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如果我會愛上誰,那個人一定是你
即使晚上到家的時候已經超過了凌晨,即使權志龍明天還得早起,該做的事情依然不能少,未來將近三個月見不到,不是實在沒那個能耐,權志龍都想一晚上不睡覺了。
到底是做什麼,大家都懂的,景榮自然也懂。
一進家門,景榮照例叮囑權志龍趕緊去拿睡衣,而她直直地走進卧室的浴室放水,權志龍很聽話的把兩人的睡衣都找了過去,關上了浴室的門,從身後摟住了景榮的腰,唇曖昧的含着景榮的耳垂。
景榮還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懂,戀人之間沒有欲拒還迎就少了幾分情趣——這是張芝堯教她的,景榮認為張芝堯實戰經驗豐富,可以聽一聽,於是稍微用力掙脫開權志龍的懷抱,正面朝著他,正經的提醒道:“別鬧,你明天還要早起呢。”
“所以你更應該體諒我。”權志龍再次上前抱住了景榮,面對面擁抱的姿勢依然很容易吻上她的耳垂,權志龍細細的含着舔着,偶爾輕聲呢喃道,“別讓我太累了,好不好,景榮寶貝。”
景榮沒有做聲,權志龍就舔一下問一聲,反覆了好幾次,景榮實在不能當聽不到,於是伸手推開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字一頓的說:“我怎麼會捨得讓你累呢,親愛的。”權志龍雙眼一亮,以為他女朋友是聽懂他的暗示所以準備把出力的工作接過去,卻見景榮說完之後便從他身前繞過,伸手摸上門把,一邊叮囑道:“水溫正好合適,我滴了精油在裏面,你先泡一泡再起來……”說著,景榮正要拉開門,忽然腰被圈住,然後手也被握住了,權志龍耐心的將景榮握住門把的手指一根根輕輕掰開,然後緊緊的握在自己手心,就着相握的手替景榮轉了個身,景榮的背已經抵在了門上,要權志龍緊緊箍住,兩人的身體無限度的緊貼。
不由得想起上一次在浴室的情形,那次太激烈,景榮之後都沒再用過主卧的浴室,因為總是情不自禁產生聯想。
權志龍也同樣想起了上一次,那是一場美好的記憶,幾乎是他最投入也覺得最為享受的一次——連初夜都沒有讓他那麼難忘又嚮往過。很多時候他跟女人發生關係,並不是因為他們關係和感情達到了那個地步,只是為了解決生理問題的行為,做起來也少了那麼些韻味,尤其是當發泄之後,瞬間湧上心頭的空虛感,總讓人覺得無所遁形,跟景榮的第一次,完事之後竟然會覺得滿足,做完一場是兩個人雙方面的享受,跟發泄有很大的不同。權志龍終於明白為什麼總要把“情/欲”和在一起,因為它們確實是密不可分的,當他跟有感情的人一起體驗過一場,都有種以前都白做了的感覺,跟沒有感情的人做,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形同嚼蠟。
所以,對那件事那麼嚮往的權志龍,自然不會因為景榮的一句推拒就作罷,他摟緊了景榮的腰,壓低了聲線聽起來有幾分沙啞的性感,權志龍低聲輕喃道:“景榮寶貝,我明天就走了……”
“我知道,所以讓你好好休息。”景榮勉強能維持平靜無波的語氣。
“未來有兩三個月見不到面……”
景榮頓了頓,低低的嗯了一聲,情緒一秒鐘轉為失落,權志龍繼續說:“我會很想你的……”
景榮很快又收拾了心情般的,笑道:“甜言蜜語沒用,少招惹幾個妹紙,就是最好的想我方式了。”
權志龍埋頭在她光滑細膩的脖頸上流連吻了幾下,才輕聲說:“那要不要給我打上屬於景榮的印記?”
“怎麼打?”
權志龍收回手,動作麻利的扯開自己的薄毛衫,解開襯衫扣,很快上半身便不着寸縷的出現在景榮眼前,權志龍十分坦蕩的說:“想怎麼打都行,隨你高興。”
景榮推開權志龍,自己稍微後退了半步,第一次這麼認真的看着權志龍身上的紋身,半響,她忽然問:“你有沒有一點愛我了?”
