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公寓不準養寵物，但你例外。
洛克看着整個佩特街區的人壽命都莫名變短，想到漢娜也出現了這種情況，不由開始懷疑肩膀上的黑貓，魔女小姐。
善於觀察靈魂顏色，感知靈魂狀態的魔女小姐立刻發現了僕人對自己的不滿。
她眯了眯眼，用毛茸茸的小爪子拍在了洛克的肩膀，洛克的右肩瞬間感覺到劇痛，就像是結結實實挨了一板磚，感覺好像脫臼了。
“你剛剛對你尊貴的主人心存不滿，說說吧，卑微的僕人，是什麼讓你產生了變化？”
洛克咬着后槽牙，將肩膀脫臼的位置掰回來，疼得他慘叫出聲，吸引了周圍的商販和行人頻頻側目，他們的眼神中透露着麻木與不解。
洛克感覺肩膀恢復了原位，擦了擦額頭溢出的冷汗，低聲問道，
“魔女小姐，我記得你要恢復力量，需要吸取別人的生命吧？”
“哦？”
聰明的魔女小姐狡黠的眼睛再次眯了起來，
“我卑微的僕人，你似乎並不像表面那麼平庸，也掌握了生命領域的某些能力。”
洛克沒有回答，面對比自己強大無數倍，即便虛弱狀態下也能救下自己，且一個貓爪就能打到自己肩膀脫臼的魔女小姐而已，似乎沒有隱瞞的必要。
但他也不可能當著她的面承認，我剽竊了你的能力。
“這些人的壽命減短，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黑貓高傲地仰起頭，表示自己對這種行為非常不屑，“不過，我勸你最好換一家供水公司，最好不要選擇西區的供水公司。”
難道與飲用水有關？
洛克記想起前不久公寓剛剛換了飲水公司，因為康帕斯飲水公司推出了非常優惠的政策，擠走了舍瓦爾飲水公司在西區的市場，佩特街區絕大部分公寓都使用了康帕斯飲水公司提供的水。
這兩個公司都是西區的，而東區的供水公司的費用是西區的4倍，正常一個家庭的用水量一個月是100米克，康帕斯飲水公司只收60米克，東區供水公司卻要收400米克的錢。
不過東區處在科索爾河上流，供水公司的凈化技術也更好，他們提供的水肯定更乾淨。
假如真的和飲用水有關，自己卻因為吝嗇一點錢，導致家人生病，那絕對得不償失。
為了漢娜的健康，洛克咬了咬牙，走進了東區克拉倫斯供水公司在西區的駐店。
交了50米克的服務費，約好了安裝時間，他轉身回家，等待供水公司上門服務。
回到老湯姆公寓時，正巧遇到了房東老湯姆在公寓走廊上練獅吼功，
“該死的惹禍精、陰溝里的老鼠、賠光了底褲的爛賭鬼，要讓我發現是誰惹了那些被妓女養大的催賬員，躲到我這溫馨的公寓裏，我就要讓他好看！我以湯姆家的姓氏起誓，絕對要將這些人找出來，趕出公寓！”
洛克咽了口唾沫，有些心虛，感覺現在回來得不是時候。
迎頭就撞上了從樓梯上走下來，面紅耳赤的老湯姆。
老湯姆有着一個標誌性的紅鼻子，穿着平價的燕尾服，戴着一頂圓頂禮帽，手裏還有一顆銀質拐杖，身高只到洛克的肩膀。
他看見洛克，眉頭皺成了舊報紙，
“不務正業的洛克，你知道是誰招惹了催賬公司的人嗎？”
“湯姆先生，應該是前不久搬走的克蘭斯，據說他欠了很多賭債，也許是催賬公司的人不知道他搬家了。”
洛克善於在真實的信息中摻雜謊言。
“該死的克蘭斯·默多克，我就知道是他！被我趕走了還給我惹麻煩，敗壞公寓的口碑！”
老湯姆罵罵咧咧地走下來，與洛克擦身而過時，他回頭看了一眼洛克肩膀上的貓，
“洛克，你白天不出去找魔女，回來做什麼？”
呵呵，大家能不能不要提找魔女這一茬了？
洛克嘴角扯出一抹難看的笑意，說道，
