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獨立的執法權和慌張的胡亥

第256章 ,獨立的執法權和慌張的胡亥

第256章,獨立的執法權和慌張的胡亥

英布的話讓這些人有點慌張。在這個世界軍規最嚴的必定是漢軍,軍紀嚴明不是開玩笑的,是處罰了無數違反軍規士兵軍官彰顯出來的,漢軍的軍紀像鋼鐵一樣堅固。

領頭的那個戲曲班成員馬上說道:“我們這些都是正義的舉動,整個關中傳唱的戲曲都是我們戲曲班和漢王的成果,而這些人什麼都沒有付出,就佔據我們的成果,而且各個收益豐厚,我們現在報復回來有什麼錯。”

說來說去,今天戲曲團成員打胡亥,還是眼紅這些戲院太賺錢了,他們不服氣。

有得必有失,戲曲團成員政治地位雖然高,不用擔心被哪個軍閥叫過去唱戲,唱不好甚至會抓過去槍斃,也不用擔心被整個社會鄙視。

但他們經濟地位卻算不得高,最高的戲曲團團長陳蓮為2000石高官,俸祿3萬錢,而底層的戲曲團成員俸祿千錢,雖然還有其他的福利待遇,讓他們比一般的百姓生活要好很多,但絕對沒有大富大貴。

而胡亥一個野生戲班館主,一個月賺十幾萬錢,同樣是唱戲曲,收入的差距這麼大,這如何讓他們服氣?

更重要的是他們戲曲團是有任務的,他們要推廣大漢的政策,讓普通百姓了解宣傳新知識,像什麼冬小麥,還是後世的一些飯前便后要洗手的衛生健康知識。他們每個月有一半的時間是要跑到鄉下去唱戲。

而秋收這段時間更是他們最繁忙的時候,因為這個時候百姓才有空閑時間,享受着不多的娛樂生活,戲曲團幾乎整個月都跑在鄉村當中唱戲。

這個時代的鄉村,即便是關中鄉村,還是不能和長安城的環境比,很多地方甚至可以說是極其惡劣。去那些地方唱戲,戲曲團是吃了很多苦的。

當這些鄉下回來的戲曲團成員,知道胡亥這些野生戲曲班主個個都發大財了,他們的同行環境比他們好,賺的還比他們多,頓時不平衡的心。

憑什麼他們條件艱苦,風餐露宿,賺的錢還不多,而這些人就是輕鬆的待在長安城,隨隨便便唱點戲就賺大錢。

戲曲團成員心太爆炸了,才有今天這一幕,他們打砸的不是胡亥一家戲院,而是整個長安城的戲院,這也算是天下第一場正版和盜版之間的大戰。

英佈道:“和我說沒有用,得看陛下是怎麼看的。我要是你就趕快去找你們的團長,讓她向陛下求情,不過想來,現在求情也沒有用,你們還是想想如何面對陛下的處罰吧。”

聽到聽到這話,這些人頓時就慌慌張張的離開了。

吳芮遲疑道:“陛下真會為了胡亥處罰自己的心腹?”

英佈道:“您不了解陛下,他一直都是嚴以律己,寬以待人。陛下一直認為暴秦之所以失天下,始皇帝自己腐化放鬆了對自己的要求,求仙問道,貪戀美色,下面的秦吏也學習始皇帝,貪污腐敗,無法無天。暴秦是上層先腐化,才導致了天下崩潰。

“所以陛下一直對自己的要求很嚴格,而後對漢吏的要求嚴格,正人先正己,陛下一直認為只要管好了帝王,管好了漢吏,大漢的內部就不會出問題,只要沒有內亂,以大漢的體量是根本不會有敵人的。”

吳芮想了想,發現天子還真和英布說的一樣,即便成為帝王之後還只有一個妻子,這點普通的財主都不如。始皇帝建立的龐大宮殿,不是用於建設書院,就是用建設什麼博物館,讓天下百姓參觀體驗。

