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跑路
突然間,江別又想到了自己儲物袋內還有很多不錯的靈氣丹藥,如果靈氣充足一定可以去掉傷疤的。
他心念一動,腰間儲物袋就亮起,他心念搜索了半天,發現心念根本進不去,正在他納悶的時候。
手上已從儲物袋內拿出了一顆‘存氣丹’。
“哎呀。”江別—捂臉:
“原來我體內沒有靈氣,所以神識進不去儲物袋。”
說著,他就吃下了那顆存氣丹。
這下好了,江別神識在儲物袋內尋找着,禁不住驚呼:“真大啊。”
江別—眼都望不到盡頭。
在—大片空間的邊上,放着很多東西,他神識追去。
翻找了一會之後,他儲物袋內等階最高的丹藥只有“築基丹”了。
江別數了一下,上流‘築基丹’只有9顆了,中流‘築基丹‘還有22顆,下流‘築基丹‘39顆。
如今戴大爺不在了,自己也只會畫畫符籙,還是三品之下的符籙。
煉丹他是一點點也不會啊,如今可謂是用一顆少—顆……
想到這裏他立馬用手爆自己的蠢頭,雞蛋姐姐是為了救自己才和無腎打了起來。
自己現在卻為了一個丹藥,自己該死,江別該死,他狠狠罵了自己一頓。
下一霎,他就毫不猶豫的攝出—顆上流‘築基丹’,餵給了雞蛋姐姐。
江別心中鬆了口氣,“唉,都是因為我才惹得雞蛋姐姐慘遭橫禍,我真該死啊。”
當他轉首看向雞蛋姐姐的時候,臉上兩道刺眼的血痕,讓他心中又是一陣刺痛。
“轟隆隆。”
身後突然傳來響聲。
江別瞬間警覺轉頭,“那是……聲音是碧海黃石的下面傳來的。”
江別心中大駭,這樣都沒有砸死他,這也太變態了吧。
張大嘴巴的江別,手一攝,四張神行符,就被捏在了手裏,他嬉笑一聲:
“原來有靈氣的感覺真妙啊。”
伸手對着地上雞蛋姐姐的寶劍一攝,寶劍居然飛到了他的手上,他心中大喜,將寶劍放進了自己儲物袋內。
四張直接貼在了自己腳上,背起還沒蘇醒的雞蛋姐姐,就逃了起來。
“嗖!”
—溜煙就不見了。
江別‘嗖’了大概6,7分鐘后,碧海巨石突然響聲一震,深坑中煙塵一陣飛舞,幾米外的土裏中就鑽出一個身影。
只見這人滿身是土,身上的鮮血和泥土混合在一起,凝固在了身上,就像被披上一層灰紅的鎧甲。
此時他氣憤地大吼一聲:“呼嘯很浪子第二層。”
他全身精光大放,蛛網般的精光一點點穿過泥土鎧甲。
“轟!”
爆炸了開來,體表的泥土被瞬間炸成齏粉,飛舞在四周,然後露出了真面目。
浪子無腎就站在哪裏,眼中血光閃耀,滿臉的怒氣,嘟着嘴,大吼:
“江蠢蠢,我—定要活剝了你,活着,是活着剝了你!!”
他眼中血光大盛,眯眼—瞪前方:
“還有那個小女,我要打死你,把江犢子綁在樹上讓他看着,讓他睜大眼睛看着,一巴掌一巴掌打死你,啊啊啊,啊啊啊……”
浪子無腎口中的黑牙,都快被他氣憤的咬碎了,看樣子他是真的發瘋了,只是不知道是‘羊癩瘋’還是‘驢癲瘋’。
“阿哈哈,江犢子,你跑吧,桀桀桀,追你,才是我的樂趣。”
浪子無腎露出的表情真的像是沒有腎—樣。
他舔着嘴唇,歪着頭,眼光一凝前方,光芒一閃,一道黃光就飛到了他的手中,他嘴角邪笑,手心一攝,兩道神行符籙就貼在了他的腳踝上。
腳下生煙,一閃間就消失在了原地,朝着江別逃跑的方向追去了。
……
江別—刻也不敢停下,一直背着雞蛋姐姐見路就跑。
神行符時間到了,就在拿出四張,緊接着又跑,他生怕浪子無腎追了上來。
如果無腎追了上來,一定會殺了他們兩個,絕對沒有一點點活路。
江別玩弄了人家,正常人都會殺人得好吧,更何況像無腎這種沒有“腎”的變態。
就在江別背着趙金蘋的時候,她的體內又有了變化。
當他喂下一個上流築基丹的時候,她體內靈氣大盛,紫色閃電順着她體內的靈氣修復着她的軀體。
特別是她的心口,此時正有幾千道紫色閃電纏繞在了一起,里三層,外四層的,圍的是水泄不通的,就是織毛衣也沒有她這麼密的。
隨着靈氣的消耗,她的傷也在快速的恢復,她的心口受傷最重,五臟六腑幾乎被無腎那一掌打的碎了。
節節斷裂,就像芝麻桿一般,平常人根本沒有活路,會在三息之間沒有一點呼吸。
但是趙金蘋不是平常人,因為她是女一號。
呸呸呸,是誰說的,又在劇透,這人多可恨。
因為她有紫霄天雷靈根,紫霄天雷,是最高深,最高的一層雷法。
天雷,天地之雷,是藉助天地的威能,能不牛逼嗎??咳咳,能不無敵嗎??
