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章老帳重翻
唐奉德心裏極是不悅,他沉住氣說:“閆隊長,您是官,我是民。至於我和他的恩怨,剛才大家都是有目共睹,他確實是來殺我的。如果說我和他有關係,那麼這個關係就是仇人關係。”
“這些人都是你的人,自然說對你有利的話。”閆隊長說完轉過頭問那些警察:“剛才你們有沒有看到唐奉德袒護傅七狼的事。”
警察們異口同聲回答:“有!”
“哈哈!唐理事長,你聽,剛才他們也都看到了啊!你說警察會說假話嗎?你還是配合我回警局調查。”閆隊長說完轉過頭對那些警察說:“來人,把唐奉德帶到警局調查清楚。”
那些警察一聽到閆隊長的命令便挺着槍向唐奉德走了過去。
“你們敢。”唐賀平和那些武師都站了出來,擋住了警察。
閆隊長晃動着手中的槍,喝到:“怎麼?想抗令啊?哈!想造反是不是?信不信我嘣了你們。”
“大家退後。”唐奉德做了個手勢,制止了大家,然後轉過身對閆隊長說:“我跟你們去。”
“父親!”唐賀平往前走了幾步。
“唐兄!”秦天佐也往前走了幾步。
唐奉德環顧了一眼眾人,點點頭說:“大家放心,他們也不會將我怎麼樣,我去證實一下就出來。”
……
夜已深,打工者早已進入了睡眠。大上海的夜生活卻剛剛開始,閆隊長換好便服出了門,他直奔齊家,敲開門后直接到會客廳。青洪幫理事長齊德龍半閉着眼睛坐在客廳紅木椅子上。
“理事長。”閆隊長走到齊德龍面前,輕輕叫了一聲。
“嗯,來啦!”齊德龍微微睜開雙眼。
“是!”閆隊長應了一聲。
“坐!”齊德龍微微一抬手,示意閆隊長坐了下來。
閆隊長在齊德龍的側方坐了下來。
齊德龍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事情已經辦妥了?”
“已經按理事長的意思做了,唐奉德已經被關在警局。”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這老不死竟然敢聯合仁義社跟我作對。哈哈……”
閆隊長陪着笑了起來,“理事長您放心,這唐奉德再也走不出警局了,除非他變成了屍體。”
“嗯,這唐奉德是我青洪幫最大的對手之一,又與秦天佐聯合。這死老頭一日不除,我心就一日不安啊!好不容易抓到他的把柄,再讓他走出警局就等於是放虎歸山了。”
“我不會讓理事長失望的。”
齊德龍笑了笑,說:“你還年輕,這事辦妥了,我再找個機會弄個探長給你噹噹。”
“謝謝理事長栽培。”閆隊長看了一眼齊德龍,繼續說:“理事長,我看傅七狼也應該儘早除掉,以絕後患。”
“哈哈!你和傅七狼的恩怨,遲早會解決的。”齊德龍停了一下繼續說:“他應該看不出你的身份吧?”
閆隊長豎起大拇指說:“理事長的易容術堪稱天下一絕,他怎麼會看得出呢?”
“嗯嗯,我看你還在對那小柔姑娘念念不忘啊!這大上海的美女這麼多,何必記掛着一個瞎子。”
“不,我想除掉傅七狼是為了掃除青洪幫統一上海幫派的障礙,與小柔無關。”
“哈哈,傅七狼與你有仇,又奪走了小柔,你不恨他是不可能的。但傅七狼現在對我們還有用,我暫時還不能除掉他。至於小柔,你還是不要再靠近她,如果讓她知道你是她的殺父仇人,她會原諒你嗎?”
“我們都做得天衣無縫,小柔肯定不知道的。”
齊德龍喝了一口茶,說:“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你還是小心點為好,何況,她現在身邊還有傅七狼。”
閆隊長站起身,向齊德龍鞠躬抱拳,“那我先告辭,唐奉德的事您交給我就是了。”
……
傅七狼回到廢棄工廠,在獨肢老人面前坐了下來,三匹狼圍過來坐在他身邊。
“你們辛苦了。”傅七狼摸了摸狼的頭,“伯父,我今天見了唐奉德。”
“以秘籍外三招,你要殺了他並不是難事。”
“我並沒有殺他。”
“為什麼?事不宜遲啊!七兒!”
“警察來了,沒機會下手。”
“警察怎麼會突然出現?”
“我並不清楚。但聽唐奉德的口氣,我父母死的事似乎與他無關。”
“你是不是又聽了什麼謊言?七兒,你太小了,不知人心的險惡。哪一個犯過錯的人會承認自己曾經犯過的錯?”獨肢老人看了一眼傅七狼,繼續說:“以你父親的武功,你母親家庭的勢力,除了唐奉德,誰能動得了他們?”
……
陸封崖的書房,其實是個密室,除了陸封崖沒人能打開。夜已深,陸封崖的書房裏,還坐着陸封涯、秦天佑、姚東文、金一祿。
陸封涯看了另外三人一眼,說:“唐奉德已經被抓進警局,我看他這次是凶多吉少。”
姚東文說:“興中社是上海的四大幫派之一,警局對唐奉德的處理應該會慎重,而且秦天佐一定會去打理關係,我看他應該不至於會死。”
陸封涯望向金一祿,搖了搖頭,說:“要殺唐奉德的並不是警察,也不是租界政府,而是青洪幫。”
秦天佑點點頭表示贊同陸封崖的意見。
陸封崖停了一下繼續說:“大家都知道,在上海青洪幫要統一上海,最大的敵人便是仁義社、興中社和我們哥老會。仁義社、興中社互相聯合,青洪幫一時沒辦法,如今青洪幫有借刀殺人的機會,齊德龍怎麼有可能會放棄這次機會呢?”
