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剷除封建糟粕（一）
回到山裏剛坐下，就見三師叔天寶過來找我。
天寶師叔：“善鋒善鋒，你最近忙不？”
我：“師叔您找我，您請坐，我給您倒茶去？”
我一邊給師叔沖水沏茶，一邊問師叔找我啥事？
三師叔豎起大拇指道：“善鋒啊，那金錢豹的事情，師叔聽說了，說你神機妙算，一槍未放，運籌帷幄就將金錢豹一網打盡！你們這年輕人就是會玩！還有後面的殺人誅心，真是令人聞風喪膽啊！好本事！將來這新中國，還得是你們這些年輕人吶。”
我雙手將茶遞給三師叔：“師叔您可千萬別誇我，都是師父教的好。後面我可不是殺人誅心，我將那金錢豹扔到鎮子上，就是想知道，這舊社會的老百姓，到底還有沒有血性？”
天寶師叔嘆了一口氣，又滋滋喝了一口茶。
三師叔：“善鋒啊，百姓的血性永遠是有的。不過呢，這舊社會惡人太多，壓得百姓喘不過氣來。這百姓啊，平日裏不敢血性，也沒能力血性。真是可憐啊。善鋒啊，我看你倒是願意為百姓奔走除惡的人。近些年來，在山西就有一個大惡人，師叔我老早就想除了他了，不過一直耽擱，這次師叔下定決心，一定要除了這個魔頭，你願不願意和師叔一起，為百姓再除一個大惡人、大魔頭啊？”
我眨了眨眼睛：“您不會還是說那個曹正風呢吧？”
三師叔一拍桌子：“就是這個王八羔子！這玩意兒可不是個什麼好東西！霍霍我們山西十多年了！娶了二十幾房姨太太，那就是霍霍二十多個黃花大閨女啊！我的師侄欸。”
我聽了三師叔的話，樂的直想笑。
我：“三師叔，人家娶姨太太，那就是惡人啊。他不是明媒正娶嗎？能有啥問題啊？您不也娶了十八房姨太太嗎？”
三師叔呸的一聲：“我呸，曹正風算個什麼東西，他能和我比嗎？你師叔我那是愛美如命，那個曹正風算什麼東西，他能和我比嗎？他那是好色如命啊！你師叔我娶姨太太，那可是三婚六聘，一個禮節都不帶少的，雖然有個把是強娶，但是一個媳婦五百大洋，老子也是給足了禮金的啊。善鋒啊，你看看外面這是一個什麼世界，這兵荒馬亂的年月，我不把這些漂亮女子娶回家，難道還要留給那行江洋大盜嗎？曹正風算是個什麼東西，明明白白的就是一個強盜！”
三師叔說到激動的時候，又開始洋洋自得。他意思是他娶這些姨太太，就是為了保護她們。讓他們免遭舊社會的壓迫云云。
我聽的也是一陣頭大。以我一個被二十一世紀文化加持過的靈魂來看，三師叔肯定做的不對。然後他還給你瞎白活這一通歪理。這也就是舊社會，你要擱新世界試試？真是氣死人了。
他是我的尊長，我是不好說他什麼，只好把自己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以表示對他這一套歪理的抗議。
天寶師叔見我搖頭抗議，他嘿嘿一聲笑了。
三師叔：“善鋒啊，你是不是喜歡彩兒。這樣，三師叔我給你做主，我親自與大哥為你和彩兒拉媒。這回，你只要跟師叔去一趟山西，你和彩兒的事情，就包在師叔的身上，怎麼樣，師叔對你夠意思吧？”
聽了師叔的話，我心裏一陣得意，我自己的師妹我自己不會求啊，師父早就說有意將師妹託付給我，哪裏還用三師叔拉媒。不過到底還是三師叔，眼裏就是這點事，三句話不離老本行。
我連忙說道：“師叔啊，那我多謝您了。另外，您要說去山西，咱們隨時可以去。但是這個曹正風，他到底是不是一個惡人？萬一咱們殺錯了人，這可怎麼辦？”
天寶師叔說道：“善鋒，你還記得你剛來那會兒，我讓人去山西勾搭曹正風姨太太的事兒。”
我：“記得啊，師父不是說，讓您派個白面小生去勾引曹正風姨太太嗎，然後趁機套取一些秘密啥的？這事我記得。”
三師叔：“就是這個事兒。那時大哥定下計策，我當天就派王玉趕赴山西了，前幾個月，斷斷續續都有書信消息送到，說山西那邊有採花賊作案，而且聽說這採花賊不是當場作案，而是將女子擄走，有人看見飛賊在曹府出入。你看，這是王玉寫給我的信。”
三師叔天寶伸手摸出一沓信封，然後遞歸我。
三師叔：“都在這裏了。我看了，這事啊，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的。這個曹正風的的確確是一個擄掠婦女的賊人！你是讀書人，你也瞅瞅。”
我接過這些信件，大概瀏覽了一下。信里大部分是彙報工作，比如王玉人到了哪裏？見了什麼人？辦了什麼事？然後就是有一些捕風捉影的傳聞。那採花飛賊擄掠女子的事情也記載其中。
