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暴飲暴食,性情大變
啪!
“罪該萬死,恕不可X,天怨人怒,目無王法,罪大惡極……”
看過證詞的林良將他數十年所知的成語都用出來了,身為文盲的他,都能說出這些成語,足以說明他現在是有多麼的憤怒。
雖然有記不住的,也有說錯的,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現在同樣很憤怒。
“草他媽,草他爹,草他爺爺,草他祖宗十八代,草他全家……”
“這踏馬的是人乾的事情嗎?”
也許是知道已經沒有成語可用,林良直接一邊將桌子拍的嗡嗡響,一邊用最直白的語言怒罵著。
“大寶,將老爺塵封已久的大砍刀取來,老子要砍死她。”
“老爺,息怒,別衝動。”
大寶扶着老爺,撫着老爺的胸口,同樣憤怒的他,恨不得拿刀砍死柳煙。
林良深吸幾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
“少爺怎麼說的?”
林良本就看不上柳家,懂點知識拽的跟什麼似的,要不是我兒非要,他都懶得搭理滿身文臭的玩意。
“少爺讓我抄錄一份給柳家送去。”
“嗯,你送了嗎?”
“送了。”
“很好,走,去看看少爺。”
兩人離開大廳,來到林凡所在的院落,還未到,就聽到陣陣拳風,兩人壓低腳步聲,遠遠的望着,只見林凡正在練武打拳,動作是真的行雲流水,有力的很。
要是以往,林良肯定會來上一句,我兒這拳打的真漂亮。
只是現在,他只能輕嘆一聲。
“我兒苦啊。”林良淚目。
“老爺,少爺先前就在練拳,現在又在練拳,是不是有問題啊。”大寶擔憂。
“唉,知子莫若父,他這是化悲痛為力量,將所有的憤怒用拳頭髮泄出來,你想想看,你家少爺最討厭的就是練武,可你看現在,他有喊累嗎?”
“沒有。”
“沒有就對了,他現在憤怒啊,大寶,信不信……”
“信什麼?”
“這段時間,你家少爺他,肯定會暴飲暴食,這些都是極致悲傷后的情況,甚至更嚴重的是會性情大變,這段時間你可得把你少爺看好了。”
“我知道了老爺。”
……
夜晚,風很喧囂,蟲兒也很喧囂,大寶的心很不平靜。
他縮在拱門后,身上披着厚厚的衣服,忍受着寒風的拍打,哪怕如此,依舊無法動搖他回屋睡覺的心,因為少爺房間的燈還沒熄滅。
甚至老爺說的都一一發生了。
少爺真的有暴飲暴食的跡象。
大晚上的就讓人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擺放在屋內。
透過窗戶,他看到一道人影正在屋內動着,那是在練拳,少爺還在練拳。
天啊,這件事情對少爺的刺激太大了。
想到這裏。
大寶忍不住的抽着鼻子,很想哭,很想落淚,少爺真的太苦了。
他所能做的就是陪伴在少爺的身邊,陪着少爺從這片被厚重烏雲籠罩着的陰霾中走出來。
屋內。
拳風四起,每一拳揮出的時候,手臂,身上的肌肉都在微微震顫着,甚至能看到汗珠從皮膚上跳躍而起,隨後被一股勁道給震碎。
陳氏百鍊拳就是九品境的內練法,只有將拳法修鍊到圓滿,練了全身肌肉,才能進入八品境。
前身不喜歡修鍊,屬於半吊子,十年都沒能進八品,屬於廢物中的廢物,但凡努力點,早就能進了。
穿越而來的他知道想要站穩腳,就得有實力。
沒實力,在某些特殊人群面前,是永遠抬不起頭的。
就比如他爹林良,看似家財萬貫,但是在當官面前,還是得需要點頭哈腰,甚至在一些幫會面前,也得退讓。
後來這種情況發生了變化,不是因為林凡當了副巡檢,而是大哥從了軍,立了點軍功,被封為哨官,管着一百二十五人。
這也讓當地的一些幫會稍忌憚一些。
至於二姐,已經很多年沒有回來了,十來歲的時候,二姐便被一位老嫗連哄帶騙的帶走了,僅留一封書信,如今十多年了,也就偶爾寄回來一封信,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聯絡。
不知多久。
咕咕!
林凡的肚子哇哇叫,修鍊什麼都好,就是太耗體力,看了眼面板。
【陳氏百鍊拳(小成45/100)】
【加速點:45】
【加速剩餘時間:17:05:06】
爽,真的很爽。
他對拳法的感悟更深了。
常人想要將百鍊拳從小成修鍊到大成,少則半年,多則一年,而他將進度快要拉到一半,竟然只花了七個小時而已。
當然,按照加倍的時間來算,他相當於不停不歇修鍊了七百個小時。
要是有人知道,絕對會驚呼着。
他開了,真的開了。
而且開的還很大。
坐到桌前,狼吞虎咽的開吃着,大魚大肉,都是補充體力的絕佳食物,修鍊后的腸胃消化能力極強,能夠最大化的將食物中的營養吸收掉。
他想過了。
就這兩三天,必須將拳法修鍊到大成。
努努力就能做到。
這個家他很喜歡,他要守護自己的東西,外人誰敢伸手摸,必要砍斷對方的手。
很快,餐桌上的大魚大肉全都被一掃而空,僅有沾着油膩的空盤能夠證明,剛剛這些盤子裏真的有很多食物。
吃飽后沒有修鍊,而是讓其腸胃消化着食物。
況且,夜色很暗了。
如果有時間,現在相當於凌晨兩三點了。
熄燈,睡覺,明天要有事了。
隨着屋內的燈火被熄滅,躲在外面的大寶鬆了口氣,起身,動了動蹲麻掉的雙腿,轉身離開了這裏。
能親眼看着少爺熄燈睡覺。
他的心是安的。
……
清晨。
客廳。
林家來了不速之客,但也是意料之中的人。
柳如世,柳煙父女。
還有一位留着雪白鬍須的老者,對方是當地有些名望的人,顯然是被柳如世喊來幫忙調解的。
林凡坐在那裏,喝着茶,微微抬頭,看着眼前的三人。
林良同樣坐着,只是他的手裏拿着布,輕輕擦拭着已經上了銹的大砍刀,這把刀是他年輕時加入當地幫會,領取的第一把武器,伴隨了他數十年的光陰,意義非凡。
他們的表情很平靜。
倒是大寶的面部像是吃人的老虎似的,眼神中透露着兇狠憤怒,恨不得張開嘴,將眼前的柳煙活活吞下去。
這一刻。
林良開口了。
“柳兄,老子這把刀可是染過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