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訴說往事

第16章訴說往事

幾年前，白慕青陽門的那一戰。青陽門處於約定，並沒有排除地仙中期以上的高手攔截白慕，在青陽門高層看來，一個剛剛成年的神族，就算是神族年輕一輩的最強者，也不過是一個地仙境界初期。派出三名地仙初期的修士去攔截白慕，在他們看來已經是有些大題小做了。

可惜，白慕這在冥淵大陸上註定要一鳴驚人。在三名地仙初期的修士手中，全身而退。重傷青陽門弟子無數，搶走青陽門重寶九業紅蓮，順便將凌音仙子的愛徒也給擄走了。不得不說，白慕的成名完全是踩着青陽門這個屹立數萬年不到的一流仙門臉面。對於瑩月的被擄，最為痛心便是凌音和月華宮的男弟子。沒有人認為瑩月會在白慕手中保住貞潔，所以那些素來仰慕瑩月的男弟子無不痛心疾首。但是修真界和世俗不一樣，對於貞潔並沒有那樣在意。如果以後瑩月能夠歸來，想必還會有很多男弟子會把她作為道侶的第一選擇。就是青陽門高層對於瑩月的被擄，也只是表現出對於白慕的憤慨，對於瑩月只是同情和惋惜居多。

可以這樣說，如果瑩月沒有在鬼澤出手。那麼她回到青陽門之後，憑藉凌音在青陽門中的地位她不會受到一絲詰難。縱然有些人會在背後風言風語，但只要瑩月能夠表明立場。不要幾年這件事情便會埋入歷史的塵埃中，但是想必不會有人那麼不識趣在提起這件事情。但是從鬼澤三兄弟口中證實瑩月曾經幫助過白慕之後，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一個對神族動情的修士，無論她之前有着多大的委屈，但是和修士之間已經有着一道巨大的鴻溝。情之一字，無論是凡人還是修士都不敢隨便招惹，一旦纏上很多人便一輩子再難脫身。

因為瑩月的出手，青陽門中對於瑩月的爭論便被有心人提上話題，隱隱的便是針對凌音仙子，再深入一些，便是針對凌音仙子的道侶，青陽門的掌門。門派大了，自然什麼鳥都有。掌門一職代表的不止是義務，還有誘人的權利。青陽門乃是蓬萊仙島之後最為強大的一流仙門，就是緊緊跟在蓬萊仙島之後月華宮雖然名義上也是一流仙門，但是門派建立的時間太短。和青陽門比起來，無論是底蘊還是明面上的實力，兩者都不能相同並論。便是這一次出手便震驚世人的馭獸齋，比起青陽門來，還是要差上一些。所以藉著瑩月這件事，青煙門中很多人大肆議論，雖然不能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噁心一下凌音二人，想必也是這些人樂於見到的。所以，那個內門弟子在稟告的時候，臉上有着一絲害怕的神色。萬一，凌音仙子怒了，先懲罰他一頓，那就不妙了。

“讓她進來”凌音仙子現在心中有着難以熄滅的怒火和不解。瑩月作為自己養大的孩子，凌音自是了解的很。雖然瑩月平日裏心地善良，不忍多做殺孽，但是在大是大非上這個孩子應該有着明確的認識。雖然凌音仙子很生氣，但是她還是想要親自問瑩月到底是什麼情況。玉書和鐵筆二人都有些不自然，這是凌音仙子的私事，他們二人在這裏未免有些不適合。正當兩人想要起身離開的時候，卻被凌音仙子阻止住了。“瑩月也是你們看着長大的，你們不必如此”，二人方才做了。不一會兒，三人便聽見門外有腳步聲傳來。

瑩月這一路走來，瞧着那些來來往往的弟子都投來詫異和躲避的眼神。哪裏還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經傳開了，但是青陽門畢竟是自己長大的地方。凌音仙子更是更是母親一般的存在，原本被白慕帶走之後，瑩月也曾想要逃走，但是想到自己就這樣回去一定會給凌音仙子抹黑，所以才千方百計想要從白慕奪取九業紅蓮，回去的時候才能將這件事情完全的遮掩下來。

看着這個簡陋的山洞，瑩月站在外面猶豫不決。但是事情沒有辦法避免，瑩月只好平息自己的心情。一步一步的走進山洞，卻瞧見玉書和鐵筆都在。俯身下拜，“不孝弟子瑩月拜見師尊，玉書、鐵筆師叔”。凌音仙子看着跪在地上，眼神清澈的唯一弟子，心中不知道該有什麼感覺，是慶幸瑩月歸來，還是該發火將這個不孝子趕出去，或者交予山門。

“說說吧，你有什麼想要說的”最終，凌音仙子還是想要聽聽瑩月自己怎麼說。聽到的那些就算有一部分是真實的，但是傳來傳去，到底有多少可以相信，誰都不知道。鐵筆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玉書給拉住了。現在這種情況，兩人坐在這裏，可以聽卻不可以說話。“他是弟子的道侶，弟子心中有他”，瑩月說這些話，臉上沒有波動。彷彿在訴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很鎮定。所以凌音仙子此時也很鎮定，至少是表面上的。