擁有紫色天雷的人,是很難死的,就是你自己想死,那也是千難萬難啊。
修仙界最討厭的人,就是落霞宗的人,因為打不死啊,落霞宗弟子百分之80都修習雷法的。
所以就意味着百分之80的人都很難被打死,如果敵人打不死,那你就會死。
只因為兩個字“敵人”,他是你的敵人,你也就是他的敵人,他的目的是乾死你,而你的目的也是乾死他,很明顯,很簡單,就是一個字:
‘死’、‘敵’、‘弄’、‘辣’、‘咸’、‘酸’、‘啊’。
身上的傷被修復好,趙金蘋直接一口淤血吐了出來。
變異紫霄天雷靈根,是最頂流的靈根,會自動去除身體的雜質,讓自身一直保持在一個空靈的狀態。
剛才無腎的掌心夾雜着煉體的雜質。
紫霄天雷靈根,只要精英,絕對不要樂色,一點雜質也不可以有,全部“怕斯”。
“哎呀!”
一口黑血直接吐在了江別的脖子裏,正在奔跑中的他大叫一聲。
脖中一熱,以為雞蛋姐姐醒了以後,流口水了呢,急忙穩住身形,停了下來。
放下查看的同時,江別就看到雞蛋姐姐滿臉的黑血,他陡然神情大駭:
“雞蛋姐姐你是怎麼了呢??”
原來是江別跑的太顛簸,趙金蘋吐血的時候,直接吐在了江別後脖上,又剛好一簸。
黑血就順勢撞在了后脖上,又向後一顛,反彈了大片的黑血,要不然咋會滿臉的黑血呢。
江別連忙用出靈力,順勢一引,雞蛋姐姐面上的黑血就沒了大半,江別又是一抹,往一旁一帶,面上的黑血就沒了全部。
江別蹲下查看了一下,發現雞蛋姐姐的脈搏跳的很快呀,他心中很納悶:
“這脈搏咋跳的這麼厲害,堪比將軍令哩!!”
江別想不通,實在想不通,受傷的人,為什麼脈搏跳了那麼倔強。
就在這時,雞蛋姐姐櫻唇一動,“嚶”一聲,醒了過來。
“呀!”江別一驚,心中大喜,連聲叫道:“雞蛋姐姐,你醒了。”
俄頃,雞蛋姐姐才睜開那雙動人的挑花眸子,只見那雙眸子是那樣的靈動,是那樣的空靈,再加上那翹翹的瓊鼻,紅唇一開一合間,實在是萬種風情,不,不,是十萬種風情。
趙金蘋看了一眼四周,發現很陌生,就問道,“這裏是哪裏??”
江別轉身掃了一眼四周,他也非常非常地陌生,尷尬的摸着頭,傻呵呵笑道:
“我不知道。”
雞蛋姐姐看了一下四周,微微蹙眉:“那個矮地瓜呢?”
“嘻嘻,被我砸在了地上。”江別摸着後腦勺,嬉笑道。
就在下一瞬,江別眼神一動,急切道:
“金蘋姐姐,我們得快走,那無腎,說不定就快要追過來了。”
“你不是把他砸在地上了嗎??”
雞蛋姐姐神情疑惑,忽然想到什麼,秋眸閃動,詢問道:
“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有補刀??”
“我忘記了。”江別不好意思的說了。
“你你咋那麼……”
趙金蘋輕輕撇嘴,本來張口就說他為什麼那麼笨呢,轉念一想,肯定又是他救了自己,便停了下來。
她有些臉紅的抿了抿紅唇,抬頭看了江別一眼,而後眼神躲開,低下頭,輕聲道:
“沒事,我們快走吧。”
“好噠。”江別答應一聲,轉身彎下了腰。
趙金蘋臉上的紅暈更紅,不好意思道:“不用,我的傷好了,我們一起跑吧。”
“你說啥子呢?你被無腎打飛十幾米遠,你當我是傻子嗎??”
