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殺妻泄憤

第4章 殺妻泄憤

寧婉兒有些暈乎。

她以為這是王四帶人上門要將她強行帶走,但是怎麼還有官差在?

最主要是,王四他們看着自己的眼神怎麼這般奇怪?

趙捕頭懵了下。

他冷眼瞥了王四一眼。

王四低着頭,恨得牙痒痒的,心在噴血。

大白天哪來的鬼?所以此時他自然也反應過來了。

媽的,被這對狗男女給騙了。

什麼貞潔烈婦,什麼上吊自殺死不瞑目都是假的!

讀書人果然一肚子的壞水!

來都來了,趙捕頭只能上前冷眼打量着陸閑。

清了清嗓子:“你就是陸閑?”

陸閑點了點頭。

“接到報案。”

趙捕頭指了指王四,又瞥了寧婉兒一眼,說道:“有人聽到你們屋裏傳齣劇烈爭吵聲,你還說出要殺妻泄恨此等話來,可有這回事?”

陸閑繼續飆他那拙劣的演技。

他一臉懵逼,回頭看向寧婉兒。

“娘子,你我何時爭吵了?我又何時說出要殺你泄恨此等渾話來?”

寧婉兒此時腦子混亂得厲害,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何事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啥。

“你不用怕,若是你相公當真這般威脅你,衙門自會替你做主。”趙捕頭說。

丈夫責罵毆打妻子,這不能說天經地義,但是終究只是小事,官府向來是不會理會的。

但若是揚言殺妻,官府若是很閑,也是可以管一管的。

“我……相公他沒有威脅我,我們也……沒有爭吵。”寧婉兒看了陸閑一眼,小聲說。

眼裏的絕望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歉意。

雖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但是好像真的誤會相公了。

他並沒有將這個房子賣了,更沒有將自己賣了。

趙捕頭還想繼續誘導寧婉兒,讓她說些不利於陸閑的話,如此一來他便有理由動手拿人。

誰想寧婉兒卻是上前輕輕拉扯住陸閑的衣袖,自責道:“相公,婉兒知錯了,婉兒不該那般說你,那般不信任你。”

趙捕頭只能閉嘴。

陸閑則冷眼看着王四質問道:“王四,我不就在你家那王記酒館裏酒後說了幾句醉話,打破了幾個碗碟,又不是沒賠你銀子,你為何要這般誣陷於我?”

“我跟我娘子在家裏好好的,何時激烈爭吵?”

“莫不是你大清早就喝多了,出現幻覺了?”

“我陸閑雖不成器,但是好歹也是個讀書人,豈能容你這般誣陷?”

“官爺,你們來得正好,我要報官,有人空口白牙誣陷咱們大堯國未來的棟樑之材。”

“你……”

王四差點破口大罵,你還棟樑之材?你他娘的就是個廢物!

先前逃出陸閑家后,王四越想越憋屈。

忙乎了大半日,就這麼人財兩空,不甘心啊!

六十兩啊,那得賣多少酒啊!

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至少不能讓陸閑好過!

況且雖然他已經將那憑據給銷毀了,但是日後陸閑若是胡攪蠻纏,終究是個麻煩。

陸閑殺妻泄憤,而後將其吊在房樑上偽裝成自殺……王四覺得自己太聰明了!

王四立即去找了他那位遠房表哥,也就是趙捕頭。

務必要陸閑的罪名坐實,好幫自己那未來得及洞房的小妾報仇雪恨!

但是誰能想到,這竟然是一個坑。

而且看陸閑的表情,似乎早已料到他會將官差帶來。

讀書人,果然不是好東西!

事到如今,王四也只能在臉上擠出一絲難看至極的笑容出來。

“今早喝了點,怕是真聽錯了,聽錯了。”

“喝多了?聽錯?那就隨我回衙門清醒清醒。”

事到如今,趙捕頭也只能一副秉公執法鐵面無私的樣子。

王四踏出門檻前,他食指指了指陸閑,眼神相當不善。

陸閑過去將院落門關好上閂,回過身去,只見寧婉兒正又是膽怯又是歉意的看着自己。

“相公……”

“廚房鍋里有麵條,你餓了的話去吃點。”陸閑說。

寧婉兒更是愧疚了。

君子遠庖廚,相公怎麼可以進廚房?

都怪自己任性誤解他了,以至於他只能去廚房自己做點面吃。

“吃了后趕緊去收拾下東西,咱們要離開幾天。”

陸閑不喜歡寧婉兒的眼神。

這種眼神讓陸閑更狠不下心來將其甩了。

陸閑是心黑手狠,冷血無情。

但是那只是對敵人。

寧婉兒一愣:“為何要離開?咱們去哪裏?”

“你沒見王四的眼神那般不善?不出意外,今晚他一定會偷偷潛入敲黑棍。”陸閑隨口回應了句,眼神早已掃了這院落幾圈。

怎麼也得準備幾個陷阱好好招待那些即將到來的不速之客吧?

寧婉兒臉色大變:“相公,那……咱們報官去?”

陸閑懶得繼續跟這個女人解釋。

這比深入亞馬遜森林追擊目標人物還要累。

他擺了擺手:“你若信我,便吃你的面收拾你的東西去。”

“相公……”

寧婉兒還想說啥,但是見陸閑不再搭理搭理自己,而是走向院子角落裏那堆爛木頭,也不知道要做什麼,只能悻悻閉嘴。

又突然間心生一絲怪異情緒。

今日的相公跟以往比起來,言行舉止好像怪怪的。

一想起相公說他做了點麵條,繼續愧疚。

她這個妻子也做得太不稱職了。

又覺得新鮮,也不知道相公做的麵條味道如何?

走進廚房裏,寧婉兒便已經聞到瀰漫在空氣中那股淡淡的面味。

來到爐灶前,只見鍋里還有一些早已經煮爛了的麵條。

爐灶下有火星,麵條還冒着熱氣。

懷着異樣的情緒,寧婉兒取來筷子夾了點麵條放進嘴裏。

然後,很是勉強的將其吞進肚子裏。

一刻鐘后,寧婉兒走出廚房。

她看着正在那牆角那擺弄一些爛木頭也不知道在做什麼的陸閑。

眼神複雜。

她以為早已看清眼前這個男人了,她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但是今日,她卻是覺得他身上矇著一層霧,讓人看不清。

相公說,信他便收拾東西去。

寧婉兒想了想,她好像沒有選擇,只能相信。

她轉身回屋,收拾東西去。

東西不多,不過是幾套換洗衣服,一些碎銀子。

最值錢的莫過於母親留給她的那玉鐲子。

至於筆墨紙硯以及書籍,這些東西一樣都沒有。

曾經被譽為神童的陸公子家裏竟然沒有這些東西,也着實夠諷刺的。

寧婉兒走出屋子,靜靜的看着陸閑在那邊忙活,愈發覺得今日相公的言行舉行跟以往大庭相徑,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陸閑利用有限的材料設計了幾個陷阱,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再簡單不過。

這幾個陷阱不至於要人命,但是一個不注意斷手斷腳還是可以的。

陸閑洗了下手,抬頭看着寧婉兒問道:“收拾好東西了?”

寧婉兒點了下頭。

“等我下。”

陸閑打開院落的門走了出去。

寧婉兒不知道他要出去做什麼,嘴巴張了張,終究還是沒問。

很快的,陸閑又回來了。

寧婉兒幾乎驚呼出聲,小手趕緊捂住自己的嘴。

只見陸閑的手裏竟然還拖着一個人。

那人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死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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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第一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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