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圍剿張獻忠

萬壽山，在暖閣里，逗弄着一隻鳥，崇禎對呂謀漫不經心的問道：“怎麼，真就要這麼跟群臣死杠下去啦？”

“我意已決，非蘭蘭不娶。”

“這個蘭蘭到底哪裏這麼好，會讓你神魂顛倒？”

“老爹，你是不知道啊，那馬蘭蘭了長得那樣的迷人啊，就那身材，就那長相，就那說話的語音，就那性格。”

崇禎哈哈大笑：“行了行了，你別說了。你真以為我這個做父親的，給兒子定了個媳婦，就沒有仔細了解啊。咱不說別的，就那人高馬大的體格子，你還什麼苗條纖細，就那滿嘴的土家話，你聽得懂幾句？

還什麼溫柔體貼，朕知道你在和他一起，訓練那些山地兵的時候，你少挨了她的揍了嗎？”

然後無奈的放下了手中的活：“說句良心話，你作為一個王爺，娶了這必將的悍婦，是沒什麼的。但是你已經是個皇帝了，你取這個悍婦，而且你又對他如此情深，朕恐怕不是天下之福啊。若再出一個呂后，萬貴妃，那可怎麼得了。”

這才是崇禎真正擔心的地方。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太過痴迷，必將言聽計從。而這個女孩即將成為悍婦，也已經是板上釘釘。如果作為一個被皇上言聽計從痴迷如此，被一個悍婦所掌控，那不但不是天下之福，而且，那絕對是一場災難。

呂謀的眼淚就下來了：“反正我已經決定，今生與她不離不棄。我寧可不要這皇位，不要這江山，也要生同寢死同穴。”

面對兒子這樣堅定的表情和表示，崇禎最終只能是長嘆一聲：“她必將成為一個悍婦，你必將也會對他從一而終，這事，真的很可怕的。但好在父皇我也考察過這個女孩，她的性子剛烈是不假，但是為人卻潑辣直爽大方，尤其是在人品上，卻是惜老憐貧，對萬事萬物皆有慈悲之心。這到是一個做皇后應該具備的最佳的品質。朕認為，如果你能約束住她，她能母儀天下，其實是天下之福，而你卻會備受他的氣的。”

呂謀一聽這話音，似乎從崇禎這裏，事情出現了轉機。

“受最喜歡的人的一點氣，兒臣願意，而且認為是幸福。”

“既然你如此痴情堅持，朕和你的母后也不反對。但得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那就是絕對不能再像仁宗那樣，不能像你的伯父皇帝那樣，獨寵一人。最起碼也要像父皇這樣，呵護三位，其目的就是為了血脈傳承不至於凋零。你可承諾？”

呂謀立刻點頭：“我答應。”然後又痛苦的：“您老同意了，我也答應了，但群臣依舊死諫反對可怎麼辦啊。我們總得有一個退步吧。現在的狀況是，我們雙方不可能有任何一方退步。杠死了。”

崇禎哈哈大笑，用手點着呂謀的腦門：“你呀，真是被那個蘭蘭給迷死了，成了傻子了。你原先的歪門邪道，古靈精怪哪裏去了。”

呂謀說道：“當局者迷嘛，只要把事情往這件事上一靠，我轉眼就是個白痴了。”

“好吧，那父皇就給你出個辦法。不過心急結婚的事可就不成了，那就得往後拖拖了。”

呂謀聞聽大喜：“好事多磨，有情人終成眷屬。反正現在我要是大婚，國庫還真就拿不出錢來，我也真不想讓蘭蘭委屈了，拖后兩年更不錯。老爹有什麼辦法快說？”

崇禎笑眯眯的道：“辦法很簡單，朕現在就下一道聖旨，嚴責秦夫人一家剿滅張獻忠不力，將她滿族所有的人貶為庶民。他的職務由張慎言替代。然後三年後，你在娶她為妻，然後你願意封他們一家什麼爵位，就算什麼爵位，這樣豈不就合了理法祖制，群臣們也就不反對了嗎。”

呂謀聞聽當時大喜，忘情的一把抱住老爹：“狐狸還是老的精，我是真不如啊。”

“你這又是怎麼說話呢。不過你先別得意忘形，父皇和你母后這麼做，是有個條件的。”

“什麼條件，孩兒都答應。”

“不許反悔。”

“朕乃金口玉言，絕不反悔。”

“那好，要想讓父皇這麼幫你，你就必須在下個月，由你母後主持，為你先選兩個才人圓房。”

