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重來:你就是我的Master嗎?
平行世界,在型月世界觀中,並不是什麼科學概念。
在人類尚且處於蒙昧時期,就有魔法使進行時空旅行,遊走於諸多世界。
甚至直到現代,仍然有這樣超常規魔法使存在於世。
阿哈德雖然只是城堡的智能中樞,但愛因茲貝倫尚未完全斷絕傳承,他自然對相關概念並不陌生。
阿哈德沉聲道,“你是說你來自平行世界的英靈?”
“不止如此,而且世界線晚於第五次聖杯戰爭。”
車傑笑了笑,拋出一個大炸彈,“正如你所憂慮的那樣,這場聖杯戰爭,愛因茲貝倫家族再次一敗塗地。“
“這不可能!”
阿哈德斷然否定。
伊莉雅是人造人技術的結晶,比以往所有人造人都要出色。而且這一次,她並非孤軍奮戰,還有兩位女僕作為輔助以及更換配件。
難道在平行世界,半神英靈赫拉克勒斯的召喚也出現了問題?
阿哈德將自己的疑問說出來,車傑卻搖了搖頭,
“你們完成了降靈儀式,而且狂化后的赫拉克勒斯也的確是最強的英靈。他的寶具‘十二試煉’無視B級以下的所有攻擊,且擁有十二條性命,殺死他需要用十二種不同的方法。”
“那為什麼會失敗?”阿哈德追問道。
“但在第五次聖杯中,不只有七位英靈。”
車傑緩聲道,“上次聖杯戰爭中,英雄王吉爾伽美什不知為何獲得了一具身體,留到了現在,他的寶具‘王之財寶’不缺十二種殺死赫拉克勒斯的武器。”
“吉爾伽美什……原來他沒有返回英靈庭。”
阿哈德表情嚴肅,陷入沉思之中。
若是有額外的英靈,而且是吉爾伽美什這樣的強者參戰,愛因茲貝倫目前的準備確實不夠。
但思索了半天,阿哈德忽然反應過來,沉聲道,“你又如何保證,這些話不是在騙我?”
“很簡單。”
車傑笑道,目光落到如人偶般沉默不語的伊莉雅身上,“若是令咒的力量,應該能保證這一點。”
阿哈德短暫地沉默了片刻,微微頷首。
確認這些消息是真是假,的確值得一次令咒。
“你現在願意與伊莉雅正式定下契約?”
“可以這麼說。”車傑微笑道,“因為你知曉了我的價值,大概不會再抱着‘消耗令咒,讓我自殺’的念頭。”
當然,話雖然是這麼說,該有的自保還是要有的。
車傑抓着伊莉雅手臂的手,早就緩緩下滑,反握住了對方的手背。而在剛剛談話中陷入冷卻的吉良吉影人物卡,正在緩慢充能。
唯有擁有掀桌子的底氣,才能算有坐下牌桌的資格。
阿哈德點點頭,算是認可了這一點,“伊莉雅,開始吧,與他定下契約。”
其實,聖杯的降靈儀式早已完成,兩人的契約也已定下,但畢竟這是個唯心的世界,相互通報姓名,並且承認契約的存在,仍然是必不可少的部分。
目光與精緻如人偶般的白髮少女相對,車傑心中瞭然,到了該走流程了。
“咳咳……”
輕咳了幾聲之後,車傑忽然單膝跪地,表情換上恍然無知的驚喜,“請問,你就是我的Master嗎?”
屋內一陣沉默,這毫無徵兆的行動讓怪異的氣氛蔓延開來。
其他人暫且不提,自從母親死亡,父親衛宮切嗣背叛之後,伊莉雅便封閉心靈,一直未走出陰影,但這會兒卻差點笑出聲。
明明英靈從者應該只是工具而已,就和這座城堡的人造人一樣,為何要會表現出如此多的自我。
心中這樣想,伊莉雅卻亮出手背上的令咒,下意識配合其行動,“沒錯,我就是你的御主,我的名字是伊莉雅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你稱呼我伊莉雅即可。”
“如此,契約已成。”
車傑一隻手放在胸前,“吾之名車傑,以Berserker職介降臨此戰,我將會成為您手中的利斧,為您奪得最終的勝利!”
聲音高昂,富有激情,但在內心中,車傑其實鬆了一口氣。
維持身體的魔力一點點消逝,這種感覺其實並不好受,他寧願做一個一邊排水一邊進水的蓄水池。
“……”
感受着彼此之間無形的聯繫,伊莉雅忽然說道,“現在你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嗎?”
之前雙方是敵人,伊莉雅很有人質的自我修養,一直保持沉默,但現在兩人已經是真正的御主與從者關係。
“這個嘛,之後再說。”
裝逼五分鐘,充能卻足足需要一個小時,現在顯然還遠遠不夠。
車傑轉移話題道,“比起這種小事兒,先把注意力放在正事兒上。”
伊莉雅自然分得出輕重,稍稍掙扎了一下表示不滿,而後抬起了另一隻手。
但正要下令的她卻被阻止了下來。
“我要提醒你一點,雖然令咒擁有號稱‘絕對’的命令權,但其實仍然有着限制。”
車傑笑着解釋,“‘不要對我說謊’,‘以後必須說真話’之類的太過寬泛模糊,或許無法發揮效果,需要加時間、地點、次數之類的條件詞語。”
伊莉雅聞言微微一怔,側頭看向阿哈德,從他這裏得到確認后,衝著車傑點頭道,“多謝伱的提醒。”
“不用謝,信任是相互的。”
車傑笑道,“得到你們信任,對我也有好處。”
信任……
想到背叛家族的父親,伊莉雅眼神微冷,之前稍微上揚的情緒再次陰鬱下來,“那好,讓我看看,你是否也在騙我。”
“以伊莉雅絲菲爾之名,接下來你必須誠實回答我三個問題。”
“第一個,你剛剛關於第五次聖杯戰爭的描述,有沒有說謊?”
車傑看着身旁的白髮女孩,表情有些詫異。
他還以為對方會先確認自己的身份,沒想到卻是這樣一個問題。
不得不說,這是個聰明的問題。
只要確認關於第五次聖杯戰爭的內容並非撒謊,那麼他的身份自然也沒必要確認,可以省下一個問題。
但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個問題對他來說太簡單了,本來也並沒有說謊。
伊莉雅啊伊莉雅,你可真是我的好御主!
車傑毫不猶豫地說道,“我沒有說謊,所有信息都源於我對第五次聖杯戰爭的了解。”
伊莉雅表情緩和了一些,阿哈德開口道,“詢問他剛剛的能力是什麼。”
伊莉雅重複了一遍,車傑立刻說道,“能力名叫‘吉良吉影,我所使用是第一炸彈內爆式,可以讓物質發生從外到內的自爆,除此之外還有三種模式,都與爆炸有關係……’”
說完剛剛所用的能力,車傑發現自己又可以說謊了,他停頓了一下,繼續開口,“至於這種能力源於什麼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