕給皇帝畫畫。
畢成離開一個月後，金陽州州督李元魁來了一次，帶着兵丁給畢成家修建了三座很有氣勢的大房子，並給花兒一對玉鐲。
這之後，落陽鎮鎮長李剛也來過，但態度很冷淡，許多謠言都是在鎮長走後出現的。
畢成走後九個月，花花生下一子，頓時名聲大起，花花的父母受到族人驅除，烤鴨店倒閉，和花花住到了一起。
畢成爺爺名叫令仁，令仁的哥哥叫令義，落陽鎮鎮長李剛上次來的時候帶走了令義的兒子令強，令強在鎮長手下做了一個捕快。
時間不長，令義召集家族十幾個老者，以畢成抗拒聖旨拒絕給皇帝作畫為由沒收了畢成的莊園，花花只好和父母、哥哥孔金虎抱着孩子流浪到了金陽州。
金陽州州督李元魁立即把自家的後院劃出來讓花花一家住，花兒一家的生活這才安定下來。
二十多天後，李元魁被調離，新來的州督句凱德立即讓花花一家搬出去，花花只好在金陽州租房住下來。
好在畢成離開的時候給了許多金票銀票，生活並沒有什麼困難。
住了沒幾天，花花哥哥孔金虎和父親孔田園被以搶劫罪捕入監獄，花花母親被打斷了腿。
花花只好自己上街請醫生，買食物。
這天一出門，花花花就被三個少年圍住，在花花身上又捏又摸，甚至把兩個月大的孩子搶走了。
花花被三個少年拖進一條小巷，扒開了衣服。
“哈哈，劉三，這次我可要先上。”
“不行，一定要我……”
“呼！”
畢成從天空落下，站在花花面前。
花花急忙穿好衣服，撲進畢成懷裏，放聲大哭。
“好了，花，好了，一切都過去了。”
三個少年立即圍住畢成：
“你是誰？少管閑事啊朋友。”
畢成拿出三張銀票：
“每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明天晚上在這裏等我，給你們每人再給百兩，好不好？”
“好！”
三人很高興，可以說高興極了，因為他們生下以後第一次見這麼多的銀子。
“小子，明天這個時候一定要來，我們在這裏等你，不然，我們可是知道你們住哪裏的。”
三人喜笑顏開就要離開，花花急忙說：
“他們搶走了我們的孩子。”
畢成一聽，馬上愣住：
“我們的孩子？”
“嗯，兩個月了。”
畢成立即對就要走遠的三人喝：
“快去找我們的孩子，找到以後來我家取金子，每人一萬兩金子。”
三人一呆，馬上飛速找孩子去了。
接下來，花花把前前後後的事情哭訴給畢成，問：
“畢成，是不是皇帝和你作對？”
“沒有，這事估計和宰相府有關係。走，我們去州督那裏。”
州督府外面，兩個守門的擋住畢成，畢成拿出兩千兩銀票交給他們：
“快去傳州督，我是他的朋友。”
州督句凱德很快出來，畢成說：
“我是畢成，我們初次見面，想給你的家人每人一萬兩金子，我總共有五十萬兩金子，請找來你最親近的五十人。”
州督句凱德立即對兩個守門說：
“把他們都請到大廳里。”
畢成和句凱德、花花來到大廳坐下，句凱德讓人給畢成和花花沏了茶，然後看着句凱德的家人一個個進了大廳。
畢成拿出厚厚一疊金票，對句凱德說：
“我的兩個家人還在監獄，請放出來。”
句凱德火熱望着金票的目光很快就暗淡下來：
“這個……”
“有為難嗎？告訴你，沒有什麼為難，因為你的靠山已經倒了，如果他們不倒，我怎麼會回來？怎麼做，你自己拿主意。”
“宰相……他……倒了？”
畢成點點頭。
句凱德不愧是老江湖，立即對着畢成跪下來：
“本官處事……”
“我知道，不怪你，起來吧！”
“畫聖明鑒。”
句凱德立即命令解放孔金虎和孔田園。
孔金虎和孔田園已經半死不活，句凱德立即派人請醫者救護。
“我的孩子被你們丟了，所以，你們這些人在這裏不能離開。孩子安全，我不會怪你們，孩子出問題……”
畢成在掌心寫了“鎮壓三天”四字，對着句凱德一家人一照，六七十人立即跪下，沒有一個人能夠爬起來。
“句凱德，從現在起你們不許有一個人出去，孩子我自己找，但願能夠找到。”
說完對着句凱德和十幾個兵丁豎掌一照，這些人也跪了下去。
四個兵丁抬着孔金虎和孔田園來到客棧，後面兩個醫者跟上來，查看花花母親的病情。