我：“欸，這個曹正風還真有問題啊？但是，師叔啊，他擄掠這些女子做什麼？而且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好奇怪。”
天寶師叔突然生氣的一拍桌子！
三師叔：“還能幹什麼！肯定是曹正風那個王八蛋在修鍊邪功！這個王八蛋，不知道被什麼人忽悠，修鍊了這種害人的邪功。”
正在我們說話這會兒，師父李天機聽到動靜，走了過來。
李天機：“老三，咋回事？看給你氣的？”
三師叔上前一把抓住師父的胳膊：“師哥啊，你可得為山西的父老鄉親做主啊。這曹正風不是個東西，那小子在山西到處擄掠女子，修鍊邪功呢？這個王八羔子，他是在作孽啊！”
師父李天機大吃一驚：“有這事！”
三師叔立即將這些書信遞給師父過目，並且將調查這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都跟師父彙報了一遍。
聽了彙報，我師父也是氣得臉色發紫：“這個王八羔子！在太行山下給老子玩燈下黑！活膩了他！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李天機：“老三，善鋒，這次你倆一起去。務必要將那妖孽給我碎屍萬段！”
得了師父的命令，我帶上金槍和三師叔一路馬不停蹄趕往山西。不到三日的功夫，就來到了一處繁華的地界。
迎面一座古老的城池，散發著一股蒼涼厚實的氣息。這城樓這碉堡，給人一種猙獰恐怖的氣勢。
我和三師叔進到城裏，按照王玉書信的地址，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宅院門前。然後我上前敲門。
不一會兒，門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風流倜儻的白面書生。想必此人就是王玉。
白面書生：“爹啊，您終於來了。咦，這位小兄弟是？”
三師叔說道：“我們進屋說。”
白面書生趕緊往裏請：“您請您請，爹您終於來了。快請快請。”
走到院子裏，有三間正堂，東西廂房，再加一個門樓。就是一個標準的北方院落。我們幾人屋裏落座以後。
三師叔指着我說道：“老六，這就是大寨主收的三徒弟，在山裏面，你應該喊他小寨主，到了城裏面，你就喊三哥吧！”
王玉趕緊向我行禮：“小寨主好，三哥好，久仰您的大名，您叫我老六就行，請喝茶。”
我點點頭：“這陣子，辛苦你了。我老是聽三師叔念叨你辦事麻利。你好好乾，你是三師叔的第六個的徒弟是嗎？”
王玉尷尬的應道：“是啊，是啊，我是老六。應該的，我儘力，我儘力。”
天寶師叔嘿嘿一笑：“老六，你這小子，幾個月不見，進門就叫爹，師父我是越來越喜歡你了。說說吧，一共勾搭了曹正風幾個姨太太？”
王玉嘿嘿笑道：“兩個，師父。”
三師叔一拍桌子道：“說實話！”
王玉伸出一面手掌：“五個，師父！”
聽到這對師徒談話，我是驚訝的合不攏嘴！這世界上竟然還如此的奇葩師徒。
三師叔哈哈大笑：“不錯！老六，看來師父教你的本事，你是都學會了啊。不錯不錯，有出息！”
王玉：“師父您過獎了。”
我聽着這倆人互吹互捧，就感覺是三觀炸裂了。
三師叔笑了半天後說道：“行了，說說這曹府的情況吧。一是曹正風本人，有沒有修鍊什麼邪功。二是，如果我們要是深夜拜訪，有什麼障礙？”
王玉：“師父，據我從這五名姨太太那裏旁敲側擊得來的信息，這曹正風就是一個色胚！可能真修鍊了什麼邪功，據說床上功夫厲害。另外，以前我們在山上聽說他娶了二十幾房姨太太，那是說少了。實際數量其實不下一百房！都比得上宮裏的皇帝了！”
三師叔吃驚的杯子都打落了，我也吃驚的一口茶葉水灑在地上。
三師叔：“什麼？怎麼個情況？曹正風這個畜生，竟然有這麼多媳婦！不是只有二十幾房嗎？”
王玉：“師父啊，您有所不知。這曹正風，他不僅好色，而且特別狡猾。他明媒正娶的那二十幾房姨太太啊，就是做給外人看的。除了明媒正娶，他還專收侍女丫鬟，他只要聽說哪家哪戶有好看的女子，一定是悄悄搞到手，或者重金買斷，或者做絕戶，或者直接就是採花賊擄走。總之到了今天，這曹府裏面的女子不下一百來人啊。師父！這個曹正風，真的不是東西！”
三師叔聽得義憤填膺，我也是氣得不行。
三師叔：“這個喪盡天良的東西！老子一定將他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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