天子自己只居住在最小的燕宮當中,本來屬於帝王的內庫的少府,也變成了朝廷的正規府衙,收入成為朝廷的財政一部分,比起始皇帝,當今的天子算是走進了另一個極端了,天子擁有的權利並不比始皇帝差多少,但享受的東西卻差了很多。

英佈道:“今天這事情,他們要是和陛下說了,陛下一定會想辦法幫他們解決問題,而不是打砸百姓的戲院,他們用錯了方法了,因為他們的身份是漢軍,陛下對他們的要求會更高。”

吳丹欽佩道:“也只有陛下這樣的明君,才能帶領漢軍士兵戰勝暴秦。”

長安城發生的事情,很快就被徐凡知道了。

他召內史令酈食其,戲曲團長陳蓮怒道:“怎麼回事,那麼的成員不忙着去鄉村宣傳冬小麥技術,來到長安城打砸做什麼。”

團長陳蓮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道:“戲曲團大部分成員在鄉村,只有少數團隊回到長安城休息。”

徐凡丟出一份文件道:“伱看看他們做了什麼好事。”

而後他又氣憤道:“你們內史又在做什麼,為什麼要派遣漢吏助紂為虐。”

內史令酈食其無奈道:“戲曲團向長安縣報案,說是有人盜竊了他們戲曲團的東西,要長安縣漢吏派人幫忙抓人,卻沒有想到是這事情。”

酈食其也感到很無奈,天下的諸侯和賢者都彙集長安城,他忙着這些大人物的事情,哪裏有時間管這種小事情,結果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這個長安縣令真是一點事情都不會做,你把人抓了,也比打了好啊,抓人你是在執法,打人那你就是在違法了。

而陳蓮看完文件上的情況,了解事情的原委之後,生氣說道:“打的好,我們戲曲團的曲目他們也敢盜用,就應該把他們抓起來。”

“陛下,您一直說權責對等,這些戲曲是您提出,我們戲曲團改編出來的,是我們的成果,現在這些長安城的戲班,沒經過我們同意就演這些戲,這不是盜竊是什麼?打都是輕的,就應該把他們抓起來。”

“陛下這事情你要重視起來啊,我等戲曲團成員在野外風餐露宿,推廣大漢的文化政策,結果這些民間的戲曲班,在長安城好吃好喝賺大錢,要是人內心都不平衡,這事情要是處理不好,我的戲曲團成員必定軍心潰散啊。”

徐凡沒好氣道:“你還知道戲曲團是軍方一員,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你們為什麼不上報?反而私自處刑?無朝廷,無軍紀,你離管理到哪裏去了。”

“真要覺得在戲劇團辛苦,而且還賺不到錢,有這樣想法的你就放他離開,我大漢朝廷一向是來去自由的,不會阻止他們賺大錢,有更好的發展。但只要想待在朝廷成為漢吏,就要遵規守紀。”

陳蓮這下不說話了,在戲曲團雖然賺不到錢,但政治地位高,和民間完全是兩回事,滑稽演員賺錢雖然多,但沒有一個戲曲團成員會想成為這樣的人,這個時代是貴族的時代,權力的地位遠遠高於金錢。

徐凡對這樣的事情也感到頭疼,這個時代甚至都不能算是徹底走出了蠻荒時代,後世都把這並為上古先秦。

文明之光雖然已經散發,但上古的劣行也有很大保留,呂后做的這些事情,在徐凡看來極其殘忍,但在這個世界的人看來卻算不得什麼。

甚至於人殉都有很多地方保留,只能說這個時代野蠻與文明共存的時代。戲劇團為了自己的利益出手打人這都算是輕的了,按這個世界的習慣,戲曲團成員沒動手殺這些戲班老闆,已經是徐凡教化有功了。