權志龍愣住,怎麼也沒想過景榮會問這樣的問題,因為這段日子以來她的剋制和有原則的印象已經深深印在了權志龍的認知了,景榮是有自知之明的,她都習慣揣着明白裝糊塗,不像以前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不說,動不動就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如果結果不是她想要的又開始胡攪蠻纏,所以這個問題,完全不是景榮的風格,權志龍不知道她會問,根本就沒有備下答案。
儘管權志龍也會甜言蜜語,哄起人來的時候照樣不需要什麼節操,但景榮是在這麼認真的情況下問的,權志龍的答案只有兩個,有,或是沒有,然而這兩個答案都太絕對化。
對權志龍來說,愛上一個人是什麼概念,他根本不懂,年輕的時候以為自己真愛過,冒着雨等那個女孩結果等來了女孩和她喜歡的人牽手漫步,終於明白他所謂的真心或許是對方都不屑一顧的垃圾,於是以為生命里再也沒有比那更讓人撕心裂肺的事情了,然而不是,之後每一件事都能比那個更讓他感覺到疼痛,比如說出道不被認可,比如說被人痛罵的抄襲事件,還有之後差點毀掉了整個bigbang的吸毒事件,每一個都要比當初所謂的真愛來得更加痛,或許他的生命里就像太陽一樣,事業和親情友情已經夠了,要不要愛情都無所謂,所以愛不愛也沒關係。
塵封了好幾年的心,現在來問它是不是愛上了某個人,怎麼可能有答案?或許已經把怎麼愛一個人都忘記了。權志龍不想騙景榮,因為那雙眼睛太過明亮,他知道自己說的是真是假,那雙眼睛都能分辨出來,即使他說謊她也會當真,更因為權志龍是驕傲的,他驕傲的從來不在這個問題上有任何欺瞞。
可是搖頭似乎也不對,除了愛,還能有其他的感情,比如說很喜歡,很在乎,還會想念她會惱怒她也會捨不得她,這些情緒對他來說已經很難得了,如果這是個開放式的問題,權志龍可以說很多話,她對他而言是不一樣,是唯一有過的特例,是他唯一想過天荒地老的女人……然而現在是二選一的問題,只能在這裏面選,可是這裏面沒有他的答案,他只能選擇沉默。
權志龍覺得自己左右為難了好久,其實在景榮看來不過是幾秒鐘的事情,這幾秒鐘里她清晰的看到他眼底的掙扎,對她來說就已經足夠,景榮指着權志龍胸前某個位置,輕聲說:“當你被我感動了,覺得自己已經愛上了我的時候,就這個位置刺上薛景榮,好不好?”
權志龍又是一愣,沒想到尷尬中還是她主動打破的沉默,語氣艱澀的問道:“……為什麼?”
“那才是我想要的印記,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我希望它永遠都抹不去。”
“我想知道的是……為什麼你問出了口,又不等我的答案自己卻再次開口了?”
“你的答案已經很明顯了。”景榮抬手輕輕撫過權志龍糾起的眉心,帶着些許心疼的說,“別這樣,我只是捨不得你左右為難。”
權志龍緊緊摟住景榮,又一次把頭埋在她脖頸里,聞着她身上清新好聞的香水味,半響,低聲道:“如果我會愛上誰,那個人一定是你!”
“我知道。”景榮揚唇,笑得無比自信,“我不會讓你有機會愛別人。”
按照言情慣例,說了這麼一通煽情的話,該做激情似火的事了,這事兒到了景榮和權志龍這裏自然也免不了俗,不知道什麼時候兩片唇相貼的,但是一碰上就像**一樣,熊熊大火燃燒着兩個人,好像對方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一樣,誰也離不了誰,一秒鐘都不行,深吻交纏,期間權志龍把自己和景榮的衣服都脫完,交合著的唇也沒有片刻分離,就好像已經合二為一了一樣,抱着景榮坐進浴缸的時候,唇終於分開了,權志龍坐在下面,把景榮放在自己腿上,輕笑道:“景榮寶貝,我明天有正事,說好要體諒我的。”
景榮全身發軟,要雙手撐着權志龍的肩才不至於整個身子滑落水中,聽到這句話連翻白眼的精力都沒有了,因為權志龍剛扶着她的腰坐下去,已經濕潤的甬道,就着溫熱的水,闖進了一位不速之客。
權志龍剛嘴上調/戲完景榮,馬上身體也跟着去了,但是景榮那個地方太緊緻,這個姿勢也是第一次,有些緊張,所以權志龍連一半都沒進去,就被卡住上不去下不來了,無奈,權志龍強忍着欲/望,一隻手圈着景榮的腰細細摩挲,這是她的敏感部位,另一隻手竟然伸到了交合之處,感覺到那片密叢被人波動,景榮滿身的血液立刻湧上頭部,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堪比煮熟的基圍蝦。
“親愛的……”景榮試圖把在自己身下作亂的手扯出來,卻怎麼用力都不行,不但沒有效果,權志龍還低頭噙着她前面那顆精巧的朱果,景榮渾身一僵,感覺跟過電一般,整個身體都酥酥麻麻的,理智都快要亂成一團漿糊了,只能任由權志龍為所欲為。
吻了片刻,感覺景榮身體已經徹底放開,權志龍開始試圖移動下部,還是那麼緊,可是舒爽的感覺讓他控制不住的叫出了聲:“噢,景榮寶貝,你太緊了,好舒服……”
