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武道入流
第7章武道入流
時光如水,匆匆而逝。
春去秋又至,落葉滿紛紛。
讓掃地的余公公有些煩躁,看的出來他很不喜歡秋天。
趙晴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偷跑過來看書了。
這讓擔憂那些禁書數量不夠她看,都準備親自動手借鑒一下前世故事的李真,鬆了一大口氣。
聽新來送飯的太監說,是淮南王又被今上給責罰了。
而事情的起因,則是一位御史大臣的彈劾。
說淮南王不思上進,聚眾服散,有損天家顏面。
今上聽后,勃然大怒。
在朝會上當眾訓斥淮南王。
罰了一年的奉養,並且讓其閉門思過。
這下子,連每月的大朝會都不讓他參加。
徹底禁足在王府當中。
皇帝是否真的生氣了沒人知道。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件事情並不簡單。
淮南王是被有心人盯上了,要徹底將其從角逐皇位繼承人的行列中祛除出去。
至於誰是幕後的主導者,眾說紛紜,但誰也不敢妄下定論。
畢竟彈劾淮南王的張御使,素來有清流之名。
能請的動他出手的人,不多。
而同時,又因為對於淮南王本人的失望。
皇帝十分擔心淮南王府當中,下一代的教育問題。
將皇孫接入國子監上學的同時,還派了幾位學識淵博的女大家來教育諸位公主。
正是因為這個緣故,趙晴才脫不開身。
這對於李真而言,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他又沒想着一步登天,攀上淮南王做駙馬。
巴不得,這輩子都別再看到趙晴這個麻煩精才好。
而在沒人打擾,似乎所有人都將這個王府角落裏的藏書樓遺忘的時候。
李真,並沒有閑着。
五個多月的時間,讓他在研讀《懸壺濟世書》上有了不小的進步。
雖然現在對於如何治病救人依舊是一頭霧水,連鄉下的赤腳醫生都比不上。
但對於自身的了解,卻是有了長足的進步。
同時,對於《釣蟾氣》的解讀,也到了關鍵的地方。
但就是這個關鍵點,一直阻攔着他,百思不解其意。
書中有歌訣曰:
蟾戲金錢錢連蟾,金錢釣起海底蟾。
蟾錢相連莫中斷,斷十金錢一貫串。
蟾是什麼,李真通過這段時間的研究,猜到應該是指丹田。
但這歌訣裏面,金錢是代表什麼?
釣蟾又在哪裏釣,通過什麼方法釣?
這三個問題,李真抓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
最後,無奈之下。
只好拿着書,誠心誠意的去找余公公請教。
讓李真沒有想到的是,余公公沒有絲毫藏私,而是非常痛快的給了他答案。
正如他想的一樣,《釣蟾功》裏面的金蟾指的是丹田。
而金錢,則是一塊塊脊柱骨,外圓內空,如同一枚枚金錢。
所謂釣蟾,就是將丹田之氣,過海底上脊柱、撐命門、入玄關。
因為過海底之下有尾閭關,這關口是極其不容易過的,所以稱之為釣蟾!
聽到這裏,李真恍然大悟。
心裏微詞,難怪前世什麼沒聽過什麼武功大行其道。
要功法都是這樣隱晦,沒有師父領進門,徒弟打死練不成。
事後,他有些好奇的問余公公:
為什麼要指點他,明明可以拒絕,或者藉此來吊著自己。
但余公公聽過後,只是洒脫的笑了笑:
“傳你武功,全因青松道人的囑託,讓我看護你一時。”
“但公公我又是個懶人,不願意多操那個心。”
“所以啊,就想着傳你一門武功,煉成了能自保,練不成我也算仁至義盡,足夠和舊友交代了。”
聞言,李真這才恍然。
心裏對於青松道人的那一點微詞,煙消雲散。
原來,他並不是不在意自己的徒弟。
只是深知了他的脾性,早已為他安排好了一切。
這樣想着,對於逝去的青松道人,李真多了一份敬意。
他是一個好師傅。
在明白了這四句關鍵性的歌訣之後,《釣蟾功》的修行也就對李真敞開了大門。
先吞氣以遐想,在丹田氣海中蘊養出一點氣感。
往後的修行,便就是按部就班的水磨的功夫了。
不過,即便如此。
李真在韻養氣感這武道修行的最初一步上,也足足耗費了將近兩個月時間。
不得不說,前身的練武資質,真的只是尋常。
但他並沒有太多在意。
根骨資質是天生的,強求不得。
既然天分不夠,那就神通來湊。
最近,李真在翻閱藏書樓中一些可以改善體質的醫書。
說不定,靈光一閃,就能從中獲得一門秘法。
他還年輕,往後的生命悠長。
等的起。
“咕~咕。”
《釣蟾功》基礎吞氣法運轉。
李真如同金蟾吐息,兩腮微鼓,肚皮震蕩。
一陣陣,如若蟾鳴之聲微微迴響在藏書樓中。
旋而,又消弭於無。
一炷香的功夫過後,李真收功站立,面色微紅。
感受着在丹田氣海當中遊盪的那一抹氣息,臉上笑意一閃而逝。
“氣感已成,現在的我倒也算的上是一聲江湖上的三流武者。”
“日後只要不斷吞氣,壯大內息,衝破尾閭關,形成釣蟾之勢,那我的武道修行就真正步入了正軌。”
如此滿意的遐想着,李真走下藏書樓二層。
迎着外面連綿幾日的陰雨天氣,也沒了前幾日的煩悶。
搬來椅子,隨意的坐在屋檐下。
潺潺水幕如同珠簾,將內外隔絕。
李真就這樣靜靜坐着、讀書。
偶爾抬頭,看一眼煙雨朦朧,頗有一番閑適的意境。
直到黃昏傍晚,寂靜到只有屋檐雨珠落地噼啪聲的庭院裏。
突然,響起了一陣踩着泥水的腳步聲。
被吸引了注意力的李真抬頭望去。
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撐着一把灰傘,手提食盒,徐徐而來。
“小春子!”
合攏手中書本,李真不禁驚訝的輕呼一聲。
自從幾個月前一去,小春子便是渺無音訊。
李真都以為他都交代在了王府的人事鬥爭當中。
卻沒想到,時隔五個月之後,他又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武道突破,是為一喜。
故友重逢,又是一喜。
在如此陰雨連綿的日子裏,竟然能雙喜同臨。
也算是一件難得之事。
這樣想着,李真笑着起身相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