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歲部元辰

壁畫裏跳出許多東西...奶奶大喊這是魔族，小康快使用神雷。牆壁此時已然變得黑氣瀰漫，凌志聽聞，祭出玉屏護住奶奶與二叔，此時二人還落在殿前。而自己剛落下的身體再次飛躍而起。朝已經跳出壁畫中的黑氣打出許多神雷。只見神雷與黑氣相交時，噼里啪啦的響個不停。黑色似乎淡化了許多，凌志打開上三陽經脈，剛才雲神符殘留的道力此刻已涌了出來。凌志轉化道力，一道火蛇，自掌間極呼而出。火蛇到處，片片屍身倒地。黑氣遇火即潰的狀態，但真陽火的威力太大，凌志不能將火蛇持續輸出，便間隔式的輸出火蛇。

但見，牆壁旁的黑氣接近驅散。凌志收了真陽火氣，正徐徐落下。此時一個黑色的魅影想奪門而走，凌志急忙畫出定魂符朝黑影施法。叮，一聲脆響。黑影在開門的瞬間被定在了原地，徐徐泛着黑氣。凌志飛身躍至門前，奶奶朝空中祭出八卦鏡，朝門口走來。自八卦鏡中射出一道紅光，二叔一道真靈決迫使黑氣潰散。空中一具散亂着、四處飄蕩的紫色頭髮，走近了看。面部猙獰，黝黑的眼眶內還冒着黑氣；口鼻眼溫婉秀氣，骨體瘦小，但隆起的胸脯顯示出這是一個女魔，自腹部下已然消失。就這麼突兀的被凌志定在這裏。看到凌志上前，面部猙獰出黑紫色，露出一嘴的獠牙，想要將人吃掉似的。

此時奶奶上前，見狀說道又是一個幽精鬼。此間已出現第二個幽精鬼，看來此地神界、陰間已被擾亂。幽精主宰人的靈性，代表智慧能分善惡，通曉萬物。可以修習陰冥之力的鬼怪。她的出現，也印證了這小通山附近，還有第二股勢力的存在，或許還有第三股勢力。幻靈派、陰冥力量、魔族、算上山神、我們自己大約有五種力量。這小小的小通山，為什麼會招惹這麼多勢力出現，定是為了什麼？奶奶一邊思慮一邊講道。

凌志打斷奶奶問道，在自己來之前是否小通山也這樣。奶奶被凌志這麼一問，時間點似乎正吻合。但奶奶又搖了搖頭說道，可能有你帶了一種勢力，但其他的應該和小通山的平衡性有關係。之前有木花仙人、山神護着山體，人間有我們凌家護着，一切都還可以平衡。但隨着木花仙人的飛升，山神的旁落沒了去向。一時力量傾斜導致。等回去，我施法去辰時司問個明白。那這個幽精鬼怎麼處理？收做物證一塊去問個明白。說罷，奶奶拿出一張凝魂符，打在幽精鬼身上，頓時幽精鬼化作一縷紅光，被收在八卦鏡中。

此時立在一旁的二叔，對着門外說道，這不是王村的後山嗎？凌志回頭望了望，地上的寒蟾子處，一粒白光頻繁閃現，轉身飛去收了一個金丹的東西。正趕上三人走出房門，回頭看去正是王村，早前挖的一個躲避戰亂用的洞窟，已經廢棄了幾十年了。凌志三人又朝王村走去，想着將未祭祀完的儀式舉行完。也剛好確認下，這小通山的山神在不在山上。待走至王村祭祀香案前，已然沒人在了。凌志望向遠方的車子還在，遂大步朝車子跑去。靠近發現老婆茗羽，正哄着小蓉蓉熟睡。遂輕敲玻璃，給老婆示意自己安全回來了。老婆急忙做出噓的手勢，對凌志微微一笑示意他先不要打擾。

凌志轉身回到奶奶身旁，此時三人待在原地，不知如何將這場法會收場。重新召集村民，事情剛過似乎不太可能。我們先去找到三爺爺，問清楚我們走後發生了什麼吧？跟着奶奶一路走到三爺爺家，一個破舊的土圍牆，外皮已經退去，經年累月的曝晒，早已讓土牆蛻化的只有1米多高。一行人走進三爺爺院子，二叔喊道三大爺在不在？片刻，紗網被撐開，三爺爺見是三人至此，急忙上前迎了出來。