徐凡道:“你帶領打砸的戲曲團成員,向人家的班主道歉,雙倍賠款班主的損失,不能得到原諒的,一律開除齣戲曲團,我大漢不影響他們去發財。”

“你身為團長做出深刻檢討。同時全部戲劇團成員,學習一個月軍規軍紀,深刻了解到自己的錯誤,明白自己是漢軍軍官不是普通的百姓,不能肆意妄為,更不能傷害百姓,因為我們漢軍就是百姓的隊伍。”

“本來這樣的事情,占理的是我們,但被你們這樣一打,整個長安城的百姓如何看?關中的百姓又如何看?我們有理也變成沒理了。”

這還是徐凡第一次如此嚴肅批評陳蓮,她紅着眼道:“諾!”

而後就離開,準備帶領戲曲團成員找戲班老闆道歉。

酈食其道:“戲曲團是我大漢的軍國重器,應該被我大漢完全掌握,臣以為長安城這些民間戲曲團應當全部被禁。”

徐凡看向酈食其道:“丞相這一年多來和你們說了多少遍,法無禁止即可行。”

徐凡拍案台道:“說了多少遍,漢吏的手不要伸的太長,戲曲團雖然方法不對,但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出手,還有說的過去的理由。

你們內史府衙這是要做什麼,有沒有點漢律意識,這一年多丞相下放的條例,你們有沒有記在心上,用在政務上,為什麼要對普通百姓出手,這是你們應該做的事情嗎。”

“身為漢吏連你們都不遵守律法,那你有什麼資格要求去百姓去遵守律法,百姓不遵守律法最多也就危害到社會,要是你們這些漢吏都不遵守律法,大漢的天下也會像暴秦一樣崩潰。

這才一年多的時間,你們就開始鬆懈了。”

對徐凡來說,最生氣的就是長安城漢吏不守規矩,他們要是只抓人還能說是程序上沒有出錯,但只因為戲曲團是他們同僚,什麼審判都沒有就開始打砸。

長安城是天子腳下,這些漢吏都如此無法無天,徐凡根本不敢想像,大漢其他地方的漢吏會是什麼樣子,只怕是和先秦時期根本就沒什麼區別吧。

“從你內史府開始,所有的漢吏,全部深入學習大漢的律法,為期一個月時間,學完了之後,朕要抽查你們,不合格的漢吏一律清退。”

酈食其苦笑道:“諾!”

而後徐凡找到丞相周章,簡單說了一下這件事情,其實不用徐凡說,周章也知道了,只是他認為這是一件小事情沒有太在意。

徐凡道:“這件事情記載在抵報上,通告天下的漢吏,要讓他們引以為鑒,同時弄一個月的漢律學習月,連漢吏都不懂法,他們又如何執法,又如何管理天下。”

周章皺着眉頭道:“漢吏們也有很多事務要做,這要他們全部背漢律的話,只怕政務要耽擱下來。”

徐凡想了想道:“以後廷尉垂直管理郡縣的法曹,設立郡廷尉,縣廷尉,所有斷獄,訴訟都剝離歸,廷尉府管轄,縣令郡守安心管理一縣政務即可。”

縣令,郡守的權利還是太大了,幾乎什麼都管,用後世的話來說,他們就是百里侯,乾脆從大漢開始三權分立,廷尉有執法權,賢者有監管權,縣令有行政權利。

周章一臉無奈道:“陛下改變政體,此乃大事,還是召集群臣商議再做決定,可好?”

