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有夫君?
我出生在一個炎熱的夏天,那天陰沉沉的,漫天的烏雲看着都快壓到地面了,村裡人看着漫天烏雲嚇的躲在家裏都不敢出來。
村裏的幾位老人擔心的說道:“這天不正常啊,怕是要出事了。”
“早上老溫家的兒媳婦發動了,”
“可不,早上就開始發動,到現在都還沒生下來。”
溫家院子,我媽從早上就開始生我,喊的都沒勁了,也開到十指了,但我就是不出來,穩婆怎麼推我也不動,急的穩婆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那個時候村裏的女人生孩子很少去醫院生,都是找穩婆在家裏生。
穩婆急的出了屋,衝著院子裏着急等待的我爸說:“我接生都快三十年了,也沒見過這種的,按理說能順利生下來啊,但這孩子是怎麼推都不出來,不能拖太久了,不然會一屍兩命的,你們看看是保大人,還是保孩子吧。”
“不能都保嗎?”我爸急的眼睛都紅了小心的問道。
“保不了啊,你趕緊做決定吧,”穩婆也急的不行。
“那,那就保大人,孩子先不要了。”我爸說完這句,天上也不知怎麼了,打了一道閃雷,隨後我媽一道痛苦的喊叫,穩婆一聽連忙跑了進去。
我爺爺站在院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麼,隨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血紅色的玉佩,喊了我爸過來:“你把這玉佩拿給穩婆,讓她把玉佩放在你媳婦的肚子上,孩子就能順利生出來了,去吧。”說完我爺爺嘆口氣喃喃自語,終歸是躲不去,都是命啊。
我爸疑惑的拿着玉佩着急跑去敲門喊道:“張婆婆,您出來一下。”知道自己父親是做什麼的,所以什麼都沒問就去做了。
“這,能行嗎?”張婆婆拿着玉佩疑惑的問道。
“能行,您按照我說的做就行。”
張婆婆進去沒出五分鐘,院子裏我爺爺和我爸就聽見我哭聲出來了。
張婆婆抱着孩子出來,“恭喜啊,生個小閨女,長的太漂亮了,我這接生這麼多年也沒見過這麼乾淨的,還這麼漂亮的孩子。”
“謝謝張婆婆,我媳婦咋樣了?”我爸接過我問道。
“沒事,你這玉佩真是太靈了,我這剛放上去,這孩子就出來了。”張婆婆也知道這一家爺爺是幹什麼的,雖然怪異,但也沒多問,交代一下就走了,我爸抱着我進了屋去看我媽。
滿月,爺爺給我起了名字,溫木可,隨手又把玉佩戴在我脖子上。
爺爺生了兩個兒子,我爸是老二,到我大伯和我爸這裏,爺爺的本領直接就不傳授了。
爺爺說:“咱們族上一直做這個,泄露太多天機,對子孫後輩不好,以後就不幹這個了,你們自尋謀路吧。”
但做這行算的準的話,是很掙錢的,我爸和大伯也想以後做這行,我爺爺死活不傳授,沒辦法我爸和大伯只能外出打工。
據說我媽懷的時候,我爺爺還專門去家族祠堂,保佑這胎一定是個男孩,我爸媽很不理解,為什麼一定是男孩呢,但除了我爺爺希望是男孩外,我爸媽,我大伯和嬸嬸都希望是女孩,我嬸嬸生了兩個男孩,從我太爺爺那開始就沒有出生過女孩。
小時候我爸媽都出去打工,就讓爺爺照顧我,爺爺當寶貝一樣看着我,凡事我想乾的事,要什麼東西,總是能幫我辦到,但總是時不時的盯着我帶着讓我很難理解的目光。
每月的月圓之日爺爺總是在祠堂待一天,把我送到大伯家讓大伯母照看我,還把我從小戴着的玉佩拿走,第二天再還給我。
小時候在我身上時不時的發生怪事,總是撞着人—死去的人,每次一頭疼,我就知道又撞着人了,爺爺就會用三隻筷子立在裝着水的碗裏,嘴裏念着,立住了說明就是撞着了,然後拍拍我的腦門笑着說道:“可可,沒事了,一會就好了。”我笑笑就又去玩了,已經不止這一回了,我都習以為常了。
慢慢在我身上的怪事就更多了,比如我明明玩的好好的,突然會在我周圍起一陣小的龍捲風,我爺爺看到就會連忙用水潑上去,風就不見了。