金一祿點點頭說:“嗯,最近仁義社快速崛起,青洪幫視之為心腹之患,作為仁義社的聯盟幫派,青洪幫也是欲除之後快。如今有這機會,齊德龍怎麼會放過。大家應該知道,閆隊長是齊德龍的人。齊德龍要藉此機會除掉唐奉德也不是一件難事。”
陸封崖說:“嗯,唐奉德一除,仁義社便失去了一隻翅膀,力量相對減弱,這就為以後除掉仁義社奠定了基礎。”
姚東文說:“這兩年,青洪幫靠販賣鴉片賺了不少錢,而租界政府也得到不少的好處,他們在背後支持青洪幫,所以青洪幫在上海更是肆無忌憚。”
秦天佑說:“當年燒毀道觀、害死青松道長的四個兇手,已死了曹雄、車西庭兩個人,還有夏商凱、李老怪,如今死了兩個人,他們應該懷疑到我們身上,倆人做賊心虛的他們更加小心翼翼,不敢單身出行。”
姚東文看着秦天佑說:“青松道長對我有知遇之恩,他的仇我一定會報。師傅,您放心,這兩個人交給徒兒,徒兒一定殺了他們。”
秦天佑嘆了一口氣,說:“嗨!當年我落難的時候,是青松道長收留了我,我們一起創辦了安清道友會,沒想到我離開上海的時候,他卻遇難了,此仇不報,枉為人啊!”
陸封崖握緊雙拳,雙眼露出憤恨的光芒,說:“當年那一把火道友會四大長老已死一個,八大護法已死七個,大長老又在一次意外中丟了性命,如今安清道友會只剩我們四個人,那四個狗賊,不殺不解恨。”
金一祿說:“當年那把火燒得很是奇怪,起火的時候,我們皆渾身無力,似乎是中了毒。四個蒙面人殺到,我們卻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都成了待宰的羔羊。”
姚東文說:“這極有可能道友會裏出現了內鬼,給我們下了毒。”
陸封崖說:“我也懷疑當初我們道友會有內鬼,但到現在還查不出是誰。《玄真經》至今也還下落不明。這麼多年來,《玄真經》的武功也不見在江湖中再出現過。”
姚東文問:“《玄真經》會不會在大火中被燒毀?”
陸封崖搖搖頭說:“不可能,這夥人目的是在《玄真經》,如果沒有把握他們是不會放火的。他們若沒學會《玄真經》裏面的武功,要殺他們四個並不難,但尋找《玄真經》就將失去線索。”
秦天佑說:“曹雄已死,我們測試了車西庭、李老怪和商夏凱的武功,結果可以明確他們是不會《玄真經》裏的武功。”
金一祿問:“那《玄真經》會不會在曹雄手上?”
陸封崖搖搖頭,“不可能,我已經試過了,曹雄根本不會《玄真經》的武功。”
“二十多年了,真經還杳無音信,究竟藏在哪裏?”金一祿皺了皺眉頭。
陸封崖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說:“那就只有一種可能,真經就在內鬼那裏,因為只有內鬼才有可能接近道長給道長下毒並偷走真經。”
金一祿點點頭,“嗯,有道理。”
姚東文問:“那,內鬼是誰?當時大家都中了毒。而且我們查了這麼多年,內鬼連一點蹤跡都沒有。”
陸封崖也搖搖頭,嘆了一口氣,“是啊!真經和內鬼到現在還連一絲線索都沒有。”
姚東文突然問:“會不會是傅丹陽,當時傅丹陽和你們結拜為兄弟,也許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接近你們,然後謀取《玄真經》。”
秦天佑也搖了搖頭,說:“傅丹陽當時憑着黑刀及《白家神刀》秘籍的武功已經橫霸上海,我看他盜取《玄真經》的可能性並不是很大。”
姚東文還是不放棄這條線索,“人心總是不能滿足的,何況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許傅丹陽想讓自己的武功更為強大,成為上海無敵的王,所以他接近四大長老的目的就是盜取真經。掉下懸崖也許是他自己做的局,是他盜完真經后,隱藏在某個地方修鍊真經里的武功。”
秦天佑說:“當時傅丹陽掉下懸崖確實是個迷。如果傅丹陽真的掉下懸崖死了,怎麼會有黑刀重出江湖?傅七狼也是傅姓,這可以確定傅七狼便是傅丹陽的後人。”
秦天佑說:“但是傅七狼似乎不懂得真經里的武功。”
“他還不需要露出真經里的武功。”陸封崖沉默了一會繼續說:“這件事要從傅七狼這裏才能得到答案,但是傅七狼武功極高,如果是單打獨鬥,我們這些人中肯定無一是他的對手,而且他又是神出鬼沒,要從他這裏找到答案難如登天。”
秦天佑說:“這樣,我們只能按我們原來的計劃,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