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是你嗎
“席孝恂同學，你等等。”林陰小路是，白小小小跑才能跟上腳長的席孝恂。
“有事？”席孝恂緩緩轉身，神情淡漠，看不出來任何情緒。
“姜老師的課你準備得怎麼樣，可以跟我分享一下你準備的方向和細節嗎。”席孝恂也是學霸級的人物，實力也是她望塵莫及的。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準備也還沒完善，沒有什麼可分享的。”席孝恂淡淡地拒絕着。
不知道為什麼，看着眼前的小白兔似的同學，席孝恂提不起任要跟她合作的慾望。
也許是因為他平時本就不喜歡跟女同學走太近的原因。
“可是，老師說讓我們相互多溝通，加強對課題的理解。”白小小不死心的跟上去。
“老師不也叫你通知我姜老師今天過來？”席孝恂臉上依然看不出任何情緒。
“對不起，我太激動太緊張給忘了，真不是故意的。”白小小一副我見猶憐的表情，眼裏還閃着明顯的水珠。
“所以，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老師也沒有時間在意這麼多細節。”說著轉身大步離開。
“對不起，你真的不能原諒我剛剛的失誤嗎。”白小小像受盡委屈的小白兔似地可憐惜惜地跟在席孝恂身後。
“老師既沒有時間在意這些小細節，我也沒有，別再跟着我了。”席孝恂有些不耐煩地瞥她一眼。
“席孝恂同學，真的對不起，老師肯定也不是故意不在意這些細節的，她只是忙，請你原諒我們好嗎。”白小小無視席孝恂的拒絕，一副欲哭強忍眼淚的樣子。
路過的同學看兩人拉拉扯扯地，都慢慢停下行色匆匆的腳步，好奇俊男美女發生了什麼故事。
“白同學，你這是鬧的哪出，這怎麼又跟老師扯上關係了呢。”本有要事想快速離開的席孝恂看她把事越扯越大，想來是不能馬上離開了。
“席同學，這跟老師肯定沒關係，我只是想讓你原諒我的無心之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白小小看他鎮定自若，咬了咬唇，瞬間小臉蛋便梨花帶雨，任誰見了都會忍不住心疼幾分。
圍觀人群的男同學已經開始有人躍躍欲試地想為她出頭了。
“你說的到底是什麼事。”席孝恂不知道是智商太高，還是直男癌晚期，就是不按着白小小預設的套路走。
“就是你剛剛很生氣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白小小美目眨幾下，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啪啪往下掉得更凶。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人家女生這麼有誠意，不管什麼事，你就原諒一下她不行嗎。”，圍觀的男同學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
聽到有人幫腔，席孝恂原本看不出情緒的俊臉，反而露了看有似無的淡淡的笑意，白小小則哭得更凶，一副她委曲求全又求而不得的模樣。
連女生看了都不忍同情她幾分。
“就是啊，一大老爺們，為難女生幹嘛。”
“白同學，一，我沒有因為任何事情生氣，只是有事要忙，趕時間，我沒有時間搭理你說的事情，可以嗎，請問，我是否有這個自由。”席孝恂嘴角的笑意更大了，薄唇緩緩吐出來的字依然聽不出任何情緒。
“二，聽你的意思，做錯事的你，如果我不能現在，馬上，即刻，就地原諒你，就是我的錯是嗎。”看着白小小珠唇微啟，席孝恂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淡淡地問道。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本想引起圍觀製造話題的白小小被問得啞口無言，在席孝恂毫無波瀾的眼神注視下一時竟不知如何反應。
