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章陷阱

024章陷阱

晚上九點多,陸家大門響起一陣敲門聲。家丁聽到聲音,打開大門,一看,是三個武士打扮的日本人。

日本人到陸家,這是第一次,家丁地看着眼前的三個日本人,驚疑問:“請問你們找誰?”

帶頭的日本人問:“請問陸理事長有在家?”

“你們稍等。”家丁一看是外國人,不敢怠慢,急忙跑進內屋稟報陸封崖。

日本人來訪,這是第一次,陸封崖可不敢怠慢,聽完家丁的彙報后趕忙說:“快,快帶他們進來。”

這麼晚了,他們來幹什麼?

陸封崖滿是疑問,走到客廳門口,見家丁已經帶着三個武士打扮的日本人過來。他仔細一看,是黑龍會會長內田良平,秘書宗方小太郎,副會長坂本龍馬。

陸封崖急忙迎上去,向他們三個人躬身,“內田會長三人光臨,封崖倍感榮幸。”

內田良平向陸封崖躬身還禮,“封崖君,白天多有不便,所以夜晚來訪,打擾啦!”

“內田會長客氣啦!來,三位可是貴客。裏面請,裏面請。”

陸封崖把他們帶進客廳,交代家丁泡來好茶。

待眾人坐定后,陸封崖微笑着說:“內田會長,今日到來,鄙舍增輝啊。”

內田良平說:“初到上海,還需封崖君關照。”

“不敢不敢,以後還得靠內田會長提攜,在崗田司令面前多美言幾句。”

“哈哈,那是必然的。”內田良平哈哈大笑了起來,“早就想來上海,因事繁忙,直至這幾天才到來。我們這次來上海有幾個目的,一是在上海從事各種有利於帝國的活動,包括籌集軍費、搜集情報、掃除帝國發展的障礙;二是讓《黑龍》會刊在上海發行,在上海傳播大日本帝國的精神。”

陸封崖點點頭,說:“這些封崖知道,封崖一定為內田會長服務。”

“嗯。”內田良平點點頭,繼續說:“除這兩件事之外,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請封崖君幫忙。”

有事要請我幫忙?這究竟是什麼事?

陸封崖謹慎地問:“不知內田會長要我辦的是什麼事?只要我陸封崖能辦的,我一定會全力以赴。”

“封崖君,其實這事對於封崖君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內田良平微微一笑,繼續說:“你幫我打聽一個人。”

打聽一個人,這麼簡單的事,陸封崖馬上問:“什麼人?”

“傅丹陽的人。”

“傅丹陽?此人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內田良平突然睜大了眼睛,咬着牙恨恨地說:“死了?他,他可有後人?”

陸封崖看到內田良平激動的表情,心裏不禁一驚。趕忙回答,“有,他有一個後人,但還不是很明確。”

內田良平突然吼道:“誰?是誰?”

“此人叫傅七狼。”

“傅七狼,他在哪裏?”

“這傅七狼是個殺手,形影不定,沒人知道他在哪裏。”

“嗯。”內田良平點點頭,“封崖君,尋找傅七狼這件事就拜託你啦。”

“內田會長,這件事交給我。”陸封崖點點頭,“不知內田會長和傅丹陽有什麼恩怨?”

內田良平咬牙切齒說:“當年,我父親內田六輔就是在上海被傅丹陽殺死。我苦練武術二十餘年,就是為了找傅丹陽報仇,沒想到他卻已經死了。”

陸封崖站起來向內田良平鞠了個躬,說:“原來如此,提到會長的傷心往事,封崖深表歉意。”

內田良平擺了擺手,說:“誒,封崖君不用客氣,你要儘快找出傅七狼。”

“嗨!”陸封崖向內田良平鞠了個躬。

……

經過兩個不眠的夜晚,閆隊長一直想不出一個對付傅七狼的決策。他再三考慮后,決定把遇到傅七狼的事向齊德龍彙報,也許齊德龍能幫他出個主意。否則,他已沒有其它的路可選擇了。

齊德龍剛練好功,看到家丁站在一旁,便走了過去。他在練功的時候,別人都不能打擾他,這是他的規矩。家丁在那裏已經站了那麼久,肯定有什麼事,便問:“有事?”