“我想要換一家供水公司，換成東區的克拉倫斯供水公司，報紙上刊登了他們的廣告，據說飲用水有甜味。”
老湯姆聽到“東區”這個詞，嚴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
之前他還懷疑是不是漢娜和洛克姐弟倆惹到了催賬公司，現在聽到他們竟然有錢換飲水公司，還是東區的克拉倫斯公司，瞬間打消了心頭的疑慮。
“那確實是一家不錯的供水公司，我們家喝的就是他們家的水。”
“好的，那安裝人員上門服務的時候，我會告訴他們是湯姆先生給我推薦的。”
洛克笑着說道。
老湯姆心情更好了，克拉倫斯公司最新推出了老帶新業務，老顧客帶一個新顧客，第二年飲水就可以打8折。
他拍了拍洛克的肩膀，和顏悅色地說道，“公寓不準養寵物，但是你例外。”
“謝謝湯姆先生，她不是我的寵物，她是我的主人。”
洛克這話直接將老湯姆逗得開懷大笑，他抱着肚子毫無形象地笑了60秒，擦了擦眼角的淚花，
“哈哈哈，小洛克，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幽默，下次我請你喝酒，你給我講魔女小姐的故事。”
老湯姆用胳膊肘拐了拐洛克，擠眉弄眼地說道。
兩人顯然已經從冷漠的房東與卑微的租客身份調換到了朋友頻道，距離已經在短短2分鐘之內拉近。
洛克笑着說，“好的，湯姆先生，但是換飲水公司，可能會單獨加一截水管到公寓裏，您不會介意吧？”
如果公寓有獨立的飲水裝置，在姐弟倆走後，房租還可以提得更高，老湯姆心裏算計了一番，笑着說道，
“洛克，這也是你的家，你儘管改造。”
“謝謝湯姆先生，您是最善解人意的房東先生。”
“哈哈，洛克再見。”
“湯姆先生再見。”
兩人告別，老湯姆拄着拐杖，哼着小曲，身影漸漸沒入人群。
他平時不住老湯姆公寓，早就搬去了特雷大橋附近。
據說特雷大橋就是低產向中產邁步的階梯，當然也有一些中產不願意去東區，選擇留在階梯上，理由也很簡單，在西區他們高人一等，在東區他們卻只是一隻螞蟻。
克拉倫斯供水公司的人不久就來到了公寓，從公共盥洗室的水管上接了一截連通到公寓內，又將頗具金屬美感的出水裝置安裝好。
洛克將老湯姆這個推薦人報上去，供水公司的業務員記錄了下來。
“尊貴的客人，您選擇其他飲水公司的話，還需要支付每個月的飲水賬單，無論是周付、月付、季付都很麻煩，可我們公司採用的是最新款的煉金產品，全自動飲水裝置，只需要投入米克，就可以直接用水，5升水1米克。
“假如您後續需要搬家，也可以通知我們，直接將機器移到您的新家……
“還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直接找我們。”
“好的，謝謝，辛苦了。”
洛克並沒有給小費的打算，哪怕業務員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送走了沒有拿到小費的業務員，洛克往方形機器裏面投入了1米克硬幣。
擰開水龍頭，隨着發條和齒輪發出咔咔的聲響，水流從出水口緩緩流出。
洛克用杯子接出一杯冷水，喝了一口，有種上輩子喝某夫山泉的感覺。
“還真的有點甜。”
洛克砸了砸嘴，給魔女小姐也接了一杯。
1米克可以出5升水，兩杯水最多500ml，所以不需要繼續投幣，機器也能繼續出水。
艾琳沒有理會洛克，直接跳到了他的頭上，
“卑微的僕人，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