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江寒,勇灌三軍
江面闊,映明月,船疾去,偶有風聲傳來。
岸上無塵道人,清虛道長,無花禪師的一番劇戰未知結果如何,而船上的一番劇戰卻已經停歇了。
尹玉微殺上船來,將擋她路的和尚盡皆砍死,卻中了昭昭的暗算,葯翻了過去。
江寒眼見救星也倒了,不由得長嘆一口氣。
人入虎穴,如今該如何自救?
好在無花不在船上,興許可以哄騙那昭昭把自己給放了。
便在他這般想着的時候,就看到昭昭笑吟吟的走了過來。
燈光下,只見昭昭粉腮若敷胭脂,白裏透紅,端是嬌艷無匹。
原本昭昭便是千里挑一的大美人,常言道,燈光下看美人,愈增三分嬌色,此刻眉眼之間,風情萬種。
江寒臉色一肅,正想假裝佛陀嚇唬她,看看她會不會放了自己。
誰知昭昭走近前,就伸手撕扯她的衣服。
江寒臉色一變,喝道:“吉祥天女,你敢對佛陀轉世不敬不成?”
昭昭笑吟吟道:“佛陀轉世,我哪裏是對你不敬,我這是要助你修行呀!”
說著,她伸出纖纖玉手,撫摸着江寒胸口,逐漸往下。
江寒感覺她一隻柔軟的小手按在自己身上,說不出的舒服,道:“你說什麼?”
昭昭道:“我密宗有歡喜佛,我修行的是歡喜佛法,你修行的內功至剛至陽,若能與我雙修,彼此都有裨益,我這是在助你修行呀!”
昭昭說著嬌笑一聲,宛如杏花綻放,當真令人心中一盪。
江寒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這時候自己是不是該說一句“妖女,我要你助我修行?”
“妖女,給我滾,我不需要你助我修行!”江寒喝道。
昭昭笑吟吟道:“可由不得你了。”
剎那抓住了未來。
江寒倒吸了一口冷氣,罵道:“妖女,滾!你敢動我試試?”
昭昭嬌笑道:“動就動!”
江寒正想怒斥她不知廉恥,結果一張香軟的唇瓣就貼了上來。
他身上穴道被點,無力反制,只好猛地一撞,把昭昭撞開。
“啊!”
昭昭吃痛,臉上露出了惱怒之色:“敬酒不吃吃罰酒!落在我手上,豈由得你!”
裂帛之聲響起,江寒身上的衣服當即被撕開。
韋護的降魔杵高高祭起,卻被混元金斗直接吸入其中,脫離不得。
半個時辰后,江寒咬牙切齒,沒想到自己平生第一次被人……還是在不情願的情況下。
他看着躺在床榻上喘息的昭昭,冷笑道:“妖女,這便不行了嗎?有本事解了我的穴道!”
他猛然間想到自己看到過的,《聊齋》裏兩則對付狐妖的故事。
一個是說,有個太史,被狐妖纏着,生了重病。求神、畫符,辦法都用盡了都沒有用,直至遇見個鈴醫,自稱自己會除妖,於是太史請他來治狐。鈴醫就給了他一副葯,實則是媚葯。太史吃了葯后回家就遇上狐妖,雲雨巫山,誰知太史吃了葯,愈戰愈勇,銳不可當,狐妖幾次求饒都沒有用,一夜過去,太史終於停下,低頭一看,狐妖已經死了。
另一個故事也差不多,講的是一個書生夜宿孤館,遇上狐妖,結果欣然同她就寢,也同樣使得狐妖劇痛難忍,拚命逃跑。
反正自己已經被這妖女那啥過,乾脆就效仿討狐的故事,逼這個妖女放了自己。
昭昭笑吟吟看着江寒,眼中閃着不服:“誰不行了?江寒,你可千萬別求饒!”
天空忽生風雨,驚濤駭浪,船隻在駭浪中不斷搖擺。
而船艙之中,江寒也逐漸驚駭了,他修行純陽功已久,原以為昭昭必定扛不住,誰知道卻是想錯了。
昭昭自小修行密宗的歡喜禪,本身武功也不低,並非尋常女子能比。
船外,風疾雨驟,江水翻湧,群魚躲在河底。
船內,風雨之聲愈烈,一時如流星疾落,一時似地涌清泉……
江寒穴道被制,不能以下克上,卻終究省了體力。
當昭昭的侍女步入船艙之中,就看到了何等激烈的一幕。
只見昭昭長發披散,正馭烈馬,烈馬性犟,始終不肯屈服。
漸漸的,天女體力不支,有落敗的徵兆。
侍女驚道:“天女……你們……”
“什麼事?”昭昭咬着唇。
侍女道:“尹玉微已經綁起來了,要不要殺了她?”
“先丟在船艙,我還要好好的羞辱她!”昭昭咬着銀牙。
“是。”少女正想離去。
昭昭忽道:“等等……你去叫如夢,如幻,如影過來……”
“是,天女。”
江寒預感不妙,道:“你……你想做什麼?”
昭昭嬌聲笑道:“你說呢?”
待如夢,如幻,如影三名少女來到船艙里,昭昭道:“脫了衣服。”
江寒驚怒的看着三人走近:“你們,你們要做什麼?”
昭昭嬌笑道:”她們都是我的侍女,讓她們陪你修行吧!”
“……”
正是:晚涼倦浴,素妝薄試鉛華靚。凝定。似一朵芙蓉泛清鏡。輕紈笑自拈,撲蝶鴛鴦徑。嬌懶。金鳳嚲、斜敧翠蟬影。
冰肌玉骨,襯體紅綃瑩。還暗省。記青青、雙鬢舊潘令。夢想鸞箏,後堂深靜。何日西風,碧梧金井
俗話說諸葛亮七擒孟獲,江寒卻覺得自己如今不止七擒。
昭昭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終於無力抵擋,偏偏她卻還帶着婢女。
那些婢女雖沒有昭昭的容顏,卻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
一開始,江寒倒也能品味這種滋味,可一而再,再而三,就只剩下驚恐了。
偏偏如夢,如幻,如影三個少女修行的也是密宗的歡喜禪。
江寒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後得一夕安寢。起視四境,而秦兵又至矣。
……
終於,江上的風雨停歇。
船艙里也是風平浪靜。
江寒躺在地板上,雙眼無神,嘴角抽搐。
十三次啊!
整整十三次啊!
這妖女用車輪戰。
就算呂布來了也抵擋不住啊!
昭昭穿上一襲白色長裙,笑吟吟道:“這就沒用了?真是廢物!”
江寒無視她的侮辱,閉上眼睛。
昭昭冷笑一聲,走出船艙,便靠着船板,雙足不住打顫。
這傢伙,上輩子是牛嗎?
就算是牛,這麼犁也得累死吧?
“去,煮碗大補湯。”驀地,她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