家丁趕忙稟報說閆隊長已經在客廳等很久了。

“知道了。”齊德龍應了一聲。

家丁便退了下去。

齊德龍到了客廳,看到閆隊長在客廳等着他,表情看起來很是焦急。

“閆隊長,這麼早就過來,一定有事。”

“是,理事長。”閆隊長點點頭,把遇到傅七狼的事詳細地跟齊德龍說了一遍,接著說:“理事長,傅七狼不除,以後將是我們的禍害。”

齊德龍聽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說:“哈哈,沒想到堂堂的上海巡捕隊隊長竟然被一個江湖殺手嚇得束手無策。”

閆隊長沮喪地說:“理事長,那傅七狼的武功真的太高了,又是神出鬼沒的,讓人防不勝防。”

齊德龍輕蔑一笑,問:“傅七狼真的那麼可怕?”

“是,傅七狼仗着他的黑刀與白家刀法,很少遇到敵手。”閆隊長往前走了幾步,繼續說:“理事長,如果抓到傅七狼,不但可以得到黑刀,還可以得到白家刀譜,這是練武之人夢寐以求的事啊!”

齊德龍點點頭,說:“本來想留着傅七狼還有用處,沒想到他竟然為難起我們來了,看來他真的是非殺不可了。我跟戴局長打個招呼,你這幾天不要出門,一切由我來佈置。”

閆隊長臉露出喜悅的笑容,說:“是,我一切聽理事長的安排。”

……

言謹(傅七狼)穿着一身舊衣服,戴着一頂舊鴨舌帽,圍着一條圍巾,圍巾遮住半邊臉走在大街上,他看到一群人圍在一張告示下下議論紛紛,便隨意瞟了一眼,他發現告示里的畫像很是面熟,便慢慢走了過去。

唐奉德!?

畫像里的人竟然是是興中社理事長唐奉德。

他湊近一看,告示寫着:

罪犯唐奉德,窩藏殺人犯傅七狼,妨礙警察執行公務,於七日後槍決。特此公告。

看了告示,傅七狼心不禁一沉,轉過身默默離開。

傅七狼回到廢棄工廠,見到了獨肢老人,告訴他唐奉德七日後將被警察執行槍決。

獨肢老人聽完后臉露喜色,說:“七兒,雖然他不是死於你的手,但他死了,也算是罪有應得。”

“伯父為我父母的事真是嘔心瀝血。我父親一輩子有你這樣的一位兄弟也就足夠了。”

獨肢老人看着傅七狼,問:“唐奉德要被執行處決?他犯了什麼罪?”

“聽說是妨礙警察辦案。”

“我就知道,他越來越囂張了,竟敢與政府作對,這不是自己作死嗎?”獨肢老人長長舒了一口氣,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問:“唐賀平與唐賀寧呢?他們死了沒有?”

“沒有,唐賀平還在籌集資金營救唐奉德,為了營救唐奉德,他把家裏的錢都花光了,現在還在把貴重的物品抵押給典當行。唐賀寧與秦慶文去了廣州辦事還沒回來。”

“哦,你要多加關注唐家與秦家的動靜,能動手的時候儘快動手。”獨肢老人想了一下,問:“你還沒殺了恆昌社李老怪和三合會商夏凱。”

“沒有,還找不到最好機會。”傅七狼找了個借口。

“一定要儘快把他們除掉,以防夜長夢多。”

傅七狼點點頭。

獨肢老人繼續說:“唐賀平與唐賀寧也必須死,還有秦家的人都必須死。孩子啊,你要記住,父母之仇深似海。”

