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8章 填丁進口
“天仙狂醉,亂把白雲揉碎”的雪,只有李白能寫得出了。若詩中沒有誇張修辭,全是現實主義,那此刻岳陽村天上守着的神仙,豈不是正兒八經的酒中仙?還愛耍酒瘋,一喝醉,就將白雲揉得稀碎。
從昨日風卷着雪沙起鋪天蓋地,今日便全城潔白,怎麼看怎麼像一場江湖中事,初下時不覺,待到大地變成了銀色,千樹萬樹好似開遍梨花,才讓人幡然醒悟,忙不迭地說一聲:“好雪”。
就像西門吹雪的那柄長劍刎上了吼,等醒悟過來,也只來得及說一聲:“好劍”。
雪現在還在下,散漫交錯,氛氳蕭索。藹藹浮浮,瀌瀌弈弈。翩翩飛灑,徘徊委積。
整個岳陽村變得迷迷茫茫,美不勝收,簡單的黑白,無盡的空靈禪意。
林澤就站在鳳鳴苑的樓頂,站在雪中,聽着貂蟬和張姜子生孩子讓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心如刀割。
“相公,不用擔心,會母子平安的。”身後,劉錦兒緩步上前,為他撣去了身上的雪,披上了一件大氅。
林澤點點頭,道:“你們女人吶,唉。”
劉錦兒感受到了林澤的心疼,上前攬住他的手臂,道:“相公,你看這雪,紛紛揚揚,多好啊,瑞雪兆豐年。只要是你統治的土地,幾乎每年都是豐收。”
林澤皺眉道:“可是我怎麼都覺得,今年的雪蘊藏着無數的殺機。”
就在此刻,杜瀟匆匆走來,道:“相公,新野那邊來信了,諸葛亮的親筆書,說程普偷襲新野,被劉備搶了回來,他請求在新野駐軍。”
“哦?諸葛亮話是怎麼說的?”
劉錦兒展開了諸葛亮來信,讀道:“林公從發跡之始,對我主劉玄德百般呵護,對大漢天下出力甚多,我主雖有風陵渡救命之恩,桂林城助戰之功,難以報答萬一,現如今,程普偷襲新野,我主第一時間出兵,窮兵馬盡糧草,將新野奪了回來,並駐守此地,保林公無憂。還望主公早日整軍,攻下洛陽,還天下正統。我主定鼎力相助!”
林澤聽后,笑道:“諸葛亮果真是個人物,第一,建立了駐軍新野的合法性;第二,和我要糧草;第三,已經向對我進攻埋伏筆了。”
在場都是人精,諸葛亮想什麼,任誰都看得出來。
杜瀟道:“相公,咱們怎麼辦?”
林澤皺眉不說話。
劉錦兒看出來林澤難以把握,要是郭嘉還在,這種事情也有個商量的人,現在他自己也沒底了,倒不是他變得謹小慎微,而是雖然領土變大,手下的百姓變多,仗也越打越大,對手也越來越厲害,現在將近七千萬百姓的性命都在他的肩膀上壓着。
劉錦兒心疼道:“要麼,把黃承彥或者賈文和叫過來?”
林澤搖搖頭,道:“姐夫這人治國有道,但是打天下差點兒意思,文和就更不行了,文和出手就是驚天動地,不死個百十來萬人,他收不了手,不至於。”
林澤想了想,道:“第一,給諸葛亮撥一百萬擔糧草;第二,給文遠傳軍令,媽的,程普孤軍深入荊州,鎖死荊州和江東邊境,程普別回去了。程普身邊有魯肅出謀劃策,讓公台先生和猛虎集團軍協助文遠將軍作戰。”
劉錦兒鬆了口氣,心道,雖然壓力天大,可到底沒將相公壓倒了,這兩手,一儒一法,羚羊掛角,妙不可言。
這時候,房間裏傳來了孩兒的啼哭。
林澤的眼睛裏終於有了光,匆匆地進了屋,將外衣脫掉,在火爐前烤了烤,才進了產房。
產婆抱着孩子,來到林澤面前,道:“恭喜主公,貂兒夫人產下一對千金,姜子夫人產下一名男嬰。”
劉錦兒驚喜道:“又是一對,相公真有福分。”
可是林澤都沒看孩子,來到了貂蟬和張姜子的身邊,心疼道:“苦了你們了。”
貂蟬和張姜子笑着搖了搖頭。
林澤這才去看孩子,相比男孩兒,他更喜歡兩個千金,柔聲道:“你們啊,要好好長大,長得像媽媽就好了。”
然後,他取出了三枚長命鎖,分別放在了三個孩子的身邊,是按照典韋送老大老二老三的長命鎖的樣子做的。
他知道自己的孩子起碼得有十幾個二十個,都是提前做好的。
林靈跑了過來,看着這三個娃娃,他們還沒有睜眼,林靈就嚷嚷道:“我是你們姐姐!”
