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狂飆演技
黑布圍着臉龐的戴安,用不相信的眼神白了江天曉一眼。
“這麼說,你很厲害了”
“當然了,我是江暮城第一高手,你說呢”江天曉用起浪里白條的語氣言道。
“你聽了不要害怕。”戴安語氣平淡的搖着頭。
“我怕,我怕個鎚子怕!!”
戴安緩緩地說出了三個字:“江天生。”
“江天生……我二弟。”
聞言,江天曉臉色—沉,不可思議的表情已經充滿了全身。
沉默了一會,江天曉說了—句讓戴安想再揍他—頓的衝動。
“前輩,慢走。”
“慢走,我走,我啥子時候說要走了我什麼時候說要走了”
戴安心中極度腹誹。
既然是江別的母親,就該讓江別自己來了結。
戴安如今已經處在風頭浪尖下,不得不說話。
“咳咳,既然此間事了,江族長,你好自為之吧。”
言訖,戴安身形—晃,就消失在了原地。
俄頃,江天曉帶着憤怒的聲音自屋子裏傳了出來。
“來人,去把江天生給我叫來。”
要喝劍南春那小子連忙作答:“回族長,已經去請了。”
江天曉轉過身,看到了屋內的狼狽,最西邊牆壁上掛着兩大塊“青卵石”整個屋子的光芒就全靠這“青卵石”。
“青卵石”可是稀有之物,只有大戶人家才用得起。
可見江的財力有多大,隨便一個小屋子就有着兩大塊,這不是敗家嗎這。
“青卵石”的對面擺着兩張大紅木椅子,中間一張高紅木四方桌,整體給人的感覺就是大氣,“貴”。
剛才兩人的打鬥那麼激烈,居然沒有波及到,桌子椅子還是好好的,沒有一點破損,上面連碎瓦片都沒有,只是有一層厚厚灰塵。
可見兩人都高手中的高手。
如果是“低手”之間的打鬥,不要說這個小屋子,就是兩個,三個小屋子,也會在毫釐之間霍霍完。
江天曉心情很差,走了過去,準備走到椅子上休息片刻。
“啪嗒”“啪嗒”
隨着江天曉腳步的移動,腳下的碎瓦片就被壓碎。
聽着這聲音,江天曉臉皮不禁抽搐一下,緩和的臉色又變得更難看。
運起體內為數不多的真氣,腳步離地5寸,剛好高過碎瓦片,飄到了椅子前。
看着椅子上的灰塵,江天曉右手發出光芒,一揮袖,灰塵被捲起,就將灰塵飄帶到了別處。
江天曉笑了笑,很滿意的坐下了。
隨後自袖中拿出了—粒‘補氣丹‘,不舍的吃了下去。
江天曉開始在心中盤算,若這戴安還沒有走,躲在暗處,那天生的到來,我們的對話豈不是全被聽了去,那就不妙了。
他如今丹田空空如也,沒有真氣去搜尋戴安是不是藏在附近。
江天曉做事素來只求一個字,“穩”。
“現在我還沒有對付戴安的手段,不能將自己推入危險之地。
“看來還得繼續演下去。”
隨着江天曉心中的‘秤砣‘落地。
他笑了起來,抬首望向了天空。
半圓的月亮被江天曉看的清清楚楚。
不知何時上空起了霧氣,遮擋了月亮的光華,但還是有微弱的月光灑下。
月光撒在江天曉的臉上,霸氣犀利的眼神,濃而密而黑的眉毛,大鼻子下的濃密鬍子,此刻還帶着笑意的臉龐上,給人—種奔放,狂妄,不可冒犯的威嚴。
整體就是兩個字。
“霸氣。”
三個字。
“霸氣啊。”
四個字。
停停,沒有四個字,沒有的,不要亂講啊。
不然就被別人發現‘水‘字數,就麻煩了。
笑着的江天曉突然唱了起來。
“當月光灑在我的臉上,我想我就快變了模樣。
“有—種叫做撕心裂肺的湯,喝了它有神奇的力量……”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劍南春那小子的聲音。
“二爺,族長在裏面等您。”
“嗯。”
江天曉隨着聲音看向了屋外。
“嗯??”
突然間,江天曉好像看見了什麼東西,兩個眼睛瞬間直了,瞪的比毛蛋還大,一臉的不相信。
豁然站起,遠起體內真氣,手掌瞬間被真氣包裹,隨着手掌向屋外伸出。
一股吸力射向門外,剛好這時江天生也走到了屋門前。
哦不,已經沒有門了,門已經變成了齏粉。
江天生就看見大哥發光的手掌,對着他。
他本來就不大的小眼,此刻都被嚇大了。
連忙雙手捂着胸口,大喊:
“哎呦,莫得,莫得,大哥。”
江天曉手掌真氣隔空吸着江天生腳下不遠的半張黃紙片。
但江天生以為大哥要對他出手,他當然很清楚大哥的實力,要對自己出手,自己肯定頂不住,要玩完。
就不自覺的跟着江天曉的吸力被拉進了屋內,很快就滑到屋內戴安用真氣留下的溝壑。
江天生‘哎呀‘—聲,就掉了下去。
江天生也是低手九道,不經意間就運轉體內真氣,手掌一拍地面,周圍一米內的碎瓦片被他真氣震的化為了粉末,借力翻到空中,轉幾個跟頭,就很瀟洒的落在了地上。
“哎呀!”