傅七狼點點頭。

“等你殺了他們之後,再除掉青幫和洪幫,你就可以獨步上。到時你不但可以報了父母的仇,還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如果有這一天,我一定讓伯父成為上海的王。”

一絲喜悅之色從獨肢老人的臉上閃爍了一下,隨之消失,“咳,伯父已經老了,而且還是個殘疾人,就是有那些榮華富貴又有什麼用?無非也就不需躲躲藏藏,安安穩穩度完餘生而已。”

……

深夜,天很黑,一陣陣涼風讓人不禁起了寒顫。

黑夜中一個黑衣蒙面人躍過警察局,奔向後面的監獄。他的速度非常快,沿着通道往裏面跑,沿途的幾個獄警都被他打暈,終於他走到105牢房門口,望了望裏面的一個披頭散髮滿身是傷的男人,扯斷了鎖着牢門的鐵鏈。

黑衣蒙跑進牢房扶起老人,叫了一聲:“唐老前輩。”

披頭散髮的男人抬起頭,嘿嘿一笑,雙掌一擊。黑衣蒙面人發現有不對勁,剛要躲閃,卻距離太近,又事發突然,躲閃不及,被擊中了胸部。

黑衣蒙面人同時也打出了一掌,擊中了男人的身體,男人被打得踉踉蹌蹌後退了十多步,靠在牆上才停了下來。

黑衣蒙面人也後退了幾步才穩住了身體。

“哈哈,傅七狼,沒想到吧。”男人靠在牆上大笑了起來,話雖然這麼說,但此時他心中驚駭無比,也暗暗慶幸,如果剛才不是裝成唐奉德擊了傅七狼一掌,他現在哪還有命在。他咳嗽了幾聲,吐出了幾口鮮血,便靠在牆上不停地喘息着。

黑衣蒙面人正是傅七狼,他調好氣息準備再次攻殺了對方。

“不許動。”一個男人大喝一聲,快步走了進來。

傅七狼一看,進來的人正是閆隊長,他的身後還跟着二十多個手執漢陽造88式長步槍的警察,槍口都對準傅七狼。

閆隊長的手槍槍口對準傅七狼,說:“傅七狼,這麼小的空間,這麼多的子彈,看你怎麼逃?後面還有一批警察在等着你。哈哈……”

傅七狼看了一眼那些黑黝黝的槍口,在這狹小的牢房裏,自思沒把我全身而退,便冷冷地看着閆隊長,說:“原來是你佈下的陷阱。”

“我哪有這麼大的能耐,你現在最好別動。”閆隊長說完走到披頭散髮的男人身邊,問:“鄧秘書長,您的傷怎麼樣?”

男人便是青洪幫的秘書長鄧武魁,他看了傅七狼一眼,氣喘吁吁說:“不愧為上海第一殺手,不過今天你是插翅難飛。”

閆隊長轉過身,把槍口對準傅七浪,恨恨地說:“傅七狼,你不是要我死嗎?嘿嘿,我倒要看看是誰先死。”

原來齊德龍聽完閆隊長的話后,便警察局局長商量,最後定了一個請君入甕的計策,由鄧武魁冒充唐奉德作為誘餌,布下天羅地網,發出告示以引誘傅七狼、唐家和秦家來劫獄營救唐奉德。

傅七狼是唐奉德的外孫,又似是唐奉德的仇人,他們對於傅七狼會不會來沒什麼把握。但如果傅七狼來劫獄,他們則抓了傅七狼,謀取黑刀和《白家神刀》秘籍。

對於唐家和秦家,他們的把握性比較大,如果唐家和秦家的人過來劫獄,他們則可以除掉唐家和秦家以絕後患。

如果是傅七狼、唐家和秦家的人都來了,那就一舉兩得。

因此這次行動不但出動了大批量的警察,青洪幫的各大高手也都參加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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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刀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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