周章發現徐凡真越來越像始皇帝了。

徐凡也知道這種事情急不得,於是說道:“我們先弄一個試點,就以長安縣為試點,要是效果差則作罷,要是效果好的話,則逐步推廣到整個內史郡,關中,最後是整個天下。”

聽到這話周章才鬆口氣道:“陛下英明。”

長安縣,趙里。

農家子弟婁敬對着一群農民道:“其實種植冬小麥和春小麥差不多都是把種子播下去。種子的生命力比大家想像的更加頑強,只要覆蓋好土,即便是冬雪也傷害不到他們,寒冬反而會凍死土壤當中的害蟲,讓種子越發成長。

而冬小麥種子生長的時間更長產能更大。不過農事畢竟事關大家的飯碗,大家沒有經驗可以先試種幾畝,等有了今年的經驗之後,明年再開始普及,根據我農家的經驗來看,冬小麥的收益還是比粟米要高的。”

“還有想要增產就要多灌溉水,趙里附近就是渭水支流,如果你們建一架水車,用於灌溉,畝產還能提升三成,同時水車帶上石磨又能把小麥磨成小麥粉,價格還能提升三成,麥麩還能用來養豬。”

一年前還是農家子弟的婁敬,靠着自己的堅毅硬是堅持了下來,成為了農家的正式弟子,而他同一批的師兄弟當中已經有一半的人退出了農家。

徐凡建立農學院,他的師兄田言就把他帶到了長安城,成為了農學院的夫子之一,扶蘇到長安城去請教農家子弟,正好遇到了婁敬,他就跟着扶蘇來到了這裏。

趙里的農民看着干農活非常老練的婁敬,敬佩的點點頭,不愧是農家子弟,懂得種田的東西真多。

婁敬:“戲曲團關於種植冬小麥的戲是我農家子弟編撰的,裏面的知識都是真的,你們跟着那上面學不會出錯,當然最好你們還是要找個讀書識字的人,購買漢王編撰的《致富經》和我們農家的《農經》,上面都有各種增產豐收的技,還有一些關於養殖家畜的技術,都是適合我們農戶人的技術,學會了這些不說能發大財,但是絕對能混個溫飽。”

“我們村也有讀書人。”

“趙夫子,這事就拜託你了,我們全村給你買書,只求你把書上的技術教給我們。”

扶蘇行禮道:“明日,某就去長安城購買,定不讓父老鄉親失望。”

“大哥救命,大哥救命啊!”胡亥慌慌張張的跑過來。

“這不是趙夫子,那個混吃混喝的弟弟,又從長安城跑回來了。”

“看他那慌張的模樣,只怕是在長安城借了印子錢,被人家抓來了吧。”

“好歹給趙夫子一點面子,不要在這裏胡言亂語。”

趙里對於整天遊手好閒的胡亥非常鄙視,有上好的田地卻不安心重種地,整體往長安跑,趙里老人甚至擔心胡亥會弄壞趙里的風氣。

扶蘇則臉色難看的走走到胡亥面前道:“慌張什麼。”

“漢帝要殺我!”

這話剛剛出口,扶蘇就捂住胡亥的口,把他拉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嚴厲說道:“你胡說什麼。”

趙里的百姓根本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只以為他們是遷徙過來的趙氏兄弟,雖然兄弟多了一些,但因為漢軍攻入關中,這樣的事情非常多,趙里的百姓也不奇怪。但他們的身份要是暴露,他們在趙里就很難生存下去了。

要知道徐凡殲滅了大量的秦軍,即便徐凡已經盡量收治秦軍傷員,關中的青壯還是在殘酷的大戰當中死傷過半。

現在徐凡成為了天子,進入關中之後,弔死了那些為非作歹的秦吏,把土地分給了百姓,還減稅,免徭役,現在整個關中百姓都念着漢帝的好。

於是百姓就把自己的仇恨,轉移到始皇帝和秦國身上,日常生活當中趙里的百姓痛罵暴秦是常態,扶蘇也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

胡亥惶恐道:“小弟沒有胡說,這段時間小弟在長安城經營一個戲班,本來做的好好的,賺了不少錢。今天忽然來了一群漢吏,對着小弟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暴打。兄長您可以看看,這傷還在這裏呢,要不是小弟跑得快,就要被這些漢吏給打死了,漢帝絕對是發現小弟才能出眾,他怕留下後患,所以才想殺了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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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末,我成為了位面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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