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命運節點
第2章命運節點
【請在以下三個選項中選擇一個。】
【天穹之星的碎片（信息）：在命運的指引下，你必然會獲得一枚天穹之星的碎片。
（這是平凡者通往強者的開始，也是命運發生改變的起點。）】
【未知的遠方（庇佑）：在命運的祝福下，乘上一道海流，完成一次安全的航行。
（亂流海是商人最喜歡的海域，這裏的海流能安穩的將你送到任何任何地方，只要你找對了，只要你找對了就行。）】
【船靈的共感（暫時）：在命運的見證下，與你腳下的西瓜皮號成為命運共同體，得心應手的操控它。
（因為溫德船長的愛護，你腳下的西瓜皮號產生了懵懂的意識，但這份意識約等於無，或許你能回應船靈這份想要幫助船長的期盼。）】
“都是好東西，但看上去我沒得選。”
第一個選項無論是系統的介紹，還是內心湧現的渴望都在告訴他，那就是查爾斯欲求不得的寶物，讓凡人能夠改變命運的東西。
只可惜別說只是信息，就算現在直接把那顆碎片給自己都沒什麼用。
記憶中的那位大副和水手長可都是強大的覺醒者，溫德船長這個有着麥爾朗恩姓氏的人甚至還能夠爆發鬥氣。如今連他們都陷入了苦戰，那麼再多一個菜鳥覺醒者也無關緊要。
而第二個選項對於商船來說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寶物，一條穩定的航道可不比一座金山差。甚至如果現在接舷戰沒有打起來，找條海流跑路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而現在就算乘上了新的海流，那些海耗子也能跟上來，除非……
雨再大一點。
抬頭看看，雨的確有變大的趨勢，但這可不敢等。
船也大概率頂不住。
既然前面兩個都已經確定無法對當前的局勢有什麼幫助了，那麼就只能賭一把那個船靈的共感了。
“至少——”微微下腰，死死地頂住想要擺動的船舵。“至少能讓這玩意兒更穩一些。”
感受着周圍的搖晃，再聽着圍住西瓜皮號的兩艘海盜船上不斷擊發的排炮聲，雖然知道不需要，但張星還是大聲的喊了出來。
“西瓜皮，動起來！”
感覺就像是被空氣狠狠的在肚子上來了一拳，甚至不等身體反應過來開始疼痛，在頭暈目眩中，被空氣擊打的感覺更加清晰與繁多。
而等張星的身體逐漸開始活泛起來后，才恍然驚覺自己的視野出現了前所未有的變化。
搖晃的不再是周圍的環境，而是自己。
空氣的擊打中，那些船殼開裂的聲音就像是在自己的身軀上撕裂了一個口子。
不，不是像。
也不是空氣的擊打，而是那些海盜船正在噴吐的金屬射流。在炮彈撕裂空氣，船殼被命中后應聲破碎的聲音中，張星感受到了明確的疼痛與撕裂感。
‘至少我不用懷疑自己是不是中彈了。’
握緊船舵，共感進一步加深。
張星，或者說西瓜皮號，在此刻達成了一致。
現在的他，在西瓜皮號沉沒之前，都不會受到傷害。
同樣的，一旦在共感的過程中西瓜皮號受到不可修復的打擊，他自己的下場也不會有多好。
‘用得是棒狀彈，這玩意兒破壞力可不小，看來他們打定主意在事後沉了我們。’
用事實堅定了反抗的決心，張星尋找着反擊的方法。
很多信息用船的感官來接受可比用人的感官來品味，要清晰的多。
這是好事，但在戰鬥之中也意味着麻煩，尤其你共感的是一個十分懵懂，只會在你耳邊呢喃幫助父親的小孩子。
到處都是火焰、痛苦和尖叫這些繁雜而混亂的信息。
張星能聽見的只有木頭粉碎和人們尖叫的聲音，以及死亡的氣息——炮彈擊打過後，散落的碎木板上灑滿了他們的鮮血，無論是敵人還是戰友。
幸運的是溫德船長哪怕瘸了一條腿，但他還能為張星堅持一段時間。
但湧入下層甲板的海水，橫桅索的斷裂，桅杆的嗚咽也在不斷的提醒他得快一點。
‘媽的怎麼連瞭望手都死了。’
看來是沒人能去拉一下主帆了，砍掉瞭望手腦殼的那幾個海盜正在沿着橫索上的繩梯前進，試圖將西瓜皮的主帆徹底毀掉，讓他們無路可逃。
直到這時，張星才終於理解系統所說的，命運洪流的強大究竟是個什麼模樣——就像一個溺水的胖子一樣，西瓜皮號的船身已經開始傾側，逐漸沉入水中。
這個小小的支流似乎馬上就要回歸自己原來的軌跡……
‘但不會，絕不會是現在！’
船靈是大海上的傳說，無數海上男兒渴求的珍寶，他們都說有船靈庇佑的船必能擊穿風浪，前往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這甚至只是自然生成的船靈創造的傳奇，從未有人知曉，一個意識清醒的船靈能做到什麼？
張星就知道，在他找到西瓜皮號的船舷炮之後，他便清楚的曉得自己能做到什麼。
在那些濃郁的硫磺氣體，以及濃稠烏黑的空氣中，一顆顆榴彈與鏈彈在未知力量的指揮下，越過船艙里那些窒息而死的屍體，與甩掉自己顆粒上血液的火藥一起，進入了炮膛。
不用轉動船舵，僅僅只是出現這樣的想法，整個西瓜皮號便在兩艘海盜船的包夾之下擺動出一個優雅的弧線，完成了一次不可能的調整方位。
現在，船舷兩側的火炮全都對準了敵人。
每一粒火藥都開始自發地迸發出火焰，這完美而充分的燃燒讓張星相信。
‘這片大海上，應該再沒有比這次炮擊更完美的了。’
如果有……
‘那就是我的第二輪炮擊！’
毫不間斷的舷側齊射，讓整個戰場出現了些微的停頓。
現在，該輪到西瓜皮王國的臣民開始歡呼了。
炮口的煙霧不斷瀰漫，能夠隨時進行調整的彈道完美的壓制了那兩艘快船。
作為海盜船，它們或許足夠輕巧，但火力只能說也就那樣。
因接舷戰而連結的鉤鎖現在反而成了它們的索命符，在榴彈徹底摧毀那些炮口，鏈彈擊穿風帆之後，它們也將陷入西瓜皮之前的命運。
一切，似乎都在好起來。
西瓜皮號的彈藥充足到能再擊穿兩艘海盜船，這還是那些船員操縱下的數據——船靈不會浪費船上的任何東西，尤其是因為瞄準這種小事。
但在戰鬥最前沿的溫德船長卻並沒有絲毫的放鬆，他所面對的敵人也沒有。同樣的，他們麾下的其他人，也依舊在廝殺着。
在船靈的影響下，時刻關注着它父親的張星注意到了這份異常。
這群強者之間的廝殺，在他強化后獨特的感官下顯得格外清晰，讓他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什麼。
又是新的開始，但這次不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