既然媳婦又娶不上了，那就打打架吧。

在隆武二年剛出正月，隆武帝先納兩個才人入宮，之後整訓完畢的吳三桂5萬人馬，正式誓師出征，聚殲滿清走狗土爾扈特部。

同時，太上皇以四川秦夫人剿賊不力為由，給予嚴責。撤銷原先馬家，秦家人一切官職，貶為庶民，軍前待罪。

呂謀立刻任命熟悉川事的張慎言，再次為雲貴川督師，組建四川集團軍，圍剿張獻忠。

四川集團軍由第八軍，第七軍，以及原秦夫人所掌握之兵，以石柱為根基，對張獻忠發動圍剿。

張慎言率領大軍浩浩蕩蕩，在石柱軍的接應下，殺進四川。正式揭開了剿匪張獻忠的戰爭。

張慎言來到石柱，見到出迎的秦夫人，而蘭蘭也已經哭的雙眼紅腫。

從上次傳達聖旨的太監口中，蘭蘭已經知道了滿朝文武，都以死抵制自己和情郎的婚姻。還被太上皇削掉了全族封官和爵位，丟掉了兵權。為此，除了祖奶奶無所謂的安慰她之外，其他族人，無不對她冷嘲熱諷，視為族群災星。

這一次是祖奶奶強拉硬拽，對她說：“出去見一面新來的督師，或有意外之喜。”才不得不出來的。

不等她開口，張慎言先從懷裏拿出來了太上皇的手諭，還有隆武皇上的書信，一封交給夫人，一封直接塞在了眼睛哭的通紅的蘭蘭手中：“乖孫女，別哭啦。看完這封信，別笑抽了就行了。”

馬蘭蘭抱着書信，直接鑽進了房間，再也不露面了。

老夫人看完崇禎的書信，叫過全族子弟，面朝北京方向跪倒發誓：“草民等萬謝太上皇對馬家厚恩，太上皇為馬家店良苦用心。草民率全族子弟，誓死捍衛太上皇，捍衛皇上，必滅張賊。”

進了中軍大帳，秦夫人請督師上座，張慎言也不推讓，坐在了上位，卻沒有做原先秦夫人坐的那個位置。

人老成精，知道自己現在坐那個位置，就會得罪所有的土司人馬和百姓。

秦夫人正式捧出帥印進行職務交割。

張慎言笑着拒絕：“老嫂子，您不是不清楚，咱們皇上推行的督師制度。本官是來督師的，不是來掌軍的。所以這帥印還是您掌握着好。”

未來的老太君，自己可不敢凌駕於她的頭上。這是人情。

再說了，現在秦夫人手下的這群兵，熟悉地形敵情，是未來這次剿匪戰爭中，中堅的力量。奪了她的權，那就等於得罪了所有原先的四川兵和百姓，那對未來的戰爭相當不利。

秦夫人見張慎言這樣，本就是一個豪爽的人，也就不再推脫扭捏，重新走回帥位，繼續執掌帥印。

張慎言對着帶過來的兩個軍長和6個師長吩咐：“從現在開始，本督師將你們的指揮權，轉交給秦夫人，你們可有不服？”

這些人雖然不知道內情，但督師的安排是在督師的職權之內，他們必須聽從。同時，秦夫人在整個大明，那就是軍神的存在。再加上滿門忠烈的英名，何人不服？每個人的心中都已能在秦夫人的手下征戰，而倍感榮幸。

張慎言道：“調兵遣將的事，就交給夫人了。老夫是個文官，就代替夫人，管理一下這片根據地吧。一旦有什麼需要老夫出面，請夫人吩咐交代。夫人忙，老夫去看看下面的情況。告辭。”然後直接起身走了，這讓四川的將士們，都感到莫名其妙。

秦夫人冷臉吩咐：“以後對我那乖曾孫，都給我殷勤着點。那些冷嘲熱諷的，趕緊找機會向蘭蘭賠罪。否則我絕不饒恕你們。”

大家雖然面面相覷，但老祖宗發話了，誰人敢不聽。從此之後，蘭蘭再次被眾人眾星捧月百般疼愛了。

得到放權重託，得到了兩個軍6萬人的增援，秦夫人面對戰勝張獻忠充滿了信心。

但她依舊下令自己的部下：“這場收復全川的戰爭，我們土家族必須死戰報國。傳我的將令，立刻徵召土家族所有的男兒參軍，半個月後，以我們白桿兵為主力，收復重慶。”

剿滅張獻忠指日可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