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他,唯缺錢爾
“你想幹嘛?”
陸安梔飛速捂着胸前,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霍知衍閉了閉眼,有些無語:“我的意思是,我剛點了外賣,你一起吃完再走。”
“切……想讓我伺候你吃早餐就直接說,還一起吃完再走……”陸安梔搖頭晃腦,把一句好好的話說得陰陽怪氣。
霍知衍懶得搭理她,自顧自走進浴室洗漱。
天知道,他這一晚上洗了多少次澡,每次睡得迷迷糊糊,身邊那個不安分的女人聞着味道就往他身上鑽。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長了只狗鼻子。
要是鑽過來好好睡覺也就罷了,還非得貼着他的胸口睡,腦袋一個勁往他身上蹭,手也到處抓。
隔着衣服的身體接觸簡直要了他的命。
饒是霍知衍定力再強,也經不起這種折騰。
要不是他病着,指不定就拿個蛇皮袋把人包了丟出去。
最後實在拿她沒辦法,只能像上次一樣用被子把她從頭裹到腳,扔到了床尾。
當然,陸安梔對這一切毫不知情,只覺得霍知衍今天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多了幾分防備。
就在這時,可視電話又響了,陸安梔蹦躂着去開門,然後守在門口等送早餐的外賣小哥。
電梯開了,那張熟悉的臉探了出來。
這不是昨天和昨天送葯的是同一個小哥嗎?
陸安梔整個人僵在原地。
小哥也看到了穿着男人衣服,神色慌張的陸安梔,眼神立馬就凌亂了。
腦補了什麼劇情他沒說,只是在送餐結束的時候對女人笑眯眯地豎了個大拇指。
陸安梔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
……
一頓早餐吃得五味雜陳。
霍知衍若有所思,抬眸看了她一眼:“趕緊吃,吃完跟你說正事。”
“什麼事要吃完才能說?不能一邊吃一邊說嗎?”
“食不言寢不語,這是基本的用餐禮儀,你不知道嗎?”
陸安梔不以為意:“趕緊說吧,說完我還得去廠里幹活。”
霍知衍沉默了幾秒,把手裏的早餐放下,神色嚴肅起來:“半個月後的家宴,你最好提前做個準備。”
“什麼準備?”
“你以為霍太太這麼好當?看來這段時間是太縱容你了,無論是禮儀,體態,你樣樣都不合格。”
陸安梔咽了口包子,詫異道:“原來你也沒提過這些要求啊!不是讓我自由發揮嗎?”
霍知衍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陸安梔你別忘了,合同上寫得很清楚,你必須在公開場合履行霍太太該履行的所有義務,我給的提的那些只是基本要求!”
“那……那我要怎麼做才算合格?”一提到合同,陸安梔秒慫。
無他,唯缺錢爾!
看着某人態度還算不錯,霍知衍瞥了她一眼接著說道:“禮儀這方面,張姐會教你,至於體態……”
“少吃點!”
正伸手去拿第二個包子的某人身體一僵,弱弱地抽回了手。
什麼鬼!
吃個早餐還要被內涵,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
霍知衍繼續開口:“還有,你必須記住,無論在家宴上遇到什麼刁難,都必須時刻謹記你是我霍知衍的妻子,並且夫妻關係和諧,家庭和睦。明白嗎?”
他抬起眼帘,食指屈着扣在桌面上,彷彿在敲重點。
陸安梔訕訕的縮了縮:“知道了知道了,你這是怕我到時候頂不住壓力撂挑子不幹,在家宴上戳穿我們的真實關係吧?”
霍知衍眸光微動,這女人有時候看着蠢,實則聰明得很。
他擔心的就是這個。
畢竟讓她簽合同,去民政去登記,到後來一直住在西山別墅,這些都不是她要面對的真實處境。
她不知道跟自己簽合同的男人在霍家有多麼步履維艱。
萬一真的到了霍家,發現自己被人試探,被人嘲諷,甚至被人指着鼻子罵的時候,她會有什麼反應?
如果當著霍家人的面,拆穿這段婚姻的謊言,到時候他連競爭繼承人的資格都不會再有。
霍知衍看着她,眼神里透着寒意:“你會嗎?”
陸安梔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你放心,我都說過了,現在我們是一個戰壕里的戰友,你這人雖然脾氣差了點,但的確幫了我很多,我不至於那點契約精神都沒有。”
“契約精神……”霍知衍垂下眸子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最好記住今天說的話。”
“這表情怪嚇人的!”陸安梔撐着下巴,思緒越飄越遠。
忽然,她又賤兮兮地說了句:“我怎麼感覺你不是去參加家宴,而是背着百八十斤炸藥去偷家啊?”
霍知衍重重地呼了一口氣,有時候他對陸安梔這種單細胞思維相當無語。
說好聽點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說難聽點,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管什麼時候,她總有辦法說些沒頭沒腦的話來,氣得你牙癢。
霍知衍閉了閉眼,語氣放緩了幾分:“不知道的事你不要亂猜,也不要多嘴,霍家那邊我自有打算。”
陸安梔的表情一下就嚴肅起來了:“什麼?你真的要去偷家?”
霍知衍白了她一眼:“這些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你只需要死咬着霍太太的身份,並且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感情和睦,僅此而已。”
“然後呢?”陸安梔看起來是真的在聽。
“其他的事情,我會出手!”
陸安梔似懂非懂:“去吧皮卡丘,去做你想做的一切,我就是你堅強的後盾!”
霍知衍手裏的空瓶子忽然被捏成一團,額角青筋暴起,對於陸安梔時不時複發的中二病,他還是這麼沒有抵抗力。
甚至覺得自己醞釀了半天情緒,說了這一出是不是有些多餘?
看着陸安梔沒心沒肺地繼續吃第二個肉包,霍知衍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替她扯了一張紙巾遞過去。
“我接下來可能會很忙,沒空管你,你自己注意點,記住我剛剛提的要求。”
“知道了知道了。”陸安梔嘟囔着,瞬間戲精上身,裝模作樣地抹了一把淚:“新婚丈夫整天夜不歸宿,讓嬌妻獨守空房……啊……嬌妻好慘!”
霍知衍瞪了她一眼:“行了,別逼我抽你,有什麼事情直接聯繫李九,不要打擾我!”
“嗯嗯嗯!”陸安梔眨眨眼,演得更賣力了,琥珀色的眸子像是噙着淚光:“要是嬌妻思念丈夫了怎麼辦?”
“可以多看看財經新聞!”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