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一看就不是好人
花朝節前後共七天，第一天就亂了。
好在九州四國帝王中，除開主辦方東皇陛下風清離，北淵和南湘兩國陛下也都沒說什麼。
就西宣太子和西宣皇後娘娘不滿。
也很快被花朝節後面的精彩節目蓋了過去。
花朝節最初主要是賞花插花繡花。
隨着時間推移，逐漸延伸出很多節目，比如君子六藝皆在。
其中年輕男子們最喜歡的節目便是君子六藝中的射。
百花園非常大，東皇早在很多年前就開闢出專門的騎射場，以供花朝節年輕男女們騎射玩樂。
開園第一天果然亂了。
但東皇處理極快，所有參加花朝節的人們很快被安撫。
風清離甚至下令給當天每位進入百花園參加花朝節的百姓一兩銀子的補償，百姓們瞬間不覺得那是亂了。
而是恨自己當初為什麼沒去百花園玩。
至於那些被嚇到的達官貴人，風清離也給予一定補償。
但鎮國公府女眷第一個站出來，表示心領了，得風清離一聲“鎮國公府大義”，京中其餘達官貴族自然委婉拒絕。
西宣皇后風宣靈得知這些消息時，正在行宮中給女兒常洛燒紙。
宮人跪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
前來彙報消息的大宮女低垂着頭，生怕自己被遷怒。
“皇後娘娘，昨天百花園中的暴亂已經很快被東皇陛下鎮壓下來，參加花朝節的達官貴族和普通百姓也都被盡數安撫。”
風宣靈聽着，面無表情繼續往銅盆中放紙錢。
“如何安撫？”
大宮女聲音壓得更低，也更加恭敬。
“達官貴人是名利，普通百姓給一兩銀錢。”
風宣靈聽着，緩緩抬頭，似乎不敢置信。
“普通百姓，給一兩銀錢？”
大宮女點頭。
“是，而且昨天晚上已經發放完畢，今日一早大街小巷都能聽到百姓們感激的聲音。”
風宣靈一怒之下，手中紙錢都被撕碎了。
大宮女頭垂的更低。
“太子呢？”
大宮女越發小心。
“回娘娘話，太子殿下今日一早就去了騎射園，說是要與東皇幾位皇子比試騎射馬術。”
風宣靈漆黑的瞳孔中在映射着火光，她忽然輕笑了聲。
“太子殿下既然要和東皇幾位皇子比試騎射馬術，本宮自然也要為了我們西宣出一份力。”
大宮女不明所以。
風宣靈淡淡開口。
“去找李武，告訴他可以行動了。”
大宮女心頭驚駭，但不敢遲疑半分。
“是。”
風宣靈不知道，大宮女從他這邊離開后，馬上去見了還在去騎射場路上的常懷禮。
“太子殿下，奴婢有事稟報。”
常懷禮坐在馬車中，聽到聲音笑出聲。
“是萬寧嗎？上馬車說話。”
大宮女沒趕上去。
“太子殿下，奴婢……”
常懷禮打斷她的話。
“萬寧，現在是白天，這會兒是在去騎射場的路上，你不想被皇后懷疑，還是上馬車與孤說話吧。”
萬寧臉色發白，卻別無選擇。
“是！”
萬寧提起裙擺，等馬車停穩后快步上車。
剛掀開車簾，人就被常懷禮猛地拉過去，她直接摔進常懷禮懷裏。
“太子殿下，奴婢是……唔……”
常懷禮一邊親她一邊含糊出聲。
“無妨，皇后也就那些手段，孤心中有數。”
“快讓孤抱抱，親親，萬寧，可想死孤了。”
馬車中很快響起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
還有女子的哀求聲。
一刻鐘后，馬車到了騎射場大門口停了下來。
萬寧已經換了一套小廝衣服，下車時幾乎站不穩。
常懷禮瞧着，嗤笑一聲。
“去吧，一定要照顧好我們的皇後娘娘。”
他說著話時，眼底透着森冷殺意。
萬寧又怕又慌，點點頭趁着無人注意走遠。
等萬寧離開后，常懷禮身邊的侍衛出聲。
“太子殿下，既然知道了皇后的下一步打算，為何不直接封了這位的口？”
女人而已，只要殿下想要，只多不少。
常懷禮卻笑着搖頭。
“口自然是要封的，但不是現在。”
侍衛不明白，皺眉思考。
常懷禮笑着往裏走。
“皇后一向謹慎小心，這邊雖是她娘家，但她與東皇陛下可算不得親近，與幾個侄子關係也很一般。”
“甚至親自毒殺了自己的女兒，估摸着是準備嫁禍給孤或者東皇，又或者北淵與南湘。”
“只是暫時還壓着常洛的死不提，應該是沒找到合適的時機合適的人。”
侍衛滿臉嚴肅。
“可是殿下，她想今日對您動手。”
常懷禮笑的更輕蔑。
“是啊，她想對孤動手！可她不知道女人的心思啊……不是每個女人都像她那樣，有高貴的出身，張嘴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所以他故意誘哄風宣靈身邊的大宮女萬寧，逼得她身心交付。
不管萬寧是否出自真心，但一定會為他鞍前馬後。
風宣靈眼裏可容不下沙子。
萬寧是風宣靈身邊大宮女，在她身邊多年，自然對風宣靈性子手段都非常了解。
雖然年紀比那些小宮女大些了，但親熱起來也別有一番滋味。
如今他還沒膩，而萬寧還能給他帶來有用的情報。
自然暫時不用封口。
“放心吧，皇后那邊不怕她作妖，倒是怕她不作妖！”
說到這裏，常懷禮視線落到遠處東皇幾位皇子和那位備受寵愛的小郡主姬言寶身上。
“我們現在需要做的，是和那位小郡主搞好關係。”
如果真的如同傳聞說的那樣，姬言寶才是真正的大祭司，那麼西宣必須在她回到天樞城正式公告天下前在她心中留下好印象。
侍衛聽着，表情有些凝重。
“太子殿下，這似乎……挺難的。”
常懷禮何嘗不知。
畢竟前日接風宴上，他可沒給東皇幾位皇子留下什麼好印象。
姬言寶又和這幾位皇子關係極好。
想和姬言寶搞好關係，他首先要得到東皇幾位皇子的認可。
何止挺難？
如同登蜀山！
尤其是中間還夾着一個常懷遠，更難了。
常懷禮心中有些惱火。
為什麼南湘國皇后就不是真正的大祭司。
既然已經冒充了，為什麼不能把這個秘密變成永久？
現在曝出來，假大祭司是活膩了嗎？
昨日鬧出那般動靜，結果輕易被東皇擺平了。
常懷禮心中質疑假大祭司的實力。
所以哪怕這會兒他明知東皇幾位皇子和姬言寶都討厭他，他也要笑臉相迎。
“來，把孤給小郡主準備的禮物拿下來，孤親自給小郡主送過去。”
“是。”
前面快進騎射場的言寶忽然回頭看過來。
常懷禮看到了，非常溫柔地沖她笑。
風小五也跟着回頭，看到這一幕雙手叉腰橫眉冷目。
“言寶，別搭理他，一看就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