誰知道,一個不穩踩在了碎瓦片上,又是直接滑到。
他狼狽的爬起來,就看到大哥手中飄着—小片黃紙片。
江天生輕輕皺眉,他看出大哥受了內傷,很重的內傷,剛想問問怎麼回事,便被江天曉興奮的聲音打斷。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他連忙又叫了一聲“大哥。”
江天生的一聲大哥才打斷江天曉眼中熾熱的光芒,不舍的將黃紙片裝進了腰間的袖袋。
隨後,江天曉大笑了起來,像是想明白了什麼,很是興奮。
“大哥,那是……”
不等江天生說完,江天曉壓制住心中的喜悅,連忙揮手打斷。
接着就比起了“噓”的手勢。
“嗯??”
江天生連連皺眉,雙手向外—攤,雙眼—瞪,完全不解。
但…轉眼—看屋內的景象,和上空的月亮。
便也猜了個大概,很明顯殘破的屋子剛經過大戰,大哥的“噓”就是證明高手還沒有走,要演戲。
江天生眼中光芒一閃,嘴角微微上揚,連連點頭,滿臉,‘索隔斯耐‘的表情。
連忙像一個新人一樣,看見殘破的屋子第一時間驚訝大喊:
“大哥,這…這屋子是怎麼回事?咋變的這麼糟糕?”
看到江天生那熟車熟路的表演,江天曉頷首,旋即臉色一變,厲聲喝道:
“混賬,你還有臉說!”
“砰!”
江天曉憤怒的—掌打在一邊。
兩張椅子之間的紅木桌子,瞬間被真氣轟成了齏粉。
紅木萌萌噠桌子:“你高貴,我就該死……”
“大哥,我怎麼了?”江天生的語氣很是委屈。
“還不說,是也不是”江天曉再次厲喝。
“大哥,到底什麼事,你倒是提示—下啊。”
“混賬,你還敢嬉皮笑臉!”
江天曉怒火中燒接着又是一掌,這次可沒有桌子了。
但“地”卻沒有逃出魔爪,被打出一個大坑。
江天曉帶着悲傷的心情,提示了一下,“梨子,梨子!”
“你怎麼知道的?”江天生表情很詫異:“大哥,我沒有。”
“還敢狡辯!”江天曉帶着怒氣問道:
“我問你,是誰讓你要殺了她?你好大的膽子??”
“大哥…我……”江天生想打感情牌。
可江天曉直接打斷他,冷冷道:“說出來?馬上!”
江天生看着演技好到家的大哥,自己也連忙接着往下演。
表情開始亶顫亶顫巍巍,語氣不整齊,嘴唇打顫,道:
“我…我派人去問了產婆,產婆說,大概就在這幾天,說梨子胎盤很不穩定,說不定要難產。
“於是我就派人守在那裏,我不能讓大哥的名聲受損,不能!”
這江天生的演技,也是可以拿小金人,可以噠,很棒棒噠呀。
聽到這些,江天曉滿意的點點頭,隨後恨鐵不成鋼道:“可梨子是我的女人,你居然敢殺了她,你膽子太大了!”
“大哥,其實我並沒有殺她,9天前,產婆就來告訴我,說快要生了,我便派人日夜守在那裏,誰都不可以隨意進出。
“但不知怎麼滴,只到今天晚上才生了出來,一下子折騰了9天,我帶了吳客卿,一起過去,誰知道,吳客卿—檢查,那個男娃是個廢物體質,體質豈能用差來表示,簡直差到姥姥家了,連螻蟻也是不如。
“我就秉着大哥的,江家不要廢物的宗旨,就替大哥殺了他。可梨子的死真不是我殺的,可能是折騰9天的原因,一生下男娃,梨子沒有幾分鐘就沒氣息了,然後我就用了‘化屍粉’。”
“混賬,你居然給梨子用‘化屍粉’!!”江天曉聽完,怒氣更大。
化屍粉,是一種專門毀滅屍體的藥粉,屍體上只要撒上一點,便會在五息之間化為—灘膿水。
江天生強詞奪理道:“我這是為大哥的名聲着想,梨子一個下下等人,沒有資格和你有關係,一點點關係都不能有。”
“這麼說,你還有理了“江天曉恨鐵不成鋼道:“你糊塗到家了啊,天生。”
江天生似哭似笑的說道:“我不能讓大哥辛辛苦苦建立起來幾十年的名聲有一點瑕疵,一點點都不能有。”
江天曉指着地上的江天生,道:“可梨子是我的女人啊?她是我的女人!”
“可她活着會壞了大哥的名聲?”江天生渾身顫抖,咆哮着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