“我是真有要事要處理，不管你是什麼意思，自己消化一下好嗎，我沒有義務幫你處理你的負面情緒，ok嗎。”看穿她的小把戲的席孝恂無意與她過多糾纏，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轉身大步離開。
圍觀看熱鬧的人看主角走了，也紛紛三三兩兩地轉身離開，少數男生停在原地問白小小需不需要幫忙。
她搖頭婉拒。
站在人群后的魯佳寧玩味地看着剛剛的一切，看人群散去，她也轉身離開。
研究生畢業即將正式離校的魯佳寧，今天後怕是會很長時間不會有時間回來母校了，心中不免有些惆悵。
走着走着，不知不覺走到了情侶們晚上最愛的小樹林，轉角外的小泉邊站着的姜甜甜也正看着她的方向。
兩人表情驚喜地走向彼此。
“是你嗎。”魯佳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寧，好久不見。”姜甜甜張開懷抱。
“天啊，姜，天啊，真的是你。”魯佳寧頓時有些失控地失聲痛哭。
哭聲里有久別重逢，有這些年對好友失聯的牽腸掛肚，有失而復得的感動，也有對這幾年她自己所飽受的孤獨和委屈的釋放。
“是我，是我，是我，對不起，對不起。”姜甜甜聽着魯佳寧來自肺腑的哭聲泣，忍不住也濕了眼眶，纖細柔嫩的小手輕輕地拍着她的背。
好友的失態，讓姜甜甜動容，這些年，她也想她。
“對不起。”哭了許久許久，魯佳寧發現自己的眼淚濕了姜甜甜肩上一片，有些不好意思。
“傻瓜，這些年你還好嗎。”姜甜甜不在意地拍拍她的手背。
姜甜甜也細細地打量着魯佳寧，魯佳寧還是一如以前，美得自帶光芒，是那種走到哪都讓人無法忽視，不忍移開目光的光芒。
“還算不錯，你呢，過得好嗎。”魯佳寧覺得自己是多此一問。
眼前的姜甜甜看起來不施粉黛，皮膚白皙無瑕，眼神明亮，氣質如蘭，身上穿的小套裝看起來沒有任何特殊標籤，低調而整齊，魯佳寧看得出來，這是香奈兒最新的經典高定自留款，不對外銷售。
穿在姜甜甜身上，彷彿就是專門為她而設計的般，看起來優雅，大氣，有說不出的氣質和舒服。
一般人只覺得好看，卻不知它價值七位數，這就是高定的內涵所在。
這種價值，普通人是想也不敢想的。
“這些年也經歷了一些事，一言難盡，回頭細細與你說來。”姜甜甜的事一時半會也是說不清楚的，姜甜甜想着擇日會更適合提。
“看你過得好，我打心裏高興，真的，這幾年你突然就失去了消息，我……”魯佳寧突然再次哽咽起來。
她朋友不多，姜甜甜是魯佳寧自小開始放在心尖上的朋友，除了母親以外，唯一能信任的人。
六年前，姜甜甜突然就失去聯繫，魯佳寧在心裏百感難述。
“對不起小寧，當年發生了一些事，我……”面對兒時玩伴，姜甜甜心中有愧。
這些年姜甜甜確實是忙得無暇兼顧太多，孩子，學業，學術，病人……
“不不不，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沒有比看到你好好的更重要的事。”這些年一直擔心唐姜甜甜，是因為六年前有些可怕的傳言，魯佳寧還沒來得及跟姜甜甜確認，姜甜甜就消失了。
現在看到姜甜甜安好，就什麼都不重要了。
“真的對不起，謝謝小寧，一直理解溫暖我。”姜甜甜由衷地愧疚。
“傻瓜，你怎麼會在這裏。”以前不管發生了什麼，都過去了，魯佳寧更好奇的是，姜甜甜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這個學期開始，我回校任教，你呢。”闊別已久的重逢，兩人都感覺有說不完的話想跟對方說。
“天啊，你果然跟我不是同一個星球的特種，你都給研究生上課了，我這期研究生畢業，今天是離校的最後通牒，回來收拾點東西。”提到自己目前的現狀，魯佳寧有些困囧。
“畢業後有什麼打算？”天然的親切感還在，只是幾年不見對彼此的專業還不太熟悉，需要重新加強彼此的認識。
“一言難盡親愛的。”
“東西收拾好了嗎，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
“收好了，也沒有多少東西。”
兩人邊走邊聊，學校門口墨胤川安排的司機提前到位一直在路邊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