畢成把兩千兩銀票交給兩個醫者說：
“每人一千兩金票，盡你們的力量救護他們三個，藥費十天後結算。”
兩個醫者高興地走了，又給了客棧掌柜一千兩銀票：
“我們要吃好住好，這是額外獎勵，十天後再結算。”
看着一家人吃完飯，畢成牽了花花的手坐在客棧院子裏等孩子。
花花滿臉皺紋，身上孩子的屎尿氣味很濃，頭髮泛出絲絲花白，兩隻眼睛失去了之前的明亮，嘴唇上面滿是血痂。
時間不多，那劉三三人抱着孩子吵吵嚷嚷地進來，都在爭搶着抱孩子。
孩子到了畢成手裏，畢成看着看着就流淚。
把孩子交給花花，轉身對三人說：
“我的孩子回來了，非常感激你們，你們去把那個抱去孩子的也找來，我要感謝。另外，因為你們三個幫我找到了孩子，所以也想見見你們的家族主事人，最好是你們的父母，多來幾個也行，每個都有一萬兩的金票。唔，去吧！”
三個人都跑去了，客棧掌柜用奇異的目光看着畢成，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怎麼想的，居然給搶孩子奪妻子的人發獎勵？啊，鬼才相信！
畢成回頭看了看掌柜，喊：
“掌柜，我這裏需要兩套桌凳，另外給一些筆墨紙硯。”
“好，知道了。”
桌凳送過來，掌柜正要離開，就見畢成的胳膊忽然變成千萬丈，從客棧里一直伸出去，很快就抓着州督句凱德回來。
句凱德禁錮解除，又見畫聖孩子找到了，心裏一下子就輕鬆了下來，急忙對着畢成叩頭。
畢成說：
“坐吧，一會我審案子，你配合我。”
句凱德忐忑不安地坐下，不斷地顫抖。
終於，劉三等帶着一群人來了，院子裏一下子擠進四百多人。
畢成望一眼下面，問：
“劉三，人都來了嗎？你們三個和那個搶走我孩子的上前面來，帶上你們的父母爺爺奶奶。”
四人迅速上前，父母爺爺奶奶都來了。
畢成大聲說：
“下面的人聽着，我是武朝畫聖畢成，沒有什麼官，但賣畫賺錢了。這幾天我的家人和孩子被流氓欺負，多虧這幾個照顧。我先前想給他們四個一些錢財，但又想推薦他們做官，因為我在皇帝那裏能夠說話。現在，你們每個人把這幾個人的生平給我寫下來，把他們的優點和缺點寫出來，我上報武朝，這個其實就是推薦信，記住，寫好后在上面標清楚你和這幾個人的關係，也請寫清楚住址。推薦信交了以後後天下午再來領賞。”
下面開始喧嘩，畢成看一眼句凱德，句凱德忙大聲喊：
“大家馬上開始寫，寫好以後交上來，你們四個來這裏給畫聖看茶。”
下面在忙着寫推薦信，畢成和四個惡徒喜笑顏開，說長道短，滿臉的愉快。
花花望着畢成，滿臉的擔憂。
“花，你好像對我不相信一樣，你老公有那麼差勁嗎？”
花花當然對畢成是相信的，但她不知道畢成這場戲怎麼唱，怎麼收場。
忽然有一個老頭顫顫巍巍地上前來，指着畢成罵道：
“你這有眼無珠的娃娃，那漆樹高是我侄兒，他是什麼貨色我不知道嗎？整天不務正業，招搖撞騙，可以說無惡不作，你怎麼就推薦他做官呢？這一去，必然是不能活着回來，我哥就這一個獨苗了，唉，你好糊塗啊娃娃！”
畢成大怒：
“下去，你有什麼話儘管寫上來，可漆樹高救護我的家人，我不能不報恩。”
漆樹高也上前來拖叔叔，甚至偷偷地踹了一腳。
漆樹高三叔大喊大叫地離開了，許多人都罵他壞侄子的前程。
過了一會，畢成搞清楚了，三個欺負花兒的是劉三、漆樹高、謝家村，那個搶孩子的是萬家和。
當然他心明如鏡，這些人一定是受到指使的，指使人背後一定是州督句凱德，而句凱德後面是宰相府張居翔。
不一會，全部推薦信交了上來，劉三家族六十四份、漆樹高家族八十五份、謝家村家族六十三份、萬家和家族三百七十一份。
其他人散去，劉三、漆樹、謝家村、萬家和四人及其父母爺爺奶奶被安置在客棧里，好吃好喝供着。
院子裏剩下句凱德了，畢成望着他問：
“你的事情怎麼處理？你自己說說。”
句凱德急忙跪下來：
“您怎麼說我怎麼做。”
“自己說，我的想法是你們家族殺數十人，從你開始，你的直系親屬一個不留。”
“願意奉獻所有的家產，請留一條活路。”
