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王老五的作死
江別感到自己前面十幾年都白活了，在這個鬼怪陸離的世界，實力才是第一位，所以自己以前都是活在花園裏的花朵，被戴大爺保護的太好了。
江別苦笑了一聲，如果今天真的遇見的不是雞蛋姐姐，而是一個厲害的黑衣人，恐怕自己真的要被按在地上從南牆摩擦到北牆。
也不知道雞蛋姐姐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逃出去，看江家這麼風平浪靜，不像抓住了刺客的樣子。
“喂，你們兩個搞什麼，看那麼長時間！”
衚衕裏面傳來聲音，這聲音乾巴巴的，就像─年沒有喝過一滴水一般，非常干。
“馬上走，馬上走。”阿華抬手搖着燈籠，對着裏面回聲。
轉身對着江別道:“江公子，我們走吧。”
“嗯。”江別笑着頷首。
又是繞着轉了一會，這江家怎麼像一個迷宮一般，不過，比‘灼花院‘好多了，畢竟這裏只是繞，並不恐怖。
阿華湊上來，“江公子，你可知道我們為什麼可以站在‘笑笑院’門口那麼長時間嗎”
江別細細一思，想起剛才阿華一直搖晃手裏的燈籠，道:“難道又是因為這個燈籠”
“哎呀，江公子太聰明了。”阿華贊道:“江公子根本就不笨嘛，為什麼別人都叫你蠢蠢笨笨呢”
江別苦笑—聲，“被叫笨笨，未必不好。”
“咦？？被人叫笨還好啊。”阿華完全想不通。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笨者千慮也有一得嘛。”江別笑着講解:“只是得到的多和少不同。”
“江公子太厲害了，這些我都不懂呢。”阿華佩服道。
兩人說著就走到了江家的大門口，只見大門內站着兩個大漢身穿江家的戰袍，看見兩人走過來，呵斥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哎，五哥，我是小華啊!”阿華直接走上前熱情打招呼。
“恩，我知道，可他是什麼人，還穿着夜行衣”被叫五哥的大漢皺眉問着。
“這是江晚公子的好友。”阿華笑着道。
“江晚公子的朋友就可以穿夜行衣，還是在晚上，總要給我一個解釋。”
五哥語氣冷淡，不願意放江別出去。
“呵呵，你倒是很負責嘛。”
阿華冷笑一聲，又勾頭向門外看了一眼，道：“南春哥哥可在值夜”
“混賬，南春大人的名諱豈是你一個小小門衛可以污穢的！”五哥臉色一變，厲喝一聲。
“嗯，嗯，我倆的恩怨可以線下說，今晚給我個面子。”
阿華輕吐出一口氣，壓制住內心的狂暴，靜靜說道。
“呵呵，給你面子，你算哪門？！”五哥的語氣很不屑。
聞言，阿華眉心緊鎖，脾氣也上來了，嗤笑的贊道：
“棒棒噠，棒棒噠，王老五，你夠能耐，明日你就捲鋪蓋走人吧！”
“呵呵，你說捲鋪蓋，我就捲鋪蓋，你以為你是誰！”老五嘴角一歪，再次譏笑。
就在這時，身後的門衛，走到五哥身旁湊到他耳邊，小聲道:
“老五，夠了，下馬威給的已經夠了，南春大人被叫進去開會了，就算是南春大人看到‘灼花院’的燈籠也得放行。”
五哥眼神變了又變，眉頭猛挑，低聲道:“現在放行，我的面子豈不是被按在地上摩擦!”
那人語氣變冷:“我—直以為你是一個識時務的人!”
“此話怎講？？”五哥一頭霧水。
“你是想面子被按在地上摩擦，還是想身子被按在地上摩擦，甚至是虐殺。”那人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不怕！”五哥氣的低呼。
“嗯嗯，棒棒噠，你牛逼，‘笑笑院’呢，你也不怕”
聽聞‘笑笑院’三個字，五哥眼神猛地一閃，臉色變得緊張起來，隨後抱拳道，“多謝四哥救命之恩。”
“小事，小事。”那人笑眯眯道。
看到兩個在那裏耳邊說著小秘密一般，阿華等的煩躁，“灼花院”三個字一直都很好使，就像免死金牌一樣，一直都可以免死，想不到今天居然不免死，還被一個莽夫不免死，心中不免有恨意。
心中腹誹極了，回去之後一定要在江少爺面前好好說說王老五的好話，能說多好就說多好。
阿華眉頭高高揚起，臉上帶着怒氣開口:“江公子，我們走。”
“啊，去哪裏”江別神情一怔。
“回‘灼花院’!”阿華冷冷道。
聽見阿華要走，王老四趕忙跑上前，臉上帶着笑意:
“阿華哥，不要生氣，我已經教訓過五弟了，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
“哼!”聞言，阿華臉色一板，冷哼—聲，但心中早已經樂開了花，還是月季花。
“老五，快來賠罪！”老四回頭對着莽漢呵斥—聲。
老五此時也嘻笑着，點頭哈腰，尊敬地對着阿華說著道歉的話。
阿華臉色陰沉，寒聲道：“你以為這樣就可以了，給我跪下！！”
“好好好。”
王老四口裏答應着，連忙呵斥王老五跪下賠罪，老五皺了一下眉，心一橫，直接跪下了。
這老五，可以，能成大事，怪不得是跟劍南春混的呢，果然應了王老四那句話，“識時務者為俊傑”，這老五很識時務，—看就是喝‘敬酒’的人。
“停!”
