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擺出來
“算是？那其實呢？”
沒想到肖晨會認真的往下問。
還以為聽聽就一帶而過呢。
洛雲煙只能繼續往下說，“其實也算不得，我和他…就是方向南，上次在洛家見過的，我們從小就認識，但也只是認識，之前並沒有多少交集，但是他每次去洛家，都會找我玩，即便我不怎麼跟他說話，我與他真正有接觸的開始，是在我爸媽的葬禮上……”
肖晨聽完心裏有些許彆扭了。
這意思，要是方向南聰明點，現在就沒他什麼事了，她與方向南，算是錯過的。
還好還好！~
怎麼有種僥倖心理？
“肖晨，雲煙！你們過來下！”
專家們終於到了，肖爸將兩人喊了過去，也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經過近三個小時的驗看，基本有了結果。
隨着一件件仿品被確認，氣氛也越發凝重。
“了不起，年紀輕輕，竟有此眼力，不愧是考古天才分曉的女兒！”
一位老專家在一片打量的目光中走向洛雲煙，摘下眼鏡幾分感慨的說著。
“雲煙，這位是你媽媽的導師，莫老，是國內考古界的泰斗！”
肖炳華趕緊給介紹了一番。
“您好！”
洛雲煙十分禮貌問候，記憶中，媽媽是有提過的，和她爸爸聊天的時候，提到過很多次。
“好孩子，了不起！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老人家一臉和藹，滿頭白髮，臉色堆積着歲月留下的痕迹，看上去特別儒雅。
“您問。”
洛雲煙大方應着。
其他人都沒做聲，也好奇莫老要問什麼。
莫老轉身指着不遠處展台上的那對碧海雲天問道“所有你指出的仿品我們都驗證過了，幾乎都如你所說是假的，唯獨這對耳墜，到現在還沒有結論，意見難得統一，你能跟大家所說，你是如何判斷它是假的？”
在場專家一時都盯着洛雲煙，都是一臉急切的樣子，莫老這個問題算是問出了大家都想問的。
洛雲煙看着莫老指着的碧海雲天眸光深處閃過一道光束。
沒有着急回答，而是走近幾步端詳起來。
“你們無法確定，是因為銀絲錯金拉花工藝早已失傳對嗎？”
“正是，依你看，這物件的年頭大概是…”
“武王墓出土之後仿的，也就…七八年吧。”
洛雲煙看着那對耳墜。
整件事，都是由她看到這對耳墜而引出來的，而這對小耳墜，卻是這眾多仿造的文物中，最逼真的，所以，這件事怎麼想都透着幾分詭異。
“七八年？”
一片低聲驚嘆，專家個個滿目詫異，好似不相信。
“你確定？能說說理由嗎？”
莫老再次追問。
洛雲煙也不推諉，“做舊雖然很逼真，但是假的就是假的，他們可能不知道銀絲錯金拉花工藝雖然精巧無雙，卻也有一個缺點，諸位隨我來。”
洛雲煙說著走向另一個偏僻些的展台，指着裏面的一對有些變形無光的鐲子道：“這對鐲子也是銀絲錯金拉花工藝，但是現在卻看不出來對吧。”洛雲煙說著跟工作人員要了一盆水，又要了一些東西，沒有過多解釋，將水勾兌好之後看向大家。
“我現在就能給出一個結論，能讓這對鐲子展現出當初的風采，這對鐲子是真的，要過這水，還是要問問能不能動。”
是真的，就是真文物，她還是要詢問意見的。
因為三言兩語解釋不清，只能當場演示。
專家們集體沉默，求知慾讓他們恨不得洛雲煙趕緊試試，但這對鐲子他們也驗證了，的確是真的，文物是不能亂動的，一旦不慎毀壞了，就是無法挽回的損失，這個決定，他們誰也做不了。
“萬局長，你說呢？”
上方領導不是專業人士，也是有點打怵，最後將壓力給盜了文物局局長。
萬局長壓力巨大，咬牙看了一圈，心一橫點了點頭，“領導，諸位專家都是國內數一數二的，是這個領域最頂尖的，他們都驗證了洛小姐說的話，可見洛小姐是個有本事的，她既然這麼說，那就信她，既然查驗了這麼多，不如弄得明白些，您說呢？”
反正都這樣了，好歹弄清楚一些，也對追查文物有幫助不是嗎？
總比當無頭蒼蠅好，正好這麼多專家都在。
“好！那就辛苦洛小姐。”
領到一拍板，洛雲煙便戴上手套，臉色依然波瀾不驚，倒是一旁看得一個個心提到嗓子眼，生怕文物毀了。
洛雲煙小心翼翼拿起一隻鐲子彷彿水中，沒一會兒，水中的鐲子就開始慢慢褪去濁色，變得璀璨奪目，金銀光芒交織十分耀眼，把在場的人都震驚了。
雖然鐲子的形狀已經有些變形，但是這般還是能隱約看到它的工藝。
“這樣看着，是不是和那對耳墜的光亮差不多？其實…並非那對耳墜做得不好所以說它是仿品，相反，那對耳墜的銀絲錯金拉花工藝已經超越了出土文物的工藝，是老工藝融入現代工藝的產物，古代的銀絲錯金拉花工藝其實是有缺陷的，因為這種工藝做得物件一般都是鏤空或是做鑲嵌的外拖，久了容易變形，影響美觀，所以在製作的過程中，加了一些讓結構硬化的東西，但是加了東西之後，時間一久，物件就會漸漸色濁，所以工匠就想出了這個保養的法子……”
專家們聽得目瞪口呆，其他人則是一臉迷茫雲裏霧裏的，聽不懂。
“你…你是說…那耳墜雖是仿品，但是銀絲錯金拉花工藝工藝已經超越了古代的銀絲錯金拉花工藝？所以是仿品？你說的這個保養的法子，可是…所謂的養色？我記得有一本書中是提到過，但只是隻言片語，並沒有詳細註解啊，你是如何只曉得？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落在洛雲煙身上。
這個說法，他們都是第一次聽，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銀絲錯金拉花工藝是我爸媽復刻出來的，我曾聽他們討論過，所以記得，另外，我今天突然到這兒來，就是因為看到有人帶了碧海藍天！沒想到一看之下，會發現這麼多贗品。”
“孩子，你說你爸媽復刻除了銀絲錯金拉花工藝？這…”莫老顯得格外激動。
洛雲煙點了點頭，“是，是他們去世前不久的事。”
既然處處透着詭異，那她就把明路走得透亮些，然後靜觀其變。
肖晨聽完眉頭皺了下，隨後掩飾過去，事情好像很複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