村裏的小孩冬天沒啥玩的,都喜歡去河裏滑冰,有釣魚留下的冰窟窿,周圍冰薄,我和幾個小朋友都玩的可歡了,都沒注意冰窟窿,結果一塊出溜,都掉在河裏了,掉下去之後,河水冰冷刺骨,瞬間我的玉佩從脖子裏掉了出來發著紅光,感覺周圍都是紅光,身上也不冷了,慢慢飄了起來,我隨手拉上來一個離我最近的小朋友,我倆就出來了,頓時哭了起來,趕緊跑回家去叫大人,後面的小朋友救上來去了醫院,只有我和我拉上來的小朋友沒事。
我爺爺,爸媽都擔心不行的,不準再去河裏了。但晚上我還是單獨跟爺爺說了我玉佩的事,爺爺看了一眼玉佩:“可可,這事除了爺爺知道之外,誰都不要說。”我連忙點點頭不再說這事。
還有上初中有一天,初中需要騎車去鎮上上學,有一天放學,我和幾個同學要一起回家,但好巧不巧,我剛要騎上自行車,突然發現我前輪胎沒氣了,但我剛剛明明看見我的車子前輪胎是有氣的,沒辦法,我只能去校門口去修車那看一下,讓同學別等我了,我去了修車那讓師傅看一下,師傅說沒事,幫我打完氣我也就騎車回家,走在半路,前面就發生車禍了,剛才和我一起說話的同學都撞到在地上,留了好多血,我嚇傻了,慌慌張張的過去,120來了,拉走了我同學。
回家跟爺爺說了,爺爺很嚴肅的跟我說:“你身上的玉佩誰都不要讓人看見,也別讓人摸知道嗎,如果你遇到危險,那就嘗試着摸着玉佩,它會幫你的。”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直到我考上大學,我想出外省,但我爺爺死活不同意,必須留在本市,市裡到我家坐大巴車就兩個小時的路程,家裏的大事都是我爺爺做主,我兩個堂哥也是在市裡上大學,畢業也留在了本市工作。
到了我十八歲生日那天,正好是放暑假在家,我戴着的玉佩一晚上都在微微閃着暗紅的光,爺爺看見了,交代了我爸媽幾句話,就帶着我去了祠堂,爺爺嚴肅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大門口,我問他什麼都不說。
到了後半夜,一陣陰風,帶着一陣陣霧氣,祠堂的門被吹開,我也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看向大門口,霧氣消散,一個暗紅的棺槨停在了院裏。
爺爺站起身看了我一眼,隨後走了出去,站在紅色的棺槨面前拜了一下說道:“當年是我無意動了您的墓穴,求您懲罰我,我小孫女才18歲,不應該讓她來替我受罪”,說著爺爺就跪了下來。
“爺爺,怎麼回事?”我看見爺爺跪了下來急忙跑了出去扶着爺爺問道。
“木可,爺爺對不住你,是爺爺害了你。”爺爺內疚的看着我。
突然出現一陣霧氣,我看着棺槨動了起來,瞬間棺蓋掀了起來,我嚇了一跳,爺爺連忙蓋住我眼睛:“可可,別怕,沒事。”
其實我也不是很害怕,畢竟小的時候在我身上發生的怪事,也知道爺爺之前是給人看風水算命的,也相信這些鬼怪和一些詭異的事。
“這不關我孫女的事,求求您別遷怒我孫女。”爺爺蓋着我的眼睛看着棺槨上飄出來一個半透明人形說道。
“溫景傑,當年雖說你動了我的墓穴,我並沒有怪罪你,但你孫女必須嫁給我。”聲音低沉,帶着一股不怒而威的壓迫感。
聽到他說的話,我震驚的拿開我爺爺的手,模模糊糊看見了棺槨上站着一個穿白色的錦袍的男人,
“你是誰?為什麼我要嫁給你?”我不敢置信的問道。
“我是你夫君,嫁給我,是當年我和你爺爺本身說好的,等你十八歲嫁給我。”穿着白色錦袍的男人看着我說道。
“夫君?”我疑惑的轉身看向爺爺:“爺爺,他說的是真的嗎?”
“可可,他說的是真的。”爺爺一臉愧疚說道。
“溫木可,你嫁我,本身就是註定的,就算不是你爺爺動了我的墓穴,我還是會過來找你的。”那男人低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