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賞花欲獨佔
唇在距離陌朵朵額前不到三厘米的地方,停下。
“真該死!”對於自己的衝動,差一點就釀成無法挽回的‘災難’。
安遠顯然很是自責。床上躺着的陌朵朵已經睡熟過去,親一下也應該沒什麼大礙的,她應該發現不了。可是……眼前的這名女子是黎暮寒的妻子,是安遠他老闆兼職兄弟的老婆。古人還知道說,‘朋友妻不可欺’,安遠你到底在想什麼,怎麼能做出這種背叛兄弟的事情出來。
輕輕拍打幾下自己的腦袋。
真是糊塗了。
安遠小聲呢喃。
盡量的做到輕手輕腳,安遠起身決定等陌朵朵睡醒之後他有空才過來看她好了,這種趁其不備想要吻別人的想法,不管如何都得改正過來。
才起立還沒邁出去一步的安遠,左手忽然的被陌朵朵死死拉住。
她的聲音小到安遠有些聽不見,不過最後附耳仔細去聽的時候安遠才知道,陌朵朵說的是:“黎暮寒,別放手。”
“不會的。朵朵你不會是一個人的,前方有人為你照亮着燈光,身後有人一直傻傻保護着你。一年,幾年,抑或者是十幾年。”左手被陌朵朵緊緊拉着,似乎他們距離心臟處的位置越來越近。
聽說,人的心臟跳動在左邊,那是不是意味着睡夢中的陌朵朵已經感受到現實生活中的安遠對她心意?
安遠覺得有些好笑,無可奈何的推掉陌朵朵抓緊他的手。
而陌朵朵,不知道她是在睡夢中遇上了一副什麼樣的場景,使得她在被安遠推開手掌的時候額前直冒出冷汗,嘴裏還一直不停喊着‘不要’,‘別放手’。
安遠永遠不會知道的陌朵朵做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夢,他也無法知道那種即使是在夢裏面的假象當中,也要被自己唯一信任過的人丟棄滋味。黎暮寒不屑的眼神,配合上安遠無情的放手,讓陌朵朵一下子跌落谷底。頓時,她猛然瞪大眼睛醒了過來。
“安遠,你怎麼在這?”未等到安遠開口詢問陌朵朵睡得可還好,陌朵朵早先發制人的問道安遠。
一個大男人隨便進出女子的房間,多少應該有些禁忌。
“總裁今天一大早的打電話讓我過來看看少奶奶昨晚一個人在家,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剛剛無禮的抱起少奶奶上樓時,看見少奶奶嘴角處有些幹掉的血跡。所以,昨天晚上少奶奶是……?”安遠一切都恢復常態,保持着對陌朵朵身份的疏離感。
“沒什麼。”右手無名指摸了摸安遠口中所稱有血痂的位置,陌朵朵思考了一會兒才想起這血是從哪兒來的。“半夜胃疼得厲害,就胡亂塞了些剩飯剩菜,應該是那時候不小心弄傷的。”
既然陌朵朵都已經醒了過來,安遠也走到陽台處把窗帘全部拉開三分之二左右,隨後同時也把玻璃窗戶打開給房間透透氣。
“像這樣的天氣很適合去外面做做運動呢。”安遠面對着窗外,閉着眼睛去感受那股清晨大自然的味道,清新。
房間裏安靜了一會兒,卻並不會讓人覺得十分尷尬。
片刻,陌朵朵開口。
“他一整晚都沒有回過家一趟?”
“昨天童小姐帶着老夫人去了公司,總裁下班后就被童小姐拉着泡溫泉,在山頂溫泉度過的一晚上。”
“噢。”
“……我以為,少奶奶你也跟着他們一起的。”
話音剛落,安遠覺得這樣說似乎有些不對,可是一想到前幾天才經歷過的事,讓他又一次面臨糾結。
“你很喜歡黎暮寒吧?朵朵。”這是安遠第一次叫黎暮寒的名字,也是陌朵朵從認識安遠以來首次聽見他如此親密的稱呼自己。氣氛從不尷尬變成了很尷尬,安遠說,“我可以這樣直接稱呼你名字嗎?”末尾,覺得有些不夠禮貌,他向以往一樣加上,“少奶奶。”三個字。
“嗯,隨你稱呼就好。”陌朵朵笑得從容,繼續回復安遠的話,“黎暮寒他是我的丈夫,我當然是喜歡他,不然又怎麼會嫁給他。”
很奇怪,這問題左離也問過一次,很相似的類容。
本來陌朵朵想要在話的後面加上這樣一句反問,,‘難道,安遠你也覺得我和外面八卦記者爆出來的緋聞一樣,是那種貪慕虛榮的女人?’剛想要說出口的,卻又很恰時的清醒過來。
她本來就是這樣的女人。
反問應該問,,難道……不是?
安遠這一次沉默好久,久到陌朵朵忘記剛剛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說出了哪些話語。
“安遠?”陌朵朵懷揣着一種試探的語氣,喊道。
“其實,童小姐來黎家那一天,少奶奶你是故意的吧。”沒有疑問,安遠說得篤定。果然,還是恢復自己的身份,稱呼她一聲少奶奶比較心安。
“什麼?”
“少奶奶是否能夠說句實話,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嫁給總裁?”
陌朵朵覺得有些好笑。
“安遠,你這段時間很不正常。需要我陪你進醫院,看看你是不是生病了,呵?”
“童小姐剛回國的那天,在黎家別墅,也就是一樓樓下的客廳處,你們兩個人發生了爭執。爭執中,我和總裁站在草地上透過玻璃窗看見,童小姐對少奶奶你做出了很多有失名門小姐的作風。當時少奶奶的眼中流露出很強的憤怒,儘管那時候你在笑,但是心裏很不滿意,不舒坦是嗎?”安遠的說話語氣雖然看似跟往常沒區別,照樣一口一聲的少奶奶稱呼道,可實際上差別相差很大。
陌朵朵張嘴想要否認安遠所說的,可惜嘴還未發出一個字音,安遠搶過來自己先發起了言。
“不要騙我,我可是拿過專業心理學證的。你在想什麼,我能猜出來。”最後,安遠說,“所以,少奶奶最好不要忽悠我,我一眼就能判斷出你是否在對我撒謊。”
那一瞬間,頓時覺得安遠很可怕,可怕到陌朵朵想要逃離。
黎暮寒和安遠一樣,時而令她覺得暖心,時而又令她感到刺痛。這種賞花欲獨佔,無奈被花刺的經歷,任誰都想要重新偽裝一個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