“好吧，看你的誠心夠不夠。去吧，限十個時辰。”
句凱德倉皇而逃。八個時辰后，句凱德拿着一百五十八萬兩金票來贖罪，畢成收了金票，當著句凱德的面手心寫了“敕免”二字，伸出數萬丈巨臂在州督府開掌一照，跪地的句凱德的家族就全部自由了。
接下來對句凱德說：
“明天早晨，你先把這四個收監，然後按照這些推薦信抓人，理由是推薦不實，那個漆樹高的三叔全家不要動。然後找到他們的錢，不要動其他財物。這些人對這樣的後輩缺少指教。這四個人都給我打碎屁股，全家不要留下一兩銀子。”
“是，一定做到。”
“另外還有兩件事：一，霸佔我家產進入我家園的所有人交出賠賞費，不要給他們留下一兩銀子，不要傷人；二，後天早晨給我兩輛馬車，護送我回家，回家之前清理好那裏的事情。落陽鎮的事情你過幾天去處理，你在那裏補充一下家裏的需求。”
“是，一定辦到。”
“人手夠不夠？你們有多少兵丁？那四家大約牽扯六百人。”
“足夠的，我們有五萬四千兵丁。”
“好，去吧，以後不要做昧心事。”
句凱德離開，畢成這才和家人坐在一起吃飯。
孔金虎和孔田園已經大好，但花兒母親卻是骨折，仍然需要養護。
晚上，畢成摟着花花，細緻地講述了他的所有經歷。
“宰相府會不會來找麻煩？”
“花，放心吧，他們可能不來，如果來了，我不妨大開殺戒。”
過了一會，畢成又說：
“這個世界很麻煩，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找一個世外桃源生活……”
“一切你決定，不要問我，我只有一個願望：你盡量少離開我們。”
“我會這樣做的，花。”
第二天早晨，劉三、漆樹高等慘叫着被抓出了客棧。
之後客棧一片寧靜。
午時，畢成給花花和孔金虎、孔田園及花花母親樊梨傳授修真法門，並指導修鍊。
半天後，四人全部進入開脈境，畢成進入仙君境。
又一天時間，四人全部進入開神境。
樊梨的骨傷好了，全家六口坐上馬車出了城，駛向落陽村。
句凱德交來漆樹高等四家及親族所有寫信推薦漆樹高四人做官的人家的錢財共計金票一萬多兩銀票三十一萬兩。
花花抱着孩子和畢成坐了第一輛馬車。
花花問畢成：
“你好像很貪財。”
畢成笑着說：
“我不貪，但不能讓那些人拿着，要讓他們難受。另外，錢財可以幫助一些人啊。”
接着，畢成在孩子額頭干筆寫下“金神護體”四字，在左掌寫下“千雷鎮邪”，又在右掌掌心寫了“萬電焚惡”四字，張口一吹，所有的字都隱入體內。
花花笑着說：
“我們都需要。”
畢成想了想，就在花花、孔金虎、孔田園、樊梨等身上都寫下護體仙字。
半天後，來到一個小鎮，畢成讓馬車停下來，和三百護兵一起吃飯休息。
一個讀書人聽說是畫聖路過，急忙舉家跪迎，畢成看了一會他家所有人，便讓他起來，說：
“我給你三幅畫一組中堂三條幅，請你修建‘大慈大仁文聖帝君’廟宇，留下三萬金票，如果缺銀子了就賣掉一幅或者三幅畫。如果有剩餘，就贊助那些讀書用功的和善良人家。三條幅屬於你自己家族，另外，我給你文聖帝君畫像。”
當下來到讀書人家，揮筆書畫，一個時辰后離開。
“終於到家了！”
花花高興得叫一聲。
緊接着，眼前的情景又嚇了她一跳：
家園被修飾得皇宮一樣華麗，原來的房屋只剩下一座她蓋的主房，兩側則是新建的十座磚房，左右各五座。
夾道里滿是跪着的鄉親，一個個都低垂着腦袋不敢抬頭。
畢成急忙讓鄉親們起來：
“你們都沒有參與搶佔我家財產的事，是好人，以後見了我不要跪拜了，——呵呵，其實我也不是什麼官。”
花花和孔田園在院子裏忙着招待鄉親和族人，畢成抱著兒子來到花花面前：
“花花，我給兒子取名叫令斌強，你看看……”
“夫君說什麼是什麼。”
日子很快就過了三個月，畢成每天修鍊之餘就畫一些紙人紙馬懸挂在房屋的前前後後，一方面防備賊人入宅，一方面也是練筆。
一天夜半，正在熟睡的一家人被猛然驚醒，只聽外面人喊馬叫，刀劍相擊聲震耳欲聾，半個時辰才寂然無聲。
