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計劃揭露
這個世界究竟有多少生命,又有多少種族,誰也說不清。
自從吳源穿越以來,他就遇到過各種形形色色的人,不少人的外貌都與吳源以前的認知有所不同。
就拿蓮夜為例,他的頭髮是一種火焰一般的鮮紅,吳源一開始還以為他是故意染成那個樣子的,後來才知道,在他那個世界,這種鮮紅的發色是最普遍不過的事情了。
每當吳源走在大街上,都能看到各種各樣的人類,他們的外表或多或少都和吳源以前認知的標準人類有一定的差異,不過並沒有什麼人在意這些。
可這些不同也僅僅是發色,耳朵的形狀,鼻樑的高度,皮膚的顏色,諸如此類的細枝末節,整體的差距其實不算大,吳源見過最離譜的也無非就是見過幾個藍色皮膚的路人,活像是以前電影阿凡達里的外星人。
至於各種異獸,他見過的不多,城市裏對於寵物飼養管的很嚴,至於動物園,雖然他以前被潘神星的一隻白犀救過,但至今沒有回去好好參觀一下哪裏的特色物種。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些生物和吳源認知中的差異也不算太大。
而現在吳源在轉播室里看到的這個東西,老實講,他甚至無法搞明白它到底是屬於人,還是屬於獸。
如果說他是獸,這玩意能直立行走,也有兩隻手兩條腿,雖然手指是扭動的觸手,腳上是寬大而薄的蹼,但至少也算是有個人形,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生物穿着的是標標準準的人類西裝。
但要把這個東西定義為人,吳源心裏是一百個不樂意,因為那就意味着要把這個東西歸為吳源廣義上的同類,這件事讓他很難以接受。
章魚一般的腦袋,嘴邊幾十條半米長的觸鬚,蒼白而充滿褶皺的皮膚,伴隨着潮濕的粘液,每一個細節都在說明這個存在是多麼的令人厭惡。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妖怪】的話,那麼這種東西絕對是要被分在其中的,而且還得是精英怪的哪一種。
“我沒想過你居然會長成這個樣子,這倒是完全出乎了我的預料,我還以為會更......普通一點,能讓我忘記這麼有特點的長相,你們的技術還真是可以啊。”
吳源一邊震驚於眼前敵人的非人長相,一邊用綁在鋼筋尾部的刀片在自己的左手背上,劃出一道細小的痕迹。
此刻的他神情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甚至不敢眨一下自己的眼睛,因為他擔心自己可能在眨眼睛的一瞬間,就會完全消失對於眼前生物的記憶。
就在他緊繃的時候,其餘四個人開始登台,準備演奏樂曲來吸引觀眾。
面對密集的如同海浪一般的觀眾,幽仍然感覺到了無法遏制的恐懼,但此刻的她選擇直面自己的恐懼,用自己的勇氣來回應他人的信任。
“演奏開始,請欣賞樂曲《不要忘記我》”
沒有選手開場前的身世獨白,沒有個人經歷的VCR播放,更沒有人來講笑話暖場,簡短的播報之後,就是狂野與暴風一般的結他,和可以響徹到月亮的清明嗓音。
“他們開始演唱了,很快就會吸引整個演唱廳,不,是幾乎大半個星球的注意力,你難道不應該高興嗎?”吳源的聲音緊張的有一些發抖,眼前的這個生物沒有人類的表情,他完全無法判斷對方的情緒波動。
“如果你閑的無聊,不如來聽一下我的猜測,看看是不是正好和你們的真實情況不謀而合,反正距離他們徹底吸引注意力還有一段時間不是嗎?”吳源划向自己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強行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比較遊刃有餘。
舞台上,幽的演奏完全進入了狀態,此刻的她是舞台上最亮眼的一顆明星,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被她的技藝所折服,紛紛目不轉睛的盯着舞台,盯着在舞台上綻放光芒的她。
“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時候潛伏在我們身邊的,不過我想應該沒多久,不然你不可能現在才動用這個計劃,我想,最多也就是我們和明輝他們吃飯的時候了。”
“當時在場的有足足五位渡劫期加一位魔修,但他們都沒有發現你的存在,這就有一些古怪了。”
“我承認這種悄無聲息抹去一個人的記憶並給他植入心理暗示的能力很強,強的甚至有那麼一些不合理,但你要說你們可以在五個渡劫期加一名魔修的眼皮子底下活動,我是不太相信的。”
“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你們是一夥的存在,那場飯局本身就是一個陷阱,一個讓我們把你們帶回恆遠星的陷阱。”吳源早就對那場不明不白的飯局談判懷有疑心,但他一直不知道明輝的目的是什麼,也找不到對方繞自己一命的理由。
“既然他們選擇了和你合作,說明你還是這個世界的本土生物,雖然十有八九是被列為有害存在的那種。”
“但那個小子的神經病我是清楚的,只要是世界的原住民,哪怕是地獄魔鬼他也能勾肩搭背。”吳源對於明輝的性格已經有了一定的認知。
“那這場飯局就很有意思了,他們放棄了殺死五個穿越者的機會,只為了讓你們藉著我們的飛船偷渡回恆遠星,這說明這樣做對他們利益更大。”
“現在看來,把有這種恐怖能力的你們送進來,確實是這個世界的一大危害。”
“這場演唱會,大半個星球的人都會去選擇觀看,那麼只要把握住了這個機會,就可以在大半個星球居民的意識里植入你們的思想,而這個群體還可以隨着我們的演出無限擴大。”
“而在正常計劃中,技術如同鬼神一般優秀的幽,就是你們最好的宣傳手,之前在廁所里估計就是為了選擇她來做些什麼。”
“廁所里發生了什麼我是不知道,也不知道你們是否成功了沒有,就當做是成功了吧,不然就顯得你們太小丑了。”
他的手臂開始緩緩滴血,血液順着手指不斷的滴在地板上。
“我猜測,你們應該對幽做了什麼,這樣你們就可以通過她來對所有的觀眾進行催眠,好植入那個你們一開始就說好的思想。”
“所有的穿越者都是敵人,對吧?”