大家都鬨笑不止。
劉錦兒怕這孩子碰這幾個孩子,就將其抱走了。
林澤走到了桌案前,提筆,寫下“林涵、林煦”四個字,這兩個名字是早想好,可是沒想到出來三個,涵煦只能是雙胞胎的名字,老六叫什麼好呢?
三個男孩兒,老大林羽,寓意為保護,老三林戎寓意是馳騁沙場,老六叫啥呢?
林澤思索了一下,道:“乾脆叫林小六得了,長大就是林老六,當個老六吧。”
正在接受身體檢查的張姜子聞言,驚道:“相公,您是認真的?”
林澤笑道:“玩笑玩笑,我本來以為就兩個,結果是三個,老天爺恩賜的,就叫林賜,如何?”
蔡文姬在後面道:“好名字,我這就記入家譜。”
這件大事在林澤心頭解決了,他該出海了,對江東進行戰略包圍,必須他親自出海,畢竟他有海軍陸戰隊的作戰經驗,至於家裏,諸葛亮那邊暫時沒事兒,他的目標肯定是西川,自己在諸葛亮之前取下西川就好。
林澤道:“錦兒,家裏就交給你了,此戰不知道要經歷多久,等老六會走了,也送到公台先生那裏去,還得勞煩張仲景來紋下那八個字。”
大家聞言,心中都特別壓抑,眼眶又一次紅了。
林澤長嘆一聲,道:“我就是怕你們這樣,咱們家不和百姓一樣,你們,我,還有咱們的孩子,早已經將生命許給了這個國家。再說了,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劉錦兒道:“主要是,你每次出去,都讓人擔心,在滇南都失憶了,把我們驚壞了,這次是去海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多危險呀,上次和你去海邊,都心驚膽戰的。”
林澤笑道:“沒事兒,在滇南就是個意外,即便是失憶了,也沒人能將我怎麼樣。”
劉錦兒點點頭,她知道,即便是自己說什麼,也改不了現狀,而且自己根本不能多說什麼,她道:“三日後,是良辰吉日,我去給你準備衣服和內甲。”
劉錦兒最愛哭了,可是少有人見到她哭,因為她只會偷偷抹淚。
大家散去之後,林澤來到了劉錦兒的房間,她果然又在哭。
林澤從身後抱住了她,柔聲道:“別擔心了,在滇南,是無準備之戰,所以難打,而圍攻江東,咱們都準備了這麼多年了。”
劉錦兒哽咽道:“我當然知道你能贏,可是一想到你在外奔波作戰,妾身就覺得心疼,相公,你說,當初我們就隱居在岳陽村,織布耕田,就不用這麼累了。”
林澤放開劉錦兒,在床上躺下,嘆息道:“是啊,就算是咱們蝸居岳陽村,我也能保一方百姓的平安,命運如此安排,也沒辦法,再說了,要無我一人,現在天下的人恐怕都死得差不多了。”
劉錦兒放下了手中的針線活,關上了房門,拉下了窗帘,褪去外衣,上床躺在林澤的身邊,道:“是啊,妾身就是怨,天下百姓搶了我的丈夫。”
林澤轉身壓在劉錦兒的身上,道:“誰能把我從你身邊搶走啊?”
說完,林澤吻上了她的唇,多少年了,林澤最迷戀的還是這個原配夫人,不知道她是怎麼長的,一年有魅力勝一年。
還有她身上的那股子香味,像是酒一樣,越久越讓人痴迷。
外面的夫人們聽着房間裏的響動,都覺得這一遭,錦兒恐怕是要又懷上一個。
可是她們想多了,林澤可捨不得錦兒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再受一次苦,守着真元沒有種下,在劉錦兒感覺差不多了,便穿好衣服,去了蔡思柔的房間。
蔡夫人對男女之事已經不強求了,能在這樣的家裏,已經很幸福了。
林澤推門進去的時候,蔡夫人正看着窗外的月光印雪發獃,看到林澤之後,她緊張地站了起來,顯得非常拘謹。
這個細微的動作,讓林澤有一種陌生感。
林澤心中升騰起一種自責的感覺,他知道,這樣的情況,最好是什麼都不要說。
可是蔡夫人不能不吱聲,然而她正要說話,林澤便輕吻上了她的唇。
蔡夫人腦子“嗡”的一聲,感受到了在自己身上亂摸的手,她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那種舒適感,就像是第一次一般,她的眼睛和另一個地方濕潤不堪。
她開始着急,但是林澤並不急,一直在挑逗,直到她的忍耐到了臨界點,林澤才步入正軌,蔡夫人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
他,終於接納了自己。
要說年齡,蔡夫人是最大的,自然也是最需要的,久旱逢甘霖,足足四更天的時候,她才消停了下來。
床單已經濕透了。
林澤不好打擾旁人,還是親手換了以後,才抱着蔡夫人睡下,這個時候,林澤才感覺到,蔡夫人是真的迷人,中年女人的魅力,真是少有人抵擋得住。
而林澤不知道的是,還有個更豐滿的步練師,正在來岳陽村的路上,就她自己,不知道進岳陽村的流程,她陷入了岳陽村門口的陣法,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