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碾壓
“切，無聊。”
吉爾伽美什撇了撇嘴，直接坐進了賽車遊戲的卡座內。
而相比金閃閃情緒轉換的輕鬆，伊莉雅卻是完全冷靜不下來，在車傑懷中掙扎着，“是他殺了媽媽！”
伊莉雅一直以為，自己的母親是作為小聖杯死去的，又或者如幻想中看到那樣，因為父親衛宮切嗣的背叛而死。
而無論是宿命，又或者父親的背叛，那都是愛因茲貝倫自己家的事情，絕不該像他說的那樣，在哀嚎中死亡。
“他在說謊，愛麗絲菲爾的事，不是他做的。”
車傑用力抱了抱伊莉雅，“你相信他，還是相信我。”
此話一出，懷中的伊莉雅不再掙扎，稍稍冷靜下來，似乎是通過信任判定。
但卡座中的吉爾伽美什卻發出一聲嗤笑，“庶民，本王從不說謊。”
“但是會隱瞞以及誘導，對嗎？”
車傑也坐入位子內，諷刺道，“明明被稱為英雄王，卻喜歡玩弄人心，真是名不副實。”
“身為王，耳邊怎麼能沒有絕望的哀嚎呢。”
吉爾伽美什不以為意，輕蔑道，“庶民，你又怎知道什麼是王？至於英雄，它是稱號，也是一種能力，本王想做便做，如何不能被稱為英雄？”
“那麼，古老的英雄王，準備好迎接敗北的滋味了嗎？”
車傑活動了一下五指，直接啟動了遊戲。
他說不過金閃閃，畢竟神經病人神經病，擁有一整套思維邏輯，能做的只有大耳瓜子往上抽。
“敗北？你的遊戲技術，有你那張嘴一半硬嗎？”
吉爾伽美什嗤笑一聲，握住了方向盤，啟動了賽車。
一分鐘后，敗北。
兩分鐘后，敗北。
三分鐘后，再次敗北……
金閃閃玩的還算不錯，甚至可以稱的上高玩，但King可不僅僅是高玩，他是君臨遊戲世界的王，強橫如琦玉都無法在這方面戰勝他。
“這不可能！”
連續輸了五把，一次比一次輸得慘，金閃閃氣憤的眼睛都紅了。
哦……他的眼睛本來就是紅的。
而車傑背後的伊莉雅，在看到金閃閃破防的樣子，自己反而平靜下來了，嘴角帶着笑意，給座位上的車傑捏着肩膀。
“英雄王，本就沒有什麼不可能，更高的山，更長的河，你現在不就看到了。”
車傑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以為‘謙遜’是為了照顧別人？不，這是為了防止自己被打臉啊。”
“只是贏了幾盤而已，你這樣的庶民也敢教訓我？”
吉爾伽美什冷哼道，“什麼狗屁謙遜，那是弱者保護罩，本王根本不需要，你以為我會因為幾句閑言碎語受傷？別開玩笑了。”
“英雄王胸襟不凡，臉皮厚如城牆，在下真是佩服。”
車傑拱了拱手，笑道，“不過眼下勝負已定，是不是該兌現承諾了？”
吉爾伽美什眉頭一沉，“你想要什麼？”
那當然是最強寶具，能和誓約勝利之劍相媲美的天地開闢乖離劍……
但車傑知道對方肯定不會給，自己也用不了，所以笑道，“我要返老還童的靈藥。”
“只是這種東西？大膽些，你盡可以開口。”
吉爾伽美什從虛空中摸出一個精緻的玻璃瓶，像是丟垃圾一樣丟給車傑，“‘返老返童’說的有些誇張了，只是讓老人變成中年，中年返回壯年而已。”
“足夠了，我要的本就不多。”
車傑心滿意足地將靈藥收起。
他看重也不是增加的那點壽命，而是讓人服用之後，能恢復到更年輕時期外貌和性格的效果，尤其是後者，堪稱‘初心’藥劑加料版。
回憶當初，又怎麼比得上回到當初。
“東西給你了，接下來，我們繼續比拼。”
吉爾伽美什目光灼灼地看着車傑，“本王不相信你所有遊戲都精通。”
他不缺寶物，哪怕輸個百八十件都不算什麼，相比之下，更享受對決的樂趣。
“很抱歉，我接下來還有約。”
車傑搖了搖頭，King的人物卡即使在扮演期間，也頂多持續十五分鐘，過了時間，就換成金閃閃裝逼打臉了。
車傑可不會給對方這個機會。
“伱為了一個約定，竟然敢拒絕我的邀請？”
吉爾伽美什表情一瞬間陰森下來，“本王是不是太給你臉？”
“你就這麼想和我玩遊戲？也罷。”
車傑挑了挑眉頭，臉上露出困擾的神情，他從卡座上站起來，從遊戲中心的前台拿了一台遊戲機，遞給卡座上的金閃閃，“這東西可以聯機，你應該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吧？”
“……原來如此，這的確是個辦法。”
吉爾伽美什卻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從王之財寶中取出一台，“留下你的賬號，之後我會在網絡上與你比斗。”
車傑結完賬，啟動了遊戲機，並與金閃閃交換了遊戲賬號。
但走出遊戲中心時，心裏卻有些可惜。
吉良吉影的人物卡能將遊戲機做成炸彈，讓觸碰者由內而外自爆。
金閃閃假如敢接，他就敢陰對方一手。
“不過既然已經建立了聯繫，以後有的是機會。”
車傑估摸着King的人物卡時間不多，不敢在遊戲中心久留，來到路上后，攔了一輛出租車便向衛宮家的方向趕去。
出租車內，伊莉雅看着仍在搗鼓遊戲機的車傑，眉宇間有些不滿，“你還要和他一起玩遊戲？”
“這只是必要的鋪墊。”
車傑一手操控着賽車，將伊莉雅拉入懷中，笑道，“你知道我的能力，我會找機會，盡量兵不血刃拿下他。”
“……”
稍稍沉默了片刻，伊莉雅問道，“媽媽不是他殺的，但和他有關，對嗎？”
“是。”
車傑點了點頭，並沒有打算隱瞞。
“那我們去殺了他好不好。”
伊莉雅仰着頭，輕聲道，“靠你和我的能力，就算不用陰謀詭計，也有機會殺了他。”
車傑看着伊莉雅澄凈的眼睛，搖了搖頭，“不好，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再等等。”
想殺的話自然能殺，但這中間有個概率問題，萬一失敗了怎麼辦？
況且，他並不真的是狂戰士職介，幾天前還只是個上班族，非要參與這場戰爭，更適合的角色也應該是謀士。
好在如今時間還算充裕，可以從容利用先知先覺的優勢佈置。
既然有機會碾壓，為什麼要去賭概率。
“好了，暫時放下這些糟心事兒。”
車傑見伊莉雅仍然有些悶悶不樂，轉移話題道，“一會兒我們就要見衛宮切嗣的養子了，你對這個弟弟難道不感到好奇？”
伊莉雅直起身子，這才想起來他們本來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