聞言,江別急了,臉色一沉,語氣中滿滿的擔心。
“我……我沒有。”趙金蘋低首不知說些什麼,只是一個勁了咬着下嘴唇。
“快,上來。”江別大男人的聲音很有雄性,很有征服欲。
看到如此,趙金蘋微微—笑,輕點螓首,“嗯。”
江別神色一喜,渾身力氣十足,趁着體內還有一點靈氣,心念一動,手一撩,幾道黃光就出現在了他的手心。
他遞過去一顆‘療傷丹’,趙金蘋連忙推辭,江別臉色一變,輕喝:
“吃下,我多的是。”
看到江別真情意切,趙金蘋也不推遲,雖然自己心口不痛了,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多吃一顆療傷丹總是有好處的。
江別吃下一顆二品丹藥,‘巨靈丹’丹田靈氣如海潮般洶湧,劍指一動,四張神行符貼在腳踝上。
他朗笑—聲,又是一溜煙,人就不見了。
過了—刻鐘之後,無腎追到了江別剛才出現的地方。
“嗯??”
聞到這裏血腥味很濃,他停下查看,很快就發現了,那一灘黑血。
蹲下的無腎表情有些不解:“這怎麼是黑血,難道是那個小女娃娃吐的。
“沒理由啊。”
無腎的表情非常不解,“我看他只是一個很簡單的紫霄神雷啊,絕對還沒有修鍊什麼雷法。
“難道還能修復自身嗎,肯定沒有理由啊。”
無腎站起身,雙手背後,望天思索着,“這股黑血中隱約夾雜着─縷縷築基丹的靈氣。”
想到這裏,他小眼中冷芒綻放,臉上露出異常興奮之色:
“難道江蠢蠢那小子的儲物袋內有築基丹。
“嗯,嗯,非常有可能,畢竟是那麼厲害的靈器儲物袋呢。”
可見無腎並沒有見過什麼好東西,連靈器和玄器都分不明白,很明顯,他是一個白瞎的貨。
隨後興奮中的無腎雙手抱天,獰笑道:
“看來我浪子無腎突破煉體15重,指日可待啊,指日可待啊,哈哈哈!!
他眉毛一豎,淫笑道,“築基丹,我來啦,要等着我喲喲!!”
下一刻,他也顧不得心疼這一路用的神行符了,而是也和江別一樣,一下就用了四張。
他的眼神很明顯,還是有一點心疼,隨後他搖了搖頭,冷哼一聲,毅然決然的貼了上去。
浪子無腎和江別可不一樣,江別有戴大爺那個後台,他自己還會畫符籙。
儲物袋內又有戴大爺留給他的大財,巨財,就是整個浪子門都不一定比的過江別的儲物袋呢。
浪子無腎在浪子門排行老六,浪子無情,和心、肝、脾、肺、腎,六個門主,他排老六。
他野心那麼大,心中積壓的怒氣早就不是他了,他已經不是他了,他要做老大,“老大”,“大”!!
14年前他幸運看到了東暮河的異寶現世,雖然他沒有機會得到,但他看到是誰得到了。
這個人,就是江蠢蠢,他為了以防萬一,苦苦蟄伏了14年,一眼也沒有接近過綠竹苑的範圍,就是生怕戴安起疑心。
心中盤算着只為有一天戴安會死掉,想不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哈哈哈,這個機遇自己必須把握住。
“再抓住江蠢蠢必須先廢了他,讓他沒有了反抗之力,再慢慢的要寶物,當然,還有儲物袋,喔喔喔,桀桀桀。”
想到此處,浪子無腎的心情大好,神行符的速度也更快。
此刻江別正在急速穿梭在樹林間,—刻也不敢停下。
江別背上的趙金蘋說話了,“我好像來過這裏。”
“咦??”江別腳步慢了下來,詢問道,“雞蛋姐姐,你來過這兒啊??”
聞言,趙金蘋白眼,“我叫趙金蘋。”
“哇哦,真好聽,金色的蘋果。”
江別心中一喜,雞蛋姐姐居然親口告訴了我她的名字。
江別臉上有些苦澀地喃喃道:“你的名字,我等了快九年了,今天才知道。”
“沒有九年那麼久吧??”背上的趙金蘋露出驚愕的表情。
“有吧,我記得很早就遇見你了,那個時候我並沒有去問你的名字??”
聞言,趙金蘋臉色一黑,沒好氣道:
“你為什麼不說你還沒有出生就想問我的名字,那樣豈不是更早??”
“嗯,那…那怎麼著也得有八年了。”江別眼睛一白,望着天說道。
“八年也沒有!”趙金蘋鼓着腮幫子反駁。
“那七年肯定有。”江別點着頭,語氣很肯定。
“我看最多六年。”趙金蘋嘟着小嘴。
“嗯,就算六年吧。”江別點頭同意。
誰知道,趙金蘋居然不按套路出牌,語氣戲謔道:
“我看,六年也夠嗆,最多五年咯。”
說完,她掩着嘴,嘻嘻—笑。
聽見這笑聲,江別就是再傻也明白怎麼回事了,這是在赤裸裸的‘玩弄’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