畢成曾嚴禁家人夜裏外出，所以花花一家心驚膽戰地坐等天亮，沒有一個走出屋子。
天亮一看，只見一百二十個黑衣人死在院裏院外，全部斷了喉嚨。
畢成回頭一看，只見一個仙帝境紙人被刺破在牆壁上，不由得大吃一驚。
那個紙人具有仙帝境的戰鬥力，難道說賊人裏面有仙帝境？
孔金虎一個個搜賊人的身體，把金銀符籙和武器全部收在一起，按照畢成的指示和孔田園一起快速把屍體扔進村頭的洞窟里，草草掩埋。
“居然戰鬥了半個時辰，賊人太強大了！”
畢成整個上午都在自言自語，想來想去還是想不出這些都是什麼人。
牆壁上的數十紙人紙馬都具有仙帝境的境界，賊人居然和它們戰鬥了半個時辰，不能不讓他心驚不已。
如果賊人再強大一些，這裏豈不是成了一家人的墓場？
“都是什麼人？”
花花神情極為凝重地問。
“不知道，但極有可能是宰相府指派的，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是什麼人。”
孔金虎遞給畢成一個金質令牌，畢成一看大驚失色，驚叫一聲：
“武朝皇宮令牌！”
花花沉痛地說：
“是……皇帝……？”
畢成搖搖頭：
“宰相府可能性最大，皇帝沒理由殺我！”
宰相府搞一個皇宮令牌不是什麼難題。
但有一個問題來了：畢成知道宰相府沒有一個仙帝境，這些人裏面的仙帝境哪裏來的？百陽宗？
畢成高傲的心一陣寒冷，傳說百陽宗有一個超越了仙帝境的高人，如果此人出手，自己怎麼抵禦？紙人紙馬如果抵擋不住，那……
“逃！”
逃的想法一冒出來，畢成立即召集全家說：
“這裏有危險，我們去外地，找地方過隱居生活，晚上就走。”
渾身仍然油膩膩的孔田園搓着兩手說：
“我正在想着再開一個烤鴨鋪呢……”
畢成不滿地說：
“父親開烤鴨鋪上癮了？想把腦袋丟在烤鴨鋪嗎？”
“我……我不想離開這裏……”
樊梨急忙捂住丈夫的嘴：
“孩子去哪我們去哪。”
夜半子時，畢成一家人登上油紙船向著東方飛去，天亮時落在一個叫寧王鎮的大鎮的外面古道上。
這裏已經是田漢國，這個鎮子曾經是寧王的封地，所以叫寧王鎮。
之所以去東邊，是因為百陽宗在西邊。
油紙船的速度是一個時辰一萬里，四個時辰已經是四萬里了，早已遠離了百陽宗的勢力範圍。
畢成把家人安置在客棧后便和孔金虎分頭找可以收購的莊園。
寧王鎮很大，十二條主街道由東向西，有六十里長，南北向的三百多條街道把寧王鎮分割成七百多小區域，每個小區域裏都有數百戶居民，是一個有近四百萬居民的富庶之地。
其實這個地方已經是一座大城了，但因為悠久的歷史，一直叫寧王鎮。
畢成連續找了三個時辰才在吉祥街重金購下一套莊園。
臨街三個鋪面，後面是一個巨大的院子，院子裏有十六座石樓，每一座都是三層，院子中間有一個魚池，魚池周圍是竹林。
畢成出售了三十個燕窩，最後只剩下三萬兩黃金了。
“我要在外面開一個烤鴨鋪。”
孔田園對這裏很滿意，看到有三個鋪面立即向畢成要求。
畢成沒有說話也沒有看一眼孔田園，只說：
“以後大家都一邊修鍊一邊學制符，誰制符手藝高誰就在外面開符籙鋪。要知道，符籙對我們很重要。”
以後的日子，大家都圍着《符籙大全》學制符，三個月後畢成制出了第一張符籙，緊接着花花和孔金虎在第四個月後成功制出第一張，樊梨和孔田園直到六個月後才成功了一張。
掌管金銀的花花既高興又憂心：
“制符太費錢了，我們已經花費了六千兩黃金。”
孔田園心痛不已，六千兩黃金啊，全部花費在幾張紙條上！
畢成對大家說：
“孔金虎去打聽一下各種各樣符籙的出售價，我去找功法，《修真指秘》只能修鍊到仙君境，以後沒有修鍊功法了。其他人一邊修鍊一邊制符，半年後由孔金虎在外面開符籙鋪，”
孔金虎的任務半天就完成了，畢成直到三天後才在一個叫“萬寶閣”的地方找到一部功法。
“《六境詳解》？十萬兩黃金，沒有商量！”
黑漢子掌柜看一眼畢成把功法書丟進柜子裏，就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