看到老五真要跪下，阿華制止了，仰着頭，口中說著，“下次改了就好。”
“好好好，改改改。”老四連忙回答，對着即將跪下的老五說道:“還不快謝謝阿華哥”
“謝謝阿華哥，謝謝阿華哥。”老五口中一直說著，連連點頭。
江別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這阿華怪不得能在江晚院子裏做門衛呢，居然還會“馭人之術!”
“別光點頭，開門啊！！”阿華斜着眼冷喝道。
“對對對。”
兩人點着頭，旋即跑去開門。
兩人使了吃奶的力氣才打開了半扇門。
門外的四個門衛看到裏面有一個黑衣人出來，連忙拔刀阻攔。
“滾—邊去。”老五—腳就把拔刀那人踹了個趔趄。
被踹的那人爬起來就大罵著拔刀沖了上來，怒喝道：
“那個瞎眼的敢踹你爺爺，找死的吧……”
他話還未罵完，就被老五高大的身軀擋住了。
那人抬頭，看到老五那張猙獰的臉，貼在了他的臉上，“滾回去。”
“好噠，五哥哥。”那人回答的像個小綿羊羊。
江別回頭，感謝的說道:“謝謝阿華哥哥。”
“不礙事，不礙事。”阿華笑了一聲，連連擺手。
在阿華的目光下，江別走出了江家大門。
少頃，老五又獻殷勤的走上前，恭敬問道:“阿華哥，那人是誰啊”
“江晚少爺的朋友，你也有資格知道嗎!”
阿華哥正有點傷感呢，這老五還上來找霉頭，阿華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
“是是是。”老五彎着腰連連點頭。
阿華往回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回頭冷聲道:
“江晚公子最不喜歡別人知道他的朋友是誰，如果你們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了，那你們的腦袋都搬家吧。”
言訖，阿華也不管他們的表情什麼樣，直接揚長而去。
等阿華走遠了，老五苦着臉走到老四面前，小聲道:
“四哥，今天的事，連南春大人也不能說嗎”
“當然不能說!”四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現在應該考慮的是，阿華日後會不會報復你!”
“噢，明白了。”老五神情暗淡。
“唉。”老四看着老五的樣子，重重嘆息了一聲。
在江別剛走出江晚‘灼花院’的時候，江家開會議的大廳內。
江天曉坐在上位，說著話，下方的客卿吳安，抬起頭，向著門外瞥了一眼，而後嘴裏喃喃道:
“怪了，奇了，江家怎麼會突然出現‘築基丹’的葯香呢？”
‘築基丹’是三品丹藥，丹藥到三品就會產生葯香，這是高品丹藥獨有的葯香。
上位的江天曉看出了異樣，詢問道:“吳客卿，可有什麼問題”
吳安支支吾吾道：“我也不確定，江家突然飄來一陣葯香，是‘築基丹’的葯香，品階還是上流。”
“‘築基丹’你說我江家有‘築基丹’的葯香，怎麼可能？？”江天曉震驚的同時直接否定了:
“‘築基丹’是三品丹藥，極為稀有，就是把江家全部賣了，也買不起幾顆上流‘築基丹’江家怎麼可能會出現!”
大廳內的幾十個人，此刻都是面面相覷，劍南春也在其中。
昊安站起，說道:“我再試一下。”
說完，手上掐起法訣，口中念動咒語，隨後對着鼻尖一點，鼻尖發出一縷光芒，吳安對着外間一吸，鼻尖那縷光芒‘嗖’—下，飛了出去。
大概過了十幾息，光芒飛回，吳安伸手一攝，就捏在了手中，放在鼻端細細聞，過了幾秒鐘，臉上的平淡變成了興奮，轉身對着江天曉說道:
“族長，沒錯，已經確定了，這就是‘築基丹’的香味。”
“難道是外人入侵，我江家不會有‘築基丹’的葯香。”
江天曉表情很平靜，思量起來，隨後詢問道，“昊客卿，香味出在何處”
“這根源，應是在……”“吳安又聞了聞，而後抬頭，“是晚兒的院子。”
“什麼？？”聽見江晚二字，江天曉直接站了起來，表情凝重道:“確定嗎”
昊安鄭重點頭，“很確定。”
劍南春站起，朗聲道:“族長，要不要我去查看一下。”
現在正在開會，自己也不好去查看，立刻點頭，“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