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謎語人滾出哥譚！
“好了，這條過了。”隨着導演田宇生的聲音，劇組停了下來，紛紛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休息起來，跟平時沒什麼區別，就是四周圍觀的人又多了。
拍攝很順利，至少鄒雨覺得很順利，到現在過了好多條，她都還沒什麼感覺，就好像跟平時生活沒什麼區別。
“小雨，你真沒演過戲啊？”楊雯娜很是好奇的問道，目前的劇組當中，她跟她的關係算是最好的。
“我真的沒有演過，”鄒雨努力擠出笑容，“大概……大概因為戲份不多吧？”
外景主要是警察的戲份，銀行職員出境不多，而大部分室內戲都是要放在攝影棚里完成的，銀行畢竟要營業，讓劇組取個景就行了。
即便如此，鄒雨的表現也讓很多人吃驚了，雖說那個兼了製作人的男主角疑似她的男朋友，但是有沒有演技，合作的演員們還是能看得出來的，更何況她都說自己是個素人了。
“那個什麼演技卡，真的那麼厲害嗎？我什麼感覺都沒有啊？”吃飯休息的時候，鄒雨忍不住找到陳銳鋒如此問道。
“這就是為什麼小說越來越喜歡用系統開局，”用筷子夾着肉丁的陳銳鋒，神色自若的說道，“直接、簡單還粗暴，但是很有效。”
“啊？”鄒雨一臉的迷糊。
“最初，大家覺得只要重生，就能挽回曾經的遺憾，並干出一番大事業。後來大家發現，有人生來就在羅馬，而有人天生就是騾馬，單單隻是重生還不夠。”陳銳鋒自顧自的說了下去，“然後大家開始給主角添加金手指，比如記得每支股票走勢的超強記憶，又或者每天飛來飛去處理事務卻還感覺不到疲憊的身體，可是即便如此，依然還存在很多問題。
比如，一個修鞋匠重生之後成了世界頂級的演員，這可以算作前世天賦沒有發掘出來，可一個修鞋匠重生之後，不想着改善自己的生活，一門心思撿垃圾，還因為在垃圾堆里搶贏了老頭而沾沾自喜，這種就屬於作者缺心眼，無論如何都沒法在邏輯上圓過來。
又或者，一個導演重生了，然後發現這個世界某個導演和他的知名作品都沒了，但整個娛樂圈的發展依然跟前世沒有區別，這種就屬於作者偷懶，粗暴的強X邏輯和世界。
但是有系統就不一樣了，以上種種問題都可以推給系統，撿垃圾是系統的要求，沒有某個導演和導演的作品，世界推演依然不變，也是系統製造出來的，非常方便。只要讀者們接受了這個設定，那麼以後的內容只要不是太過侮辱智商，他們都會追看的。
而隨着生活節奏越來越快，生活壓力越來越大，讀者們需要更簡單以及更大劑量的感官刺激，所以接受這種設定的讀者也就越來越多，甚至到了即便後面的內容很侮辱智商，也會扔掉腦子繼續看的地步。
所以，你無需質疑係統出品的演技卡，明白嗎？”
然而楞楞的看着他的鄒雨，兩隻眼睛已經變成蚊香了。
她忍不住拿手捂住額頭，並用食指和大拇指揉起兩邊的太陽穴來，滿臉的“我就不該跟他說話”的模樣，跟着轉過腦袋自顧自的吃起東西來。
不過很快她又想到什麼的將腦袋轉了回來，表情也變得緊張：“等一下，那個……既然你說的系統那麼厲害，不會……不會有……”
“放心，不會有的，”猜到她心思的陳銳鋒很淡然的回答道，“根據我這段時間的觀察，我們現在所處的平台，不是某點孤兒院就是廢盧孤兒院。而不管是哪個孤兒院，如果出現這種橋段，都逃不過404的下場。”
鄒雨再次愣了好幾秒鐘，接着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說一句之前從他這裏學到的話：“謎語人滾出哥譚！”
陳銳鋒是個神經病！她在心裏如此恨恨叫道，跟着又無奈的嘆了口氣。
作為一個只用四年時間就修完了五年課程，並且實習了一年就考上了律師證，準備着再拼搏一年或兩年就擁有自己的律師事務所的法律系高材生，居然總是輕而易舉的就被對方激怒，實在太失敗了！
沒辦法，誰讓這混蛋不做人，還有什麼……系統？在心裏碎碎念着的鄒雨，不由自主的又回憶起初次見面的時候。
那天她剛剛考上律師證，整個人都輕了幾分，走路都像是在漂。
然後，回到公寓坐下傻笑了不知道多久，她忽然發現屋子裏多了一個陌生男人。
儘管差點被嚇傻，鄒雨還是控制住了自己，腦中轉過《驚魂記》等諸多恐怖電影，妄圖裝作什麼都沒發現的起身回卧室，然後鎖上房門以爭取報警時間。
然後她就被對方叫住了：“別費力氣了，我們直接開始正題吧。”
“你要幹什麼！你這是私闖民宅！”當時就慌了的鄒雨，什麼也不顧的拿起桌子上的香蕉對準了他，“你別過來！”
對方頂着一張死人臉，指了指窗戶那邊：“你現在在京城。”
“啊？”鄒雨完全沒明白他在說什麼。
“看外面，是京城，不是魔都。”男人繼續說道。
花了點時間，鄒雨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儘管心裏覺得這傢伙是想要瓦解自己的防備之心，但眼瞅着男人並沒有多餘的動作，也就抓着香蕉小心走到窗戶前面。
然後她就懵了，雖說並不能確定外面到底是哪裏，可絕對不是她在魔都所租的那套公寓外面的街景，更何況遠處還有一條大褲衩
接下來嘛，對方先做自我介紹叫陳銳鋒，再請她欣賞了一部名叫《第三種愛情》的電影，順帶給她看了女主角的資料。
“那麼，鄒雨小姐，請問你是打算像原著一樣去填海呢，還是做點別的事情。”陳銳鋒這麼問道。
“什麼是填海？”看完電影后完全懵了的鄒雨下意識問道。
於是陳銳鋒給她解釋了下什麼叫做海王：“一般來說，我們將你這種自投羅網的行為叫做填海。”
“等……等一下，我不是……”鄒雨想要否認什麼，但最終又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整個人可憐兮兮的，迷惘得就像找不到回家路的小狗兒。
然而陳銳鋒毫無安慰的意思：“等你調整好了，我們再來談談你演電影的事情。”
“我演電影？為什麼？”鄒雨暈乎乎的問。
“辦暫住證啊。”陳銳鋒理所當然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