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卑鄙,竟然給我下毒
第34章你卑鄙,竟然給我下毒
一直到夜色已深,隨着李長卿困意上涌,今夜的牌局方才結束。
將已經醉的已經分不清楚幾根手指的黃蓉扶回到房間裏面后,憐星也到了自己的房間。
坐在床邊,臉色桃紅的憐星摸着床上那遠比不上移花宮內自己房間細軟柔滑名貴的被褥,再轉過頭環掃了一眼這並不大,卻勝在簡潔的陳設。
最後,目光放在窗戶上。
透過窗戶的縫隙看着剛剛主屋的位置。
此時的李長卿正將清理着方才玩牌后的酒瓶以及花生殼。
待到將東西清理完后,李長卿又拿着尚且還殘留了些許果酒的酒壺依靠在房門上。
瞥着門口那些擺成一排的空酒壺以及一旁渣斗裏面那些花生殼,李長卿輕輕笑了笑。
“到底還是熱鬧一些才像是家。”
語落,將壺中剩下的美酒一口飲盡,李長卿方才熄滅了門口的爐火,然後回到房間之中。
待到主屋裏面的光線暗下,一旁屋內的憐星方才收回目光身體一歪倒在了床上。
拉過一旁嶄新的被子蓋在身上,單手枕在腦後。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此時的憐星雖然已經有了明顯的醉意,可腦中的思緒卻是尤為的活絡。
而所思所想,無不是今夜入住這個院子裏面的事情。
雖然不過才幾個時辰。
但這幾個時辰裏面經歷的事情,卻足以讓此時的憐星食髓知味。
“若是以後的日子都像今晚這般,就好了!”
漸漸的,酒勁衝散了原本縝密的思緒。
憐星原本睜開的眼睛也漸漸合上。
呼吸間,隱隱的臘梅香氣也順着鼻子進入體內,使得憐星的呼吸逐漸綿長。
只是,這一夜,躺在床上的憐星眉間不再是微微蹙着,而是舒展了開來。
就連嘴角,亦是掛着一抹香甜的笑容。
屋外飛雪不斷。
冷風呼嘯間逐漸吹開了空中厚厚的雲層,露出了天幕中那一輪斜月。
寒風透過窗戶的縫隙吹入屋內。
逐漸增強的冷意,卻讓幾人的被窩更顯溫暖。
人悄悄,月依依,翠簾垂。
夜來沉醉。
次日。
清晨。
一夜的大雪之後,院中再次被厚厚的積雪覆蓋,甚至都難以看見院邊的台階。
而那積雪之上,又有朵朵色似蜜蠟的臘梅散落。
幽香徹骨,讓人頓感心曠神怡的花香亦是在院中回蕩。
洗漱完后,深深的吸了口氣,將混着臘梅香氣的冷空氣吸入體內,困意也被這冷空氣驅散了大半。
院邊,刷完牙的憐星將漱口水吐到漱盂之中后將手掌湊近輕輕哈了一口氣。
感受着傳入鼻中的清新薄荷味道,憐星不禁美眸微亮。
“李公子院中不單牙刷刷起來觸感柔軟,就連這牙粉竟然也如此的獨特,刷完之後竟是在嘴中留有薄荷的香氣。”
聽着一旁憐星的話,同樣剛剛刷完牙的黃蓉忍不住附和的點了點頭。
幾日下來,李長卿這院中的東西,許多都是黃蓉曾經沒體會過的。
不說這牙刷以及牙粉,茅廁裏面那如同坐盆一樣的東西竟然一拉一個機關就能自動沖水。
旁邊放着的紙,竟是比細布還要柔軟。
加上這美酒,湯泉,廚藝。
黃蓉覺得就算是皇帝生活估計都沒李長卿這麼滋潤。
辰時五刻。
在黃蓉從外面買完了早點回來時,憐星已經是站在院中。
一夜的大雪,院中的積雪已經有了近一尺的高度。
可站在積雪上,憐星的雙腳竟是沒有半點陷下去的趨勢。
彷彿腳下並非是蓬鬆的積雪,而是厚厚的岩石一樣。
單單就這壓雪不沉,就足以顯現出憐星的輕功造詣,絕對能夠達到踏雪無痕的層次。
再想到自己的輕功,黃蓉頓時嘆了口氣。
“不能比啊!”
不過,在黃蓉將買回來的早點放回到廚房后,李長卿的主屋依舊房門緊閉。
走到窗戶旁邊往裏面瞅了一眼,只見床上的李長卿用被子將自己整個人都裹了起來,只露出一個頭在外面。
那樣子,活像黃蓉小時候在桃花島上看見的蠶蟲一樣。
確定李長卿還在熟睡后,黃蓉心中嘿笑一聲,然後貓着身子順着牆壁輕手輕腳移動了起來。
彷彿是感知到了黃蓉的動靜,憐星緩緩抬頭看去。
卻見此時的黃蓉正躡手躡腳的向著李長卿房間摸去。
行走間,黃蓉背在身後的左手竟是拿着一團積雪。
看到這一幕,憐星如何猜不到黃蓉現在是想要做什麼?
一時間,憐星不由停下了修鍊,轉而略顯期待的等待了起來。
很快,隨着黃蓉摸進李長卿的房間,鼻中忽然鑽入了一抹獨特的香氣。
香氣並非是外面的臘梅香氣,也並非是昨日喝酒後殘留的果香以及酒香。
而是宛若蘭花一樣淡雅的氣味。
幾息后,待到黃蓉墊着腳尖悄無聲息的走到了李長卿的床邊,看着背對着自己依舊睡得香甜的李長卿,黃蓉眼中狡黠之色更濃了幾分。
再次往前輕輕挪動了幾步,等走到床頭后,黃蓉左手探出直接抓住被子的一角。
“呃~”
然而,就在黃蓉剛剛準備發力時,卻忽然感覺渾身上下的力氣彷彿被抽幹了一樣。
手中握着的雪球掉落在床上的同時整個人一軟向著床上栽去。
“怎麼回事?”
感受着體內傳來的陣陣酸軟以及無力感,黃蓉心中一驚。
這時,黃蓉忽然想到方才進入主屋時聞到的那一股蘭花的香氣。
“難道說”
這時,原本躺在床上的李長卿也緩緩的轉過了身。
看了一眼床邊那一團散開的積雪,再將目光放在倒在床上的黃蓉身上,李長卿嘴角流露出一抹瞭然的笑容。
“就知道你昨晚憋着壞。”
聽到李長卿的聲音,趴在床上不能動彈的黃蓉臉色漲紅道:“你卑鄙,竟然給我下毒。”
面對黃蓉的控訴,李長卿輕“哼”一聲。
“怎麼?有誰規定過不能在自己房間裏面下毒嗎?”
一邊說,李長卿一邊坐了起來。
黃蓉倔強回應道:“願賭服輸,我是來服侍你起床的。”
李長卿指着床邊那些積雪道:“伱就是這樣服侍我起床的?要不換着試試,以後我用這樣的方法服侍你起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