一行人走進三爺爺屋裏坐下。這房子還是八九十年代的房子，只有柱子是紅磚壘的，其他牆壁都是土牆。幾經修補角角落落里，還是有光滲進來。三爺爺開口問道，凌奶奶，為啥子這山神閃現了一下，又消失了。消失了？奶奶疑惑的問道。三爺爺又說，可不是，等我們抬起頭看時，山神像已經不在了。這時候四處找您也找不到，還以為怎麼了。好歹我跟村長和管事的商量，今年難的山神露臉。一家再出點小錢，我們給山神在村后立個石像，年年供奉起來。三人互相看了看，心想還好沒讓這寒蟾子得逞，不然會有多少百姓遭難。既然大家都沒看到這妖魔，奶奶先開口說道：石像也可以，既然大家都相安無事那是最好了。但三爺爺此時卻急忙對奶奶說道：凌奶奶，你這剛才一消失，我一時沒法給大家交代，我便自作主張說您去和山神祈願去了。這事您看，說完略顯尷尬之色，奶奶忙說，不打緊，我就是去祈願了。

說完，三人便準備回了。三爺爺相應的送了送便回屋了。二叔說幸好大家都沒事，後面的事咱就回家說吧。奶奶點點頭。三人便來到車上，一行人很快到了家中。此時還不到晌午。奶奶便叫了凌志去屋裏，二叔立在門外守着。

房內，奶奶囑咐到凌志，我們此去時辰司，要問明白小通山山神之事，不然以後僅靠自己，還是沒有能力守護這方水土的。凌志點點頭，疑惑的問道，我們要怎麼去？奶奶說等下做個守法會，用定魂咒定住一魂七魄，兩個時辰我們就能回來。我們還能施法嗎？奶奶說只能施展符咒，路上我們用飛身符，很快就能到達時辰司。中間不要節外生枝。

凌志點頭允諾道。說完，奶奶便準備守法會，兩張定魂咒打在二人身上。奶奶呼叫凌志，此時卻怎麼也呼叫不動。片刻，凌志從定魂咒里清醒過來。看到眼前的奶奶，奶奶上前詢問怎麼了？凌志說道，道力與定魂咒不斷衝撞，真陽火破了符咒，一時兩人僵在原地。忽然奶奶疑惑道，自己當前已是爽幽魂態，凌志竟然能發現自己。是不是凌志已經破了肉身束縛？遂問道凌志，給自己試試飛身符，看看能不能跟得上奶奶？

凌志空中畫符，望着遠遁的奶奶一個疾馳。便跟上了奶奶。奶奶放慢了速度，看到凌志跟了上來，便說道：“太好了小康，照此來看，你肉身已經進入羽靈境，不需要定住魂魄飛行了”。羽靈境？凌志忽然想起，谷長老說的話語，如果到達羽靈境，肉身便可以自由出入靈界。太好了，奶奶回頭看着凌志，兩人飛馳在空中，身後一道道水汽，劃出若隱若現的光線波動。

不一會飛至一座廟宇上空，奶奶示意凌志降下去。兩人徐徐落下，走至廟宇前，上有“十二元辰”的牌匾。兩人正要進門，此時兩個士卒執戟攔住去路。其中一人喝到：哪裏來的遊魂，膽敢進犯歲部廟宇？凌志正要理論，奶奶自懷中掏出文牒呈上，原來是慈真道人，他是何人？奶奶說道這是我的孫兒，今日面見歲部，有情稟報。士卒放行了二人，凌志隨奶奶走進十二元辰司內。

這裏雖有人間的建築與空間格局，但處處似乎又透漏着玄光，異樣炫麗。凌志感識到周圍濃密的道力與隔牆。他無法隨意查探，道力四處碰壁。再進一扇門前，凌志不由自主的探查起士卒來。不料其中一個士卒，察覺到凌志窺伺。大聲吆喝道，大膽遊魂天庭歲部禁止四處查探。奶奶聞訊，讓凌志收了感識，小心應對。走至士卒前提交了文牒，士卒隨查看了文牒，但目光轉向一側，只伸着一張手上下晃悠。凌志不知何意，奶奶隨即呈上碎銀，士卒掂量下重量。不情願且帶有鄙夷的做了放行的手勢。凌志怒目瞪了他一眼，士卒放過剛通過的奶奶，將凌志攔了下來。

奶奶急忙上去詢問，不是交了歲事，怎麼還攔住我的孫兒？士卒不搭理奶奶的質問，揮舞兵器就要緝拿凌志。幾經成長的凌志，唯唯諾諾的氣質早已褪去。本就對買路財鄙視的凌志，此時更加滿腔怒火。催動道力，一掌將士卒擊倒。霎時，執勤靈官飛身到前。來着何人，敢在歲部撒野？奶奶急忙上前解釋道，靈官且慢這是我的孫兒，與天兵有些誤會。但士卒卻指着凌志說，靈官就是這廝在歲部撒野！我就看不慣你那副面孔。堂堂神界，不及凡人世間。看看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索要財務。靈官，知道是天兵收受財務，但凌志以下犯上，理應緝拿了交功曹大人。遂指揮佈陣擒拿。凌志見都是不講理的主，催動道力正要施法。遠處傳來一聲，切莫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