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舉報
“警察？警察有什麼用！他們非但不能給我帶來任何安全感，反而讓我覺得自己像是被嚴加看管的罪犯！我不管，今天你就把人撤走，我已經另外花錢找了保鏢，他們都是退役的軍人，就算是赤手空拳，他們比警局這些挺着大肚子的傢伙看起來更加值得信任！”
喬丹撥通了紐約市警察局局長的電話，沒有半點客氣，直接開口狂噴。
他捐了很多的警車和各類裝備，特意給市警察福利機構捐了一大筆錢，還通過合法的手段給提供了政治獻金。
這是美國的有錢人為所欲為的方式之一。
這一通電話，讓那些守在庄園裏的警察紛紛皺起眉頭，目光不善。
可喬丹絲毫沒有擔憂。
這本就是為了讓他的行為表現得更加合理。
保鏢和警察最大的不同當然不是所謂的安全感。
而是保鏢不會在乎你是否在犯罪。
不用懷疑，雖然才短短几天，但喬丹真的感覺自己快要憋壞了。
警察很快就接到命令紛紛撤離，代替他們的專業公司的保鏢也迅速就位。
沒有耽擱太久，喬丹安撫好妻子，不顧高調地在一群車隊的保護下出門。
來到公司。
洪塵又一次感受到了斯特拉頓·奧克蒙特下屬員工的激情……和瘋狂！
打完雞血之後，音樂響起，一個個穿着比基尼甚至不穿的女孩排隊湧入，氣氛瞬間推向另一個高潮。
他大概知道喬丹為什麼能夠如此迅速地成為富豪了。
對待員工，他沒有畫餅，有錢他真捨得花，有福利他也確實不打折扣的給。
唯一遺憾的是，他做的不是合法生意。
可話又說回來，資本的原始積累不都是骯髒乃至於血腥的嗎？
他只是運氣不好，被一群狐朋狗友接二連三地坑了。
辦公室里。
洪塵坐在沙發上，周圍沒人敢靠近。
上次的“安睡”已經讓他們知道這個保鏢不好惹。
喬丹的得力助手，也是最猥瑣的唐尼正在彙報着關於今晚的party事宜：人、地、葯、酒，包括最重要的老婆查崗、警察突擊等等問題都被他安排得井井有條。
他很有能力，只不過他的技能都點在了法律不允許的範圍之內。
喬丹對他的安排非常滿意。
“洪，這是為你準備的party，你喜歡嗎？”他一詢問，其他人的目光也都轉了過來。
隔着墨鏡，他們看不到洪塵的眼神，只能緊盯着他的表情。
洪塵嘴角微揚，他們便也跟着笑了起來。
“很好。”
淡淡的一句話，幾人立刻歡呼。
“我們這就去協調那些可愛的寶貝！”說著，唐尼帶人撤離。
喬丹激動地開始嗦粉。
墨鏡下洪塵的眼神也跟着愈發冷漠。
夜晚到來，海濱別墅燈火通明。
數十位身材誘人的女孩子齊聚泳池，戲水歡笑，好不熱鬧。
洪塵穿着一條印花短褲，赤着上身，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香煙，坐在樓頂邊緣跟着音樂的節奏晃動雙腿，十分愜意。
雖然這場party名義上是為他舉辦的，可事實卻是在party開始之後，喬丹和唐尼等人就已經在酒精、藥物以及目不暇接的女孩簇擁下忘記洪塵是誰。
而他之所以坐在樓頂，自然是因為別墅里已經淪為了戰場。
你看那門口，有女孩一邊繫着比基尼的帶子一邊走出來，也有女孩一邊解開帶子一邊走進去。
可以想像喬丹等人到底有多快樂，不過這些女孩子應該沒什麼感覺。
一人一下。
談何感覺？
不過她們臉上的笑容也不是假的。
受更少的罪，掙更多的錢，不快樂才怪呢。
遠方的夜空下，紅藍燈光交替閃爍。
片刻，警察完全包圍了整棟別墅，那些保鏢也不能妨礙警察正常執法。
領頭的警察穿着帶有FBI字樣的衣服，手上拿着一紙文件，進門一揮手，身後大批警察魚貫而入。
不一會兒，所有女孩抱頭蹲在泳池邊，喬丹等人裹着浴巾戴着手銬被押了出來。
眾所周知，笑容是不會憑空消失的。
喬丹和女孩兒們臉上的笑容，都轉移到了洪塵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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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遇到了劇情主角“喬丹·貝爾福特”，你現在有兩個選擇。】