“哦，看來他對你不錯。說說吧，為師很想知道你這幾年是怎麼樣過來的”。凌音仙子聲音里充滿了玩味，瑩月乃是自己帶大，看來不止是從自己這裏學到怎樣修行。順便把自己的脾氣都學過去了，瑩月便開始從白慕將自己擄走說起。兩人在一起所有的經歷，白慕是怎麼樣討好她，為了哄她開心白慕是如何辛苦。後來白慕被擊傷的時候最後挂念還是她瑩月。“不必說了”聽着瑩月平靜的說著往事，但是此時凌音仙子卻不能在平靜下去。瑩月的話里話外，，處處充滿着白慕，處處充滿着幸福。“看來，你是沒有一絲悔悟”凌音仙子面若寒霜，這些話如果是被外人聽到，便是自己也再也保不住瑩月的性命。一個心想神族的女子，便是她資質再高，青陽門也不會容下她。

“弟子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瑩月好像沒見到暴怒的凌音“這幾年來，弟子也曾掙扎過，但是到最後，弟子才明白。有些人一旦走進心房，便再也離不開”。瑩月抬起頭和凌音那血紅眼睛對視，沒有一絲懼怕。“弟子看着師尊猶如生母，但是情之一字便是師尊之前也說過無法解開不是嗎？弟子心中有青陽，無論門派如何處置弟子，弟子絕不怨恨。但是弟子心中也有他，弟子也絕不會否認”。

氣急的凌音仙子倒是又重新冷靜下來，冷笑道“你倒是情深意重，無怨無悔的很。既然那白慕已經死了，那你為何不隨他去了，為何？”。說道最後，凌音仙子厲吼。“師姐不必如此說”玉書和鐵筆立馬出聲道，三人相交千年，怎麼能不知道自己的師姐氣急便是做出一些衝動的事情，而瑩月的性子又極像凌音，如果瑩月真的也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那麼凌音仙子怕是在以後的日子內疚不已。“弟子不隨夫君離開，是因為弟子想要回來見師尊一面和為夫君守孝三年。現在事情已經了了，弟子已經沒有顏面再出現師尊面前。至於師尊大恩，弟子會銘記在心”，淚流不止的瑩月說完伸手便按向自己的天靈蓋。

“胡鬧什麼”鐵筆手疾眼快，一閃身，便將瑩月的那隻手抓在手中。“你以為你死了，師姐便是好過嗎？與我出來”說著不管瑩月和凌音在說話，拉着瑩月的手強行便將她拉出去了。而凌音仙子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說話，玉書呆在一邊不住的嘆氣，感覺事情的棘手。兩個人都是不服輸的性子，保不住這件事還會出什麼么蛾子。

久久之後，凌音仙子才緩過勁來。雖說對於方才自己的口不擇言有些悔恨，但是口頭上卻絕不會服輸。而這些玉書自然是知道，否則凌音仙子也不會掌門冷戰千年都不說話。“這丫頭倒是有些不曉事”不能說凌音錯了，那就一定是瑩月錯了。不過玉書倒也是有些惱怒瑩月所說的話，雖然在他看來白慕已死。瑩月對於神族所感也只是白慕一人，但是青陽門乃是一流仙門，門中核心弟子和一個神族糾纏不清，說出去還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凌音仙子沒有接話，所以玉書很明智的扯開話題。“這孩子回來之後，還不知道門中會有怎麼的處罰，但願不要太過於讓人難以接受才好”。“他們敢”凌音仙子冷哼一聲，“我的弟子輪不到他們來指三道四。誰若不服，自管來尋我便可”。這般的護短的話說出來，凌音仙子可沒有半點的壓力。她罰瑩月可以，但是其他人。對不起，還不夠格。

“哎”玉書苦笑一聲，早知道方才隨着鐵筆離開好了，現在也只能緩緩的對凌音勸道“這件事情畢竟對於門派的影響較大，雖然還沒有在修真界流傳開來。但是一流仙門中那個不曉得，便是幾個二流仙門只是知道的。師姐若是執意護着她，便是掌門也是極為難辦”。“那又如何”凌音才不管這些，她這一生只有這一個弟子。便是那個女兒因為不常在身前，都沒有瑩月來的親切。“我還怕他們不成？再說那個神族已死，那幾個跳樑小丑能翻起什麼浪來”。聽到這話，玉書苦笑。自然知道跳樑小丑指的是誰，看來師姐還是在氣頭上。如此沒有教養的話都說了出來。

不過現在玉書也不搭話了，只是陪着凌音仙子坐了一會。聽凌音仙子說了一些有的沒的，便告辭離去了。鐵筆哪裏還有一個要安撫的主的，鐵筆雖然是長輩，但是性格較為暴躁，自己還是去瞧瞧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