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和陌生人睡不慣
霍建斌追在母親身邊低聲說道,
“媽,你別走這麼快,你怎麼這樣啊?
你以前也不這樣,怎麼今天……
給他們留下這麼壞的印象,我後面怎麼跟沈安安爭取好感。”
霍母剛才那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臉,這會兒迅速收起來,笑着說道。
“兒子,你傻呀,我越是表現的這麼不好相處,這樣會越顯得我兒子特別優秀。
而且咱們要是真的住到這裏來,豈不是離着沈安安遠,到時候不是便宜霍承安。
你可別忘了霍承安可就住在沈安安那個院子裏。
媽,這麼做全是為了你,你記住近水樓台先得月。
先得博得沈安安的好感,這可剩下的全靠你。”
霍母低聲的囑咐兒子,霍建斌恍然大悟,笑着說道,
“我就說媽你平常也不是這麼樣一個人。”
“媽都打聽清楚了,這個沈志遠醫術很了得的,聽說他這個女兒自小是跟着他一手培養起來的。
女成父業這個沈安安的醫術絕對也了得。
而且聽說沈志遠留下了不少筆記和心得,這一些東西對你將來發展都大有好處。
再加上沈安安身上有沈志遠遺留下來的那些光環。
你爺爺對沈安安那可是看重的不得了。
只要你能和沈安安在一起,你爺爺肯定會偏向你。”
霍母的算盤珠子都快崩到臉上了。
“媽,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沈安安一個鄉下農村妞,什麼世面都沒見過。你放心,我知道怎麼討好一個女孩子。”
霍建斌略微有些得意,好歹他身邊可是圍繞了不少女青年。
也是很有吸引力的。
張秀英在後面緊趕慢趕,才追着這母子倆的步伐回到了自家院子。
不由的心裏有點兒疑惑,這霍家母子兩個怎麼走這麼快?
雖然發愁,可是不得不把這母子兩個安排在自家院子。
院子只有兩間,一間正房是他們原來兩口子住的,另外一間就是沈安安的。
本來沈安安可以和張秀英擠在一塊兒。
這樣給霍淺和霍承安騰了一間房,沒成想這母子兩個也擠了過來,這會兒只能變成三個女人擠一個屋,三個男人擠一個屋。
天已經黑了。
張秀英從柜子裏取出乾淨的被褥,他們娘倆蓋自己的被褥沒啥關係。
可是到底霍母是客人,而且看父霍母今天那嫌棄的樣子。
也只能把自己結婚時候存下的被子拿了出來。
抱着乾淨的被褥,一邊往炕上鋪,一邊笑着說道。
“大姐,這被子是新被子,是我結婚的時候做的,從來沒有蓋過,你放心蓋。”
結果誰曾想背後傳來了陰陽怪氣兒的聲音。
“哎呦,你叫誰大姐?”
霍母活像要吃人一樣。
“你結婚時候的被子,這都得十幾年了吧?放了這麼久的被子,我可不敢蓋,萬一生蟲呢。”
“而且你們家就這麼一個土炕,讓我跟你們倆擠在一塊兒啊?
那可不行,我和陌生人睡在一塊兒,我不習慣的。”
“啊,這……”
張秀英一時之間有點兒傻眼,這可怎麼辦?
炕就這麼大。
“要不然我和安安……”
沈安安蹭的一下上炕,直接把被子卷了起來,把被褥收進了柜子裏。
“愛睡不睡,我還沒有見過一個客人在主人家裏,比主人還囂張。
既然你不願意和我們一塊兒睡,那你自己睡地上,要不然你自己找地方去睡。
我們這裏不歡迎這種沒有禮貌的客人。”
沈安安本來胳膊就疼的厲害,遇到霍母這個德行,以她對霍母的了解,霍母現在是誠心這麼做的。
霍母不是不會來事兒,也不是不懂禮貌,沒素質,可是偏偏要在自己和自己母親面前來這一套。
就是要給自己下馬威,要提前拿捏住他們家。
上輩子也有這麼一出,霍母帶着霍建斌來的時候,就因為嫌棄他們自己和母親把炕讓給了她。
他們倆人在地上打地鋪睡了一晚上。
那一晚上母親甚至都着涼了。
這一次還想用這一套拿捏他們,簡直是做夢。
沈安安直接把自己和母親的被褥鋪好,拉了一把母親冷淡的說道,
“媽,上床睡覺。”
張秀英有點兒不安,畢竟這以後都是親家,這都是霍家的親戚,萬一要是得罪了以後女兒在婆家難免會受氣。
“要不然還是……”
女兒受傷了,讓女兒睡在地上肯定不行,自己可以睡在地上,可是眼看着眼前這位恐怕不願意和女兒睡在一塊兒。
好心好意的話還沒說完,結果換來了霍母的一個白眼。
“還沒見過你們這麼待客的,還真是鄉下人,又粗野又粗俗,而且還沒禮貌。
能攀上我們霍家,你們沈家該知足,孤兒寡母的居然連點兒禮數都不懂。”
“哎呀!”
霍母腦袋上直接砸了一個笤帚疙瘩。
捂着腦袋,霍母跳腳,往門外跑。
“沈安安,你怎麼這麼沒有禮貌?居然敢動手打人。”
“我打你怎麼了?
在別人家做客起碼的禮數都沒有,在那裏滿嘴放屁,還自詡是知識分子,知識分子就是這樣的素質啊?
我們家是鄉下人,我們是粗野粗俗,但是我們也沒請你來。
告訴你我還不稀罕你進我們家的門,趕緊給我滾出去。”
沈安安咣當一聲,把正房的門給關上了。
霍母還想再說什麼,卻看到霍淺,霍建斌還有霍承安三個人都站在門口望着自己。
尤其是霍淺眼神有些詫異。
忽然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急忙把叉着腰的手指收了回來,有些姍姍的說道。
“這個沈安安就是個野丫頭,一點兒教養都沒有,你看到了吧,她能這樣對我,要是嫁給了承安,豈不是給咱們霍家丟臉?”
最終極目的就是要壞了這門親事。
霍淺轉身回了屋裏,他也沒想明白弟妹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
怎麼來到了村兒里之後,彷彿周圍的事情都開始變得有些匪夷所思。
霍承安從旁邊的屋子裏搬出來被褥,“要不然您在柴房裏湊合一晚上?”
霍母還想說什麼,被霍建斌扯了扯袖子,終於閉上了嘴,有些蔫兒蔫兒的去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