景榮一聽到這個聲音就開始咬牙,捧起權志龍的臉低頭深深吻上去,權志龍跟她熱情的深吻了片刻,突然偏頭說:“寶貝,我知道熱情,可是好歹先讓我全部進去了再熱情好么,你這樣半卡着我還熱情的引/誘,我真的很為難……”一邊說著,趁着景榮沒太注意身下的時候,權志龍悄悄用雙手掰開了景榮的腿,然後一個用力,就這麼深深的頂了進去,伴隨着景榮幾乎破聲的呻/吟:“別……親愛的……”
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權志龍聽不進去,景榮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兩人相同的動作節奏和頻率,進行着最原始的運動,和近乎直達天堂的快/感。
全程都是景榮在上面,可權志龍所謂的“不要讓他太累”,並不表示要保存體力支撐第二天的行程,而是留點體力他之後再來一發,景榮這個時候還不知道,想着分開之前肯定要留個美好的回憶,不然她真有些擔心,在自己攻略完成之前,這貨會不會被櫻花妹子勾走——之前說過,權志龍不可能是情聖,景榮甚至覺得他連專情都做不到,所以她從未相信過他。
景榮從來只相信自己。
景榮這一次是真的拼了,在浴缸里的騎乘式,幾乎都是由她主導,還順便要配合這個男人偶爾心血來潮想起的其他動作,但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是不用費勁的某人持久不射,魂淡,景榮在上面揮汗如雨,看着她身下的某人好整以暇的姿勢,偶爾催促她快點的行為,就想掀桌,再不出來她真的要撐不住了,魂淡!
景榮的動作越來越慢,卻死咬着唇不向自己求助,權志龍看了大半晚的好戲,終於捨不得看着景榮繼續“辛苦”下去,說真的,他女朋友如果連這個都很能,那她估計真的要不要自己都無所謂了,想到這裏,權志龍不免想起曾經看過的一個笑話,好男人的標準,床上是打樁機,床下是提款機,他雖然錢夠多,可女朋友也用不着,已經算不上好男人了,如果床上還不行,可能連男人都算不上了。
這麼一想,權志龍果斷扶住了景榮的腰,往上一頂,景榮喘着氣,斷斷續續的埋怨:“終於……終於……捨得動了……”
權志龍輕笑:“誰讓寶貝你自己滿足了,就開始敷衍我了呢。”
景榮連瞪眼的力氣都沒了,俯身/下去摟着權志龍的脖子,頭靠在他肩上任由他上下起伏,身子一顫一顫的,長發垂下來,隨着身體的動作而動,竟一點也不覺得凌亂,反而有種說不出的美感。
權志龍的手從她髮絲間穿過,然後在她光滑的背上來回撫摸,在最後一刻,他附在她耳邊說:“我忽然覺得,黑髮是世上最漂亮的發色。”
這句話無疑是說給景榮聽的,而且是一句很浪漫的情話,景榮父母都是大學教授,也算是書香之家,雖然到現在很多東西都不講究,景家還是有一些自我的堅持,比如說不管怎麼樣,留光頭都行就是不準染頭髮,景榮這一點就做得很好,從小到大頂着一頭黑直的長發,高中時期也曾被譽為“長發飄飄的氣質女生”,剛變成放蕩不羈的薛景榮小姐時,對方那一頭堪比非主流殺馬特的造型讓她忍不住想撞牆,就這麼模樣,還敢說人家不愛她?景榮不知道,原主是為了跟隨權志龍從不走尋常路的品味,她從來不為了別人為難自己的日常生活,忍了兩天發現忍無可忍,終於還是跑了趟美髮店,清湯掛麵的造型一出來差點把那群小夥伴們驚呆,可悲的是不過是換了個髮型,權志龍現在竟想不起以前的薛景榮到底是什麼形象。
如果薛景榮還有意識,不知道此刻會不會後悔為了這個男人玩命似的折騰自己,最後終於把命玩掉了,而那個除了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其他什麼都沒有付出的景榮,卻能輕而易舉的打動他的心,如果還有生命,說不定原主會再吃一次安眠藥。
權志龍說完那句話,想看看自家女朋友的反應,結果推了推她埋在自己肩上的頭,幾下都沒反應,知道她是累得睡著了,權志龍忍不住感嘆自己難得說一次情話,卻是對牛彈琴了,哭笑不得,最後只能給景榮擦乾了身子,披上浴袍出了浴室,把景榮放在床上后,權志龍先給她穿好睡衣,才給自己穿衣服,然後坐回床上幫景榮把打濕的發尾用吹風機吹乾,無暇感嘆自己頭一次這樣伺候人,被伺候的卻睡得一臉香甜,這一系列做完權志龍也很累了,上床摟着景榮,幾乎剛關燈沒幾分鐘,他也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權志龍以為自己第二天會被鬧鐘鈴聲吵醒,結果不是,他醒來的時間離鬧鐘響還有幾十分鐘,他驚醒的原因是做夢夢見自己是只烏鴉,吊在嘴裏幾個月的肉猛然被狐狸騙去了,一怒之下睜開眼,發現懷裏已經空了,權志龍坐起身,卧室的門虛掩着,所以能聽得到客廳的聲音,好像景榮在跟誰說話,然後是道謝的聲音,接着門被關上,沒一會兒,景榮回卧室了,看到坐起來了的權志龍,一邊往床邊走,一邊問:“怎麼醒了?”