【第一，舉報並使他入獄。】
【第二，幫助他順利脫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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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
洪塵作為保鏢，並未參與斯特拉頓·奧克蒙特的任何經營活動，也沒有參與喬丹等人的其他違法犯罪活動，所以在警察例行詢問之後，他就被釋放了。
離開前，他和喬丹見了一面。
披着毯子的喬丹看起來忽然憔悴了許多，雖然面對面，但洪塵感覺他的眼神已經完全失去了焦點。
“我完了，警方掌握的證據太多也太完整了。”
“警察說，你還有機會。”
喬丹苦笑：“我的機會，就是出賣我的朋友、出賣我的公司、出賣所有為我工作的人。”他抱着腦袋，揪着頭髮，十分痛苦。
洪塵不為所動，淡然道：“一邊是坐牢幾十年等到垂垂老矣再出來，另一邊是四五年後從頭再來，我不認為你口中所謂的朋友、公司和員工會讓你糾結到這種地步。”
喬丹動作一頓，茫然抬頭。
洪塵：“你能用幾年時間把一家躲在修車廠里的公司帶入寸土寸金的華爾街，未來也許你可以重來一次，當然，下一次最好別像今天這樣。”
喬丹眼神里漸漸有了光亮，他一把抓住洪塵的手，激動道：“洪，沒想到我現在這樣了伱竟然還願意相信我。”
啪！
洪塵打開他的手，“行了，進去對你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要不然以你的藥量，我敢肯定未來幾年內你一定暴斃。”
喬丹的藥量很恐怖，他幾乎必須依靠藥物才能獲得情緒和精神上的刺激，他一天的葯兌在水裏麻翻幾十個成年人都不成問題。
喬丹聞言，臉色愈發絕望。
戒斷是必然痛苦的過程。
“你還有個女兒，你也不想他未來沒有父親吧？”
洪塵突然說到女兒，喬丹眼裏頓時又有了光。
“洪，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你先說。”
“幫我照顧我的家人。”
“……”
“你放心，不用你花錢，只要我願意舉報，我的錢也不會全部都被罰沒。”喬丹瞅了眼攝像頭，靠近洪塵低聲道：“我藏了現金。只要你答應，我可以分你一半。”
洪塵抿了抿嘴，搖頭：“我可以幫你轉告給你的家人，但我不需要你的錢，他們也不需要我的照顧。你先別急，你好好想想我是什麼人，如果我和他們接觸太多，反而會給他們帶去麻煩。”
喬丹恍然，他差點忘了洪塵是個殺手。
可洪塵這麼一說，他又感動地紅了眼眶，倒也不是喬丹為人感性，而是先前的藥物刺激還沒有褪去。
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兒，喬丹又道：“洪，那你能不能幫我查查到底是誰舉報了我？”
洪塵眉頭一挑。
喬丹：“不瞞你說，這個人給警察提供的證據鏈實在是太完整了，不僅有公司的錄音錄音，還有一些絕密的文件資料，包括我們開會吃藥的證據都有，我懷疑……這個人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之一。”
洪塵靜靜地看着喬丹。
喬丹也目不轉睛地望着他。
片刻。
洪塵驀然一笑：“你都要進去了，這重要嗎？”
“呵呵，你說得對，確實不重要了，可我就是好奇。我對他這麼好，還這麼信任他，他也幫我解決了那麼大的麻煩，還因為我受了傷，可他為什麼非要舉報我，難道他就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嗎？”
洪塵起身，帶上墨鏡。
俯身。
貼在喬丹耳畔。
“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