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三個問題（求追讀）
扶乩每日只能得到三個問題的答案，並非是戚夫人刻意為難，而是姜亮的「扶乩占術」只是初級水平，即使對方成為紫姑后可以給他開後門，他的能力也只夠問三個問題。
好在，因為之前在裴家藏書木樓中所問的兩個問題是在「紫姑」冊封成功之前，封神成功后被抹掉清零了，不然恐怕姜亮這次連三個問題都問不了。
戚夫人成為紫姑，真正帶來的幫助其實是讓姜亮的《太公御神訣》第三層運轉變得容易起來——
這卻是因為紫姑為廁神，屬陰，恰好與《太公御神訣》第三層要煉化的七魄之一「除穢」對應，為其觀想對象。姜亮如今只覺得體內陰陽二氣平衡充盈，運轉再無滯澀之處，這也算是第三層大圓滿了。
“殺死楊八娘的兇手是誰？”
姜亮對着懸於空中的「陰鬼乩筆」問出自己的第一個問題。
雖然住於其中的戚夫人已成了紫姑，但他這次還是規規矩矩的踏了禹步，作了科儀，這也算是幫對方調用紫姑的神力，只是沒想到，乩筆在空中震顫了一會兒，卻沒有再動。
正當姜亮疑惑時，裏面的戚夫人卻給出了解釋，
“在如今裴家宅中的各種陰靈看來，楊八娘其既是死了，又是沒死的。”
——既死又沒死，薛定諤的楊八娘嗎？
姜亮正想吐槽，卻突然反應過來戚夫人的意思——即死未死，生死之間，陰靈們是沒有智力的，不認為楊八娘死了，自然也就給不出殺他的兇手。
“所以這個問題是沒法回答嗎，戚姐？”
“是的。不過妾身可以模糊規則，讓你這個沒得到答案的問題不算次數。”
“那還不錯。”
咕噥了一句，姜亮倒是體會到了戚夫人成為紫姑后帶來的第二個好處。畢竟，有人給解釋和分析，還能答不上來的不算數，可比前身之前每次扶乩完都要絞盡腦汁猜測那鬼畫符般的答案好多了。
“不過陰靈們認為楊八娘是既死又未死的，又是因為什麼？”
“扶乩回答不了複雜問題，你是知道的。這次也不算數！”
戚夫人的回答再次讓姜亮無奈，不過他也知道這很正常——紫姑的各種消息來自家宅中的陰靈，而陰靈並非活物，是沒有智力的——不然每次扶乩，也不會總出現一些奇怪的回答了。
“先確定下之前的隱憂吧！”
又組織了下語言，姜亮再次問出問題，不過卻與楊八娘無關，
“六月十八是多少日之前？”
這卻是姜亮想藉機確認一下自己之前關於“土撥鼠之日”的猜想是否正確，但又不想簡單地只問是否，便問了這麼個問題。
“大約三十日。”
這個回答讓姜亮瞳孔一縮，而戚夫人則繼續解釋道，
“阿亮，妾身也是剛剛成神后才知道的，陰靈這東西便如蜉蝣，朝生暮死，對時間的把握卻是不太準確的。加上之前那股莫名的力量還在干擾，如果不是真成了紫姑，妾身恐怕根本就給不出問題的答案。”
“足夠了。”
這個答案已經讓姜亮確定了自己是處於時間循環之中了，而且，想到之前明明死在惡鬼鍾馗手中的管家裴喜“死而復生”，姜亮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裴喜是不是與楊八娘一樣，處於既死未死的狀態？戚姐，這是第二個問題！”
“是的。”
戚夫人這次回答的很順利，可姜亮聽后，頸后的寒毛卻一下豎了起來，心中更是掀起波瀾——
「難道說今日子時過後，時間重置，明天會再看到一個活生生的楊八娘！？」
「而管家裴喜一旦因任何原因死去，便會身首異處，跟之前鍾馗殺他時那樣！！？」
這倒是很好解釋了之前裴喜“死而復生”的問題，但“土撥鼠之日”般的時間循環，在姜亮的眼中卻更加詭異莫測起來。
「所以，這楊八娘其實之前就已經死去了，只是因為時間循環又活了過來，所以才會一再次死去，屍身就會快速腐爛？」
這倒是解釋了楊八娘這樁詭案中最大的疑團，姜亮本想繼續深挖，卻突然想到自己還有個剩餘壽命47天的危機，
“戚姐，那辛十四娘藏在哪裏？”
“無法回答，你換個問題吧！”
戚夫人解釋道，
“你問的這個名字，正是被一直阻止我的莫名力量保護着。那股力量太強，陰靈們從那裏得不到一點兒信息。”
“原來如此，不過這也說明想要阻止我們獲得更多信息的，就是那辛十四娘。”
想了下，姜亮只好再回到眼前的詭案上，
“那告訴我在楊八娘脖子上留下咬痕的是誰吧？”
雖然陰靈們認為楊八娘既死又生，但姜亮覺得後者脖子上的那兩個血洞咬痕，八成就是致命傷口。既然這樣，那留下傷口的人，自然也就是兇手。
誰知——
“無法回答。”
再次出聲解釋的戚夫人讓姜亮一陣鬱悶，
“對方身上也有什麼法寶遮罩，陰靈們完全記不住他的樣子！阿亮，你再換個問題吧！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了，神靈必須遵守自己的規則，我既是已是紫姑，也不能無限扭曲。”
“知道了。”
仔細盤算一番，姜亮覺得那神秘的辛十四娘身上有莫名力量保護，關於她的問題，扶乩恐怕完全無法回答。倒是殺了楊八娘的人雖然也有法寶保護，但終究陰靈們只是記不住對方的樣子而已。
「尤其對方身上也有法寶，跟辛十四娘或之前放置攝魂鈴的人有關的可能性很大，從他身上入手或許能順藤摸瓜！」
“在楊八娘脖子上留下咬痕的人在這屋子裏最後的痕迹在哪裏？戚姐，這是第三個問題！”
“這裏！”
這次戚夫人的回答很乾脆，讓姜亮終於鬆了口氣。只見對方控制着乩筆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卻是落到了門口的一片紅色線毯上方。那線毯非常漂亮，看起來華美柔順，而隨着乩筆懸於其上，一片長方形的壓痕逐漸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