“發現你不在,我就行了。”
“哦,剛剛有人送快件過來。”景榮掀開被子坐進去,一邊解釋道,“還有一個多小時呢,再睡一會兒吧。”
“好像睡不着了。”權志龍伸手把景榮抱進懷裏,景榮一屁股坐在他腿上,伸長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嘴角吻了一下,才問:“真的不再睡了?”
權志龍點頭,手卻已經伸進了景榮睡衣裏面,順着光滑細膩的肌膚輕輕撫摸,景榮一頓,發現對方除了來回撫摸摩挲,似乎沒打算做其他舉動,於是乖巧的把頭靠在他胸前,最貼近心口的位置,淺淺的感嘆:“還有兩個小時,你就要走了啊。”這個“啊”字音拖得很長,頗有些一回三嘆的感覺。
權志龍低頭吻了吻景榮的額頭,輕聲道:“雖然社長限制了行動,但只要有機會,我還是會爭取回來的。”
“那樣太辛苦了,你還是安心忙着演唱會吧。”
“可是我想你怎麼辦?”權志龍頭埋在她的發間,小奶音里是顯而易見的低落,離別還未來臨,卻已經嘗到了思念的滋味。
“你說怎麼辦。”景榮無意識般的呢喃,似乎第一次見她這麼無力的樣子,權志龍心頭微緊,用力抱緊了她,有些許意動,也顧不上沒漱口會被景榮說,抬起頭深深吻住景榮的唇。
男人早上還沒起來就喜歡獸性大發,權志龍是典型的男人,昨天晚上再多麼酣暢淋漓也影響不了他現在的性/趣,吻着吻着就開始失控,各種擦槍走火,到真正意義上的走火,離別前來了一發,之後起床洗漱就有些時間趕了,權志龍是要去趕早班航班,一到日本就要去參加某個節目的錄製,所以起得很早,景榮是不用起這麼早的,完事後坐在床上看着權志龍各種忙碌,兵荒馬亂之後權志龍終於神清氣爽的站在了景榮面前,穿得像模像樣,低頭俯視着景榮片刻,權志龍伸手抱起了她:“寶貝,我要走了,有什麼話說嗎?”
景榮搖頭,看到男人眼底的神色,想了想,說道:“好好照顧自己。”
“還有呢?”已經有些委屈了。
景榮輕笑:“我會想你的!”說著,她掙脫開權志龍的懷抱,掀開被子下床,出了卧室來到客廳,權志龍也亦趨亦步的跟在她身後,景榮彎腰從沙發前的茶几上把白色的u盤拿起來,放在權志龍手心:“好好拿着,弄丟了它你也別回來了。”
這麼重要?權志龍挑眉:“這是什麼?”
“靈丹妙藥,想我的時候就打開看看。”
景榮說得這麼神秘,權志龍更好奇了:“到底是什麼,寶貝?”景榮卻不再說話了,勾着他的脖子吻了一口,便把他往外推,“你該走了,不然就來不及了。”
權志龍摟着她的腰很有些委屈:“我都不想走,你非要趕我出去。”
“得了便宜還賣乖,再不走我關了門就走不了了啊。”景榮作勢威脅道,權志龍最吃這一套,抱着她又親了幾下,終於依依不捨的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